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潔聽見他的話, 腳一頓, 轉身看著他, 他回來她沒有不開心, 只是不想看見他, 不想跟他說話。
屋裡安靜了下來,兩人對視。
“沒有, 你想多了, 我睡了。”沈美潔見他望著她,像是知道她心裡所想,慌忙移開視線。
話一說完,起身往床邊走,背對著他躺在床上。
趙源走到床邊輕聲喊了她一聲, 不見她有反應,望著她躺下的身影看了會, 拿起手中的信件拆開。
沈美潔躺在床上, 聽見身邊傳來的拆信封聲, 身子動了動,她其實對於趙北寫的什麼很好奇,裡面不會提到她吧。
“不困了?”趙源聽見她翻身的聲音,淡淡的開口。
沈美潔剛想再動的身子聽見他的話,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你看個信動靜這麼大, 我困也睡不著。”沈美潔直接從床上翻身起來,坐在床上看著趙源。
“睡不著就一起看。”趙源看了她板著的臉,嘴角上揚, 讓她過來。
沈美潔聽見他的話,故意等了會才慢吞吞的移到他身邊,看著他手裡的信。
信裡沒有寫什麼內容,只是寫了家裡的一些瑣事,同時也讓趙源保護好身體。
沈美潔見信裡沒有自己想知道的,心裡一鬆,躺在床上睡覺,不管身邊的趙源。
吳娟看了眼外面的天氣,後面幾天應該是要下雨,起身去屋裡關窗戶,想到溫靜早上說的開窗透透氣,推開他們房門給他們關窗戶。
剛一進門就看見床上放著的兩床被子,目光一頓。
溫靜和遠國不睡一起,他們新婚一個月分被窩睡?吳娟心裡一驚,想到遠國一開始不願娶溫靜,不會這兩人一直沒有圓房吧,腦中忽然閃他們結婚當天遠國喝醉了,她也沒去注意兩人,後來這事她也沒過問。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裡有些亂,在他們小兩口的屋子坐著,直到聽到溫靜和遠國的聲音,才起身出屋子。
一出門就見遠國走在前面,溫靜跟在後面,怎麼看兩人都不像新婚的兩人。
“溫靜,你過來,娘有事想讓你搭把手。”吳娟朝著美潔招手。
溫靜一進門就聽娘開口問道
“溫靜,遠國那小子是不是沒有和你圓房。”
溫靜聽見娘的話,身子一僵,驚愕的抬頭看著娘。
吳娟見溫靜這樣還有什麼不知道,心裡一股火冒了出來,好個遠國,敢這麼對溫靜,看她不剝了他的皮。
一邊心疼的拉著溫靜的手:“好孩子,讓你收委屈了。”
溫靜聽見娘的話,眼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
吳娟順著溫靜的背,伸手給她擦眼淚。
晚上吃完飯,吳娟把兒子叫進屋裡。
溫靜聽見娘好像在屋裡訓斥遠國,想到下午娘的問話,心裡有些擔心,在屋裡走了幾圈,越走越急,看了眼房門,邁開腳步往娘的房間走。
娘的房門沒有關緊,剛一走到門口,就聽見娘在屋裡大聲的罵著遠國,氣的不輕,一手捂著胸口,遠國站在一邊讓娘別生氣。
王溫靜見娘氣成那樣,正在猶豫進不進去,就在她猶豫不決時,正在勸說娘的遠國回過頭看向門口,兩人目光對視。
溫靜見遠國看著自己,想到和娘的對話被他知道了,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往裡面進,轉身回了房。
回到屋把門關上,坐在床上回想遠國剛看她的眼神,心慌意亂,後悔下午自己不該一時委屈把事跟娘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心始終懸著,不知過了多久,門從外被推開,葉遠國走了進來,把門插上。
王溫靜見他進來,從床上站了起來,心跳的厲害,沒有注意到他插上的門,見他一句話不說的朝自己走開,慌張的開口:“我不是故......”
