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正趕著馬隊往回走,卻被楊歡截住了道。本想再次打鬥一番,拉出的架勢卻又停了下來。他們好像知道在有距離的時候會死在楊歡的小刀之下。
楊歡見幾人識出自己的身份,為了往後的安全,正心生厭惡要出小刀殺死七位老者。
不過,在死前想弄明白他們的身份。就眼前的環境中,他們說著漢話,這可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此處是滿人的管轄之地,是荒蕪之地,此些人不是怪物便是劫匪。
楊歡正沉默著,雖在夜裡看不清,但武功極高的人不僅能看清也能感覺的到。
“閣下莫非小刀楊歡?”那位領頭的突然問道。
楊歡從沉默中醒悟了過來,也覺詫異。
“不才。”楊歡回道,“在下正是楊歡,一個被大明除去戶籍的人。你等如何能識得我?”
領頭的上前幾步,微微一笑,轉而又顯惆悵。猛地立住,望了望漆黑的夜空,那種神態想是在回想著以前的往事。
“與你交手前,”領頭的道,“我等已在暗地裡注意你了,雖是你一身滿人打扮,但那只能騙些凡夫俗子。況且,我等也常往大明,公子的畫像四處張貼,其形其影均是海同。”
“噢?”楊歡驚道,“佩服佩服!”
楊歡想給七人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完徑直朝馬隊走去。對各位的神情不顧,前面的道路還遠,不想在此耽擱時間。如幾人再犯定會殺死。
“公子請留步!”領頭道,突然攔在楊歡的面前,“既然公子是小刀楊歡,有必要去見一個人!”
“誰?”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
“意想不到的人?”
“對!”
“姓氏名誰?”
“東林黨!”
“東林黨?”
“對,”領頭的人點頭回道,“東林黨!”
此話泛起了楊歡心頭的熱血,在這片遠離大明的荒蕪的地方,有人此刻又說出了東林黨幾個字。要知道這幾個字除了鄭伯父說過之外再無人提起過。他望著眼前的馬隊和那些大箱子,再看看各位,他們都在一旁立著。剛才的殺氣全消,均是變成了一副慈善的面孔,像一位父親望著自己的孩子那般。
即使這樣,楊歡也不得不戒備。
“難道你等也東林黨人?”楊歡道。
“不錯!”領頭的人道,“曾經的東林黨並未滅絕,我等逃到此地自建了一個‘國家’,總共有人十九戶,共八十六人。”領頭的說到這裡朝遠處的那一幢黑影一指,“進入那裡便是我等的國家了,難道公子不想進去一觀?”
“國家?”楊歡驚道,“八十六個人的國家?”
“公子若是不信,可往那一觀!”
“國王是誰?”楊歡道。
“尚未立君,”領頭的道,“以輪流坐位形式管制。”
楊歡覺得好笑,也覺得蠻有趣意。
笑道:“天下哪有此等趣事,君主既然輪流坐?煩請各位領路!”
幾人開始朝那一幢黑影走去,約盞茶功夫便臨到了一坐用石頭壘成的小山前。領頭的下了馬,用手觸控一塊石頭,小山突然分開了,露出一道門來。兩旁點著燈火,兩位手背長劍的人看上去很年輕。正走過來對七位行禮。
“來貴客了!”領頭道,朝一位一抬手,“開門吧!”
那年輕人去了一邊,在挨著門的石牆上用手一旋轉,那門開了,緩緩地,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一眼望去,一條坦平的大道上鋪著青石板。一盞盞明燈均在道路兩側的石壁上掛著。往裡走四五裡露出一些點著燈火的人家戶來,經過他們時都來迎接都來問候。
這一切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噢!”領頭的突然道,用手把到處一指,“此處原本是一片被掏空的座山,我等被人領來時見到的是一個秘密的廢棄的兵工廠。”
“兵工廠?”楊歡問。
“對,”領頭回道,“究竟是何人留下現在還不得而知。推演上去得有百年以上的時間了。”
“真乃一個天然的不同的國家!”楊歡嘆道。
“可是,”楊歡又道,“在此地靠什麼來生存呢?”
“呵呵,”領頭的笑道,“當然是造兵器了!”
“造兵器?”
“此處遺留的精鐵無數,所造的兵器更是精緻。賣出一把劍能供一戶人家吃上好幾年。”
楊歡此時才明白他們的奇特之劍是這裡的精鐵所造,不僅能撞劍生花,而且打造的方式更是不同——重而寬。
走到一個洞道前領頭招呼楊歡下馬,自己上前開了洞門,走在前面,經幾個過道來到一個石廳。
裡面很暖和,一個白髮的老者正在廳中看一張圖紙。那是一張制劍圖,是經過幾天的時間,大家一起研究出來的。他正全神貫注,對來人和腳步聲完全沒有注意到。
“今兒他當君!”剛才那位領頭把老者跟楊歡一指,說道。
來到跟前,老者才抬起頭,看到楊歡時猛覺驚奇。
把剛才那位領頭拉到一邊問道:“此人是誰?怎麼領到此處來了,要知道此地是一個秘密的地方。若是外洩,”話剛說到這裡被剛才那位領頭的搶了過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他呀,”他道,抬手把楊歡指著說,“乃一位貴客,一個被大明除去戶籍的人。正是那小刀楊歡,帶數箱寶物,均是黃金。”
“小刀楊歡?”老者更加驚訝,轉頭把楊歡打量時,一雙眼睛睜的滴圓。
“你是想拉他入夥,加入到我等的國家?”老者又問。
“是呀!”那位領頭的道,“難道有何不妥嗎?此處的人不都是無路可走才如此這般的嗎?”
“你同他言了些什麼?”老者又問。
領頭的想了一下,在想時望了一眼正坐在那兒的楊歡。
“我言我等都是曾經的東林黨人,言有人要見他。他信了,也來了。”
“你懷疑他是東林黨的後人?”老者問。
“不肯定,”那位領頭的道,“但與魏忠賢作對的反正是好人,與曾經的東林黨均同。”
“若果,”老者又道,聲音更小了一些,“他不入夥呢?”
“那,”那位領頭的道,“那也得留下黃金殺了他。”
“楊歡可非一般人等!”老者道。
“哼,”那位領頭輕哼了一聲,“那又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