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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第81章

除了三個種族, 全場所有人都以為蟲族新皇是走向危崎的。

不管哪個階層, 都愛八卦, 狐族太子十八纏蟲族新皇的事, 他們都知道。

今天第一次見到這兩位, 完全滿足了他們的八卦,比想象中還完美。

然而, 等蟲族新皇靠近他們時,大家才發現不對勁。

蟲族新皇自始至終都沒看狐族太子一眼,他直直走到了狐族太子身邊那個人面前。

眾人:“……”

危崎:“……喂!”

宿熔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危崎臉紅成豬肝色。

他順著宿熔的視線看向身邊的人。

鬱清能感受到現場所有的人都和危崎一樣在看自己。

他看向面前的人, 宿熔大庭廣眾之下, 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神專注而熱烈, 沒一點遮掩和避諱。

鬱清忽然很怕,怕他現在要公開他們的婚姻。

宴會廳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安安靜靜的環境之中, 視線更顯得火熱。

等大家開始激動時, 宿熔忽然面向鬱清低下頭, 把鬱清懷裡呆呆的小人抱了過去,抱著他重新回臺上。

宿熔話說的簡單,“歡迎大家來參加我的登基大典。這是我兒子。”

只有這兩句話。

第一句是正常該說的話, 第二句彷彿在宴會廳砸下一道驚雷。

誰不知道那是蝸牛國的小王子啊!

大家看向在場的小蝸牛們時, 可他們沒有一個站出來說什麼,好像預設了這是蟲族新皇的兒子。

這……

蟲族和蝸牛族的關係真是錯綜複雜,神奇迷幻, 完全是一門玄學吧!

不說他們,連很多蟲族都懵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知道他們的新皇有了一個蝸牛族的兒子。

被宿熔抱在懷裡,懵懵的小人面對這麼多人有點害怕,他鼓起勇氣,點點頭,噗嘰了一聲。

是呀,大熔熔現在是他爸爸。

宿熔不管怎麼想怎麼說,他只說了這兩句話,抱著小人走到臺後。

鬱清現在卻脫不開身,身邊有一個狐族太子危崎,接著又來了一個人族小王子顏熹,他們圍著鬱清,像小孩子一樣爭著搶著跟鬱清說話。

顏熹:“您就是鬱清嗎?我一直知道您。”

危崎:“我以前不知道你,但以後一輩子都忘不掉你。”

顏熹:“您什麼時候回人族?”

危崎:“狐族可好玩了,你要來玩嗎?”

鬱清:“……”

他注意到周圍還有很多人在靠近他。

忍不住一隻手拉過小喪屍,一隻手拉過小熊貓擋在他面前,接著再拉蟲族的部長。

他一個人真的應付不過來。

剛擠過來的大熊貓常歡,正好對上小熊貓。

小熊貓眯眯眼:“我的搭檔現在很忙,勿擾。”

大熊貓:“……”

“你的搭檔?”常歡驚叫一聲,黑眼圈都在顫抖。

“對啊,鬱清現在和我一間辦公室。”小熊貓得意洋洋地說。

然後,他補充了一句,“哦,你安心在蟲族外交部工作吧,現在我們星盟蟲族有鬱清了,再也不用擔心了。”

常歡:“……”

他看向一邊的部長,伸手摸了一把眼睛,眼睛就紅了,“部長,這些年我時常想念我們星盟蟲族部,這裡再好也不是家啊!”

“收起你拙劣的演技!哼!”

“收起你小人得志的表情!”

部長:“……”

這邊吵了起來,鬱清那一邊因為小喪屍好了很多,喪屍小皇帝在他面前一站誰也不敢向前擠了。

可要想離開這裡依然不容易。

鬱清正犯愁時,剛從臺上下去的蟲族新皇冷著臉走過來,把鬱清拉走了。

對上他那張明顯寫著“誰都別惹我”的臉,誰也不敢上前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蟲族的地盤啊,他們總覺得蟲族能做出一不開心把他們全埋在這裡這種事。

好不容易走出大廳,鬱清又被一隻衝過來的幼崽抱住了。

他低頭一看,不禁一愣。

這是一隻和宿熔小時候非常像的蟲族幼崽,除了眼睛顏色是黑的以外。

一樣的灰色細軟絨毛,一樣的精緻犄角,一樣的小翅膀,一樣對著鬱清一直搖擺的尾巴。

“這是?”

