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飛趕到姜家老宅的時候，姜小姐在大廳沙發上睡得正香，完全不管外面亂成什麼樣了。
旁邊放著很多相簿還有書，她昨天整理這些東西來著，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睜開眼看見閻王爺黑著張臉看著她，嚇得她一激靈就坐起來了，然後就抽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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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好疼好疼.....”
“活該。”江雲飛一邊罵一邊走過去幫她揉著小腿，她身上涼涼的，明顯是凍著了，“好玩兒麼？一個人跑這兒來？”
“是你說不要和我有肢體接觸的，”假裝委屈，可憐巴巴的低頭不去看他，其實就是忍著怕笑出來，“只要你在家，肯定要有接觸啊。”
“怎麼，你還指望我搬出去麼？”
“我就是覺得沒有自由，每天被人盯著，什麼都要管。”
“在這兒自由？”沒吃沒喝，看她能撐幾天。
“我想我媽媽了。”拿出母親的照片給他看，姜靨存心，“想吃她做的飯，你以前也吃過的，是不是很好吃？”
說著說著真的有點難過，面前女子海藻一般的長髮披散，細白如瓷的臉上劃過一滴淚，看著就讓人心疼。
“等有時間，我帶你去祭拜她，好麼？”
“我媽媽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一定會後悔當初給你做好吃的的。”
江雲飛有點煩躁，故意道，“那你就住在這兒吧，只要你晚上別怕。”
姜靨警惕，坐直了身體，“怕什麼，這是我自己家.....”
“空了好幾年的老房子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你是寫小說的，你沒看過關於這種題材的麼，鬼故事一般都是在老宅子裡發生的，藝術多來源於生活，空穴來風，是必有因。”
她昨天住的時候本來不覺得，自己家嘛，從小在這兒長大，閉著眼都知道什麼東西放在哪兒了。
然鵝現在被她說的脖子直冒涼氣。
“我還有會，晚上再來陪你，但應該會很晚，不行你就先睡。”不是要自由麼，他給，“要是不願意，我不來也行。”
“江雲飛.....”
男人才站起來就被她拉住了，江雲飛笑笑，轉過頭又一臉平靜，“怎麼了？”
“我衣服在樓上，你陪我去換好麼？”
呵呵呵。
兩個人上了樓，木質地板咯吱咯吱的，姜靨愈發害怕，連門都不敢關。
“你轉過去就好了。”
“嗯。”
背對著她不去看，過了好一會兒，江雲飛下意識地回頭，“好了沒？”
入目是光潔的背，還有細白的內一帶子......
姜靨也回頭，兩個人四目相對，全都愣住了。
“江雲飛你偷看！”
“我沒有！”男人轉回去，腦子還是懵的。
“我都看見了你還說沒有？”姜靨對他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很是佩服，這人原來也是道貌岸然的。
被她氣得沒話，江雲飛乾脆轉身走過去，姜靨嚇得用衣服擋著自己，“你幹嘛？”
搶了衣服給她套上，整個過程也就一秒鐘，“下樓。”
外面下起了雨，厚厚的烏雲把天色染黑，明明是中午，看上去跟傍晚一樣。
兩個人上了車，江雲飛啟動車子，一直不跟她說話。
“江雲飛，你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姜靨實在忍不住，他要是正常人的話，應該不能忍這麼久吧？
“你要試試麼？”男人瞪了她一眼，態度非常差。
“我就是問問嘛，那為什麼不能有肢體接觸？”兇什麼兇，昂？
“我怕我忍不住！”
終於說了實話，讓姜靨一時想笑。
“不是說不原諒我麼？”之前他為了那件事道歉，她可是斬釘截鐵地說不會原諒他。
現在兩個人關係剛剛好轉，他絕不能因小失大。
小不忍則亂大謀，江雲飛不是不敢，而是這件事對他太重要了，所以謹慎得過了頭。
姜靨無話可說，難道要現在告訴他，她沒關係，她可以？
雨勢漸大，他的車子低，不能在雨天行駛，兩個人只能又折返回老宅。
“幸好我買了吃的，要不然我們就要被困在這兒了。”姜靨從冰箱拿出她買的垃圾食品，都是一些即食性的。
兩個人簡單吃了一口，天昏昏沉沉的，人也昏昏沉沉的，姜靨看著看著書又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過一會兒功夫，她就做了個夢。
一個旖旎的夢。
夢的開頭是她坐在副駕駛，問他是不是有問題。
沒有管她原不原諒這件事，江雲飛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試。”
姜靨一下就醒了過來，江雲飛坐在她旁邊，眉頭一皺，“做噩夢了？”
“嗯......”
“不用怕，現在是白天。”
可是外面的天色不像白天，姜靨藉機控訴，“都是你嚇我。”
“對不起。”說了一句，男人扶額，好像很是頭疼。
“你怎麼了？”
“沒事兒，我覺得我們今天晚上要住在這兒了。”
起身走到廚房，打算給她做點像樣的吃的。
順便轉移下注意力。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白色的帶子，一根一根又一根，來來回回在眼前晃悠。
“需要我幫忙麼？”邊說邊走了過去，江雲飛當然不會讓她動手，姜靨就在旁邊陪他說話，“我記得，我爸在這兒藏了酒。”
開啟上面的櫃子，果然放著酒架。
“就是那個。”她夠不到，讓江雲飛幫忙，“是好酒麼？”
“還不錯。”
世界大雨滂沱，兩個人吃完飯都窩在沙發上，小酌一杯，愜意極了。
“你爸真的去打你了？”
“是，當著那麼多人，一點面子都不給。”
“哈哈哈，乾爸怎麼這麼可愛。”
“可愛什麼，他最老奸巨猾了，就是想去公司而已，找個理由。”
“那我是讓自己的公公利用了麼？”
“你是個小沒良心的。”吃他的喝他的還氣他，看著姜靨臉色潮紅，江雲飛伸手掐了她一下，“不能喝就少喝。”
揉著自己的臉，姜靨已經多了。
“你不要總掐我，我的臉很貴的，好多護膚品維持著，你不心疼麼？”
湊到她跟前，揉了揉她的頭髮，“嗯，心疼。”
“江雲飛，我有話跟你說。”
男人挑眉，好整以暇地點點頭，“好。”
然後拿出了手機，開始錄音。
萬一她說了什麼瘋話，明天不承認怎麼辦？
嘴角上揚，按下了開始鍵，“你要說什麼？”
“我剛剛不是做噩夢了。”
“那是什麼？”
“我夢到你讓我試一試。”
眼底滿是寵溺的笑，江雲飛哄著她，“然後呢，你要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