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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絕處逢生

楊歡與北化雪風塵僕僕地來到“六合山莊”的大門外。兩位身著彩袍守門的大漢閃目一瞧,見總舵主回到莊上便忙過來施禮迎接。

“見過總舵主!”一位長眉大漢說完便把二位領進莊內。

悠天與地悠兒正在堂上吃著茶,天悠兒抬頭忽然瞅見一位彩袍弟子正從門外走來,後面跟著一位頭戴斗笠的人和一位頭戴氈帽身材枯瘦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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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怕是我等的總舵主回莊了!”

天悠兒回過神來用手把地悠兒輕輕一拍,輕聲說道。

悠地正抬頭凝眸細視時彩袍弟子領著二位已經進門而來。

“兩位先生不曾外出,正好正好!”

楊歡一進門便拱手說道,隨後把斗笠摘下用手一旋,便掛在了一牆上的釘掛上。

“哎呀,”地悠兒見是楊歡忙起身來迎接,恭敬地說道:“不知是總舵主回得莊來,我等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悠地一邊說一邊示意弟子們趕快上茶。

四人分別落座,吃了幾口閒茶。楊歡便給二位引薦了北化雪老先生。

二位莊聽此人乃是天下五絕之一的北化雪時頓時佩服不已。“鄙莊從建設以來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令我等榮幸,北絕先生的到來真是令小莊蓬蓽生輝,螢火蒼漫。我兄弟二人這廂有禮了!”

悠地說完深施一禮,悠天也是讚歎不已,他說:“哎,今日六合山莊不僅祥瑞環繞而且陽光普照。北絕老先生能來我等莊上真是我等習武之人的福氣!”

“哪裡哪裡,”化雪笑道,“二位先生太過誇讚,老朽已是殘燭之光。那些江湖人等對老朽的稱呼真是令老朽漢顏了。在路上幾次與歹人交手均是你家總舵主出手相助才得以脫身,要論功夫還是楊總舵主藝高一籌。”

幾人閒談,誇獎,謙虛一番之後北化雪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楊歡身為日月會的總舵主卻沒有迎接總舵主的排場和規矩。按理說,莊中的弟子們該如數上來行禮上報,可眼前除了兩位老者敘話並未見得別人。除一開始進門之時對楊歡有過招呼,接下來便是對自己的敘話和誇讚。把身為總舵主的楊歡晾在一邊,彷彿自己搶了風頭那般。

“二位先生,”北化雪把氈帽一正,微笑道:“可曾知道你家總舵主正被武林盟主夢童秋追殺,而且還發出了‘武林追殺令’,他本不願回來,怕給會中引來麻煩,是老朽說三再四才將他請回會中。對於此事我等旁人本不該管這對錯,可是當今天下武林混亂暴兵四起。如若楊總舵主不回你等會中,不是老朽危言聳聽,不出半月你等所謂的‘日月會’便會成為一片瓦礫。”

北化雪說得極為認真,用手指捻著鬍鬚,目光深沉隨著語氣連閃數次,彷彿看見了什麼慘象那般,臉色佈滿了愁雲。嘴唇輕起著,說到厲害之處還有一些動容之色。

天悠兒和地悠兒一聽著實嚇得不輕,像是遇見了突如其來的災難而自己又束手無策的那般地神態,眼巴巴地瞅著北化雪和楊歡。

“北絕先生為何有此一說?我日月會建會不久,在武林中還未有一席之地。以他們的話兒說並不承認此會存在,我等也未在江湖上有仇人怨氣,乃是何人見我等不慣要滅我教會?還望北絕先生指點迷津於我兄弟二人。”

北化雪再一次聽見悠地在談話中又未提到楊歡,心裡知曉楊歡在會中只不過是一位在其位不蒙其職的人。

“呵呵呵,”北化雪把目光朝二位一閃,概然道:“你等可曾知道不僅老朽來到內地其餘四絕也都來到內地。中絕鍾枯力和西絕西驚風已同老朽在途中交手,聽那二人之意對‘日月會’的‘將軍令’甚感興趣。這也是老朽來你等莊中轉告二位的目的。我同楊少俠言到此事時他顫告於我他身會中之位卻不掌會中之職,說是無權也無心管之。哎!”北化雪說到這裡裝著長嘆一口氣,又顫音道:“以老朽所猜你二位恐怕要傾盡全力護會了,也不知二位的武藝如何,能否護住此會不受毀滅之災?”

