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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赴宴

楚悠看著銅鏡中的女孩一頭烏黑的長髮挽了一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由白色珍珠為芯紅色瑪瑙為花瓣的珠花簪子,上面垂著金色的流蘇,流蘇末端綴著一顆顆細碎的透亮的瑪瑙珠子。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

那白底綃花的衫子,同色的百褶裙,裙襬上繡了一朵粉色的蓮花含苞待放。恍如她整個人一般,透著一股子的清冷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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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看著細緻裝扮了的楚悠欣慰的紅著眼眶道:“小悠,你今日可得好好的聽大夫人的話,切勿丟了楚家的臉面。”

楚悠看著鏡中那個有些陌生的自己,點了點頭,頭上那只步搖隨之叮咚作響,她拍了拍肖氏的手背安撫道:“孃親,您放心吧。這規矩我都記得的。”

香婷出現了門邊俯身道:“大小姐,入宮的馬車已經到了院門口了。”

楚悠提著裙襬站了起來客套的道:“有勞了。”

香婷淡淡的一笑,帶著她向著那輛停在了院門口的藍色綢緞為主色調的馬車行去。一個小廝見了她立即跪在了地上,當人肉墩子。

楚悠看著那並不寬闊的脊背估摸著這個小廝年紀大約不出十歲吧。香婷見她愣在原地對著常年伺候她及肖氏的兩個婢女呵斥道:“傻站著做什麼,不會扶大小姐上車嗎?”

兩個小婢女被香婷一呵斥立即一人一邊的扶住了楚悠的手臂,楚悠踏在了那瘦弱的背脊之上,還能感覺到對方有些顫抖,她輕盈的上了馬車。

香婷跟在她身後重重的踏在了那個小廝身上,翻身上了馬車。楚悠抿了抿嘴,將要出口的話語忍了回去。她就算是可憐那個小廝也沒有半點兒能免他不受這般苦的能力。

馬車出了府邸,行駛在了寬敞的街道上。那藍底的車窗簾子翻飛間楚悠帶著幾分好奇偏了偏身子看向了自己從未出過的府邸外的樣子。

那街道邊上林立著高高的樓臺,雖然路上人聲鼎沸,但是見了這馬車連幼童都會紛紛避開讓路,她想大約是在天子腳下市井小民平日裡也算見得多了這些達官貴人的車馬,因此才會如此有序。

“咳咳”香婷坐在一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楚悠像只受驚的小鹿一般立即端坐在了中間,面上那還未褪去的欣喜,令香婷蹙了眉頭:“大小姐入宮可不能這般沒見識的模樣,即便那些富麗堂皇的宮殿你從未見過也不可四處張望,失了風度。”

“是,多謝您提醒。”楚悠低垂著頭應道。她眼角偷偷的掃了一眼簾外,只見那厚重的宮門已經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一輛輛馬車在側門的院落中停下,一戶戶大臣家中的女眷依次跟著宮中的宮娥,穿過了曲折的迴廊入了御花園。

院中各色的秋菊分佈的錯落有致,一張張紅木的茶几整齊的分佈在了院中。楚悠緊隨在了楚母身後頷首立在了一方紅木案邊上。

“楚昭容、沈昭儀到!”花園的護牆邊上一個小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通報了緩步而來的兩位娘娘身份。

“見過昭容娘娘、昭儀娘娘。”楚悠跟著人聲說道,她不禁有些感嘆,那麼多人聲音卻能夠如此整齊,看來這規矩大家都學得極好。

“快起來吧!”一個柔美的女子嬌聲說道。

“謝娘娘。”眾人依著規矩謝過才起身。

楚悠自然是識得父親的胞妹楚昭容的,她看了看那個不過十八歲的女子,明豔的紫紅色衣裙配上她精緻的容貌襯得旁邊的花朵都為止失色。

“溫貴妃、靜貴妃到!”隨著那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院中的女子們又撲簌簌的蹲了下去。

楚悠還來不及偷偷打量那兩位貴妃的容貌,便聽得那小太監尖聲道:“皇后娘娘駕到。”

這一次滿園的人都跪了下去,叩首的動作都是那樣的一致,在眾人的恭賀聲中,楚悠瞥見了一抹明黃色的衣角從眼前劃過。

“都起來吧!”皇后的聲音彷如自帶了雍容華貴的氣勢,眾人都是滿口道謝,才緩緩的起身。

“各位夫人小姐都入座吧!”皇后微笑著坐下吩咐道。

“謝皇后娘娘。”眾人齊聲謝過之後,才端正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之上。

楚悠隔著層層人影,看了看那坐在鳳椅上的女子,一身明黃色的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象徵著皇后的地位,那一頂鳳冠下面一張白皙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目光從她們對面的桌上略過,紅唇微啟道:“聽聞右相家的嫡女旃彤擅長音律不知本宮今日可有興能聽得一曲?”

