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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複製

“又有新姐妹加入了。”晴夜歡呼雀躍,就像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不,雖然按時間來算,晴夜一百多歲了,但她的骨齡還停留在十六歲,而且不諳世事,比同齡人要晚熟一些,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血煉莞爾一笑:“晴夜妹妹看起來比公子還高興呢。”

這也難怪,身在深宮之中的公主,雖然是金枝玉葉,錦衣玉食,但是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在她身邊的,只有諂媚,討好,假笑。來到禹同這裡後,先和見過面的血煉打成一片,後和雪衣交上了朋友,還時不時的和蓮心小寶寶互動。

這幾天是晴夜過的最快樂的幾天。

禹同道:“她是皇后所出的小公主,之前在皇宮憋壞了,到了這裡才一點點的爆發出來。”

玉簪第一眼看到晴夜,猜她是擔任開心果的角色。但聽禹同這一解釋,莫名有點心疼。

禹同頓了頓,又給玉簪介紹了血煉、雪衣還有雪衣懷中的蓮心小寶寶。

當玉簪得知雪衣和蓮心是親母女後,恬靜如玉簪,也不禁張了張嘴。她就是大夫,做的最多的就是採藥和治病,“人死不能復生”是玉簪經常說的話,都快成口頭禪了。

當玉簪成為御侍之後,腦子裡多了很多關於御侍的知識,意識到自己的壽命縮短了,於是更加拼命採藥,拼命的治病,因為突然少了壽命,而少了這些壽命,就會少救很多人,玉簪恨不得把這些少救的人數補回來。

誰知,這位公子隨隨便便就能讓雪衣復活,打破了常識,從古至今,沒有哪個御侍能和生母一起生活的。

如果知道未來會變成這樣的,玉簪就不那麼拼命了,想到以前的自己就像個傻子似的,抿抿嘴,露出苦澀的表情。

禹同笑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被壽命所束縛了。”

是啊,只要不死於非命,就沒有壽命這個概念了,不過玉簪想起了體內有公子的什麼細胞,想要死於非命也困難了,看來是幾乎死不了了。

呵呵呵,玉簪在心裡乾笑三聲。

現在玉簪的心態,就像是一個公司員工要完成一個任務,然後出了些意外,交任務的時間提前了,然後爆肝加班,晚上熬夜,後來員工的上司變了,那個新上司告訴他,這活別著急,慢慢幹。這個公司員工的心態絕對會爆炸,彷彿之前的辛苦全都白費了一樣。

禹同看到玉簪的微表情,不由得好笑,壽命延長至無限不好嗎?很多古代帝王都夢想著長生不老的。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像是難求一死的,比如飽受酷刑的犯人,禹同想起了還在墨宅牢房裡的池天惡。

玉簪暫且把這件事丟擲腦外,說道:“公子,你剛才說‘不會真的要我做間諜’是什麼意思。”

“不急。”禹同道,“你先跟著晴夜去浴池沐浴,然後熟悉熟悉浮空殿裡的設施,選個滿意的房間。完事了之後,再去頂層一起開個會。”

玉簪微微搖頭,但禹同指了指玉簪的白衣,有一片地方被血染紅,飄著一股獨有的香氣。玉簪早年經常嘗百草,血就有毒了,毒血的顏色還是那個顏色,但它和某些毒藥相似,會散發一股好聞的氣味。

玉簪低頭一看,有點尷尬:“我沐浴後再來見公子。”

還真是個急性子啊,禹同再心裡這樣想,然後點頭道:“行,我在頂層等你。”

沐浴更衣後,玉簪來到了浮空殿頂層,坐在眾御侍的最後,坐下之後,玉簪身後出現了一個玉簪花的浮雕。

不過玉簪沒注意到這些,只是看到禹同再把玩著兩塊玉牌。這兩塊玉牌,雖大小相似,但上面雕刻的圖案卻不一樣。一塊刻著不認識的圖案,另一塊刻著兩個字,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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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回該和我說說了吧。”玉簪道。

玉簪一開始聽到禹同這話,是有些生氣的,她這次任務出了差錯後,就拼命思考補救的方法,甚至把犧牲都考慮進去了。

禹同這話的意思,就像是把玉簪當做一個棄子,隨便丟給了敵人。

禹同笑道:“我老家有一句話叫做,‘想要騙過別人,首先得騙過自己人’,我承認我利用了你,我向你道歉。”

說完,禹同站起身,朝玉簪的方向九十度鞠躬。

眾御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都站起身。

玉簪看到禹同向自己鞠躬,肚子裡的氣被鞠沒了。當然,普通人生氣可不是一個鞠躬就能搞定的,其中不乏成為禹同的御侍這個原因。

禹同也是為了先給玉簪製造一個好一點的第一印象,所以想讓晴夜做個引導,讓玉簪覺得這裡的氣氛很好。

禹同挺直腰板,又坐回王座上:“這次我接的任務,敵人非常兇險,不是能和仙人修士相提並論,那個叫慶石的,不過在幻夢界是個小角色罷了,卻不把我這個域主放在眼裡。而且他還能夠分辨出對方說話的真假。如果我把計劃向你和盤托出,而對方恰巧來了個會讀心術的,或者出了什麼突發情況,把你擄走,對你言行逼供,我這次的任務,算是提前結束了。”

玉簪本來已經消氣了,又聽了禹同剛才的解釋,算是接受了。

禹同滿意點頭,然後把兩塊玉牌拿在了顯眼的位置,說道:“這兩塊玉牌,一塊是慶石身上的,一塊是慶石給玉簪的。”

聽到後,玉簪點點頭,其中一塊確實是之前放在懷裡的,剛才沐浴時就發現了。

玉簪很好奇,自己這塊玉牌一直放在地上,趁慶石不注意拿走是有可能的,但慶石身上那塊到底是怎麼拿到的?而且,慶石不是不把公子放在眼裡嗎?換個說法就是,慶石認為自己的實力,還不只是在禹同之上,而是遠在禹同之上,不然也不會目中無人。

但是,一個不放在眼裡的對手,卻能偷走玉牌,這就匪夷所思了。

“當然是騙你們的。”

“欸?”晴夜發出了可愛的驚呼聲。

其他御侍也是一愣。

然後,禹同從袖子裡掏出第三塊,第四塊,第五塊,就像變戲法似的。而且這些玉牌和那個刻著“慶石”二字的玉牌一模一樣。

“這些都是複製品,我從慶石身上的那塊玉牌複製過來的。”禹同笑道。

玉簪聽後,滿腦子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