地悠兒和天悠兒聽到此話互相瞅了瞅對方,臉色均已變得紅黑不定。悠天忙起身朝楊歡賠笑道:“目前會中有難還望總舵主拿出主意與‘日月會’的弟子們共患難。”

地悠兒也起身朝楊歡一拱手,巴結地道:“總舵主既回到莊上看莊護院還望定奪一番,我等皆唯命是從!”

楊歡見二位如此這般不知如何是好?北化雪老前輩吹噓的無中生有的事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正納悶著時北化雪卻給了他一個眼色。楊歡正要開口時北化雪卻搶先說道:“我等還是明日再敘吧,今日我二位腹中已是飢腸轆轆了,不知莊中今兒晌午有無酒宴安排?”北化雪一邊說話一邊摸著肚,敲敲打打示意飢餓難耐。

地悠兒兩兄弟經北化雪一提醒才發現此時已近晌午,忙喚弟子們安排午飯,起身引路朝飯廳走去。

北化雪走在最後,步行之間把楊歡的衣袖扯了扯,擠眼示意讓他不要言語,一切都讓自己來安排。

楊歡心裡雖有些不願,就以目前的處境來看也只能如此。他猜中北化雪是要把日月會的實權弄在自己手中。但也不是壞事,眼前的“日月會”在兩位老者的帶領下是一盤散沙,大多都是混教之人,對於武林和國家均無任何用處。如若自己真有了實權再把爾等懶散之人調教一番或許真能混出一個好會,對人民和國家有用的大會。至少能抗擊武林敗類朝廷暴兵,能在此處立足齊齊格兒也能接到此處共膝長談了。

想到此處楊歡朝北化雪老先生笑笑,低聲道:“晚輩心知先生之意,但又怎能忍心奪之?”

“楊公子依老朽便是,那兩老兒純粹是在荒廢時光,難道公子沒瞧出嗎?如要此會盛邦必須奪之其位,否則不出三五載此會便無存在矣!”北化雪的聲音更小,在轉角之處止步笑道。

大家正欲入席時突然走進來一位彩袍弟子,他慌慌張張地朝地上一跪,便開口道:“兩位先生在上,外面有一位老婦人正在滋生禍事。進莊見人便殺逢人便刺,現已殺傷臥跪多名弟子。”

“快塊隨我前往!”天悠兒說完剛要出門,突然從門外飄進來一位身著黑袍,身材枯瘦的老婦人來。

“呵呵!”老婦人把手中的銀色柺杖朝地上一戳,滿頭雪發一擺,閃目中透出令人發毛的寒光來。隨後厲聲說道:“天地悠兒何在?老朽今日上門只受一死。”

說到這裡老婦人把楊歡和北化雪瞅了一眼又提醒道:“老朽今日只找那兩老小兒算舊帳,與其他閒雜人等無甘!”

“噢?”地悠兒唰地從凳子上豎起身來沉沉地說道:“好一個無禮的銀色老婦人,我等兄弟處處讓你你卻來卻傷我弟子性命,今日我兄弟二人無須他人插手,定要將你老命賠來。”悠地說完便抽出長刀,一個‘單刀直入’撲了過來。

“鐺啷”一聲,銀蛇老婦人把手中的銀色柺杖輕鬆望旁邊一撥,悠天兒的單刀被撥落在地。

見兄長單刀落地,地悠兒抽劍飛身撲來,朝銀蛇老婦人的上,中,下分別刺出三劍。

銀蛇老婦人把身子朝後一退,把手中的銀色柺杖揮起一掃,“撲哧”的一聲正中地悠兒的前胸。

“哎呀!”一聲,悠地猛吼一聲栽倒在地。

銀蛇老婦人正要結果二人的性命,操起柺杖正欲朝地悠兒的頭上砸起。剛一抬手,楊歡把手一抬,“鐺啷”一聲,一把小刀從袖籠中飛出朝銀蛇老婦人的手腕打去。

“且慢!”北化雪把子陡然一閃,把袖袍一飄。楊歡的小刀把袖袍釘在銀蛇老婦人那柺杖的持手處。

好快的身法,在場的各位驚訝得眼目成呆。

“呵呵!”北化雪取下那把釘在柺杖的小刀朝楊歡走去,又轉過身來朝銀蛇婆婆微笑道:“銀蛇婆婆如此歲數不僅功夫詭異脾氣還挺暴躁。你同二位先生究竟有何怨結既生此大仇進門便殺入門便砍?”

