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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戰事

何海雲跟在慶安的身邊,看著那五萬大軍向著昌城出發,心底卻浮上了一張俏麗的容顏,不知道那女子可還留在城中。

不過多時,就有將士便匆匆來報:“將軍,昌城已經成了空城。墨城軍和城內百姓都不見了!留守的不過幾千敵軍罷了。”

“什麼?”慶安提高了音量,憤怒的一腳踹在了桌上,黃木桌子立即碎裂成了兩段。

軍營裡忽然亂了起來,有士兵高呼:“喂,你怎麼了?”

“咦,怎麼回事?”

…….

慶安等人立即衝了出去,只見此前還整裝待發的軍隊,不斷的有人昏倒在地,口吐白沫。隊形也變得稀稀拉拉,再不成形。

何海雲伸手一探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倒在地上的士兵脈象,臉上佈滿了驚詫,立即說道:“中毒了,毒性猛烈,沒救了!”

“什麼?”慶安的音量提高了一倍,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公子卿,居然學我!”

“報告將軍發現敵軍,就在我們正後方!”一個侍衛匆匆跪在地上稟告道。

何海雲轉頭看去,慶安選了一個高點駐紮,從這裡看下去只見茫茫大漠中,真的出現了一支數萬人的軍隊,而那迎風飛揚的旗幟可不正是墨城白底綠樹的旗幟麼。

“糧草!”慶安驚呼,幾個將軍立即白了臉色,這一戰他們只準備了十日的糧草,而要補給隊伍就得戰勝身後那支驃騎軍,常年對峙的兩軍太瞭解彼此的優勢了,生活在大漠中的墨城驃騎軍,可比他們有著太多優勢了。

“報告將軍,已經查實,我們佔據的水源中有一處有劇毒,另一處沒有,初步估算軍中至少有半數以上的人飲用了那出有毒的水源。

慶安臉色泛青一把抓住了何海雲的衣領問道:“為什麼你沒發現水源有毒?”

“義父,我昨晚和六位軍醫檢視的時候,每一處水源都沒問題的!”何海雲也心驚,墨少卿這一步走得太險。他此刻臉上的慌張和說話的語調讓慶安暫時放過了他。

參與查探水源的六位軍醫立即附和的點頭如搗蒜,統統臉上都嚇得沒了血色,跪在地上抖得如同篩子一般。

慶安掃了一眼跟在身邊的人,猜忌在肆無忌憚的擴大,他不知道這些人裡面誰暗中投靠了敵軍,最後他指著跪在地上的六名軍醫說道:“拖出去杖斃。”

軍醫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很快便沒了,何海雲立在一側,明白這一劫雖然躲過了。但是慶安卻不會再信自己半分了。

許默猶如影魅一般走到了慶安的身邊,低聲道:“屬下發現青面鬼及幾個暗影殺手的蹤跡,是否要跟?”

慶安搖了搖頭,許默便立即退到侍從之中。

“將軍,我們是不是即刻返程?”眼看著那白底綠樹的旗幟越來越近,有人打破了沉默問道。

“回去?”慶安冷冷一笑:“後有一線天的戈壁天險,又有墨城的驃騎軍。你是想讓我們去送死呀?立即清點活著的士兵還剩多少,但凡中毒的便通通趕往昌城修整!”

“報告將軍,連上方才攻打昌城的先遣軍隊,我們大約還剩十萬大軍。”幾個負責清點的校尉合計之後立即稟告道。

“十萬!足夠我們攻下墨城了!全軍將士聽令,立即出發!”慶安說著便率先戴上了頭盔。

“將軍!”有人剛剛開口便被慶安一鞭子抽在了身上。

“許默,帶一隊人,無論如何,都必須回南戴求援!”慶安吩咐著自己唯一信任的心腹,從腰間取下了自己的令牌。

許默點點頭:“屬下定不辱命!”他立即點了一隊精銳遠遠繞開斷後的敵軍向著南戴國飛馳而去。

雲輓歌扶著洛桑立在了魔鬼溝的上方,幽幽的問道:“三師兄,你們就真的一點兒都擔心慶安退軍嗎?萬一他退回去,豈不是會發現,我們只有兩萬大軍在那邊虛張聲勢麼?”

