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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遊玩

白浣華扶了扶髮髻,“我哪有妹妹這般閒情逸致,到底是嫁了人的婦人,家中還有不少事要處理,晚間就要回了。”

說罷又看向了韓雅,“有許久不見韓妹妹了,妹妹近日可好?”

韓雅和白浣華是不大相熟的,雖以前也見過幾面,但到底都是有白浣茹在場,韓雅多是與白浣茹交集多些。

聽見白浣華這樣問,韓雅也客氣的回道:“自然是一切都好的,有勞孟夫人掛念。”

“那我就不擾了兩位妹妹的雅緻了,我去前面給韓老夫人請安。”白浣華扶著丫鬟的手走了,留白浣茹幾人在原地。

“今個倒是稀奇,她怎麼沒為難你,難道嫁了人還轉了性不成?”韓雅順嘴調笑了一句,卻見白浣茹似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白浣茹拂開韓雅的手正色道:“韓姑娘還是不要如此說才好,家姐賢良淑德,並不像韓姑娘口中那般頑劣。”

韓雅嘴唇翕動了幾下,最後只好低聲道歉,“是我思慮不周了,茹姐姐不要怪我。”

不論曾經白浣茹和白浣華鬧得有多僵,走出府來也都是白家的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是誰德行有虧到時候丟的都是安國公府的臉面。白浣茹就是再不待見白浣華在外也要維護她的臉面,哪怕是在與白家親近的韓家人面前。

見韓雅如此,白浣茹又安慰道:“我知你是心直口快的,只是下次可不要這般了。你不是說想要去大殿看看?我們這就去吧。”

大殿裡有佛像悲憫眾生,大殿外有春庭姑娘叫苦連天。春庭還沒進大殿就被一和尚攔了下來,春庭與那和尚乾瞪眼站了有一炷香的時候也沒進得去大殿。

和尚朝著春庭行了個佛禮,“施主無所求,何須進殿?”

春庭用極為真誠的的語氣說道:“信女一心向佛,想要進去給佛祖上柱香。”

和尚:“後院便有小佛堂,還請施主自便。”

春庭:“那為何旁人能進去?”

和尚:“因為旁人有所求。”

春庭:“所求何事?”

和尚:“姻緣,前程,妄念,不一而論。”

春庭不死心:“那大師怎知我無所求?”

和尚:“那施主所求何事?”

春庭頓住,一時間還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想要的,如今她吃喝不愁,日子過得甚是悠閒,雖與家人分離,可有二哥二嫂在孃親總不至於受苦,最後只能尷尬的張了張嘴,“這,說出來不就不靈了嗎......”

和尚撇了春庭一眼,眼裡寫著滿滿的不信,最終也沒放春庭進大殿裡去。

無法,春庭只能趴在窗上伸著脖子往裡瞧,見白浣茹和韓雅先是給佛祖進了香,白浣茹見那邊有求籤的地方,剛去求了一隻籤,還不等那滿臉鬍鬚的老和尚給解籤,就被韓雅挽住胳膊往大殿另一頭去。

“次次來都是進香求籤解籤,未免顯得俗氣了些。我記得茹姐姐上次來不也求了籤?這次就免了罷。”韓雅笑吟吟地說道。

白浣茹有些無奈,但到底是遂了韓雅的意。倒是春庭好奇的不得了,正巧那老和尚就挨著窗戶坐著,春庭便扯出一個笑臉,“這位大師,我家姑娘剛求了支什麼籤呀?”

老和尚看了春庭一眼,搖頭晃腦道:“不可言,不可言啊。”

小姑娘撅著嘴掛在窗框上,心裡埋怨這寺院怎麼了的和尚怎麼都這麼奇怪。轉念又想了想,又問道:“大師,我也想求個籤,可不可以呀?”

老和尚又看了她一眼,與其略有不滿:“這位施主連大殿都進不來,如何求籤?”

春庭簡直要火冒三丈,她因為什麼進不去大殿?還不是因為你們寺裡的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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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莫要對佛祖不敬,施主既無所求,又何必強求呢?”老和尚悠哉遊哉說了一句。

春庭委實是對這和尚沒了脾氣,不再掛在窗框上,走到大殿門口專心等白浣茹出來。

又過了一會,韓雅似乎是累了,便拽著白浣茹去找韓老夫人她們。幾位夫人不似這些姑娘丫鬟有精力,路上兩個多時辰的車程早就乏了,如今也不過是湊到一起說說話,商量晚間一同去做晚課罷了。

誰也沒想到白浣華還同韓老夫人她們待在一處,便是有陳氏在場,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韓二夫人誇讚了幾句,“這嫁了人做了旁人家的媳婦果真就是不一樣了,華姐兒看著比以往沉穩許多。這般看來,還得把我家那皮猴早早許了人家才是,免得在家吵得我頭疼。”

正巧韓雅掀了簾子進來,聽了韓二夫人這句話,不滿道:“娘,您怎麼又這樣說我啊,我還沒及笄呢您就想著要把我嫁出去了!”

