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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節拍陰柔歌聲 混職場保險亂象

(八十八)

打節拍陰柔歌聲 混職場保險亂象

凌峰隨夏校長坐鄭師傅的麵包車回到了童心源,鄭師傅開車離去。走進童心源客廳,住宿小學生們和做飯阿姨正在吃晚飯,而教室裡則迎出了一位富富態態的老者。

“老師,您怎麼來了呢?”夏校長熱情地迎上去。

“我剛來,聽說你出去了,就坐這兒等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老者回答到。

“來,快坐下吃飯。”夏校長熱情地招呼著老師。

“我吃完了,你們吃,我來呢,有點事找你幫忙。”老者說出此行目的。

“田嫂,你招呼凌峰老師吃飯,我跟老師先說會話。”夏校長交待著。

凌峰聽了夏校長的話,連忙自己動手盛飯,哪還好意思麻煩做飯阿姨動手。

夏校長與老者進屋說事,門也沒關,凌峰吃飯過程中聽到老者提到保險、增員、任務什麼的一些詞彙。

凌峰飯還沒吃完,夏校長與老者已經談完事走出了教室。

“這是我的老師,這是凌峰老師。”夏校長互相介紹彼此認識。

凌峰做為小輩,很恭敬的向老者問好,又很恭敬的送老者離去。

“凌峰老師,我師孃退休後在一家人壽保險公司任經理,公司有增員任務,老師來找我幫忙找倆增員,反正現在你也沒事,不如幫幫忙去湊個數,每天上午頂多倆小時,堅持滿一個月有底薪。”夏校長開始遊說凌峰。

凌峰猶豫再三,答應了,不是為底薪,而是不好意思駁了夏校長的情面。

“那太好了,明天下午三點,你在育林書苑等著,到時我讓老師去找你。”夏校長囑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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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交待的事情有了進展,夏校長高興地拉凌峰進屋接著吃飯。凌峰吃飽臨走時,夏校長又給找了一個電水壺讓凌峰帶回育林書苑並一再叮囑凌峰明天早晨來童心源吃早飯。

凌峰離開童心源時天已經發暗,路過江岸小學大門時特意回頭瞅了瞅江壩方向,看到了晃動的人影。

“看來江壩每天晚上都有人巡邏。”凌峰的心裡湧過一股暖流。

第二天一早,凌峰權衡再三,怕夏校長再來相邀,乖乖去童心源吃了早飯。飯後試走別的路繞到齊齊哈爾大學,在東、中校區之間來回遊走。時近中午,凌峰重又返回童心源吃了午飯,吃飯過程中卻始終沒見夏校長,問做飯阿姨得知,夏校長每天都是風風火火的忙個不停。

凌峰午飯後回到了育林書苑,閒來無事便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瘙癢感襲來,又是蚊子來攪擾,凌峰迷迷糊糊地抄起仍在床頭的厚書向床頭牆上拍去,耳中卻又聽見陰柔歌聲傳來。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

“啪”的一聲,厚書又恰於“珍惜”兩字剛出口時拍在了牆壁上。

厚書掉落床頭,歌聲又停止了,牆上留下了蚊子的屍首,凌峰滿意的笑了,耳中卻隱約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

下午三點,鄭師傅開著麵包車來了,車裡還坐著昨晚在童心源見到的那位老者,凌峰鎖門上車才知道鄭師傅就是夏校長給找的第二位增員。

鄭師傅開車朝龍沙公園5號門方向開去,車到5號門前的轉盤道向右途經龍沙公園4號門直奔報業集團大樓,在報業集團大樓前路口左轉途經龍沙公園3號門前的轉盤道繼續向前走,未到龍沙公園2號門已向右拐彎,最後過中環廣場來到了龍華路上。

“咱們到了,停在那兒。”麵包車上的老者指揮著。

凌峰與老者先下了車,鄭師傅停好車也跟了過來。在一棟大樓下,老者與一職業套裝婦人聊了幾句便給凌峰和鄭師傅介紹,這時凌峰才知道眼前這位套裝婦人就是夏校長口中的師孃。

老者離去,師孃轉身請凌峰和鄭師傅上樓。剛見師孃時凌峰就納悶,大夏天的怎麼還穿套裝呢,那長衣長褲不熱嗎?可是進樓門的一瞬間,凌峰明白了,那陣陣的清涼氣息彰顯行業王者風範。