洛桑搖了搖頭笑了:“他不會,二師兄已經斷了他在南戴國的後路了!”

“啊?”雲輓歌不解的搖搖頭。

洛桑耐心的解釋道:“林玉怎麼都攻不下的天險和城池,慶安那麼順利便能夠攻下,不是因為他真的所向無敵,而是因為我們就是要讓他攻下 。這麼多年,南戴帝都那位陛下已經非常忌憚這位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了。”

“所以撤了他的職,美其名曰是養老,其實是剝奪兵權!”我點了點頭分析著,隨即覺得不對:“慶安又不是傻子,保命要緊,他為何要再次掌權出擊呢?”

洛桑指了指墨城的方向說道:“十師妹,你大約不知道吧,慶安其實是墨城的人,按著輩分,咱們二師兄得稱呼他一聲舅父。”

“什麼?”雲輓歌驚詫的瞪著眼珠子,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正立在崖壁邊上指揮的墨少卿身上。

我笑了:“原來是親戚呀!難怪了,骨子裡都這麼沒人性。”

“那你是誰?”雲輓歌扶著洛桑的手微微一顫,這等事情,在墨城只怕是沒幾個人知道,區區一個鬼門殺手,怎麼可能如此瞭解呢。

洛桑笑了笑:“死士,二師兄一出生的時候,我便跟在他身邊了!”

“笑什麼呢?等我滅了南戴國的大軍再笑也不遲!”墨少卿催促著雲輓歌扶洛桑去後面休息:“行了,馬上開戰了,你們趕緊避避,別給我添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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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拋下了所有中毒的士兵,帶著將近十萬的大軍,繞開了昌城疾行。

雲輓歌跟在墨少卿身後聽到了這個訊息不由得問道:“他為什麼不從昌城走呢?這一繞,只怕快入夜才能到魔鬼溝了!”

“怕我埋了**,炸死他唄!”墨少卿笑著回答。

我對著天絕嘆道:“你家這位主還真是一隻笑面虎!”

天絕得意的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就小桃花可花痴了,總說他是個大好人!”

“小桃花和她主人的話能信麼?小爺我可是最怕那兩個磨人精了!”我對於一切會撒嬌的女子都特別無語,而鬼門偏偏真有這樣的存在。

血色殘陽下,我聽到了滾滾如雷聲的馬蹄聲,黑壓壓的一片鐵騎快速的向著這片荒蕪的戈壁而來。

慶安先派了人去崖壁上探查,得到沒有埋伏的回報,蹙眉沉思了片刻 ,吩咐道:“李將軍,你率一萬大軍打頭陣。”

夜色中有風呼嘯而過,穿過了戈壁上的洞窟,聲音猶如鬼哭狼嚎一般淒厲,騎兵跨下的馬匹戰簌的緩緩前行。

魔鬼溝唯一可以埋伏的地方不過是兩邊高起的幾個崖壁,可是一路上,探子來報都未曾見過敵軍的影子。

何海雲跟在隊伍裡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在路過一個突出的巖壁時,他伸手悄悄的擦了一下那土層,抬到了鼻翼間嗅了嗅,隨後便埋頭嘴角微揚。

拂風不解的問道:“何海雲,你偷著樂什麼?給本公子解釋解釋!”

