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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計生連環

“你是哪家的嫩娃娃,為何來黃衣幫撒野?”姑娘把袍子一理,揚起俏臉厲聲道。

樓蘭笑道:“你又是哪家的娃娃?你正壞著我的大事。”

姑娘一聽,不搭話長劍一抖,柳身飛飄而至。

兩人又打到一起,打的假山成渣,池水騰空飛濺。從屋外打到屋內,到大廳小房、雞圈狗窩,茅房澡堂……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樓蘭沒使用金鏢,因為到此地不是殺人,並且自己有點輸禮,有點強人所難。又見是位美麗的姑娘,更是於心不忍了。他只有拖,想把對方的力氣耗盡,像楊天應那般成為無力再戰之人。可打了這麼久了,姑娘仍面不改色,眼不慌心不跳。腳步穩健,招式靈巧。

姑娘也是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少年,儘管招招到位,卻又故意有瞬收之意。即使碰著,最多也只是皮外傷而已。

二人漸漸打到湖邊。

樓蘭虛晃一招退出三丈之外,朝姑娘後背故著驚詫大喝:“喲,還冒出了個幫手?”

姑娘一回頭,“沒有人啊!”

趁姑娘未回頭之際,樓蘭撈了一把湖水抹在臉上,大聲哭了起來。

姑娘聽見哭聲,轉過身來一瞅,喲呵呵,樓蘭公子正哭的稀里嘩啦哩。

姑娘忍俊不僅,一雙鳳眼咪突地笑了起來。張開小嘴踱著步伐,柔聲道:“喲,你哭鼻子吶?打不過本小姐你可以求我呀。”

樓蘭哭訴道:“是是,我打不過小姐姐,我求你吶,求你放過我。你我二人不要再鬥了,如此下去會沒完沒了。”

姑娘倏然一笑,收起劍,上前扶樓蘭起來,從身上摸出一張繡帕遞了過去。

“此乃何物?有何用處?”樓蘭抹淚詫異道。

姑娘撇他一眼,概然道:“此物乃是一汗巾子,是姑娘們常日裡的隨身之物,搽汗抹淚專用。”

“難怪。”樓蘭剛嘀咕了一句。

姑娘一皺眉頭,突道:“嗯?”

樓蘭搽完後既把繡帕悄悄地揣入自己的懷中,哽咽道:“這就謝過姑娘,待我抽空漿洗之後再還姑娘。”

“繡帕乃是女子的隨身之物,不能隨便給人的。”姑娘羞笑道。

樓蘭哭訴道:“我是隨便之人嗎?”

“我那繡帕,”姑娘沒道完,樓蘭搶道:“漿洗之後便還你。”

姑娘臉色通紅,背身處盡是羞態。

“請問,公子為何同我家叔伯打起來了?”她問。

樓蘭趁此又撈起一把湖水往臉上一抹,不料從臉上滑落一條小臭魚。見姑娘欲要轉身,忙丟魚哭道:“要死人了……我家那苦命的哥哥命好苦,怕是活人不成吶!”

接著,胡編亂造一通。眼巴巴的哭訴道:“數日前,我家哥哥在田間勞作,突見幾個歹人操著刀劍追趕一位柔弱女子。我家哥哥不會武功,可救人心切的他把那位逃命的姑娘擋在自己的身後。那位姑娘倒躲過了一劫,苦命的哥哥卻被歹人用刀子插進了臉。聽聞,只有黃花溪的半步郎中才有拔出此刀的本領。可,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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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蹲在地上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姑娘從未見過有男子顯出這副哭態,滿臉都是淚,胸膛的衣服已被他的淚水溼透。怕是他真的傷心了。

姑娘心生憐憫,忙蹲下身,再次扶起他起來。湖水掛在嘴邊,一股臭味讓樓蘭嘴唇顫抖不停。“公子嘴唇怎麼了?”姑娘突然道。

“我從小嘴唇便患著扯筋病,每逢難過便會抽筋抖動。”樓蘭捂嘴吱唔道。

“公子喚作何名?那半步郎中就在我家,扯筋病倒是可以讓他替你診治。若生此意,隨我來吧。”