話還沒有落音,就被他一把拉住抱了起來放在身後的床上,隨即被他整個人壓在了床上,還沒反應過來,他頭一低,他唇壓了上來。
王溫靜只覺得唇上一熱,緊接著她的舌被他允住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去推他,推了幾下沒推動,被他吻的頭有些暈,推著他的手漸漸弱了下去。
王溫被他壓在床上深深的吻著,她的舌頭被他吻的發麻,就在她喘不過氣的時候,他鬆開她的嘴,在她耳邊喘著粗氣,熾熱的呼吸燙的耳邊一熱。
葉遠國望著身下的人,他是想等她再大點,沒想到她心裡那樣委屈,聲音沙啞的說道:“疼了和我說。”
王溫靜不敢去看身上的人,害羞的雙眼緊閉,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結婚前娘就給她看過一個小冊子,上面兩個小人做著各種動作,想到這她熱的厲害,身子變成淡淡的粉色。
不知過了多久,屋裡漸漸的沒了聲音。
第二天一早,沈美潔看著身邊還在睡的趙源,想到他這段時間執行任務,輕輕起身沒有吵到身邊的趙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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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送給我們去學校嗎?”狗蛋望著身邊的沈美潔開口說道。
每次爹爹休息的時候都會送他們去學校,今天爹爹沒有出來。
“爹爹在睡覺,我們不吵他,等明天讓他送。”沈美潔拉著狗蛋的手,喊著大生一起往外走。
走到門口想到雨傘沒有帶,抱著鐵頭回屋拿雨傘。
鐵頭小手摟著娘的脖子,趴在她的肩膀上有些無精打采。
她剛一出門就看見美潔正要出門,身邊還站在遠國。
“我沒事,你趕緊去隊裡。”王溫靜紅著臉,讓他趕緊去隊裡,她不用送。
葉遠國低頭望著她沒有吭聲。
王溫靜見他不走,堅持要送自己,她的臉紅的更厲害,她不要他送,她現在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發生的事。
“溫靜。”沈美潔拉著孩子快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開口喊道。
“美潔姐。”王溫靜聽見美潔姐的聲音,回過頭見真的是美潔姐,眼一亮。
“我跟美潔姐一起,不用你送。”王溫靜對著遠國說完,朝著美潔走去,剛抬腿扯到下身,腿一軟,身後的人手扶了上來。
沈美潔看著溫靜腿打了個顫,趕緊抱著鐵頭上前詢問。
“美潔姐,我沒事,剛沒站穩。”
王溫靜見美潔姐過來,怕她發現,紅著臉趕緊伸手推開遠國的手,自從昨晚兩人有了那層親密關係,他就一直跟在她身邊,時不時的就要伸手扶她,吃飯的時候娘一直盯著他們笑。
難道他想美潔姐也知道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抬眼瞪了他一眼,往旁邊走了幾步。
“美潔姐,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走吧。”王溫靜走到美潔姐身邊,開口說道。
沈美潔看著溫靜有些不自在的臉,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遠國,總覺得他們小兩口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那種怪異感在哪。
“你跟遠國怎麼了?”沈美潔抱著懷裡鐵頭,看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遠國。
平時遠國也送溫靜,但很少,一般都是他休息的時候,今天遠國也不休息,而且她總覺得遠國今天看溫靜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他今天要送我去學校,我不讓他送。”王溫靜見美潔姐望著身後的遠國,開口說道。
沈美潔聽到溫靜的話,剛想開口問,目光掃到溫靜耳後,一塊紅色的印跡,溫靜皮膚白,那紅色的印跡有些顯眼。
看過許多小人書的她,一眼便看出那是小草莓,想到溫靜剛剛打顫的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著溫靜點了點頭,幾人往學校走。
到了學校,葉遠國伸手拉著急著要進去的妻子:“下課我接你回去,下課多坐會。”
早上讓她在家歇幾天,她不同意堅持要來學校。
“知道了,你趕緊去隊裡。”王溫靜聽到他的多坐會三個字,就想到昨晚到最後他讓她坐在他身上,臉真的紅的要滴血,轉身就往辦公室走。
站在一邊的沈美潔望著溫靜小兩口,嘖嘖嘖,此刻的她是個檸檬精。
葉遠國看著妻子進辦公室,才起身往隊裡走。
沈美潔上完課回到辦公室,見溫靜趴在桌上沉沉的睡著,現在已經快到十一月份,這樣睡著起來要凍到。
看來溫靜昨晚是累壞了。
“溫靜,醒醒,上課了。”沈美潔伸手推了推趴在桌上的溫靜。
