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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言靈術

嘴裡確實有某種奇怪的味道。

雖然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什麼吐真水,但確實是被眼前這位捕快喂下了某種東西。

這味道有些苦澀,似乎夾雜了多種靈草,其中大部分辨認不出——但是那又如何。

都解開束縛了,還做夢想要說出來真話?

開什麼玩笑!

“嗯……原來你代號是‘七三九’,很好,你看這不是很好嘛,現在不論是你還是我都知道了對方的稱呼,那麼……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什麼?

剛才“我”說過什麼話了嗎?

不可能的吧,但那個數字……確實是屬於“我”的代號,如果不是出自“我”的口中,他又如何知道?

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聯想到“我”身份的線索。

也不存在任何知曉“我”身份的人站在邊上。

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了,是“我”親口告訴他的。

既然如此……那所謂的吐真水便是真的有效果了。

好厲害的吐真水,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讓“我”中招了。

不能這樣,不能繼續說下去了!

不能——再活下去了!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捕快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是誰,請報上記載的……難道都是假的嗎?

初入第二步的修道者,甚至主攻的大道並非是殺伐之道,雖然此人從出現在白玉京那天開始,從未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示過自身的“道”,但他的身上沒有那麼多煞氣,也沒有修煉過殺伐之道的痕跡。

“哦,修行了七百年……也真是難為你了,那個男人居然花了七百年的時間來培養你,結果卻讓你就這麼來送死……我真為你感到難過。”

該死,該死的!

我又說了什麼東西!

這捕快從“我”的口中知道了“我”修行的時間,甚至還知道了主人的身份!

若非如此,他又如何那麼斷定地說出“那個男人”這四個字!

不行,不能繼續說下去了。

得想想辦法……

真是可怕的吐真水。

接下來,一個字也不能——

“對於那個男人你還有什麼必要盡忠,不如告訴我那個男人的名字,讓我去幫你把他繩之以法出一口惡氣如何?”

“就憑你?珈藍……唔!”

話才剛說出口,便覺得腦子裡一陣劇痛,還未等繼續有什麼反應,便沒有了意識。

……

“果然……是體內被下了某種禁制,只要觸發就會死得連渣都剩不下……既然是培育了殺手的人,那個人自然也是考慮了萬全的情況,便是這一種情況也在對方考慮之內。有意思,雖然確實是不留下任何證據的某種方法,但在另一種意義上卻也留下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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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坐著的陳元撐著頭,若有所思地頷首。

方才是尋了對方逃走時候的空隙才在窗戶的附近簡單佈置了一番,只要對方再次靠近那裡,就會從角落裡飛出塗滿了麻藥的飛針。

在對方再次來到房間裡的那一刻開始,陳元就已經謀劃著如何讓對方一步步地走到他原本佈置好的陷阱裡。

為了達成那個效果,需要讓對方先放鬆警惕——身邊沒有生命保障。

沒有過強的實力,但也不至於讓對方簡單的地衝上來擊殺。

讓對方除了從這裡暫時退走之外沒有第二種選擇。

而擒下對方之後,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給此刻喝的是普通的治療風寒的湯藥,裡邊又混雜了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又短時間內不會鬧出人命的東西。

這世上哪裡有什麼吐真水。

就算真的有,也不在陳元的手裡。

他真正使用的,是言靈術——透過語言、讀作的暗示,達到簡單操縱對方語言思維的簡單法術。

這並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東西,需要被施術者“相信施術者說的一件事實是存在的”這一條件才能發動,但陳元還是學了一些——一些法術雖說看上去無用,但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能起到一些作用——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至於所謂的“七三九”代號,那是剛才此人身上攜帶的通訊玉簡裡發出來的一道訊息裡帶著的。

說出那道訊息的剛巧是男子。

修行年數也可以透過摸骨、感應靈氣濃度而推測出來。

就算沒有之前的那些線索,陳元也可以用一些其他的辦法,讓對方陷入“言靈術”之中。

“珈藍……”

他合上書。

眼前的此刻此時渾身裹著火焰,簡單的數息時間,地上便已經只殘留下一點印痕。

九昧真火。

是放在現在修道者的世界中煉丹師需要掌握的入門級別的法術。

這法術雖然現在看來十分簡單,但其威力其實也是不俗。

一旦毫無防備地沾染到了——便會如此人這般,瞬間化作飛灰。

看來,這術法是被烙印與此人體內,一旦此人死了,便會直接發動。

“雖然九昧真火是尋常的煉丹師都能使用的法術,但將九昧真火直接封存於一個人身體裡……這種手法,在白玉京裡會的人可不多……但就算不多,真正能查得到的也不過就那幾個人……”

也不能當做是線索。

或者說還沒有到“一條線索”的程度。

真正適合作為線索的,還是那兩個字。

從這刺客口中吐出的,成為對方索命咒的兩個字——珈藍。

陳元起身。

來到書桌前,提筆。

在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下了那兩個字。

珈藍。

對。

出了這兩個字之外,又哪裡存在第二種寫法。

但是還沒有結束。

陳元的筆未曾收起,繼續在那兩個字的後面寫了起來。

直到原本紙上的兩個字,變作四字。

珈藍洞天。

在這白玉京有資格、有膽量放出這兩個字的人,都在那裡。

但是為什麼?

那裡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惜做到這一步,也要奪了自己的性命嗎?

若非是今日此刻說出那兩個字,陳元甚至都從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那邊。

對那裡的印象,也僅僅是“白玉京存在那一戶人家”而已。

想不通。

所以……想要明白。

陳元遲疑了片刻後,還是給自己的熟人用通訊玉簡發了一條資訊。

心裡。

已經有了一些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