“黑哥,你回來啦?”江虹風塵僕僕回到家的時候,鄺霞也才下班回來。她剛洗完了手,穿著高鐵制服就跑過來抱住江虹,溫情脈脈:“我可想死你了。”
“你呀!讓我換身衣服行不?我是一身的灰。”江虹心裡暖融融的。
“給我。”鄺霞幫助江虹脫下警服,拿走警帽,江虹把旅行袋提進自己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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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兒,鄺霞,先吃飯吧!等下收拾東西。哼!這個小子回來也不先跟老孃打個招呼?媳婦還沒娶進門呢!”蘇琳嘴裡嘮叨,從廚房內端出飯菜在餐桌上一一擺好。
“老媽,我們來啦!”江虹換了衣服,牽著鄺霞的手出來,三人圍著餐桌坐下。
“去洗個手,鄺霞都洗過了。”蘇琳提醒,江虹哈哈樂了,去衛生間洗完回來坐下,端碗吃飯:“嗯!還是家裡的飯菜香。青椒肉絲,麻婆豆腐,紅燒肉和青菜,一碗蛋湯。不錯!簡單可口,老媽手藝頂呱呱的。”
“這還差不多嘛!”蘇琳眉開眼笑,趕緊就給兒子夾菜:“出差四天,天天在鄉下跑,你們吃飯怎麼解決?村裡有餐館嗎?”
“關沙鎮派出所一個副所長跟我們一起跑腿,不愁吃飯,有時就在村民家裡搭夥,我們交伙食費就行。倒是吃了幾頓農家飯菜,味道很不一樣。”
“哦!案子辦的怎麼樣了?”
“怎麼說呢?關沙鎮的差不多了,後面再有什麼情況那是楚都縣公安局的事,我們鐵路警方就到此為止了,我們主要調查車上被盜文物案件。”
“看你一身疲憊,吃完了飯洗一個澡,今晚早點休息。”蘇琳疼愛兒子。
“不行。我還要去支隊看看,兩點回家,你們自己休息不要等我。”
“什麼?”蘇琳一瞪眼睛,丟下筷子:“老虎想幹什麼?熬油也要留個肉渣。你出差四天了,從早到晚在山裡跑,今晚剛剛進門,他又……”
“不怪師傅,他沒叫我,是我自己想去。”
“虹兒,你呀!那麼拼命幹圖個啥呀?”蘇琳不滿。
“是嘛!”鄺霞眼巴巴的看著江虹,細嚼慢咽:“黑哥,你別仗著自己年青過度透支身體,你們這行因公死亡率蠻高的,少了你案子就破不了了?你別逞能。”
“就是。”蘇琳附和:“老虎是個拼命三郎,你這……”
“老媽,這個案子到了關鍵時刻,我在家坐不住。你們別勸我了,我吃完飯就去。”江虹吃的很快,因為都七點了,吳方和夏冰冰、朱冬老師已經到支隊了。
“黑哥……”
“鄺霞,別管他了,他是一頭犟牛,我們吃飯。”蘇琳氣呼呼的拿起筷子。
“那你自己小心,注意安全。”鄺霞眼淚汪汪,嘴裡繼續嚼著飯菜。
“我在辦公室裡坐著。”江虹解釋:“就是看看電腦,又沒什麼,兩點鐘就下班,不是通宵,你們兩個真是!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不拼的?外面好多公司都是長年累月加班加點,什麼996啊!上午9點幹到晚上9點,一週休息一天。鄺霞,你不也是幹三天休一天?我知道你最愛睡覺,你吃完飯就回宿舍休息,列車長都睡眠不足。”
“黑哥,你要疼我就讓我搬進來,反正還有一間臥室空著,蘇姨,你說是吧?”
“我沒意見。”蘇琳瞟了兒子一眼,嘴上不好反對。
“暫時不行。”
“為啥?你還給雨蘭留著嗎?”
“這間臥室原來就是雨蘭住的,她馬上出獄了,沒地方去,必須給她留著。”
“你……”鄺霞不高興了,放下飯碗。
“哎呀!”蘇琳趕緊調和:“算啦算啦!鄺霞,反正你自己有宿舍,就在這院子裡,也不急著出來。我做主了,就讓雨蘭小住一段時間,她會出去找房子的。”
“蘇姨,你不是說她要長期留下來嗎?為了撫養她哥那個孩子。”鄺霞滿腹委屈。斯雨蘭埋葬莫豹那一天她出車了,那天發生的事都是蘇琳後面告訴她的。
“所以她肯定會出去找房子的,不會長期住在這裡,為了生存她還要出去找工作,你不要誤解啦!”
“鄺霞。”江虹端著飯碗,拿著筷子:“你有點同情心好不?雨蘭落難,生存困難,我們都要幫她一把。你不是說也想幫她?為什麼不能給她一間房?”
“黑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怕你…怕你……”鄺霞扭扭捏捏都快哭了。
“怕我什麼?”江虹火冒三丈:“你怎麼老想我跟你發誓?你對我倆感情就這麼不自信?那好,我再跟你發誓一次,鄺霞,我要是變了心天打雷劈,行嗎?”
“呸!你這個烏鴉嘴,不說好話。”鄺霞轉怒為喜,拿起筷子繼續吃飯:“黑哥,我還是那句話,你到哪裡我到哪裡,就跟以前一樣,嘿嘿!”
“鄺霞。”蘇琳笑呵呵的:“我做主了,虹兒非你不娶,這是我的莊嚴承諾。”
“謝謝蘇姨!給你吃一塊紅燒肉。”鄺霞喜笑顏開,立刻就給蘇琳夾菜。
“好啦!我發誓了,我媽也給了你承諾,你該滿意了吧?雨蘭出獄以後會很艱難,她自己沒結婚,今後卻要帶著一個孩子,還是不滿一周歲的幼兒。她要長期在辰州立足了,要找工作也要嫁人,黃嘉妮把撫養權交給她,她留在辰州是先決條件。”
“虹兒,是不是黃嘉妮有訊息了?”蘇琳聽出兒子話裡有音。
“是的。今天下午師傅接到梁庭長從山西來的電話,黃嘉妮答應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唉!”蘇琳嘆了口氣,放下空碗,眼圈紅了。
“那…黑哥,雨蘭出獄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說。”
“你別猜忌我就行了。”
“好吧!”鄺霞嘟了一下嘴巴,接著吃飯。
“虹兒,雨蘭哪一天出獄啊?”
“27號。”
“這麼說來只剩下八九天?”
“嗯!”
“那我要趕緊把那間臥室收拾乾淨,被褥都換新的。”
“老媽,沒那麼急。”
“黑哥,最近半個多月怎麼沒見商川和巴仔呀?”
“我不知道?我也沒看見他們倆,電話不通,我還覺得奇怪?”
“噢!”鄺霞沒敢問了,埋頭喝湯。
確實,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江虹始終沒有他倆答案。現在看來,如果為了破盜墓案似乎沒有這個必要,真有內線策應捲毛一夥早落網了,也沒必要再搞什麼網路偵察,還有什麼“捕鼠行動”?就為了抓一個叫紫薇的網民,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喬倫?
外面,天都黑了。江虹吃過晚飯,休息了五分鐘再次穿上警服,戴好警帽,跟母親和鄺霞道聲晚安,急匆匆出了門,在大門口騎上一輛共享單車。他要趕往辰州鐵路乘警支隊,夜幕之下,那裡正在進行一場網路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