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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千里探母

新賢打電話找新良,而對方說新良在工地,不方便叫他。她只能懇求傳達員轉告。新良得知母親病危的訊息,心急如焚。

“軍妹,我娘病危我得趕緊回老家一趟。”新良急切的說。

“我陪你去。”軍妹爽快的說。

“不用了,你也走家裡就沒有人啦。”新良說。

“家裡鎖上門就是了,又沒有什麼金銀財寶,醜媳婦遲早也要見公婆的。你準備準備,我到銀行取錢帶回去。”軍妹的一番話讓新良挺感動,他說:“好吧,咱倆一起回家。”

新良帶著軍妹提著大包小包馬不停蹄的直奔母親所住的醫院。

快到醫院時,只見新賢、紀英和一群鄉親們在前面走。新良的心撲撲直跳,眼皮也跳動起來,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難道是娘不行了?他不敢往下想。

“嬸嬸,嬸嬸。”新良大喊。

紀英、新賢和一群人猛回頭,看著新良帶著個女人,個個面面相覷。

“是新良!她是誰?”紀英指著新良旁邊的女人問。

“哦……我娘怎樣?”新良急切的問。

“你娘沒大礙了。”紀英的話讓壓在新良心中的石頭落地了,心裡嘀咕道:“娘沒事就放心啦。”

“我是問你你身邊的女人是誰?”紀英拉開嗓門道。

“哦,嬸嬸,鄉親們,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娘軍妹,東北人,是我在部隊當兵時認識的。”新良帶著幾份自豪向大家介紹說。

“啊,新良,你這個混賬杲昃,你又娶了個女娘?”紀英急得向前要抽他的耳光,新賢一把拉住紀英說:“娘,你不要發火。”

“怪不得新婚第二天大早就出走的,是找女人去了。”紀英憤憤的說。

“一芳真可憐,被這個陳世美晾在家裡幾年。”

“我們都錯怪一芳啦。”

“要狠狠教訓教訓這個陳世美。”

鄉親們先是嚷嚷,接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又似乎在商量什麼對策。

新良和軍妹不知所措,傻愣的站在那裡。從軍妹的目光中,彷彿可以看出她有一種受欺騙的感覺。

忽然,鄉親們把新良和軍妹圍在圈子裡,使他倆無法逃身。一個人大聲呵斥道:“給我打這一對臭男女!狠狠的打,不打對不起一芳。”還有一個人用手揪住新良的領口,拳打腳踢,軍妹為了保護新良也挨了打。新良並不還手,任由鄉親們發落。其實他是明智的,此時還手對打,圍著圈子的群眾可不是吃素的。親良連連哀求道:“不要傷了軍妹,要打就打我吧。”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話好好說。”新賢見勢不對,趕緊出來勸阻。這裡的鄉親們一貫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暴戾脾氣,哪裡是一個小姑娘能勸得住的。

霎時間,來了不少圍觀群眾,進出醫院的通道被堵塞,救護車無法通行。

“篤篤篤……”警察急促的哨聲驅散了圍觀的人群,肇事者被帶進了派出所。

大打出手的群眾憤憤不平的說:“任新良是陳世美,把原配女娘吳一芳晾在家裡。可他倒好,在外面亂搞女人,還結了婚,這是犯了重婚罪啊。”

新良理直氣壯的說:“我和吳一芳是被逼換親,兩人都不情願,已經離婚,我和軍妹才是真正的夫妻。”

警察說:“關於重婚的問題,不屬於警察管,有理由可以向法院起訴。我們只管社會治安,考慮到你們打架鬥毆事出有因,而傷者傷勢並不嚴重,按照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針,這次就原諒你們一回,你們都可以走了。”

就這樣便宜了新良,群眾當然不會服氣,被抓進去的群眾說:“既然把我們抓進來了,不處理任新良重婚罪我們絕對不走,就蹲在這裡吃牢飯。”此時,外邊又來了一些群眾,圍住了派出所的大門,有人嚷嚷道:“不能放掉新良,他犯重婚罪!”頓時,“抓重婚,抓重婚”的齊刷刷的喊聲,又引來了不少圍觀群眾。

新良等一干人被警察帶走後,新賢、紀英趕緊到病房找一芳。當她得知新良帶著媳婦回來的訊息後也十分詫異,雖然新良寄回來離婚協議,但因為婆婆撞牆住院沒有能辦成離婚手續,現在發生這樣的亂局可怎麼收拾啊?