“噢!姑娘心眼真好,樓蘭斷雨不勝感激之至。”

跟隨姑娘來到幫中,見過幫主。

丫鬟掀開床幔,一枯骨似的瘦人仰在病榻之上。臉色蒼白,氣若游絲,雙眼深陷,脖僵勁硬。

“爹爹呀!”姑娘上前捉住病榻之人的手,隨即落下晶白般的眼淚。

好半天,睡在病榻上的人才張開嘴,緩緩道:“我兒不,不必傷感。為,為父死不了,依舊生於人世。黑裘天堅持不過幾日便會替為父精治一番。”

“爹爹呀,”姑娘柔聲道,直起身來望著樓蘭,“孩兒有事求於爹爹了。我身邊這位公子,”

姑娘說到這裡,示意樓蘭來床榻前站著,接著又道:“這公子身世甚是可憐,從小嘴唇患著扯筋病,孩兒想讓半步郎中在此地給他診治一番。些許還真能藥到病除,救人乃是大善事,爹爹平生教兒也都是如此!”

病榻中的人閉眼微笑,好半天才睜開昏眼瞧著樓蘭。緩緩道:“我以往教兒之心要上善若水,但善美之心也有施錯之時。你同這公子存在何種關係,認識於何方?人有好壞之分,你得辨清真偽。”

“爹爹呀!”姑娘被羞的滿臉通紅,羞得掩面跺腳。

“來,過來,讓本幫主好好瞅瞅。”

樓蘭瞅了一眼姑娘,她正示意樓蘭快過去。

“嗯!”幫主弱弱道,無法點頭,但眼光可以看出對樓蘭很滿意,“去,讓那曲腿老兒給他瞧瞧病情。”

不多時,一名壯漢又把黑裘天提了出來。

“楊天南,你別求我,你這殺人的劊子手,老身是不會替你治病的。老身,老身只求速死!”黑裘天被壯漢一直提著,如提只喔喔叫的小雞仔似的。

“黑大爺,”姑娘道,過來跟他施了禮,“不是為我家爹爹,是為這位公子瞧病。”

她說到這裡把樓蘭一指:“您身為郎中該以懸壺濟世為主,你要多少銀兩黃衣幫照付便是。我家爹爹已經病入膏肓,您卻以將死之人不顧,這是有違天道。”

黑裘天瞅著樓蘭斷雨那顫抖的雙唇,突然大笑道:“此人無病矣,雙唇豐益,而色澤飽滿,唇齒正潤,乃裝病耳!”

姑娘一驚,抬頭把樓蘭凝視一番,問道:“問公子,是如郎中所言嗎,也言之有理嗎?”

姑娘話剛說,樓蘭身形一竄,從壯漢手中奪去黑裘天,身形一縱上了房頂。

姑娘一瞧,不好,上了這小廝的當,朝房頂一縱,攆樓蘭而去。

樓蘭越溝縱坎之間,黑裘天的一雙曲腿被折騰碎斷,痛的哇哇大叫:“你,你,你快放老身下來,昨兒我已向藥王攤牌,從此以後不再瞧病。就算熹宗來請,老身也恕難從命!”

姑娘輕功真俊,追不多時,已攆上樓蘭斷雨。

“站住,欲往何處而逃?你這滑頭的小娃娃。”姑娘一聲姣喝,接著一個翻身,橫劍豎身擋住了樓蘭斷雨。

“哎喲~”黑裘天道,在樓蘭背上痛的大聲呻吟,“兩位小祖宗不要折騰老朽了,老朽命已不久。下身經脈已斷,正崩血不止。老身,老身只求死在黃花溪的家中。”

樓蘭將黑裘天提起一瞅,一雙曲腿如藤般晃動。袍上浸著的血漬,正滴滴答答的下滴。

“楊兄,樓蘭對你不住!”樓蘭咚的一聲雙膝著地仰天長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