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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中絕顯聖

趁南辰北星正鬥得你死我活之際樓蘭領著楊風亭上了三樓。不用查詢已明白那齷齪的房間裡定是關著武僧們。冒著惡臭拆了加固,二人抬木撞開內門。

武僧們又以為是北先生到了,定睛一觀才是熟公子樓蘭斷雨二人。見有女施主幾位小師傅忙遮遮掩掩身板上的暴露。

實在太臭,楊風亭受不了這份罪,借羞跑到了一旁。

“師傅們,快快隨來!”

幾位小師傅精靈著哩,別看那時給北絕贈過美言,誇過人品。就這,汙髒的住地兒和整日裡隔壁飄來的酒肉香味,兩者之間已判的清清楚楚。為了保命才說了謊言騙過了北絕。其實,在平時裡師傅們都商議著法子該如何逃去。試了幾回都對那加固的工程奈何不了,只得與穢汙一起混下去了。眼下,熟公子來救人了,當然是爭相恐後地往樓下飛。又隱於雪中拱到了窯地。

樓蘭在窯房默點了人數,還有三位武僧離散,自在中絕處。

覺得當下緊急乃是轉移地方,除其他人外,只有從南絕處回來的幾位小師傅神光略差。

樓蘭正在冥思苦想著另一處藏身的好去處,師傅們則在一旁摩拳擦掌要雪洗恥辱,要以抱團作戰的方式一一去討教。

慧能見樓蘭面露愁色。

他過來道:“樓公子真是苦心營造,我等若不是護著方丈所託,哪會如此狼狽不堪。十三僧以棍陣豎功於少林,團戰起來令方丈大師也奈何不得。貧僧與失散的慧明師弟均有童功注力,若合功之戰料必不會慘敗。”

樓蘭點點頭,即又皺眉道:“正因如此五絕才不單獨同各位團鬥。眼下東絕西聖相繼離開,南辰北星斗後自會修養武功後方能再鬥。樓蘭緊愁的怕是今晚圖裡恩會派人來圍窯房,以重兵之力投火燒窯。”

“公子不必擔心!”慧能道,“在惡兵未到之時我等半路設伏。”

“計謀雖好,可中絕還未露面。又怕把你等抓去一兩個。”

“我令眾位師弟誓死不散,看他如何抓去?”

樓蘭想過了,掐算一下楊歡似乎近幾日就到。以目前事態下的寨子裡哪裡還尋得出這諾大的一個隱身來。

慧能的法子可依。

當即同武僧們商議,夜不點燈,輪換盯哨。若生異響,去窯外設伏。

天光正生暗淡,鬥功的兩絕漸來疲勞,雖是再次再鬥卻無先前之威。

中絕先生在那兩絕起鬥時已在暗處觀鬥了。此時,正樂呵呵地欣賞著兩絕的弱力。

“此時若然出手,那兩老兒定會敗在老夫的功下。”中絕微微一笑,一抹鬍鬚騰空而出。又一飄便到了鬥地。

兩絕同時見到了一團白影吐來,雙雙改招攻去。

那白影一滾,躲落立地。

“哈哈哈~”中絕散散一笑,道:“二位先生,是功絕人不絕還是那人絕功不絕呢?”

南辰北星聽了猛似一頭霧水,雙雙落地冷眼瞅著,表示不懂枯老兒那話間的道理。

“此話何意?”

北絕一理亂袍,不擇地兒坐於雪中。

“道來聽聽!”

南辰學了北絕,也不擇地坐於雪中。

中絕自然明白他們此時是調理氣息,復原功力。紅臉白臉地猛變幻著,目光由混濁開始慢慢清澈。

“學之奧妙源於精深,功之奧妙源自無窮。你二人此時已力窮功盡,雖是在搶息,不湊三日調理均是徒勞。”中絕說完欲要出招。

一語中理,南辰北星焦急不已。口唇乾裂,腹中飢餓。雖在搶息,面對中絕之功確如所言。

“此言非彼理!”南辰道,“中先生先前言出的道義老夫意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沒有一人敢作真絕。人作古後追述往前仍有古人之功,只是未探出罷了!”

中絕點頭稱讚:“南絕先生道義廣大,深究天秀之章,為之佩服!有人授我是中天之柱,那是行善後的美誇;又有人授我萬惡之鬼,那是作惡後的罵名。兩者之間二位先生如何看待呢?”

北絕道:“人來埃塵,後又化去於宇宙。好從土中生惡從天上來,好壞皆是教化所致。初來於世皆是善心,因天象地表造就了後生,這便是環境。中先生生於萬枯谷,受惡地汙染含惡。又遊於世,受人間冷暖後又添善。所以好壞不分,善惡無果!”