“哼!”銀蛇婆婆把柺杖朝上一戳,不屑道:“老朽今日便是赴死一戰,無論你等是結團而戰還是偷襲與我,我已視死如歸。”

說到這裡銀蛇婆婆朝楊歡一愣眉,又把北化雪瞅瞅,隨後又接著說道:“此會的將軍令乃是我家祖上之物,應該物歸原主。可這兩老小兒掘了我家祖墳偷來作為號召所謂‘日月會’的信物。真是豈有此理,天下既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老妖婆!”地悠兒拾起地上一長刀怒吼道:“真是無中生有,將軍令乃是日月會建會之人周天南從自己師父手中接過的遺留之物,我等師兄二人皆是我師父周天南的嫡傳弟子。怎地又成了你家祖上的遺物?真是不知羞恥,好喜他人之物。如此大的年齡真不覺得害臊。”

銀蛇婆婆一聽,頓時目露寒光操起柺杖又朝地悠兒掃了過來。

接著地悠兒兩師兄和銀蛇婆婆戰在一起。

北化雪剛要解圍忽然從門外前進來一位老者,楊歡閃目一瞪卻是中絕鍾枯力到了。

只見鍾枯力一閃身竄入三人的打鬥之中,將一雙枯爪幾擾,顯出的幾個骷髏亮影便把三人分撥在了兩邊。

銀蛇婆婆把來者一瞅覺得面熟,心裡正往回想此人在何處而見?

鍾枯力待三人立定也把各位一瞅,當目光落在銀蛇婆婆的身上時陡然面部突然潮紅起來。

“原來是你這個老瘟!”銀蛇婆婆突然想起了來者是誰,一聲厲吼操拐一個橫掃。

鍾枯力見柺杖掃來並不抵擋,而是順拐一繞到了銀蛇婆婆的背後,接著把身子一串去了門外。

“休得逃跑!”

銀蛇婆婆見柺杖落空,又一聲厲吼跟著鍾枯力便攆著出來。

二人出了六合山莊,一前一後行了數里。在一條山溝裡鍾枯力索性停了下來,環視周圍之後選了一塊乾淨的青石席石而坐。

片刻間,銀蛇婆婆已攆到了跟前,平了平氣息。閃目把鍾枯力一瞪,操拐厲聲道:“鍾死鬼,你逃跑了十幾年。今兒是從你孃胎裡冒出來嗎?你這偷人的負心漢為何不死了去?這十幾年來你可享盡了榮華了,鐵兒在半歲之時便落入歹人之手。我一個婦道人家到處打聽,為了尋找鐵兒是終身守寡。你倒好,到處尋花問柳去做了金人的駙馬。今兒又串入內地,如今又是生了哪門子的壞心呢?”

“銀花!”鍾枯力柔聲道,“你誤會我了,”

銀蛇婆婆搶著喝道:“呸!哪個是你的銀花,卑鄙無恥的負心人,看招!”一聲怒吼,銀蛇婆婆操起柺杖朝鍾枯力掃了過來。

鍾枯力顯得無奈,並未對銀蛇的銀拐出招化解,而是繞來繞去的躲。

銀蛇婆婆不管這些,彷彿心中的怒氣和殺氣都生在柺杖上了。一招接一招,招招都是絕招。所犯之處是石頭成灰,樹木成渣。

幾十個回合下來鍾枯力從山溝退到山坡,再從山坡退到山頂。在鬥到一片樹林中時鍾枯力一連幾閃便從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這個老瘟,今生如能尋回我那苦命的鐵兒倒也罷了,如若不然老身定要將你這負心漢碎屍萬段!”

