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芳換了衣服後,來到陸恆的身邊,悄悄指著那位西裝中年人,小聲道:“黃經理在你走後的第二天就被老闆給攆走了,然後又來了這個張經理,聽他們說,這個張經理背後是一位叫南哥的地下人物,掌管著咱們這一條酒吧街,新開的酒吧若是沒有他的點頭,都不敢開的,就連老闆也不敢去招惹他。”
陸恆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在意,和徐小芳又說了幾句話後,便在吧檯要了一瓶啤酒,隨便找了個角落,慢慢回味。
“陸恆?”
剛坐好,他就聽到了一個略帶驚訝的聲音。
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扭頭看過去,就見一群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身材略顯嬌小的女孩正是聲音的主人。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王欣悅。
“你怎麼也在這裡?”
王欣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帶驚訝地看著陸恆。
“你朋友啊,悅悅?”
她旁邊,一個皮膚微黑,長臉短髮的少年出聲問道。
“嗯。”
王欣悅微微點點頭,想起紫夜會所那晚,她丟下夏芷萱和郭婷婷被盧成拽走,心中愧疚的要死,為此她已經好久沒見那兩位閨蜜了。
一見到陸恆,她就想起那晚自己的自私和軟弱,臉蛋不禁因羞愧而微微發紅。
長臉少年看到王欣悅臉紅的樣子,還以為這個叫陸恆的年輕人是她的心上人,所以再次看向陸恆時,眼中帶著一絲謹慎和不善。
“既然是悅悅的朋友,那就來一起坐坐啊!我叫楊文星,是悅悅的男朋友。”
長臉少年說著,就抓住了王欣悅的手,逞威般地在陸恆面前晃了晃。
“楊文星,你幹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王欣悅用力將手從對方的手裡拽了出來,臉色微怒地瞪了一眼楊文星。
“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在角落裡坐坐,你們玩的開心就行。”
陸恆淡淡一笑,搖了搖手中的啤酒,出聲拒絕。
他已經認出眼前的這個名為楊文星的長臉少年是誰了。
楊文星,南安市副市長的兒子,中南大學的學生會主.席,王欣悅未來的丈夫,南安市未來著名的年輕企業家,也陸恆未來情敵沈文海的至交好友。
一系列耀眼的光環套在這人身上,將其裝裱得人模狗樣。
但陸恆卻知道楊文星卑劣和扭曲的內心。
這小子未來和王欣悅結婚後,仍然逛夜店、泡吧、睡女人。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算是下藥強女幹也在所不惜,而且還自戀地將他啪啪啪的過程拍成小.電影,上傳到某個數字網站。
可惜後來被熟人曝了光,並且上了報紙,弄得滿城風雨,最後還是靠著他的家庭背景,才將這事兒慢慢壓了下來,不過在網上還是流傳著他的影片,被廣大網友親切的稱呼為南安橙冠蜥。
“唉,陸恆,我想問你點事。”
王欣悅愣了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從座位上站起來,緩緩走到陸恆的身邊。
“星爺,那小子不會是和王欣悅有一腿吧?”
楊文星身邊,一個剔著莫西幹頭型的瘦子嘿嘿笑出了聲音。
“閉嘴!”
楊文星瞪了一眼同伴,臉色有些陰沉,眯著眼睛看向陸恆和王欣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不能吧?這小子穿的還是地毯裝,長得又不帥,悅悅怎麼看得上一個這麼lo的土包子。”
莫西幹瘦子對面一個濃妝豔抹的微胖女孩嗤笑了一聲,陰陽怪氣道。
“不過呢,也許悅悅的口味就是這麼重,喜歡那些帶著土腥味的鄉下人。我看那,說不定還是在他老爸的那個工地上認識的。”
微胖女孩捂著嘴巴笑出了聲,眼角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楊文星。
“你太特麼逗了!”
周圍幾個損友也一起跟著哈哈大笑。
楊文星瞥了一眼他們,沒有說話,眼中帶著一絲陰霾。
王欣悅坐到陸恆旁邊,輕聲問道:“萱萱和婷婷還好麼?她們還在生我的氣麼?”
陸恆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王欣悅,眼中略帶奇怪地問道:“生什麼氣?”
王欣悅被他問的一愣,臉色微微發紅,面帶羞愧道:“萱萱生日的那晚,我是不想走的,可是我沒盧成力氣大,被他拉走了。”
“哦!她們倆個應該沒這麼小氣吧?”
陸恆點點頭,那晚說實在的他根本沒有在意王欣悅,直到最後才發現三人組裡少了一個人,後來問了問楊青,才知道王欣悅已經早就離開了。
“我也知道,但我還是不敢去見她們。”
王欣悅頗為鬱悶地點了點頭,微微嘆了口氣。
“好好珍惜這份友情吧,上了大學你們就不一定還能在一起了。”
陸恆喝了一口啤酒,微笑著回道。
“嗯,你說得對。”
王欣悅贊同地點下頭,眼前閃過一道亮光,決定明天就去給萱萱和婷婷打電話道歉。
安慰了對方幾句後,陸恆就這麼和王欣悅幹坐著,找不到共同語言,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悅悅,快回來啊!”