一個身著淺藍色裙裳的女子跪在了地上,溫婉的道:“能為諸位娘娘和大家彈奏一曲,實乃小女三生有幸。”

“恩,起來吧!”皇后笑著看向了溫貴妃道:“旃彤行為舉止都是大家閨秀的典範,和咱們太子殿下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呢!”

溫貴妃起身屈膝行了禮溫和的道:“臣妾多謝陛下和娘娘厚愛,為太子賜了這麼一門好婚事。”

“貴妃妹妹不必多禮,坐吧。”皇后娘娘的目光移到了已經在中央臺子上站立的旃彤身上。

眾人的目光自然也隨之移到了這位未來太子妃的身上。旃彤是右相的嫡長女,今年也不過才十六歲卻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張鵝蛋臉上一雙似水的雙眸彷彿帶著能融化人心的魅力,一襲淡藍色的綢緞長裙,裙裾上繡著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在院中百餘人的目光之下仍舊能夠落落大方的坐下,微笑著輕輕撫動身前那張深棕色的古琴,婉轉的聲音進入了眾人耳中,配上她的容貌氣度,像是一朵空谷幽蘭在這夜色之中悄然綻放。

一曲終了,溫貴妃帶頭鼓掌,她下面安坐的楚昭容笑著恭賀道:“旃小姐琴技高超,日後姐姐和太子殿下可有耳福了。”

溫貴妃笑著對她道:“這景幽國誰人不知道妹妹的琴技乃是一絕,日後還望妹妹能夠多多賜教才是。”

皇后淡笑著便賞了旃彤和右相夫人一匣子的飾品,眾位夫人熱絡的紛紛恭喜,這位未來的太子妃靦腆的頷首致謝,而其母親臉上那得意的神色卻是分外明顯。

“咦,左相夫人帶的似乎不是嫡小姐吧?”一個女子疑惑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夠讓眾人都聽得清楚,卻有不至於顯得突兀。

楚母攜著楚悠盈盈起身,躬身屈膝行禮後解釋道:“回稟昭儀娘娘,這是臣婦的長女楚悠。次女楚悅幾日前在府中失了規矩,被相爺責罰跪了小祠堂,不料卻染上了風寒,因而不能隨臣婦一起入宮赴宴,還望娘娘見諒。”

“長女?哦,我記得她親孃好像只是個侍寢婢女吧?”

“這丫頭生得倒不錯,就是出身不好。”

“哎,你說這左相夫人莫不是要將這長女收入房中撫養了吧?”

“都這麼大了,還未收入房中,只怕不會有那般好的命了吧?”

……

眾人的竊竊私語傳入了楚悠的耳中,她依舊保持了屈膝行禮的姿勢跟在了楚母身後,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不敢變,依舊掛著一個淺而柔和的笑意。

“驚了南戴國的南宮暮雲世子殿下,這麼罰她到不算重!”皇后紅唇微啟,目光裡沒了笑意,冷冷的看向了楚母二人。

楚昭容立即起身跪在了中央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急切的道:“皇后娘娘,左相爺和夫人日後必定會嚴加管教楚悅的,還望娘娘看在那丫頭年幼,便給她一個機會。”

靜貴妃亦跟著勸道:“皇后娘娘那位南戴國的世子殿下也說了便是孩童間的玩鬧無妨的,您就別再責罰那丫頭了吧。”

“靜妃姐姐,若只是跪一跪小祠堂便了事。那未免也太不將鄰邦尊貴的世子當回事了吧?要是有心人從中作梗故意挑撥了事情,斷送了兩國情誼那可怎麼辦?”沈昭儀撲通的跪在了楚昭容的身邊大聲的道。

院中一時間寂靜無聲,楚母聞言便跪了下去,臉上的血色褪去,卻依舊跪的筆直靜默不語。楚悠跟著跪了下去,柳眉一隆,她倒是還不知楚悅闖下了這等禍事。

靜貴妃和溫貴妃互相看了一眼,溫貴妃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子,指著沈昭儀道:“依我看想將事情鬧大的便是你吧!”溫貴妃轉頭對著皇后娘娘便分析道:“那日左相來報此事時,陛下正在臣妾宮中。臣妾可以作證,陛下聽聞之後也只是責令楚相爺好生管家嫡小姐便是。”

皇后娘娘抬手揉了揉額頭,不悅的道:“好好的一個宴會便被你等給攪和了!”

“皇上駕到!”那尖銳的小太監聲音一出,眾人都匆忙的跪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