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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屢戰屢敗

自從上次從高爾夫球場回來後,莫束煥情緒變得異常波動,整個人始終不在工作狀態。雖說她已經決定接受球團,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卻如影隨形,彷彿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

而球團似乎已經看出了她這種精神狀態,於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帶著她悄悄離開了公主嶺銀礦,將莫束煥妥善安排在他父親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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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楠回來後,每次回想起**程在球場上對周曉蝶曖昧的表現,就恨得咬牙切齒,而廖羽軒一番溫暖鼓舞的話語卻讓他信心倍增。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他加強了對周曉蝶的愛情攻勢。只要有時間,他就見縫插針的靠近周曉蝶,或者拉著她去體育館打球,或者帶她去鴨嘴舌彈吉他,或者陪她做飯讀書,又或者投其所好買各種禮物送給她,可謂絞盡腦汁,煞費苦心。

而周曉蝶為了感謝他的好意,也經常邀請他到自己房間吃飯或者進城時買點禮物回贈他。她對江楚楠這種熱情而細膩的感情依舊放縱自由,因為在她看來,這只是兩個要好的朋友之間的互相關懷和照顧,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可是在外人的眼裡,倆人嫣然已經成為一對戀人。俗話說:小地方是非多,他們這段時間的密集舉動引來各種非議,也打破了倆人之間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關係。

這天下午,江楚楠為了給她改善伙食,專門請了半天假從鎮上賣了些蔬菜和雞鴨魚肉。當他興沖沖的從礦部大院走過時,站在院子裡聊天的長舌婦人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風涼話。

其中一人說:“哎呦,楚楠,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買了這麼多好吃的?”

另一個人嘲笑著說:“你傻啊,他這是給周曉蝶準備的,瞧這小倆口日子過得多滋潤啊!對了,啥時候吃你們的喜糖啊!”

聽到這些陰陽怪氣的話,江楚楠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感覺心裡樂滋滋的,他還傻乎乎的回應道:“嫂子,別著急,到時候一定請你們喝喜酒!”說完便邁著輕快地步子回去了。

幾天後,那些閒言碎語很快傳到周曉蝶的耳朵裡。她突然意識到最近一些人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有的甚至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的,就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似的,這種無端的猜忌讓她感到非常氣憤和不安。

這天下午,她沒去上班,一個人躺在床上,蒙上被子躲在宿舍生悶氣。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沒有理會,緊跟著,有人在門外輕聲喊道:“曉碟,你在宿舍嗎?開開門,我是白主任!”

聽到白慧林的聲音,這才緩慢起身開啟房門,語氣冰冷的說:“白主任,你怎麼來了?”

白慧林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疼的說:“曉碟,你和楚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如今礦裡各種謠言滿天飛,我是擔心你,怕你受到傷害,所以就過來看看。”

周曉蝶明白她來的意圖,她轉身走桌子旁邊,倒了杯涼開水,猛喝了幾口,義憤填膺的說道:“我們之間只是要好的朋友關係,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白慧林畢竟是過來人,知道人言可畏的可怕,得知他倆的真實關係後,她苦口婆心的說道:“曉碟啊!你真是糊塗,你還真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你們倆整天黏在一塊,吃飯、散步、打球,這不是戀人關係是什麼?就算你不承認這是愛情,但江楚楠會怎麼想?”

聽到這裡,周曉蝶倒吸一口冷氣,似乎明白了些,一言不發的杵在原地。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白慧林輕輕的安慰了幾句便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而周曉蝶則靜靜的蜷縮在床上,認真梳理著自己與江楚楠之間的情感。是啊,她怎能如此犯渾,怎能簡單的把這種親近的行為舉止解釋為朋友關係?沒有人會相信這不是愛情?

她非常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是純潔而真摯的友誼,但卻忽視了他對自己的感情是充滿了荷爾蒙般熾熱的愛情,更可怕的是自始至終她都默許這種步步為營的愛情攻勢。

為了儘快結束這種若即若離的曖昧關系,周曉蝶準備主動向江楚楠坦白。這天下午,她給江楚楠去了電話,倆人約定晚上10點鐘在礦部大院的中央廣場相見。

江楚楠以為是好事將近,心情異常興奮。此刻,儘管時令已進冬至,天氣異常寒冷,但他還是精心將自己打扮了一番,特意穿上那身筆挺的小西裝,頭髮依舊梳的光溜,提前來到了廣場中央的雕塑前。

此時,中央廣場空無一人,大家早早就躲到溫暖如春的宿舍樓。當身穿羽絨服的周曉蝶看到渾身發抖的江楚楠時,不免驚呼道:“你瘋了啊!這麼冷的天,怎麼穿的這麼少?趕緊上樓換件厚衣服!”