“他們說新良犯了重婚罪,不會輕饒了他。”紀英說。

“可不是嗎?新良也是的,帶女娘回來也不先問問這裡離婚有沒有辦好。”一芳埋怨的說。

“一芳姐,不能怪新良,我告訴他,已經與你辦完了離婚手續。”新賢解釋道。

“沒有辦就沒有辦,你也不能說謊啊,現在怎麼收場?”紀英急得恨不能抽新賢一頓。

“娘,我沒有說謊。”新賢解釋道。

那天,紀英和新賢陪著一芳到鄉政府辦理離婚手續,當民政助理審查完一芳與新良的離婚材料後,正待發離婚證之際,任家老二急著跑來告訴嫂子,他娘因為離婚的事撞牆生命垂危,正送往醫院。一芳直向醫院狂奔。民政助理問:離婚還辦不辦了?一芳邊跑邊喊:“不辦了,以後再說。”

一芳等一干人都走了,而新賢卻留了下來。新賢說:“吳一芳和任新良是被逼做的換親,兩人實際沒有成婚,麻煩你把離婚證發了吧。”

“這可怎麼行?本人不在呀。”民政助理道。

“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人命關天的事她才離開的。我原來不也是鄉里的幹部,這點面子還不給?”新賢說道。

“在鄉政府你可不是一般幹部,是堂堂的大學生。好吧,給你面子,把他們的離婚辦了。其實任新良和吳一芳的事我也聽了不少,早該離了。”民政助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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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賢把兩本離婚證鎖在自己的辦公桌裡,原本想找一個恰當的機會,給應聲和一芳來個驚喜的,沒想到弄巧成拙,讓群眾誤會了新良。

“還愣著做什呢?趕緊去派出所啊。”一芳手一揮,紀英和新賢都跟著她走了。

“這幾年,吳一芳為了老任家,為了鄉親們脫貧致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冤屈?”

“你們不處理任新良這個陳世美,我們堅決不答應!”

群眾的情緒越來越激烈,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一芳擠進人群,大聲的說:“鄉親們,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吳一芳何德何能,而鄉親們為我兩肋插刀,我謝謝大家,謝謝平橋的鄉親們。”一芳說著深深向大家鞠了一躬。

“我和新良的婚姻是無奈被逼做的換親,實際上我們沒有真正成為夫妻,這是新良尊重我。我到平橋這麼多年,雖然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冤,與自己心愛的人不能走到一起,但是我不後悔。我和平橋人一起奮鬥,向貧困宣戰,找到了一條走向富裕的新路,我高興我自豪!”

派出所門前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從此,應聲和一芳、新良和軍妹的愛情故事在海潮縣傳成了美談。

一芳從派出所把新良和軍妹領出來後,直接去醫院去看望母親。

新良看著除了呼吸什麼知覺也沒有的娘,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他不停的喊:“娘,我是新良,我回來了,我對不起娘。娘,你醒醒看看我。”

新良的哭訴,刺激了他娘的大腦神經,眼淚從眼角流淌。新良一邊輕輕的幫她擦淚一邊說:“娘,不哭,我懂你想兒子,我在外地也非常想你呀,娘。”

新良一邊說一邊捏著他娘的手,“娘,你醒醒,是你送我去上一年級,你說老任家祖祖輩輩都不識字,讓我爭口氣。是你握著我的手送我去當兵,你教我在部隊要好好幹,不能為老任家丟面子。是你挽住我的臂膀把我送進了與一芳的新婚洞房,你要我為老任家傳宗接代……”

“嘴唇動了,醫生,動了。”一芳大叫。

“娘,你想說什呢,兒子在聽。”新良把耳朵湊到她娘嘴邊。

“兒……子……回……家了。”新良分明聽到了娘的聲音,“娘,兒子回家了。我離開家這麼多年,沒有孝敬你老人家,你罵我吧。”

此時他娘半睜著眼,看著額頭上佈滿皺紋的兒子,眼角又流淌著淚。新良輕輕的幫娘抹去淚,此時,老人家兩眼漸漸睜開,盯著一芳和軍妹看,嘴唇又翕動起來。

新良知道娘是在問,這兩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娘,你好好養病,關於我與一芳和軍妹的事,讓我我慢慢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