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吧？”看到郝運來的反應，楊汕冷笑道：“你剛才也抽菸了吧？”
“我？抽菸？”郝運來一臉迷茫地看著楊汕，無辜道：“沒有啊！我不會抽菸。”
“那把你的手伸出來。”楊汕盯著郝運來說道。
郝運來顯然不願意，他辯解道：“其實我覺得手上有煙味，並不能代表我抽過煙。不是我想推卸責任，剛才我給那位想問題的眯眼同學點過煙。他仗著自己力氣大威脅我，讓我給他點菸，所以我手上留些煙味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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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馮飛在旁邊一下就急了，他伸手指著郝運來，怒喝道：“賤人來，你還是人嗎？好，你先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說著馮飛掏出兜裡的煙，對楊汕說道：“老師，我坦白。那位同學剛才抽的煙就是我給他的，我願意做‘汙點證人’。”
“——”
其餘哥幾個瞬間就鬱悶了：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就算你們真想玩“同歸於盡”，可大哥，不是這麼玩的啊！問題出在人身上，與煙無關，況且那還是中華啊！
“我就喜歡看你們這麼咬。”
楊汕笑了笑，他接過馮飛的煙盒，開啟看了眼，很滿意地揣進自己兜裡。然後他將郝運來拉到面前，照著郝運來腦袋就是兩巴掌。
一中男生廁所，外面是高一軍訓時亢奮激昂的吶喊聲，裡面是郝運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這一刻，楊汕自己都納悶了：我明明沒用多大力氣，你幹嘛叫的這麼痛苦？我稍微用點力你就慘叫，最後一下我都沒用力，只是輕輕碰到你，你還是叫的這麼痛苦。
又打了幾下後，楊汕明白了：不是我力氣太大，而是你裝的太像——可你能不能小點聲？一個大老爺們，嗓子怎麼這麼好？
楊汕越想越生氣，他看了眼郝運來，自己的手剛舉起來還沒打下去，郝運來又慘叫了一聲。
“哼！裝是吧？沒抽菸是吧？媽的，讓你騙我，讓你騙我……”
楊汕一邊罵，一邊在郝運來腦袋上又招呼了幾下，然後他順手在郝運來褲兜外面摸了把。
“呦？還有貨！”
楊汕詫異地往郝運來兜裡一掏，掏出的煙盒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中華。
這會楊汕還沒說什麼，馮飛在邊上一下就急了：“我去你大爺賤人來，你把自己的煙藏著蹭我的抽，你還是人嗎？你不是說你中華已經抽完了嗎？”
武修和江天、鄭鵬三個人也是一臉憤怒地看著郝運來，這小子太壞了，這種事都敢做。他們已經決定了，回去後要好好提升郝運來的抗擊打能力。
郝運來急忙解釋道：“不是，我……”
“別吵了，等會我會統一收拾你們。”
楊汕打斷了郝運來的話，他很滿意地開啟煙盒，然後臉色一下就變白了。
楊汕把手裡的中華煙盒扔到地上，抬手一巴掌又抽到郝運來腦袋上，憤怒道：“你的人生怎麼這麼多謊言？之前那一頓騙我就不說了，現在中華煙盒裡又裝美猴王，你怎麼這麼虛偽？”
或許是覺得還不夠解氣，楊汕又“啪”、“啪”招呼了兩下郝運來，嘴裡罵道：“虛偽！”
郝運來臉都綠了，他使勁平穩了下呼吸，委屈道：“老師，裡面有一根中華的。”
接著郝運來轉頭看向哥幾個，解釋道：“我就是怕一根煙不好分，所以才沒拿出來給哥幾個抽。”
發現郝運來的眼神朝自己看來，武修和江天、鄭鵬統一面向廁所牆壁，均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似乎在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也全然不知道你們這邊剛才發生過什麼。”
楊汕打了郝運來幾巴掌後，或許覺得還不解氣。他又走到馮飛面前，掄起巴掌朝馮飛的腦袋招呼了下去……
半個多小時後，政教處。
第三節課已經上了一半，這次在廁所抽菸的學生也被處理的所剩無幾。
楊汕親自動手，他讓那些抽菸的學生先在他那裡做了登記，然後挨個給學生家裡打電話叫其家長過來，據說是要讓家長帶回去戒菸。
不少學生一聽要叫家長，急忙一頓哀求，各種保證。
楊汕卻始終鐵面無私，他一臉正氣地說道：“學校三令五申強調學校裡面不能抽菸，可你們居然敢明目張膽地違背學校紀律。為了讓你們記住這個教訓，我必須讓你們家長親自過來給我保證。”
很快，輪到武修哥幾個了。
楊汕端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對武修說道：“武修啊，我記得你可是去年因為打架被開除學籍留校查看的人，雖然你之後在學校的表現還算可以，不過這也不能代表你可以無視校紀校規。新學期才開始多久，你們就敢頂風作案，是不是不想上這學了？”
武修趕緊上前一步，他一臉真摯地看著楊汕，保證道：“老師，之前那事你也應該知道，是李凱借我們的錢不還，然後要打我們，還上了刀子，我們也是被迫自衛。至於這次，真是個誤會，你冤枉我們了。”
說著武修把剛才離開廁所前，楊汕從郝運來身上搜出來又扔到地上的煙盒從兜裡掏出來，把煙盒口朝楊汕，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儘管當時煙盒裡除了一根中華，剩下的全是美猴王，可那也是錢買的，就這麼扔了太可惜。武修一直是個勤儉節約的好學生，他自然偷偷撿起來了。
要知道，以前武修在村裡的時候，因為沒有生活費，想抽菸又買不起，只能把平時積攢的零花錢拿出來——幾毛幾毛攢到一起買散煙，然後藏在大人找不到的角落偷偷抽。
“這是剛才那位同學抽菸的證據，您不小心掉地上了，我幫您帶了過來。”
武修指了指江天和鄭鵬，接著說道：“我和朋友是真去上廁所，碰巧遇到剛才抽菸的兩位同學。因為我們去年都是一個班的，互相認識，便在廁所陪他們隨便聊了兩句。然後您正好進來了，可我們三個真沒有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