中絕回道:“老夫雖好壞不分卻並非是害國之患。可你這老兒卻反覆無常,答應棄惡從善,卻在楊歡去後害心復燃。喬裝改扮,神神秘秘。先人前賣好,後害人於死。小之蠅利大之國家。以顯絕之功四處招擺。出於數年之交,勸你迷途知返。若然不成,定受天譴!”

北絕哪裡受過這番言語,被犀利得脖漲青筋,面冒滾汗。轉頭一瞅南辰先生,他正生著笑哩!

“縱有你這南老兒!”中絕先生也見了南辰先生的笑,猛地跳轉言語狠狠地道:“授天象之譽卻趁災下難,哪裡配得如此美譽。捆綁佛家弟子於雪篙之中,舍一餐於十二時辰。以此刮其骨,緩其命,達不勝功之目的。殘忍之度未所未聞。觀你老面清風,卻過毒虎獸心。實乃道貌岸然之人!”中絕說到這裡望觀高空,對夜長嘆,而後又道:“東絕西聖之害各領風騷。一人圖章喜淫,一僧望壽延年。其四絕偷身臨寨是各有所癖,卻不知,眾人所癖已令寨民百姓悲苦連天。而今,四處皆封,油鹽不進。再若下去,已是荒命黑血了!”

“如此辯來中先生倒是好人一枚了,不知挪去的僧人們可好?”

聽南辰反話譏諷中絕轉頭即道:“我視他們為賓客聖僧,終日陪同吃齋學佛。挪來之因是望聞有人圖命,狗搜殘圖後又竊盜江山。豈不知,慧空佛眼早已明穿,用真假之計化了此劫。”

話音剛落,從夜空裡飛來幾人。立地一觀,正是以慧明為首的三位武僧。

“此乃何意?”北絕見三位武僧鮮活現身時身感不祥。

中絕不語,示意慧明自理。

慧明道:“身為佛家弟子本不殺生,禪望萬惡之人清死後生。如此之造是佛授端開,我等謹記固心,是為普渡之道。蒼生之害如自然之蟲,人人除之。”

兩絕先前以為是中絕的玩笑,眼下,見慧明說的正經便想偷身逃去。雖武藝稱絕,但耗盡了燈油自然不亮。只要中老兒使出絕招,除不了盞茶功夫自己便會送了性命。

即使見環境不好生存兩絕還是會眼一試,同時騰空各方逃去。

中絕攆來使出猛功,幾個招兒把兩絕鬥落了,癱在地上望人討饒。

慧明在兩絕的身上要害處各閃一指,廢去武功。

“阿彌陀佛!多謝先生相助!”

中絕微微一笑後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團黑物,道:“那窯房處,有來之不易的驚喜”

一道往那窯房,一路踏雪無痕。行到半途中絕已察覺出了異樣。似貓移之影,團團散散正在前方。與慧明等人暗猜一番後肯定那幫人是衝窯房而往的。她緊隨其後,無意中窺到了圖裡恩。

眼下,窯房正豎跟前,圖裡恩領兵一散便開始圓圈似的圍住了。

“房內的,”圖裡恩立張嘴喊話,剛出口時圍兵裡一陣騷亂。竄到亂處一觀乃是幾位正使棍棒的光頭僧人們。長棍使得如開花散葉,抱團時又似瀑布傾瀉。寨兵們被打得抱頭鼠竄,哭喊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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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裡恩把長鐵棍一揮令身後的護漢們迎陣而上。

一陣打鬥後,圍窯的人圈漸散。

圖裡恩欲親身使棍時猛然跟前竄出來一團白影。接招時才看清是害兒的那位白麵公子。

幾閃幾閃,圖裡恩便已招架不住。樓蘭那輕巧地扇兒在格擋自己沉重的鐵棍時,倘似挑著一根燈草那般似的輕巧。心裡一慌便生出了逃去的念頭。

“該死的北絕害死圖了!”

圖裡恩使出渾身解數打了連招,待樓蘭一一解化時猛地混入亂軍中逃去了。正慶幸時,抬腿間被隱在暗處的慧明們抓個正著。掙扎間是哭喪著求饒,又依了中絕停息了打鬥。讓寨兵們退去百米之外收拾兵器,等候安排。

突生的變化讓樓蘭一懵,見圍兵退去也就收扇四觀。隱隱中,見一白袍先生正信步走來。後面跟著幾位光頭僧人,其中一位正困著圖裡恩。

“中絕老頭?”樓蘭一驚,忙掏扇備戰。

又見老頭面容和善並無怒意,武僧們跟著的也好。

慧能望見慧明忙迎上前去,問明後才知詳細。樓蘭旁聽到中絕制服了南辰北星後前來窯房布救時趕忙施禮:“先生明似清水,為何平日裡卻顯那層渾濁?”