看到楚楚動人的周曉蝶,心如鹿撞的江楚楠嘿嘿一笑,嘴角顫抖的說:“沒事,沒事,我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丟了風度啊!”無奈之下, 周曉蝶只好作罷。

倆人踏著皎潔的月光,圍繞著中央廣場的雕塑並排行走。一陣沉默後,江楚楠抬頭望著滿天繁星和一輪明月,借題發揮的說道:“曉碟,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而此時,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周曉碟正在低頭沉思,她並未理會到江楚楠嘴裡的詩情畫意。

“我覺得在這樣美妙的夜晚,要是能和心愛的人手牽手一起漫步,那一定會很應景的,你說對嗎?”

周曉蝶依舊沒有說話,江楚楠側目看了看身邊心不在焉的周曉蝶,停下腳步輕聲問道:“曉碟,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呢?”

周曉蝶這才意識到江楚楠的存在,她停下腳步,眼神慌亂的看了眼他,吞吞吐吐的說:“楚楠,我心裡有些話想對你說,又不知怎麼開口?”

看到她神情緊張的樣子,江楚楠以為她要向自己表白,心想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人家女孩子說,於是他鼓足勇氣,忽然站在她面前單膝跪地。

他從懷中掏出一朵玫瑰花,畢恭畢敬的雙手遞給她,心情激動的說道:“曉碟,你什麼都別說,我懂你的意思,做我女朋友吧,我一定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

面對江楚楠這種先聲奪人的言行,周曉蝶一時慌了神,趕緊上前扶起他,可江楚楠跪在地上紋絲不動,並且自責道:“你瞧我這腦子,一朵花怎能代表我的心”。

說完又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他迅速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枚金光閃閃的鑽戒,抓起周曉蝶右手就往上戴。

周曉蝶見狀,下意識甩開他的手,跺著腳慌忙的解釋道:“哎呀!楚楠,你誤會我了,我想說的是我們不合適!”

她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立刻讓江楚楠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迅速起身,眼神死死地盯著周曉蝶的雙眸,緊緊抓起她的雙臂反覆問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曉碟,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嗎?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楚楠,你冷靜點!一直以來,我始終把你當做我最好的男閨蜜對待,原本以為這種關係能夠持久而穩定保持下去,直到最近礦上的流言蜚語才讓我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不該把友情和愛情混為一談!”

“可是……我們哪裡不合適了?我可以為你改!”

“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所以咱們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一口氣狠下心說完這些句話,周曉蝶再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當中。

周曉蝴走後,江楚楠處在原地愣了半天。回到礦部院子,身受打擊的他像個幽靈一樣在中央廣場飄了幾個圈。

忽然他腦海中閃現出**程的身影,記得譚伯年曾經提醒過他,**程一直暗戀著周曉蝶,自己當時還不信。看來周曉蝶住院和上次倆人打高爾夫的事情絕非偶然。

想起這些,他才意識到**程似乎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可是冷靜下來想想,自己跟周曉蝶並沒有確定戀愛關係,**程也有追求周曉蝶的權利,只是自己很難接受這種現實罷了。

經過一陣痛苦的思想鬥爭後,他竟晃晃悠悠的來到村頭小賣部,心煩意亂的他順路買了一瓶二鍋頭和一包香菸,然後又回到礦部中央廣場,癱坐在雕塑前的臺階上獨自飲酒,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無法接受自己一年來的真情付出卻換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也接受不了自己第九次愛情衝刺就這樣戛然而止,更不能接受作為好友的**程背地裡挖自己牆角。

不到半個小時,瓶中的白酒一點點耗盡,菸頭一根接一根掉在腳下,悄然堆積成山。忽然,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夜空中的繁星和明月隨之消失,江楚楠不禁打了個冷戰,而此刻他絕望的心情比這刺骨的寒風和荒涼的山脈更讓他心寒。

這一夜,他毫無懸念的再次痛苦失眠,在情場上接二連三的失意和打擊,已然使他對愛情產生了恐懼和迷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