幼崽烏黑水靈的眼睛眼巴巴地看向他,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鬱清忍住想要抱起來的衝動。

宿熔皺著眉沒說話,他身邊暫時抱著小蝸牛的莉莉忙說:“這是小公主。”

小公主?

鬱清當然知道這不是宿熔的女兒,所以這是女皇的女兒,宿熔的妹妹?

“等我一下。”宿熔對鬱清留下這句話後,彎腰拎起小公主,不知道要把她帶到那裡。

小公主在他手上瘋狂掙扎,看那股狠勁瘋勁鬱清就明白了為什麼是宿熔親自帶她走,其他人可能控制不住她……

鬱清從莉莉手中接過小人,“我們去那邊坐著等他吧。”

莉莉忙跟著上他,一步不離。

“那是女皇的女兒?”兩人和三小只一起在花園的隱蔽處坐好後,鬱清問莉莉。

莉莉對鬱清是一點隱瞞都沒有的,“是,是女皇的女兒,宿薇公主。”

鬱清點頭,“女皇現在怎麼樣了?”

莉莉皺皺眉:“不太好,但應該生命無憂。”

莉莉把她知道的告訴了鬱清。

宿熔從試煉地出來後,對女皇和整個帝國一直是漠視的態度,直到一年後,宿熔撞見女皇把鬱清的藥膏抹在自己唇上。

那盒藥膏是蟲族第一次去試煉地,假裝雲遊商人,跟鬱清“換”回來的,一直放在帝國博物館,不知道什麼被女皇拿來了。

這像是一條易燃導火線,瞬間點燃了壓抑已久的宿熔,他徹底炸了。

兩人當場就打了起來。

兩人應該是打得極為慘烈,因為女皇透過靈能連結,連結其他蟲族的力量,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要救命的地步,女皇應該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這種事。

“所以,女皇聚集了所有蟲族的力量跟宿熔打?”

“沒有。”莉莉說:“她聚集不到了。”

鬱清疑惑地看向她。

“我們蟲族的領導模式,確實是一級級指揮官,匯於女皇這裡,可女皇並不是頂點。”

當時在直播中有幾個總指揮就感受到了宿熔的威壓,那時候他們諱莫如深,對此決口不提。

那是因為他們猜測到一點宿熔的身份,這一點足以讓他們就再也不敢說話了。

“頂點是什麼?”鬱清很好奇。

莉莉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您可以當成是讓我們蟲族存在的種族意識,如果理解不了,也額可以直接當成是太子。”

鬱清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一時難以理解。

這時候宿熔回來了,莉莉退下。

鬱清雖然弄不清楚宿熔到底是什麼存在,但他知道那是絕無僅有,一點不用他擔心的。

宿熔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他帶著鬱清他們去晚上要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大的宮苑,裡面正殿和偏房加起來一共有好幾個,他們都可以住在這裡。

幾小只滿是新奇,興奮地跑去探索新房子,並各自選好了自己喜歡的房間。

“選好了,再玩一會兒就去洗洗睡吧。”鬱清叮囑他們。

“噗嘰!”

“唔唔!”

“橪橪房間裡有鞦韆,我們去玩吧!”

等三小只跑到橪橪的房間裡後,正殿裡只剩下鬱清和宿熔。

“怎麼還不說話?”鬱清說:“你是今天的主角,不是應該開心嗎?”

“看到那麼多人喜歡你而開心嗎?”宿熔冷著臉說:“那開心得想殺人了。”

鬱清:“……”

想了想當時的場景,以及宿熔拉他離開時的臉色,鬱清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其實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樣。”

他說了這句話後,身邊的人更氣了,氣鼓鼓地冷著臉,想撕天裂地,可面對鬱清唯獨不知道該怎麼辦。

鬱清覺得現在戳一下他肚子,可能把他戳炸。

鬱清毫無辦法。

“不也有人喜歡你嗎?”鬱清嘀咕。

“誰?”宿熔立即抬頭,直直盯著鬱清。

這下鬱清想不回答都不行了,他沒看宿熔,視線偏移,“狐族太子啊,他不是喜歡你嗎,剛才還跟我說終有一天要站在你身邊。”

宿熔愣了一下,忽然臉上忽然雨過天晴,笑容燦爛得差點耀花鬱清的眼。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興奮,興奮地像個巨大的幼崽,一下把鬱清撲倒了。

鬱清一頭霧水,對上他裝滿歡喜的閃亮眼睛,一時怔住了。

“阿清,你吃醋了嗎?”

