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天斜眼看著黃毛,心裡腹誹,你丫的,被打了還這麼開心,吹捧出了新高,真是無恥。
又瞥向老么,更是暗罵,哪裡有幾十米遠,是十幾米遠吧!就會大誇大其詞,你個馬屁精。
都是難得的人才!拍賣行新辦就缺這種能說會道的。正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莫過於此。
不過瞬間,武神天在心裡將兩人腹誹了個遍,看著正在慪氣的兩個愣頭青,朝他們一擺手,道:“夠了,一個厚臉皮,一個馬屁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咋滴,大哥說二哥?”
聽到呵斥,黃毛和老么立馬閉嘴不語。見他倆這副豬哥相,武神天撇撇嘴,不去理會。
掃視跪在地上的八人,臉色一正,開口道:“罷罷罷!既然師叔讓你們前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我也看到你們的誠心,縱使只能算是湊合,別的不敢說,記名弟子還是沒得跑。至於以後能不能得到重點培養,就看你們自己。”
聽到這裡,跪在地上的八人都是大喜過望,在兩個馬屁奇才的帶領下,一行八人朝著武神叩拜高呼:“多謝師傅收下我們,請受徒……”
哪知話還沒說完,就被武神天震天吼聲給打斷:“我.嘈,你們這是做什麼?小爺什麼時候答應收你們為徒了?你們倒是會順杆爬。小爺不會收徒,想法不會改變,你們聽不到嗎?”
老么雙眼圓瞪,據理力爭:“武前輩,你不是……”
“你給我閉嘴,”武神天眼一瞪,看了眼其他幾人,繼續道:“你看你們一個個的,猴急什麼?趕著去投胎?讓我把話說完。不許打岔。”
見幾人連忙點頭,暴力至上的武老闆語氣這才緩和了下來:“雲空師叔讓你們來尋找機緣,武某自是不能拒之門外,可不是我收。”
說話間,瞅向在旁邊看戲的的武永華,道:“總經理,這八個人誠心拜師,我沒時間教導弟子,你也是武神門的高徒,你就收他們為記名弟子,日後要是不堪,哪裡來的滾回哪裡,要是還說得過去,倒是可以陪養一番。”
聽到武老闆前面的話,跪在地上的八人心中忐忑。聽到後面一段話時,眼露喜色,對啊,怎麼忘記了,還有兩人也是武神門的人。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機緣。
不等武老闆說完,老么八人猶如排練過一般,立馬膝蓋又是一挪,改變方向,朝著沒回過味的武永華高呼:“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武永華愣神間沒能躲開,生生受了一拜,被高呼聲給驚醒,看著趴伏在地的八人屁股撅得老高,心裡暗道一聲哎喲,都不是好玩意。旁邊的玉凌虎做虛託狀,不知道在幹嘛!
扭頭看向武神天,眼裡意味深長,模樣有些遲疑:“哎!我能拒絕麼?這八人說拜就拜,感覺有些不太靠譜。就像那什麼?哦,反骨仔。”
最後這句話,武永華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才一拍腦袋,看向老么幾人目光不善,滿臉厭惡。
見武經理這副模樣,話語嫌棄,也有不打算收徒之意,剩下的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會收。
跪在地上的八人有些急了,兩個馬屁奇才更是紅了眼。老么乃是奇人,臉上的焦急瞬間變成了諂媚。
當即朝武永華大喊:“師傅,你不能這麼說,我兄弟仨實在是太過於激動,不是什麼反骨仔。以後師傅要是讓我等往東絕不往西,讓我等攆鴨絕不攆雞,師傅收下我們吧!”
黃毛也不是什麼善茬,心裡焦急,看向武永華立馬點頭哈腰:“師傅,我兄弟幾個這是尊師重道,縱使是記名弟子,也要持弟子禮侍奉師尊,規矩不能亂,往後師傅尊讓我們做什我們就做什麼,還望師傅收下我們吧!”
這倆馬屁奇才話語情真意切,臉上的表情,肢體上的動作,可謂是各有千秋,難分伯仲,讓周遭眾人看得滿臉唏噓,直呼沒臉沒皮。
武永華斜眼看著老么和黃毛,臉皮不時抽搐。見其他幾人要附和,立馬搶在幾人前面。
看向武神天,指著兩個愣頭青,嫌棄地說道:“就是這倆最不靠譜,馬屁拍得一個比一個響亮。一張嘴能說會道,死的都能說真活的。可謂是油嘴滑舌,虛頭巴腦,不好管教。”
老么和黃毛耳朵尖,以為是師傅不喜,脖子不由一縮,前者臉上的諂媚眨眼變成了認真。後者點頭哈腰瞬間身軀挺得筆直,臉上也變得肅穆。速度之快,讓周遭眾人嘖嘖稱奇。
武永華眼裡有抹笑意,他看似憨厚,實則心思細膩,可謂是大智若愚,如何看不出這八人還是不錯的?