“哈哈哈……”中絕大笑道,“清則蒙蝦渾則摸魚,蝦魚之間自然貪大。”

樓蘭把先生請進窯房,又喚出楊風亭來拜。

前因後果,道明原因才知老先生身在萬枯骨心在萬民間。朝憂天下事晚愁大明患。

接談中各露憂愁,往後研究時被圖裡恩的叫喚喚醒到了現實。

再觀僧人們,一個不少,都在那兒互攀話兒。慧能摸摸衣袖,過來問道:“困了一個整冬,望生個智法趁此今晚出北門去。”

樓蘭斷雨望過眾僧的焦急後是預設贊同,心卻無奈。厲害的乃是北道上的千千百百的伏兵,雖有中絕在,但終究年歲已高。往日裡是五絕聯手楊歡才僥倖突圍,現在去拼無非是枉送人命。

中絕先生呢?他面色平和,也心生平常,以悠閒之勢坐在一邊。

“老先生怕是已經想出法子了?”見先生這幅神態慧能忙道。

“靜等佳音,不出明日自露曙光。清楚的說,以各位之功均能聽見數里外的隆隆之音,此音由遠漸近,乃楊歡兵至。”

眾位一聽忙都豎耳尖聽,正如先生所言,隆隆之音正緩緩滾來。

又喚來圖裡恩,對他厲聲道:“你這廝聽了,屬下兵力不得擅自行動。寨外屠賊時不得開門獻寨,令人撒火水於牆外。兵臨寨下再以火箭發射,並備滾石圓木於牆上。如若不依,立即千刀萬剮!”

“是!是!……”

圖裡恩迎聲忙應,喚來幾位領兵安排了下去。而後,一邊獻殷勤一邊討饒。為性命和家眷願成後獻出寨府錢糧以供戡亂之用。

窯外夜寒逼人卻在忙忙碌碌,窯內溫暖舒適又輕輕閒閒。

聽聞有戰爭即發,燈火聯排的潼關寨瞬時間嘈雜了起來。各房各屋正接二連三地吹燈滅光。酒店民房,寨民客商都揹包揣物地往隱處奔逃。儘管安民告示勸慰慌亂,為了不死於非命,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寨子已經開始暗淡無光。

半夜十分,沉寂下來的寨子宛如荒山蓋著白雪,在夜裡顯得蒼亮亮的。狗跳貓竄當作似山裡的蟲子。夜旗飄飄,當作被風捲的薄瀑。就這樣,把沉寂延續到了凌晨又才開始喧囂。

寨兵們雖明白圖裡恩被控,雖有心救主卻無力回天,只得遵了命令嚴守城防。內外勾結乃是圖裡恩之私事,也是頭次聽聞幾里之外藏有伏兵。次將下兵自然同心抵抗外來之敵。

金將爾泰居在地下深處,按理那隆隆之音更加明辯。只因同副首們飲酒過度而醉於床上。

哨兵隱於暗處,以觀平處為首,犄角之勢又便於瞌睡,以密集探哨為由均生了鬆緊。即便聽聞隆隆之音,言談中又都以為是遠方地動,均不上報。內緊外鬆,死防寨內,忽視北道之外。直至零辰,待楊歡領兵布圍後均在夢遊。

曙陽初生,曙光撒雪,北道面的哨兵在陽光刺眼時才望見了層層疊疊的兵馬豎在了面前。

慌去上報,爾泰朦朧落床,昏頭昏腦地領兵來戰,數次均突圍不出又死傷過半。退到北門又不能進寨,攻牆時遇火焰瀰漫,滾石蓋天。

孤苦無援時明軍踏馬又來,剩寥寥無幾時寨內又出兵。

直至晌午時分全軍覆滅。

聽到捷報寨民們紛紛冒出,夾道歡迎,米糧酒水慷慨相送。鬧了半晌明軍們卻不入寨,均在雪地裡掩埋屍體後就地紮營。

又過了半晌才望見一匹亮紅似血的寶馬兒駝著一位身著粗袍,頭戴斗笠的公子從北門處冒了出來。接著跟進來的是一位跨馬的白袍將軍。

樓蘭斷雨,中絕枯力同少林十三僧們等人見了二人連忙迎了上去。

道明前因後果,述完大事小事後眾人商議往泰山繞道通寧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