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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 兒 寡 母 生 計 苦 有 志 少 年 挑 大 梁

鑲嵌在天邊連綿起伏的山巒,在陽光下,反射出閃閃光暈,分外妖嬈。雲霧繚繞,黛色參天,鶯飛燕繞,鸝鳴鸚歌,山花爛漫,好一首壯麗的詩篇,好一幅精美的圖畫。

雖已立秋,秋老虎威風不減。下午五時的陽光,依舊炎熱蒸體,加上山石熱氣蒸燻,讓人難以承受。山中雖有連綿樹蔭的微涼,亦顯得微不足道;就連能夠令樹枝沙沙作響的山風,不僅沒有絲絲涼意,且還帶著炙熱撲面侵體,令人心煩意亂,不敢恭維。而且毒蟲橫行,野獸活躍,在這季節很少有人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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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藏玉山中蜿蜒的小道上,傳來一陣委婉動聽、清脆悠揚、稍帶奶音和稚嫩的歌聲。

“長鞭竿,那個咿呀甩,嗨,啪啪的響哎------趕起那個大車,奔前方哎哎嗨吆------”。仔細聽來,知是電影《青松嶺》插曲。隨著歌聲臨近,見一個少年雙手各提一個裝得滿鼓鼓的麻袋,背上還有一個也裝得滿滿的揹簍。

單單這兩個滿鼓鼓的麻袋,其重量也各有一百五十百斤以上,更何況背上還有裝得滿滿的大揹簍?估計最少也有八十斤重吧。

就憑這種攜帶重物的方式,且還在崎嶇不平的山間小道上,輕鬆自如,健步如飛,如履平地,也不見氣喘噓噓和汗流浹背,足見少年體質有多強悍,那該是有多麼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啊!就是練武之人,那功力也應該是相當的深厚。

只見他上身穿著土布敞懷坎肩,下身穿著過膝短褲,腳上穿著手工作的千層底布鞋,雖然渾身上下全是手工縫製,但也絲毫沒有土裡土氣的癟三樣,更掩不住那瀟灑、沉穩、英氣逼人的氣質。

這少年名叫趙嵐,其父趙劍,五年前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死亡。那時他才滿八歲,家中剩下一母一妹,小妹也才三歲。孤兒寡母度日艱難,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辛酸和無奈。

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也不錯。那趙嵐自小就懂事,孝母愛妹,自認是男子漢,有能力用勤奮的雙手撐起這個家。

這趙嵐雖才一十三歲,卻長出一米七零的個頭。烏黑粗壯的短髮,稜角分明的小平頭,顯示其簡潔、明快、樸素的個性。

長方形的臉龐,下巴圓潤,線條精巧勻稱。一對細長的睡鳳眼,含著兩顆墨玉,眸子裡放射出深邃和睿智的神彩。清明冷澈的眼神,霸氣中略帶柔情、傲氣中略顯淳樸。鬆散稀疏的雙眉,像一對天蠶臥在雙目之上,彰顯著忠厚、仁慈的天性。

挺直的鼻樑,宛如懸膽,折射著男性的陽剛之美。方直的口型,線條清晰明快,稍顯肥厚的嘴唇,圓潤細膩光潔,微微上翹的嘴角,弧度優美,尤顯倔強和堅毅。若隱若現的酒窩,有著陽剛霸氣中的一抹柔情。

元寶型的雙耳,耳輪廓堅,線條柔嫩玲瓏,耳高齊眉,氣澤明亮潤白,耳垂低於口弦,長厚豐腴幾乎垂肩,耳朵貼近頭部,福相纏綿。

雖然這張臉上的每個器官,都算不上特別出色,但在臉上的排列緊湊、組合嚴謹,使那算不上英俊的臉面,透出滿滿的帥氣。

修長挺拔的身材勻稱,略顯單薄。直肩窄腰、脖頸頎長,渾身生滿爆炸性的肌肉,蘊含著蓬勃的活力。

小麥色的皮膚緊繃著,隱泛亮光,尤顯健壯。雖然他還只是個少年,但他身上卻有著成年人才有的穩重和成熟。

莫欺少年貧,寒門多志士。只要頭腦清晰,手腳勤快,內心強大,不怕困難,不怕失敗,謹守道德底線,頑強歷練拼搏,天下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趙嵐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自從父親去世,還只有八歲的趙嵐,每天就早早起床,薅草餵養山羊和長毛兔。

還滿村樹林裡清掃樹葉,然後將羊、兔吃剩的草根及糞便堆積起來,挑水澆透,用稀泥封好表面,弄上十幾堆草泥,用高溫的方法積些土雜肥,然後,按立方賣給生產隊換取工分,緩解家中缺糧的壓力。

中午放學之後,就到青靈河裡,踩著水用抓鉤打撈水草,借生產隊的地排車運回家裡,剁碎後扔進自砌的發酵池內,作為四頭野豬的飼料,一次就能撈出三天多的食料。

他所飼養的野豬,是趙嵐在山裡抓來的小野豬仔,即不用花錢買豬仔,而且肉質鮮美,比家養的豬肉能賣出成倍高的價錢。

下午放學後,一般是走進附近的山區採摘些山貨,拿到採購站上賣些錢,以改善經濟窘境;再捕魚捉鱉,調節生活的質量狀況。

晚上勤學古典文化、練功習武和鑽研醫術。目前,無論醫術還是武功,均有小成。

自從上學以來,一直都是絕對的學霸,就是那種無人可以撼動的存在。文化、武功、醫術都穩步提升,稱其學富五車也不為過。

在星期天、節假日,進山採摘山蘑、竹筍、草藥、食用菌、時鮮雜果等,賣到供銷社的採購站,換點現錢貼補家用。

時常打些野山羊、山兔、野雞、鹿、獐等野味,逮魚捉鱉。所以家裡肉類充足、水果豐盈、營養全面,生活質量得到保障。

雖然也經常遇到危險,但與立志興家立業的念想相比,那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更何況他是絕世高人的親傳弟子,身懷足以傲人的功力?

盡最大努力扭轉貧困局面,平復媽媽愧疚、不安之心,讓妹妹無拘無束,快樂的成長,就是近期的最高的目標,也是雷打不動,毫不動搖的意志。

吃不完的野味就讓媽媽製成肉乾、醬肉、臘肉等肉制品,還經常給遠在省城的外公和嫂子送點,以作為山區的土特品,算是嚐鮮。

雖然家中買不起豬、牛肉,但魚、鱉、野味幾乎天天都有,餐餐不斷,況且野味皮毛也能賣錢,解決油、鹽、醬、醋、茶沒有問題。

這樣緊張的生活,雖然剝奪了趙嵐許多玩耍的時間和童年樂趣,但是,他並沒有感覺生活的艱辛和困苦,而是把興趣寄情於山水之中,將愛好託付在谷壑林海之間,提足了精神,淨化了靈魂,強健了體質,鍛鍊了輕功。與鳥獸為伍、和花草作伴,其樂無窮、精神富足、還有滿滿的成就感。

這樣的生活,不僅磨鍊了意志、完善了人格、充滿了樂趣;更讓生活充實富足,使人生經歷豐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