這般說辭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就是為了讓幾人認清自己,在別人眼裡並不如何重要。
往往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世人都不怎麼珍惜,跟物以稀為貴,濫大街的白菜不值幾個錢是相同的道理,眼前這幾人拜師亦是如此,要是太簡單,說不準會讓人才產生盲目自大的心理。
武神天看著自己老爸這副做派,特別是眼裡精光閃爍,瞬間就明白他的用意,心裡不禁讚歎,果真看得透徹,智者之稱名副其實。
猛然間,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自己跟美婦人眉來眼去,美婦人一直注視著自己,別人或許發現不了,這傢伙是不是早就看在眼裡,不過轉念一想,看到了就看到了,怕什麼?
最好是嚷嚷出來,讓大家都知道,讓未經人事的美婦人感到羞愧,主動疏遠自己,最後離開。要不然,眼下視線幾乎從沒挪開過,如同防賊那般,時間長了,誰他麼受得了?
武老闆思緒天馬行空,在這條道上越走越遠。想歸想,動作卻是不慢,朝武永華一擺手,唱起了對臺戲:“老爸,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倆傢伙溜鬚拍馬,阿諛奉承。能說會道,少有人比得上。何況拍賣行新辦,尖牙利齒之輩最是需缺。
就如江湖號稱舌王的雲真道長,之前還想坑騙拍賣行,要不是有了塵大師在場,定要吃個啞巴虧。可齷齪道上卻不是老么的對手。還有這黃毛也不是善茬,估計也不懼怕牛鼻子。”
老么率先昂首挺胸,黃毛隨後跟上,兩人上半身挺得筆直,前者臉上就是說我,後者前輩過獎,總之都是洋洋得意。再觀處事靠老辣的了塵和尚,臉上不見喜怒,還是滿臉慈悲。
武神天斜瞥了眼兩人,繼續道:“縱使現在閱歷尚淺,話語更是生澀,遠遠比不得大師。往後可以好好培養一番,相信要不了數年。
就能跟雲真道長耍耍嘴皮。以後如牛鼻子那般的不懷好意之輩,就交給他倆應付,可謂是臭狗屎對臭狗屎,以毒攻毒,不失為上之策。”
武老闆侃侃而談,為幾人說好話,武永華如何不明白他洞悉了自己的用意,更是扮起了紅臉。當即豎耳傾聽,看向老么和黃毛不時點頭,好像是考慮得失,可謂是裝模作樣。
他也不是什麼善茬,滿肚子壞水,待自己兒子話音剛落,立馬應聲附和,話語卻是模稜兩可:“嗯!天兒說得不錯,就是這個理。
也不知道是說倆愣頭青不錯,還是稱讚計策不錯。反正老么和黃毛聽到兩人唱和,臉上的洋洋得意瞬間收斂。昂首挺胸的姿勢有些萎靡。
見兩人縮頭縮腦,武神天置若罔聞,心裡只有唏噓,小夥子,你倆以後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不怪武老闆多愁善感,沒有城府心機,沒有強悍的實力,光有張得勢不饒人的嘴,華夏有約束,無大礙,出了華夏很快就會被人弄死。
掃視地上跪著的八人,武神天繼續說道:“老爸,你看他們幾個,我就感覺幾人不錯,看這架勢,誠心拜師。再說了,你要是收了他們,最起碼以後養豬的事,就有人接手,如此看來,這幾人用處不少,你不能拒絕。”
武永華也是人精,豈會考慮不到這點,只是想刁難幾人一番,不要自以為是,看模樣也差不多了,要是過了頭,那養豬的差事還是自己來,那就是得不償失,兒子這麼說了,也便順水推舟。
看向八人,滿臉嚴肅,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武某便收你們做記名弟子,以後餵養牲畜,照看靈藥,執行任務,一樣都跑不了。”
見幾人大喜過望,武永華立馬潑了盆冷水:“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武某話沒說完。”
說話間,伸出三根手指:“武神門可不收實力不濟的人,武某給你們三年時間,三年要是成為不了宗師,哪裡來的趁早回到哪裡去。”
“嘩嘩。”此話一出,周遭響起驚呼。幾個和尚眉頭一挑,老么幾人面面相覷,皆是不可置信。
見他們這副模樣,武永華撇撇嘴,不屑地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真是井底裡的蛤蟆,豈能知道天到底有多大?武某五年前也是記名弟子,還是普通人,如今很快就能踏入大宗師。
你們要記得今日,哪怕是記名弟子也是來之不易。拜入武某的門下,乃是一場大機緣,大造化。有了功法,只要勤奮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既是弟子,哪怕是記名,師尊的話大過天,如有欺師滅祖的苗頭,武某絕不姑息,直接誅殺。好了,言盡於此,還望你們好自為之。要是願意拜師,報上名姓年齡,叩拜退到我身後。如果怕死不願意,盡可離去,武某絕不阻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