不用鬱清回答,宿熔自己很肯定地說:“阿清吃醋了。那只臭狐狸我才懶得看一眼,不過他能讓阿清吃醋,我可以考慮和他們的能源合作。”

鬱清張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第一次在辦公室聽到小熊貓說這件事時的晃神,剛才在宴會廳聽到狐族太子宣言時的不開心,是吃醋嗎?

鬱清自己還沒想明白,就被宿熔定性了。

鬱清不反駁,宿熔更加開心,更加激動,和領證那天晚上一樣開心。

“我好開心。”宿熔直直看向鬱清的眼睛,聲線澀啞,直白地說:“阿清,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他的眼睛裡沒有假意,對別人是不屑,對鬱清是不會,眼裡的喜歡純粹而濃郁,在鬱清面前袒露無遺。

鬱清被他直白暗啞話,和專注燒熱的眼神,帶入了一個微微眩暈的世界之中。

“我也喜歡你。”

宿熔臉上砰然綻放的笑容,和他的心跳一樣熱烈。

他要被鬱清的話甜暈了。

他從鬱清身上起來時,也把鬱清從地上抱起來,緊緊摟了好久,才捨得稍微鬆開一點,把一杯酒放到鬱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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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這才發現,他們旁邊的桌子上放著酒。

“我只想要你的祝賀,其他人管我什麼事。”

鬱清還能說什麼,只能喝。

在喝之前,他忽然想到什麼,纖長的睫毛微掀,看向對面開心得滿眼放光的人,抿抿唇,拿著酒杯的那隻手穿過他的臂彎,再繞回自己唇邊,“我們一起喝。”

宿熔不知道為什麼要雙臂交疊一起喝,但這種行為莫名讓他歡喜。

尤其是看到鬱清鄭重的模樣,好像在進行一種古老莊重的儀式,鄭重的同時,眼底灑落著點點柔和的笑意。

宿熔緊張又歡喜。

兩人視線相對,一起喝下了這杯酒。

喝下之後,鬱清笑了一下。

很輕很輕的一個笑,卻讓宿熔激素失調般心跳狂亂。

鬱清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變化,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正一杯接一杯地喝。

或許是心情好,或許是因為很久很久都沒喝過酒,饞酒了。

等他抬眼時,宿熔正用燒熱無比的眼神看著他。

微醺的鬱清眨眨眼,眼尾的輕紅勾得宿熔頭皮發麻。

他拉住鬱清的手,“阿清,我伺候你睡覺怎麼樣?”

“嗯?”鬱清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覺得空氣變得又溼又熱。

“你看。”宿熔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後一點點向下滑,“年輕的,充滿生命力和力量感的身體,阿清真的一點都不想要嗎?”

手下火熱結實的觸感,燙得鬱清手指蜷縮,睫毛顫抖,明明空氣又溼又熱,他卻喉嚨發乾,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當鬱清和宿熔一起滾到床上,衣衫褪盡後,他才稍微清醒一點,似乎,哪裡不太對?

可這時候根本停不下來了。

宿熔暴躁又柔軟地咬住鬱清的修長脖頸,每一次親吻都像是要在鬱清身上咬下一塊肉。

細長的手指抓緊深灰色的床單,柔軟的床單在越來越大的力道下,被擰皺,拉扯。

鬱清悶哼一聲,“輕點……”

身上的人中重壓下,燙熱的呼吸落在耳邊,宿熔的聲音澀啞低沉,“要我輕點,還不如要我的命……嗯,你現在就在要我的命。”