“美潔姐。”溫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美潔姐。
“去洗把臉,還有幾分鐘到你的課。”她把收上來的作業放在一邊。
王溫靜撐著桌子起身,她的腰和腿彷彿已經不是她自己的。
“溫靜,你要不明天歇歇,我看你好像不舒服。”沈美潔看著溫靜好像渾身都疼,委婉的開口。
“可能是昨天挖紅薯累到了,晚上回去睡一覺就好。”溫靜讓美潔姐不用擔心,拿著課本去給孩子們上課。
沈美潔看著溫靜僵硬的走路姿勢,遠國那小子昨晚是折騰了多久,嘖嘖,年輕就是好。
腦中忽然想到了趙源喝醉酒的那晚,手中的書沒拿穩掉了下來,晃了晃頭,她在想什麼,喝了口水壓壓,撿起地上的書。
中午吃完飯,外面開始颳起了大風雨下了起來,雷聲一個接著一個。
外面的雨一直再下,沈美潔上完課跟溫靜剛交接好,就見謝香找來。
“沈老師,鐵頭從下午開始就蔫巴,現在哭的厲害,你來哄哄。”謝香一臉著急的對著沈老師說道。
平時鐵頭那孩子雖然時不時的就要嚎上兩嗓子,但是今天一直在哭。
沈美潔聽見鐵頭哭,趕緊跟著謝姨身後,一到門口,就聽見鐵頭哭,見到她伸手要抱。
把鐵頭抱著懷裡,他趴在她的肩膀上哭的傷心,她哄了好一會才停下哭聲。
“謝姨,鐵頭怎麼了?”沈美潔給鐵頭擦著眼淚,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不熱,沒有發燒,但是小臉上沒精打采。
“上午還好好的跟著其他孩子玩,下午就開始時不時的哼唧兩聲。”謝香回著沈老師的話。
“鐵頭,哪裡不舒服?”沈美潔低聲問著懷裡的鐵頭。
鐵頭沒說話,小手摟著她的脖子,臉貼回她的肩上。
見他不說話,又摸了摸他的頭,確定沒有發燒,抱著他在屋裡走。
鐵頭在她懷裡哼哼唧唧的扭著身子,沈美潔伸手把鐵頭身子移到身前。
鐵頭一離開她的肩膀小嘴一癟就要哭。
沈美潔一見他這樣,心裡有些急,低聲輕輕的問著懷裡的鐵頭:“鐵頭,是不是肚子疼?”
鐵頭抽了抽鼻子,對著她搖了搖頭。
“頭疼不疼?”她接著問道。
她話剛一落音,懷裡的鐵頭就要把臉貼她肩膀上,搖著他的頭。
鐵頭不說話,她的心懸著下不去,抱著懷裡的鐵頭哄著。
下課鈴一響,抱著鐵頭去狗蛋他們教室,喊著要他們出來,把手裡的傘遞給他們,她抱著鐵頭打著傘出門就看見門口撐著傘的趙源。
“你怎麼來了。”沈美潔走到他身邊。
“來接你們。”趙源抱過她懷裡的鐵頭,今天雨下的大,他不放心。
沈美潔拉著大生,跟在他身後往回走,走了一段路突然想到她沒把孩子們作業帶回來,那作業本明天要發給孩子們寫作業。
孩子們只有一個作業本,她當天晚上要批完,不然孩子們第二天沒法寫作業。
“趙源,你先帶著孩子們回去,我回去拿個作業本。”沈美潔開口說道。
“我在這等你。”趙源抱著懷裡的鐵頭開口說道。
“鐵頭不舒服,你先帶著孩子們回去,我拿好作業本就回去。”沈美潔見趴在他懷裡的鐵頭還是一副不舒服的樣子,讓他趕緊帶著孩子回去。
說完不等他開口,轉身就往學校走。
她回到學校,學校裡的人已經走完,辦公室門也已經鎖上,她拿出鑰匙打開門,風呼呼的吹著,鎖一開,門就被風帶開。
屋裡的堆著的作業本被風吹掉了幾本落在地上。
沈美潔伸手撿起地上的作業本,正要見窗戶下的作業本,就聽見哄一聲,抬頭看向房頂,只見頭上牆砸了下來。
一陣響聲後,原本最邊上矗立的辦公室塌成一片。
一陣咳嗽聲響起,沈美潔動了動右手,背後傳來刺痛,牆砸下來的時候,她躲的不及時,砸到她的背。
她整個人趴在牆角的三角區域,背上壓著一塊石頭,她剛一動,就聽見聲響,旁邊的牆想要塌,她忍著疼不敢再動。
雨透過牆縫滴在她身上,沾上水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越來越冷,意識漸漸的有些模糊,腦子裡閃過許多畫面,有爸爸媽媽,鐵頭,大生,狗蛋,還有趙源。
眼皮越來越沉,慢慢的合上雙眼。
後來沈美潔回想這一天,這一塌,她的心也跟著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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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沈美華望著眼前名叫伶伶的小女孩,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前不久她看的一本年代文裡的女主,而她穿成女主的小舅媽,那個作天作地,連自己親兒子都死命打的奇女子。
此女子的日常生活:吃飯、睡覺、打孩子,外加時不時的去部隊跟丈夫撒潑打野。
想到後面這位小舅媽的悽慘下場只覺得腳底寒氣直冒,她一定是在做夢,快讓她醒醒。
不久後,大院裡的人都知道嚴司令的媳婦沈美華變了,不僅不打孩子就連隊裡也不常去了,每天一大早帶著孩子們在院裡扭著身子做著奇怪的動作,嘴裡還喊著口號哩。
ps:本文架空文,女主有金手指,沒有極品,家裡常家裡短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