周圍的幾個朋友見楊文星臉色不大好看,於是便站起來朝著王欣悅揮手。
王欣悅聽到喊聲後,回頭看了一眼。
“去吧,不用管我,你的朋友在叫你呢,我一會兒就回家了。”
陸恆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好吧。”
王欣悅點點頭,又聽到身後的呼喊聲,歉意地看了一眼陸恆,面帶些許無奈地返了回去。
她一邊走,一邊想起那晚面對嚴文俊等人,冷靜而又自信的陸恆,當時的他的確給了她很大的震撼,讓她難以忘記。
王欣悅坐回到原來的位置,見眾人齊齊看向自己,特別是楊文星的眼中藏著閃爍的冷意,她心頭一顫,擠出幾分笑容道:“很久沒見了的朋友,多聊了幾句,我們繼續吧。”
“是啊,別因為一個旁人,打擾了咱們的興致,大家繼續喝吧,不醉不歸哦!”
坐在王欣悅旁邊的一個女孩,舉起手中的啤酒,一臉豪爽的笑容。
“嗯。”
楊文星舉起啤酒和女孩碰了一下,臉色多雲轉晴,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不過在他心中,還是將陸恆視為了情敵,畢竟剛才的王欣悅又是臉紅,又是尷尬的,活脫脫一個春心萌動的少女樣。
王欣悅也和大家碰了一下,餘光望了下還在角落的陸恆,這樣的孤獨和那晚的強勢截然不同,想必也只有夏芷萱這樣的女孩才能配得上如此奇異的男子。
陸恆將一瓶啤酒喝完後,便同徐小芳等舊友到了別,然後出了酒吧,返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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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他就將自家的門窗鎖好,窗簾也一起拉上,瞧見沒有遺漏的地方後,他這才將藏在床下的那副紅衣仕女畫拿了出來。
展開畫卷,再次看到畫上的紅衣仕女時,已經沒有了上午那種詭異的笑容和吸引力。
仔細將煉器的方法想好後,他將真氣釋放出來,佈滿整張畫卷,然後開始慢慢在上面烙印上法陣和屬於他自己的印記。
一個多小時後,他嘴裡喘著粗氣,緩緩將畫卷放回到了床上,拿著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看著畫卷微微散發著的光芒,陸恆滿意地點了點頭。
只是畫上的紅衣仕女雖然惟妙惟肖,但還是顯得有些呆滯,缺少了一絲生氣。
他想了想,又從床下翻出了幾個以前煉製的魂瓶,找到了那只裝有影子長蛇的魂瓶。
“將這個野仙的分.身作為畫魂?”
陸恆摸索著下巴,權衡了一下利弊,最後還是放棄了。
只因這野仙分.身的自主性太差,換句話說就是太弱智,作為一個普通法器的器魂還是不錯的,但他明顯對這幅畫給予了厚望,不想將話中的紅衣仕女弄成一個只知道攻擊,沒有思想的智障,那樣的話,純粹是暴殄天物。
“以後有機會再去弄個器魂吧。”
陸恆搖了搖頭,將畫卷卷好後,和幾個魂瓶再次藏回了床下。
看了一下時間,離上班還早,他找出那個想要幹掉陳文斌的殺手的遺物,仔細翻看了起來。
殺手的這些貼身遺物中,大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毒物,有用的不過是幾種蠱蟲而已。
看過這幾個蠱蟲的特徵後,他卻陷入了迷茫中,除了最開始他見到的兩種蠱蟲外,這些新的蠱蟲在魔界根本沒有相對應的。
“難道只是巧合麼?”
陸恆皺著眉頭,陷入了苦思之中,可惜想了又想,猜了又猜,仍舊沒有一絲頭緒。
“算了,以後碰見再去想吧。”
他搖了搖頭,放棄了徒勞的猜想,看了眼時間後,換身衣服,準備去上班了。
由於明晚要去陳文斌的慈善拍賣會,他今晚就要向醫院請假,而負責管理停屍房的主任為人和善,點頭應允了他的請求,畢竟想要找到肯在夜裡守停屍房的人還是很少的。
陸恆安安心心在停屍房裡練了一晚上的功,第二天神清氣爽地回了家,為晚上的拍賣會做著準備。
因為他剛才接到了夏大美女的電話,她和郭婷婷也要跟著長輩一起去參加慈善晚宴。
為了討夏大美女的歡心,他特意脫去了一直穿著的地攤裝,翻出了幾件看上去檔次不錯的衣服,然後試穿了一下,雖然還是那張普普通通的臉,但看上去卻是順眼了許多。
傍晚很快來臨了,陸恆仔細穿好衣服,整理了下沒有髮型的髮型,下樓開車,直奔慈善晚宴拍賣會的地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