“師孃,我想先去趟洗手間。”凌峰看見一樓樓梯口的衛生間。

“我們先上去了,一會兒來二樓找我們。”師孃說完領鄭師傅先上樓了。

凌峰剛才在育林書苑就想上廁所,鄭師傅開車到了沒好意思讓鄭師傅等就坐車來了,如今看到衛生間親切得不得了。凌峰目送師孃和鄭師傅上樓梯沒了身影,轉身急匆匆地開門衝進了衛生間,卻不曾想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你著啥急嘛,都撞疼我了。”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對不起,對不起。”凌峰連忙道歉。

被撞年輕女子大概以為撞自己的是個熟人,正用手揉著胸部責怪著,待看清凌峰時臉現窘態,趕快放下手。

凌峰也覺尷尬,退一步側身相讓,在這麼個男女共用的地方與一年輕女子有身體上的接觸還真是頭一回。

年輕女子鄙夷地望了一眼凌峰走出了衛生間,擦身而過時,凌峰又下意識的注意到女子的胸部,那胸部發育得竟然跟孟部長有得一拼。

凌峰上完衛生間,走樓梯來到二樓,看到一間大廳邊上的玻璃門四敞大開著,師孃和鄭師傅正在聊著什麼。

“咱公司入職壓金一百元,這錢我出,五天培訓,公司管飯,培訓合格後每天早八點來公司開早會,一個小時後就沒事了,只要你幹滿一個月就有無責底薪可拿。”師孃見凌峰回來叨叨著又複述了一遍。

凌峰對保險行業不熟,來此只為幫夏校長的忙,因此便答應了入職,而鄭師傅則表示要回家考慮考慮。

填表格、影印身份證,一頓忙活後,師孃告知可以走了。

“保險都是騙人的,你投保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的,理賠的時候這樣那樣的限制條款又出來了。”在返回的路上,類似的話鄭師傅說了好幾遍。

鄭師傅回家順路,一直把凌峰送到童心源才離開。聽說凌峰入職了,夏校長自然也很高興,並告知凌峰晚十點鄭師傅會送新一屆高三學生去育林書苑自習。

在接下來的五天時間,凌峰又體驗到了什麼叫忙碌:早晨六點起床,上廁所、洗漱,跑步去童心源吃早飯,然後坐102路公交車八點鐘趕到保險公司三樓聽保險講座;中午十一點午飯時間在保險公司吃盒飯,十二點半又是一個小時的相關培訓;下午兩點回到育林書苑休整一番,三點出門去齊齊哈爾大學東、中校區間閒逛,待天發暗返回童心源吃晚飯;飯後回到育林書苑時天已經黑了,晚十點到十二點陪高三學生晚自習。

其實,現階段這不是凌峰想要的生活,那整個上午都不能去齊齊哈爾大學找人讓凌峰感到心焦。還有那歌聲,偏偏在煩躁後的片刻休息時響起,你唱就唱唄,天天都是那首歌,那是什麼歌詞呀,是嘲笑嗎?因此每次陰柔歌聲“珍惜”二字剛出口,凌峰便將厚書拍在牆上,“啪”聲響過後也便清靜了,漸漸地厚書拍牆也便成了習慣。

五天的齊齊哈爾大學“閒逛”沒有絲毫的收穫,育林書苑裡卻小有收穫,凌峰在入門右側接待臺的抽屈裡找到了一串鑰匙,即有休息室屋門鑰匙也有二樓鐵皮儲物櫃的鑰匙。凌峰選中一個儲物櫃,將揹包放入,這祥一來離開育林書苑出門閒逛就可安心不少。

五天的培訓結束了,最後的保險知識考核如同兒戲,發下來一張考卷,答案由培訓老師宣讀。考完試被告知了工號,有了工號也便可以出去展業賺佣金了。

凌峰在參加培訓後的第一天早會來得比平時早,剛上樓就看見了那位被自己衝撞了的大胸女,她正手持拖布擦拭著二樓大廳。凌峰作為新人找了一把靠後的椅子坐下,不時地瞅著公司業務員一個個地進入二樓大廳,而大胸女幹完活則坐在了前面。

不大一會兒,早會開始了,職場經理看著分佈不均的會場,手持麥克風高喊:“後面四排,全體起立,往前走找空位坐下。”