韓老夫人便笑:“說你是皮猴你還不認,旁人家的姑娘哪個不是十一二就定了親事,就你這性子,看哪家敢收了你?你要是有你茹姐兒半分沉穩,我和你娘也不至於為你操碎了心!”

韓雅便賴在韓老夫人懷裡撒嬌,白浣茹臉上還掛著得體的笑,坐在陳氏身邊優雅的品茶。可站在她身後的冬繭和春庭卻是知道的,白浣茹此時已經乏了,原本午間便沒有歇晌,又被韓雅帶著走了不少路,此刻若不是有身份教養強撐著,怕是已經快要倒下了。

春庭站在白浣茹身後聽著眾人歡聲笑語,虛與委蛇實在是有些不習慣,她向來是不擅長應付這些場面的,也自覺沒有秋枝聰慧,若是環佩或是秋枝在場怕是已經能找出理由來把白浣茹請回廂房了。

一旁的冬繭也好不到哪去,平日裡冬繭是在沐元居里管帳本的,算盤能打的啪啪作響一張嘴卻不能。也不知白浣茹是如何想的,帶了兩個最不適應這場面的丫鬟出來。

轉眼就到了酉時,陳氏要留白浣華用膳,卻被白浣華婉拒了。

“悟年一會便來接我了,今日便不能陪母親和韓夫人用膳了,還請母親莫怪。”白浣華道。

陳氏似乎是松了口氣,只是陳氏這人委實沒什麼心機,喜怒形於色說的便是她,便是春庭都看得出陳氏對白浣華的不喜,更莫要提韓老夫人這久經後宅戰場的人精。

陳氏委實算不上是一個好母親,她教會了白浣茹如何管家如何做一個賢妻良母,可白浣茹的圓滑,白浣茹的心計,白浣茹的為人處世卻都是在安國公對佟姨娘和白浣華的偏愛中打磨出來的。

所以白浣茹留下春庭,留下秋枝,大抵是想見一見那也許有可能出現的天真的活潑的自己吧。

晚膳過後白浣茹確實是乏的不行,卻又不好直說,便私下同陳氏講,說是要回去抄寫佛經,便不與陳氏她們去做晚課了。

陳氏剛要放她走,卻聽韓老夫人道:“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不願意跟我們這些老家夥去唸經誦佛的。我聽說這山下晚間有集市?讓遂哥兒帶著兩個丫頭下去頑耍,年輕人總是喜歡熱鬧的,多帶些護衛去。”

陳氏看了看白浣茹的臉色,沒看出來女兒有什麼不滿,便頷首應了韓老夫人的提議。

白浣茹扶著春庭的手站起來,春庭明顯的感覺到白浣茹攥著她的手有多用力,可她也只能民著唇不能說些什麼。連白浣茹都沒辦法反駁韓老夫人的提議,更何況她一個二等丫鬟?

走到院裡時韓遂已經在等著了,少年有些拘謹的站在原處,看見白浣茹出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同手同腳的走到白浣茹面前。

“哥哥也太害羞了些,怎麼連走路都不會了,莫不是被茹姐姐迷住了?”韓雅語氣輕快地打趣韓遂,直把韓遂說得滿臉通紅。

白浣茹與韓雅一左一右跟在韓遂身邊,後面跟著丫鬟侍衛。冬繭看著韓雅挽著韓遂的手臂,小聲感慨了一句:“韓姑娘跟韓三公子感情可真好,我都不記得咱們姑娘跟大少爺這般親近過。”

春庭思索了一下,確實沒見過白浣茹和白朗清有這般親密的舉動,白朗清雖寵愛妹妹,可到底白浣茹已經是大姑娘了,白朗清也在議親,男女有別,到底是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擱在兄妹之間。

如今不是什麼節日,地方也偏了些,雖有集市,但也算不上是太熱鬧。街邊有三兩小販在吆喝,前頭還有雜耍的藝人。

韓雅興致極高,拽著韓遂去那捏麵人的攤子買了兩個面人,舉到韓遂面前,“哥哥快看,這像不像我們兩個?”

韓遂摸了摸韓雅的頭,“這面人粗糙了些,哪有雅雅生的好看。”

白浣茹沉默不語,她本不是貪圖玩樂的人,如見也沒什麼心思去玩樂,倒是春庭偷偷摸摸地溜出去片刻,從一個不大的攤子上掏錢買了一根木簪和一幅耳璫,又偷偷地溜了回來。

春庭正往袖子裡揣東西,腕子上的鐲子碰到一起引起了冬繭地注意,冬繭指了指春庭手腕上的銀鐲問道:“你這鐲子都戴了多久了?我記得年前姑娘還賞了你一幅赤金纏絲的鐲子,怎得沒見你戴過?”

春庭吐了吐舌頭,“這可是我娘留給我的,我才捨不得換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