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秦根本不相信銀王會為了此事出兵陀苦城,從中州出兵西陲,縱勝,也只可能是慘勝,更可能導致本家被襲。
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出去。
那車伕的身體坐的筆直,卻只感到森寒的話語讓他後背一陣陣發涼。
就在不久之前,他在城門外等候的時候,發現了城牆一角的企鵝。
當時他就出手制服了這頭珍獸,只等著將這企鵝如獻寶一般獻給銀龍少爺。
然而哪知銀龍心情極差,居然將氣撒到了這企鵝的頭上,一掌就讓這稀有的珍獸生死不知。
但此刻自己哪裡還管得上這珍獸的死活。
甚至只求銀龍不要遷怒自己。
天空中忽然傳來烈烈的風聲,似乎什麼東西正直直的墜下。
咚。
一聲巨響。
大地顫動,煙塵陡然騰起,如巨石壓頂。
突如其來的驚嚇讓那馬伕身前三匹龍駒抬足嘶鳴不已,帶動那車廂也抖動了兩下。
“大膽!”
車伕驚愕之間,看清了前方煙塵之中立著一人,馬鞭一指,大喝道。
此刻正是銀龍心情極差之時,如今發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車廂顛簸,萬一被銀龍怒責,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低垂的頭緩緩抬起,王辰面容冰冷,甚至沒有看著車伕一眼,卻在他故作兇惡的目光之中,一步步向著那一隊騎士走來。
啪!
車伕手腕一振。
那銀絲編織的馬鞭在空中發出一聲脆響,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芒向王辰抽來。
冷然前行的人影身側一層金黃的光罩,一閃而過。
馬鞭打在那光罩之上,如被電擊猛然彈開。
馬伕發出一聲驚呼,被那銀鞭上傳來巨大的反震之力渾身一震,墜下馬去。
以銀龍如此好面子講排場的人,這馬伕也是妖族年青一輩有名的高手,就是那馬鞭,也是用稀有金屬打製的極佳兵器。
卻沒想到被一分反震之力震下了馬去。
車廂內。
銀龍面色極度陰沉。
火秦陡然睜開了雙眼。
王辰還在前行,步步殺機。
“殺!”
十八龍衛手中長槍一指,面具之下發出低沉而又殺意盎然的聲音。
龍駒嘶吼。
三匹龍駒先動。
其餘龍衛左右散開,瞬間便組成了一個錐形陣向王辰衝來。
妖力在空氣中尖嘯。
銀甲銀槍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這一瞬間,這些龍衛如同組成了一把無堅不摧的長槍疾刺而來。
紛亂的馬蹄聲在狂奔出十丈左右便已經變得整齊無比,
噠!噠!
清脆而雄壯,如同落在一處,轉瞬之間,兩者便已經相遇。
龍駒幾乎有一人高。
那馬上的騎士更是身材雄壯,如同迎面而來的高山,瞬間就要將王辰碾碎。
這一片劍拔弩張的時空之中,王辰與龍駒同時抬步。
他的腳步穩穩的落下。
足音瞬間淹沒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
“完了。”
城牆之上,那陀苦城的護衛窮盡目力看向這邊。
居高臨下的視覺給他的衝擊甚至更甚旁觀平視。
此刻他只覺那龍衛之驍勇,訓練之有素,絲毫不遜色於陀苦城最精銳的城主親衛隊。
被這種層次的精銳衝擊。
那年青人只怕瞬間就會變成塊塊碎肉。
便是在此刻,悶哼聲四起!
衛士的雙目陡然圓瞪。
王辰穩穩的向前走著,每踏出一步,伴著四射的金芒,那衝到身前的龍衛便如遭重擊,如炮彈一般飛出。
一步。
兩步!
三步!