凌峰左右瞅瞅,看清自己正好坐在倒數第四排,便跟著站起身向會場前面走去。凌峰看見第三排師孃身旁有個空位,便直接過去坐了下來。剛坐下,凌峰感覺鄰座一個身影往旁邊挪了挪。凌峰忍不住扭頭看去,又看到了大胸女鄙夷的眼神。凌峰心說“真是冤家路窄啊!怎麼跟她坐一起了,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凌峰把椅子向師孃旁邊挪了挪。

早會開始了,職場經理領著大家喊口號,做晨操,然後是業績播報。待投影一結束,職場經理又喊開了:“下面有請龍沙組的業務精英尋夢美女為大家作心得分享,大家歡迎。”

凌峰感覺旁邊人影一動,大胸女已站了起來,原來她叫尋夢啊!

就見尋夢走到前面,轉身面向一百多人的同行,侃侃而談起來,說她如何如何介紹公司產品,如何如何說服客戶填單等等。

凌峰一惱尋夢剛才的無理,二惱尋夢心得分享時的那股傲態,故意坐直身子牢牢地盯住尋夢,將尋夢幾次偶然飄過來的目光無情地摧殘一番。凌峰感覺出尋夢後期的分享遠遠沒有前面的流暢。

尋夢心得分享結束,又有下一位展業成功者上前分享。凌峰注意到尋夢分享完心得並沒有坐回原位,而是去了後面。

第一天的早會結束時已九點半了,但還沒完,還要各組再開碰頭會,等凌峰逃出保險公司大樓已過十點。凌峰坐車去齊齊哈爾大學逛,回童心源吃午飯,回育林書苑前又特意去了一趟江壩,那滔滔的洪水水位已有所下降。已經好幾天沒下雨了,按這個勢頭發展,嫩江流域的洪水該結束了。

在八月份剩下的半個來月時間裡齊齊哈爾只下了幾場小雨,凌峰在經常光顧的江壩上看著洪水水位一天天的下降,心裡也漸漸安穩,但安穩下來的心裡滋生了一種厭煩。這厭煩是來自保險公司的,說好的早會一小時,完全是騙人的,往往兩個小時能走出來都是好的,這也難怪,公司要業績,壓迫業務員展業和給業務員灌另類雞湯每天一小時怎麼夠呢。

凌峰在保險公司職場混了大半個月,隨著對保險知識和業務的瞭解內心欲發迷茫。原本是個對個人對國家都有好處的保險為什麼會受到普通百姓的詬病呢?凌峰自己的體會認為是出在銷售環節上,本來一款保險產品出來後,條款都明文規定好了,買與不買悉聽尊便。但是,眼下老百姓對保險還沒認識上去,這就催生了保險業的亂象。你會看到一切都圍繞業績展開,早會洗腦似的宣傳,教業務員們所謂的話術,人為地誇大益處,對限制條款的刻意隱瞞和避而不談。用高額佣金為誘餌,以施壓為手段,敦促業務員去展業。而業務員們大都文化程度不高,為了那份佣金,上行下效,無不用其極,哪還管你客戶的權益。

在八月末的一天,一份金錢和美色一齊向凌峰走來,正是這次“豔遇”直接導致凌峰遠離保險行業。那天早會,凌峰剛用目光虐完尋夢,心情正好,師孃在組內碰頭會後留住了凌峰。

“凌峰,你是不是對尋夢有點意思?”師孃壓低聲音問。

“師孃,你何出此言?”凌峰有些發愣。

“真沒有?昨天我可看見了,尋夢拖地時把水捅都踢翻了,今早拖地又拖經理腳上了。”師孃舉出“罪證”。

“她自己犯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最近尋夢的屢屢犯錯,凌峰想著就樂。

師孃微微一笑,示意凌峰一同離開。

出了公司大樓,師孃對凌峰說:“這也不怨你,你對女孩心理不瞭解,昨天下午尋夢來找我談業務,特意打聽了關於你的事。”

凌峰還是有點懵,問道:“她打聽我幹嘛?”

師孃答道:“她打聽你多大了,結沒結婚,說是有筆業務需要這方面資訊。”

凌峰心裡有點懂了,說道:“她這是要假公濟私。”

師孃搖了搖頭,說道:“尋夢我瞭解,那不是她的做事風格,但她最後卻讓我轉告你,別老用那種眼神盯著她。”

凌峰心裡剛有點明白,此時又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