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翠很優雅的頻頻與我舉杯喝酒,但我能察覺到其實她有很多的心裡話要對我說。
我知道鳴翠喜歡與我聊天,一來我是做情感疏導工作的的,當然靜心也會對她說。二來我長的很像她初戀的男友。
如果不是袁凱把我派過來,我可能與鳴翠就失之交臂。
鳴翠問我她是否老了,其實她很年輕,我知道她會保養,但鳴翠問我這話的緣由我也知道,自從那晚去了她家,我們的距離更近了一步。
我問鳴翠為什麼不與兒子聯絡,這可是母子之情。
鳴翠嘆了口氣對我說,“雨倉,誰的孩子誰不疼,就是小狗小貓養起來也有感情。”
我點點頭,我知道這種情景下,還是聽鳴翠自己訴說,之前她好像有許多話總是欲言又止。
“我生的孩子,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卻不讓我相認,太傷心了,喝酒!”鳴翠說完舉杯與我碰了一下。
我端起酒杯就把酒幹掉,“鳴總,從見到你那一刻起,我就感覺你非同一般!”
鳴翠聽我這樣忽悠她,必竟是酒精沙場老手,哈哈大笑起來,她說不是一般,連二般都夠不上。
我問她為什麼不與兒子再接觸了呢?本來我想讓她自己說出來,但這個女人太奸了,你不提醒她,就容易和你跑題。
鳴翠從包裡拿出一盒細根煙,遞給我一支,她點上後吸了一口對我說,“雨倉,很多事情並不是以自己的主觀想象所決定。”
我點頭示意她繼續說,她給我的細根煙,雖然好抽,但沒勁,當然我還是想聽她到底要說什麼,我內心著急,我想把那批貨的事給她透露一下。
“雨倉,我的兒子不認我,你說怎麼辦?”鳴翠說完看著我。
“哪有孩子不認父母的?”
“當然有!”鳴翠吐了口菸圈說。
“那就是沒良心的孩子!”我憤憤不平的說。
鳴翠嘆了口氣說,“他爸爸說孩子不是我生的,孩子就信了。”
我看出此時鳴翠臉色不好看,剛才我緊追著她問話,說到她心裡去了。
我也納悶,難道袁凱不是她的孩子?
鳴翠之後說的話,我才知道原來袁凱父親為了與鳴翠離婚,居然對袁凱說鳴翠不是他親生母親。
太複雜了,太亂了,我都有點無語了。但為了完成袁凱的任務,我還得與眼前他這個媽周旋。
但鳴翠突然又不說了,只是與我喝酒,我問她為什麼不去做一個親子鑑定?
鳴翠笑著說:喝酒,咱們喝酒。
我看出這個女人不想說那些痛心的事,總想拿酒把話岔開。
當你沉默時,鳴翠又會說起她以前的往事,我這才知道當年袁凱父親為了他那個女人,現在流行說法叫小三。不過那時候可沒有這個稱謂,頂多叫搞破鞋。
鳴翠告訴我,袁凱父親是那個國營服裝廠的廠長,她那時是廠裡設計總監。
怪不得她和蘇小慧這樣熟悉,看來當年蘇小慧也是袁凱父親的老部下。
我靜靜的看著鳴翠在那訴說著她那傷心的往事,我突然感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能夠東山再起創造自己公司,這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記得之前鳴翠說過離婚後來到g市創業,蘇小慧也說過鳴翠中間也為了想得到兒子來省城,看來她沒有運作成功,也沒有讓袁凱回心轉意。
鳴翠並沒有按我的意思把那些往事全揭開,她是似醉非醉,似說非說的訴說著她的一些事。
我也沒法插嘴,畢竟她兒子就是我現在老闆,我都不敢想,將來鳴翠知道這一切後怎麼恨我。
鳴翠告訴我自己一個在g市很辛苦,創造這個企業,並且希望自己孩子將來能認自己。
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鳴翠當年的初戀去哪了?
鳴翠聽到初戀,眼睛一愣,我心想問到點了,她不是說我像她的初戀嗎,我就聽聽她的初戀是什麼情形。
鳴翠喝了口酒,“雨倉,你也不是外人了,我就告訴你吧!”
隨著鳴翠緩緩訴說,我才知道鳴翠其實與袁凱的父親並不是相愛才結婚的,他們雙方的父母都是老工人,當然這種子一輩父一輩的結婚情形在當年那種體制內很正常,但剝奪了多少青年的愛情,我就不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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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翠說自己的初戀是被袁凱的父親剝奪的,其實我認為那是被社會觀念所剝奪。
讓我驚呀的是,鳴翠與初戀男友居然還生了孩子,我不清楚是嫁袁凱老爸之前生的,還是之後又再生的。
我總以為鳴翠是得知袁凱爸爸有外遇後才另外找的男人,看來這個時間還得往前推了。
我問鳴翠那個孩子去哪了?鳴翠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是與我幹了一杯,她突然問我,“雨倉,你能不能別誘導我說了,我的過去就是一段傷心史,你能不能接受?”
這可真是棘手的問話,怎麼叫我接不接受,我在她面前就是如她兒子般年齡,但自從上次在那家裡魚水之歡後,我總想躲閉,但鳴翠喜歡我的感覺我還是心裡有數。
我笑了笑也沒有立即答覆鳴翠,而是喝了一口酒,夾了一口菜,不敢看她。
“雨倉,你那貨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鳴翠突然問我那批貨的事,這真讓我沒有準備。
本來之前她說絕口不提貨物的事,沒想到她居然先提了出來。
“鳴總,給你添麻煩了,你幫我想個主意吧,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我誠心地對鳴翠說。
“誰都是打工的!幹嘛把自己說的這樣可憐悽悽的!”鳴翠簡歷我見過,這樣極致的女人當年頂父母班那可是廠花!
鳴翠問我省城公司能不能加工衣服,我說可以。她讓我把袁凱公司的加工廠資料要來,這樣容易做一下分析。
我當時就無語了,總以為鳴翠喝多了,其實並沒有喝
鳴翠突然告訴我,這批追加的貨她也準備生產,讓我放心就好了。
聽了鳴翠這樣說,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