接下來,鬱清再也沒說出一句話。

沒有力氣,也沒有機會。

宿熔終於得償所願。

當時說不用履行任何皇后義務的宿熔早被他拍飛,他心滿意足地抱住昏睡過去的鬱清,不住地在他汗津津的臉上親吻。

親到額頭上時,有一處過高的溫度,他緊張地抬起頭,生怕鬱清哪裡不舒服。

卻發現,那裡隱隱地出現一個青色圖案。

宿熔怔怔地看著,腦海無數畫面紛至沓來,剛變成人時的那個夢境,在清醒時續接上了。

鬱清額頭上出現的圖案是一片龍鱗。

那場夢裡,在空中翻騰、遨遊、沉睡的他,是一條龍。

一條無聊又孤獨的龍。

無聊的他透過雲霧看一個個世界,卻越看越孤獨,直到看到一個和他非常非常像的冰雪小糰子。

他看著那個冰雪白糰子,孤孤單單長成小少年。

從被親人厭棄的家庭,來到萬人恭敬的修仙門派,卻始終擺脫不了孤單的命運。

那天少年看著被他凍傷,不能繼續修煉的弟子被送走後,在湖邊坐了一下午。

茫然的眼神落在他心裡,像是滴入心湖的一滴淚,蕩起一圈圈漣漪。

在那一刻,他想,既然他們這麼地像,為什麼不能一起互相陪伴呢。

他突破了層層規則,終於闖進那個世界,但是因為限制,也變成了一隻又醜又小的龍。

可或許是他出現的時機和地點正好,正好落在湖邊要離開的小少年懷裡,安靜茫然了一下午的少年接到一個從天而降,不怕冷的小龍,眼睛一點點亮起來,不顧一切地要養他。

自此,他就陪在小少年身邊。

看著他慢慢變成驚才絕豔的人,佔有慾隨著他的長大也在慢慢積累。

而這個人有了他還不夠,還一隻只朝家裡抱。

終於,在他佔有慾最高漲時,這個人抱回一隻小白貓時,他爆發了。

不僅跟他冷戰,還離家出走。

那是他最後悔的時候。

如果那段時間他冷靜一點,陪在他身邊,他一定能感覺到鬱清周遭的不對,一定能意識到在那個世界,鬱清是的不被那個世界天道所容的人。

就不會讓他受到那樣的傷害。

看到差點死掉的鬱清他才意識到,什麼狗屁佔有慾,在短暫又漫長的歲月裡,他看著他,看著看著,就把這個人看到心裡去了,根本不能失去他。

即便他受到懲罰,粉身碎骨。

“如果這世界容不下你,別怕,我帶你去另一個世界。”

夢中的鬱清聽到有人這麼跟他說。

他皺皺眉頭,感覺自己身體破碎,即將消失在天地間時,被一條龍緊緊捲住,身體裡有一片堅不可摧但又柔軟無比的龍鱗護住他的魂魄。

他宛若在母胎中安然,身邊卻有什麼一點點碎裂。

眉頭越皺越緊,呼吸一點點急促。

蹙起的眉頭被開,宿熔低頭吻上鬱清。

這個吻隔了千年,依然滾燙。

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房屋內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房子外的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有人的人捧著禮服,有的人端著熱水,個個不知所措。

他們訊息發了無數條,敲門也敲了十幾分鍾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們當然不敢直接衝進去,進去被踢飛出來那都是輕的。

可是,馬上就要登基了啊,全帝國,以及各種族的來賓都在等著啊。

蟲族們低頭看向旁邊的三小只,尤其是小蝸牛,露出祈求的眼神。

三小只連忙向一邊跑,因為有小蝸牛在,他們跑得慢吞吞,但態度很堅決。

他們最知道,不能打擾鬱清。

蟲族們想哭了。

只剩下三分鐘時,不少人來問,這裡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這件事是由你全權負責的,你去!”

“你是一直跟在太子身邊的人,你去!”

“你去!”

“好了好了別吵吵了!風險共擔,一起去!”

一個人進去可能會被打死,一群人進去還會嗎?

只剩下最後一分鐘時,種族所有總指揮官一起,戰戰兢兢地推開了大門,三小只慫慫地跟在最後。

在臥室門口喊了幾聲沒動靜後,蟲族們更加戰戰兢兢地推開了臥室的大門。

……

所有蟲族總指揮此刻內心掀起十級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