每走一步,就有幾名龍衛身不由己的發出痛苦低沉的吼聲飛出,狼狽跌落在地上。
無論是護體真力,還是長槍突刺,都無法阻擋那金光分毫。
失去騎士控制的龍駒戰馬驚慌四竄,卻不敢靠近王辰分毫。
王辰還在前行,他的身前,只有拖著西門有錢身體的三名龍衛。
座下龍駒煩躁的原地踱著步子,眼中閃動著似暴躁,似恐懼的複雜光芒。
三人長槍一指,就要衝殺過來。
後退是他們不曾想過的,在銀龍手下,後退的下場,比之戰死更慘。
更何況,眼前這人並未取他們性命。
人影一閃。
三名龍衛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得胸口劇痛,噴出一口鮮血橫飛出去。
閌閬。
鎖鏈斷裂的聲音響起。
王辰一式劍指斷開了束縛在企鵝身上的鎖鏈,金色真力瞬間籠罩了他碩大的身軀。
拖著西門有錢的三匹戰馬如釋重負驚惶逃開。
露出正以伏魔真力為西門有錢療傷的王辰。
所幸,企鵝還有一口氣。
在六道真力的治療之下,企鵝雙眼恢復了神采。
“魚大哥?”
“我還以為我要被他們做成地毯了。”西門有錢先是疑惑,然後想起什麼驚慌的坐了起來。
“沒事,我幫你出氣。”
王辰道。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改變不了你被做成地毯的命運。”
身後,一個滿含怨毒的聲音響起。
銀龍一步一步的從那華貴的車輦上走了下來。
先是被蘇戰父女羞辱,現在居然不知哪裡跑來的一個野小子當著陀苦城守衛面把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龍衛打了個落花流水。
那陀苦城守衛雖然作出一副戒備的姿態,但那眼神在他眼中簡直有著濃濃的鄙視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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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說,這就是所謂銀輝城的精銳?
這讓他本就惱羞成怒的情緒徹底的爆發出來。
手中緊握著一根銀光熠熠的長槍,銀龍槍指王辰,身體陡然變得筆直。
~~
陀苦城內城。
蘇戰正神色輕鬆的向蘇鈴香詢問著關於惡疾痊癒的事。
“你是說,有個年輕人,抱了抱你,握了握你的手,最後用金的的光芒照了照,你的病就好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
以蘇戰的人脈和勢力,早就請了妖族之中最著名的巫醫治療自己的女兒。
為此,他曾經深入極寒之地斬殺冰蛟取得蛟丹,重金求來萬年靈草,但蘇鈴香的病情依然沒有絲毫起色,反而越來越重,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建立在延緩自己女兒病情的基礎上。
那惡疾的發展的趨勢讓他明白自己遲早會失去這個女兒,從未奢望過痊癒。
又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之內,如此簡單的手法就治好了?
蘇鈴香點頭,不知是否說起自己被抱的事,臉色有些微紅,連頭也不敢抬。
“年輕人?”蘇戰皺眉,正要細問,卻見一名黑甲護衛大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
“報!城門處銀輝城貴賓車隊遇襲。”
“什麼人敢在我陀苦城動手?”
蘇戰眼皮一抬,不慌不忙的問道。
今日銀輝城貴賓車隊只有一個,銀龍的車隊。
“其中有火秦這個妖王坐鎮,還會有不長眼睛的人襲擊他的車隊?”
想到這蘇戰甚至不想管這個事。
“襲擊者妖力質量不高,但手底下極硬,擅長一種金色妖力衝擊的招式,瞬間就將銀輝城十八龍衛全數擊倒。”
黑甲衛士聲音粗壯短促。
“金色妖力?”
蘇戰心中一動,卻只見一旁的蘇鈴香臉上似有驚喜之色,顯然有所聯想。
“莫非真有此事?”
你留在這裡,思索之間,蘇戰對蘇鈴香道,聲音方落,人已經消失原地。
留下蘇鈴香一臉失落。
他倒要看一看,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敢對自己的女兒又抱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