話音方落,前方便驟變,一隊人就忽然從狹小的洞窟中竄了出來,手裡一不停的丟著火摺子。

慶安軍不過眨眼間便將他們擊斃了,可是詭異的綠色火光瞬間便將整個軍隊吞沒。方才還沒有絲毫異樣的巖壁,忽然躥起了大火,那些事前隱藏在岩土和沙子下的**,紛紛被點燃。

耳邊不停的傳來了爆炸聲,何海雲終於放聲笑了出來。慶安太失策了,他不該派天煞派的許默去搬救兵,若是許默在這裡,定然早就發現這魔鬼溝全部灑滿了赤炎金龜的粉末。此物在太陽照射下便能夠自燃,遇到了火摺子那就燃燒的更快了。

我聽著風裡夾雜著的嘶吼聲和不斷爆炸的聲音,對著天絕說道:“你家笑面虎還真陰毒!”

天絕懶洋洋的抬起頭:“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我主人可是奉為鐵律!”

墨少卿親自率領了餘下的五萬將士衝向了僥倖逃出來的南戴國軍人,我就跟在遠處看著那些滿臉駭人的人頭像是一顆顆流星劃過了天際。

雲輓歌和一隊護衛帶著中毒的洛桑隱藏在了暗處,她靜默的看著那沖天火光中交戰的兩軍,第一次見到了什麼是戰爭。

慘叫聲、兵刃相接聲、馬蹄聲、風聲……不斷倒下的士兵、倉皇飛馳的駿馬……

這一戰,雲輓歌不記得陪在洛桑身邊往後退了多少次,只記得天亮了又暗了,如此反覆了三次,耳邊終於只有大漠呼嘯的狂風聲,不再有那刺耳動人心魄的激戰之音。

聽聞墨城軍大勝,雲輓歌記掛著何海雲的生死,與洛桑打了招呼,便策馬飛速趕往了前方。

黃沙被血水染紅,許多屍體都殘缺不全,原本獵獵作響的旗幟倒在了屍體上,被風沙血染之後,再不復最初的光鮮亮麗。

雲輓歌遠遠的便見到了墨少卿穿著染血的盔甲立在中間,聽著侍衛的通報。

“城主!”雲輓歌擔憂的走了過去,看著墨少卿臉頰上的擦傷,急忙從揹著木盒子裡取出藥膏遞了過去。

“老三沒事吧?”墨少卿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己沒事,關切的問道。

“三師兄沒事!”雲輓歌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到幾乎沒有什麼俘虜,凝眉問道:“慶安死了嗎?”

“讓那只老狐狸逃了!就看老五能不能逮住他了!”墨少卿搖搖頭,黑髮一甩,濺在髮梢還未乾枯的血液一滴滴像是血雨落在了他銀色的盔甲上。

“希望五師兄能夠逮住他!”雲輓歌對於慶安的逃脫不算詫異,畢竟慶安已經有那麼多年行軍打仗的經驗,這樣輸了先機的戰事,只怕遇到的不少。

“報告城主,已經清點完畢,南戴國的十萬大軍,已經殲滅了九萬!”墨少卿聽後揮手,讓他們繼續清理戰場。

那些數字所代表的生命讓雲輓歌微微一嘆,與南戴的慘重傷亡相比,似乎墨城守軍要稍微輕一些。

“你還是回去看著老三吧!”墨少卿見她刷白了臉吩咐道。

雲輓歌躊躇了一會兒,並未離開。張口想問何海雲的下落,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墨少卿大約是打了勝仗,心情很好,見了她這副模樣,輕輕一笑說道:“我見到何海雲了,他和慶安還有私仇,便沒留他。”

雲輓歌一愣對上墨少卿似笑非笑的眼睛,點了點頭,告辭。到了這一刻,她才覺得從前自己有些可笑,總覺得比墨雨柔要瞭解這個人,現如今看來,她們縱然都同他一起長大,卻不曾真的瞭解這位幕後的主人。

雲輓歌想了想,大約從自己遞上冥蛇蛋殼的那一刻開始,自己便已經被這位城主視為棄卒了。

“嘿,小爺我就不懂了,這小郎中怎麼不留下好歹見一面呀?”我納悶的問道。

天絕在我身後無語的說道:“缺月,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紅娘了?”

我轉頭白了那個傢伙一眼,而他跟著墨少卿已經進入了屍體堆裡,加入了清理戰場的行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