見沒了鍾枯力的身影銀蛇婆婆頓時覺得心裡空空失望已極。再將手中的銀拐亂掃一通之後大罵道。

痛罵的聲音在即將夜晚來臨的暮色中穿透著紅雲。

鍾枯力並未逃去,他躲在一處較遠的樹丫上聽得一清二楚。回想十幾年前真是令人心碎,今日在此遇見,聽她口音應該兩人有了一名孩子。聽她的意思孩兒在半歲時便已落入歹人之手。為了尋找孩兒空守十幾年的活寡,如今卻枯瘦成了這般模樣。當年的芳容不在了,美麗的容顏消失了。然而,那些美好的回憶中她依然那麼美麗動人。哎!真是苦了她了!

“兒啦!兒啦!”

鍾枯力仰在樹丫上心情壞了,偷瞧著銀蛇婆婆離去心裡一陣狂痛。如果孩兒活著的話應該十七八歲了。可又一想,怕是歹人已將鐵兒殺害了時心中猛地冒出痛苦。暗暗發誓非要把殺死鐵兒的兇手碎屍萬段。

天色已經進入黑夜,抬頭仰望,天空中只有寥寥幾顆柔亮的星兒。林中不比曠野,在夏季中有無數的蟲兒飛鳥把此地作為夜晚中歸來的窩。

鍾枯力聽著蟲鳴鳥叫真是煩透了,一翻身下了樹丫朝林外走去。外面黑茫茫的一片,有一處燈火在遙遠的山谷中隱隱而顯。

大概那是一戶人家,他覺得腹中突然有些飢餓便抬步朝那兒走了去。

六合山莊燈火通明,一些弟子正操刀持劍地四處巡邏。

天悠兒同地悠兒正垂頭喪氣地坐在大廳上把楊歡同北化雪瞅著。地悠兒捂住胸口,嘴角處不時滲出絲絲的血來。

“老妖婆,好,好厲害的銀拐!”地悠兒彷彿胸口疼痛的厲害,憋住了氣,朝天悠兒抱怨道。

此時,兩兄弟對北化雪有些恨意,因為楊歡的小刀能夠殺死銀蛇老妖婆,怎麼也沒想到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卻出手相救。明明可以除掉的後患卻被救了下來。

北化雪深知二人的心情,也明白楊歡使出的小刀也不會要了銀蛇婆婆的命,最多也是受傷而已。

楊歡默坐在一旁,心裡全無方向,像迷途的羔羊那般也毫無主張。此時只是回想剛才打出的一刀是非常必要的,再一次挽救了二位先生的性命。

而北化雪更是將小刀化解的巧妙,這樣一來不僅保住了天地悠兒的性命也沒讓銀蛇婆婆受任何傷害。只是鍾枯力為何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銀蛇婆婆為何也跟著而去?

大廳突然靜得出齊,各自揣著各自的心事。

“二位先生是否對於老朽出手相救而心存怨恨?”北化雪覺得有必要把此事解釋一下,便突然開口打破了寂靜。

地悠兒面露尷尬,頭也不抬的說:

“我二人今日差點喪命於老妖婆之手,先生有所不知,那妖婆不死對我日月會後患無窮。再說北先生乃五絕之一,我等平庸之輩豈敢埋冤先生。”

“呵呵,”北化雪笑道,“二位有所不知,剛才突然而入的老者不是外人正是中絕鍾枯力。在十多年前,此人與銀蛇婆婆曾是共命夫妻。雖然已不曾來往多年,如若銀蛇婆婆一死。中絕定會為她報仇血恨,而這些是你等不知情的。”

“可那老妖婆非要我等的將軍令,這又該如何是好?”地悠兒顫音道,他顯得毫無辦法,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敵過銀蛇婆婆。

“老朽有一辦法,不知你二位可願採納?”

“北絕先生說來聽聽!”

“將此事託付楊歡吧,凡今後有人來要‘將軍令’你二人對來者說此令在楊歡之身。”北化雪說完把楊歡一盯,示意他不可推辭。

“哎!”天地悠兒互相看了看也只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