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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二十杖刑

紅芙梅入獄三日後,坊間傳言蕭若鳶終於從昏迷中醒來,已無性命之憂。

次日,蕭若鳶被刑部侍郎聶雲攝傳喚於公堂之上,與紅芙梅等人當面對質。

因蕭若鳶身份尊貴,又遭落水之罪,身體欠安,是以聶雲攝便命人為其準備了,帶有綾錦蒲團的扶手軟椅,供蕭若鳶使用。

“紅芙梅,你蓄意殺人,趁七公主不備,將其推入水中,欲傷其性命,你可知罪?”

聶雲攝將右手邊的驚堂木重重一拍,極具威嚴地說道。

“回大人的話,民女不知,那日民女及我二叔等人,受邀至七公主的遊船上探討琴藝。

七公主聲稱偶得一絕佳古琴,命人去取之,誰曾想取琴之人遲遲未歸,七公主便帶走了所有侍女,前去檢視,獨留我等在廳內品茶。

約莫一刻鍾後,我們四人忽覺頭暈目眩,不多時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便發現身處牢獄之中。

至於大人所說的蓄意傷人,民女著實不知,望大人明查。”

紅芙梅不卑不亢,平靜地將自己日前,於芙蕖仙湖所經歷的事,悉數說出。

“七公主,你對紅芙梅所說之事可有異議?”

聶雲攝聽完紅芙梅的說辭,便將目光轉向蕭若鳶,輕言詢問道。

“本公主聽聞紅府大小姐—紅芙梅琴藝舉世無雙,極是仰慕,便命侍女付惜前去相邀。

待紅芙梅到來後便攜她至廳內品茶暢談,她說芙蕖仙湖特有的芙蕖—翠蓋華章,花色白中泛黃,外層瓣邊紅紫色並有綠暈,最是豔麗。

便帶上我一同前往船頭觀賞,誰知本公主沉醉於賞花之時,紅芙梅忽而將本公主推入湖中,險些喪命。

本公主受父皇委託,千里迢迢和親而來,本欲為兩國之交盡綿薄之力,誰承想卻遭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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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貴國不願聯姻,只需擬一道文書,本公主回去便是,何必受此禍事。”

蕭若鳶說著便靠著軟椅右側的扶手,俯首掩面拭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說謊,我們家小姐未曾與你到過船頭賞花,何時將你推入湖中,分明是你惡意使計,陷害我家小姐!”

阿讓見蕭若鳶故作一副可憐姿態,博取同情,讓眾人對紅芙梅產生誤解。

令自己極其憤慨,恨不得上前與之拼命。若非沁兒攔著,只怕阿讓早已撲到蕭若鳶身上。

“大膽刁奴,公堂之上,豈可容你放肆,來人,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聶雲攝再次將驚堂木一拍,下令對阿讓用刑,以此威懾堂下之人。

“大人,阿讓乃是我的侍女,紅芙梅管教無方,願代其受罰。”

紅芙梅深知,此時已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際,皮肉之苦在所難免,追根究底,阿讓也是被自己所累,替她受杖責也是理所應當。

“丫頭,以你現在的身體,杖責二十豈不是會要了你的小命,不可,不可呀!”

紅亦山聽聞紅芙梅欲代阿讓受罰,擔心紅芙梅寒疾復發,便極力阻止。

“小姐,沁兒有內功護體,不如讓沁兒受這二十杖刑,再想別的法子洗清冤屈。”

沁兒輕聲對著紅芙梅說道,一旁的阿讓自責不已,忽而張開雙手,將紅芙梅護在身後。

“小姐,都是阿讓的錯,不該如此魯莽,阿讓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讓他們傷你分毫。”

“好一個主僕情深啊!聶大人,本公主早前聽聞,貴國皇帝陛下治國嚴謹,威震天下,未曾想貴國的公堂竟這般隨意,刑罰這般兒戲。

既然紅芙梅願意領罰,成全她便是,何必任由他們在公堂之上如此喧鬧。”

蕭若鳶咄咄逼人,句句話語都將眼前所見之事,引於風國的國法之上。

“紅芙梅管教無方,放縱手下之人,枉顧刑法,不罰之不足以正朝綱,來人!即刻將她身旁的兩個侍女拉開,用刑!”

侍衛一接到聶雲攝的命令,便立即上前,用扁棍將阿讓和沁兒架到一旁,對紅芙梅用刑。

沁兒見紅芙梅受刑,欲出手反抗,卻瞥見紅芙梅做了一個手勢,制止她動手。

“小姐!小姐!住手!都是我的錯!要打就打我吧!何故要傷我家小姐!”

“丫頭!你這身子骨如何受得了這般刑法,都怨二叔不該應允她們的邀約,害你至此,二叔悔恨至極呀!”

阿讓和紅亦山見那沉重的扁棍,一下一下地落在紅芙梅身上,心疼不已。

約莫受了十一丈,紅芙梅便暈過去了,但是丈刑並未停止,依舊一丈接著一丈打在紅芙梅的背上。

“都給本王住手!”

慕容逸何一襲白衣勝雪,玉冠束髮,本是謫仙之姿,卻被周身的肅殺之氣籠罩,令人望而生畏,唯恐避之不及。

行刑的侍衛未能及時收住手,扁棍正要落下,便被慕容逸何一掌拍出一丈遠。

“七公主好手段,此乃日前約定的雪貂,本王親自前往窮弩山費力捕捉,沒想到卻是七公主的調虎離山之計,人我帶走了,七公主好自為之!”

慕容逸何將衣袖中的純白雪貂,飛速扔向蕭若鳶,眾人本以為七公主會因此而受傷,不料雪貂卻被蕭若鳶穩穩接住。

非武藝高強者不能為之,此時的蕭若鳶已無半分柔弱之態,若是紅芙梅內功仍在,將她打落水中,倒有些許勝算,而今確是萬萬不能的,孰是孰非,已見分曉。

慕容逸何將雪貂丟擲後,便抱起昏迷中的紅芙梅,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聶雲攝迫於慕容逸何身上的煞氣,不敢出言阻攔,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逸何帶走了紅芙梅。

“無趣。”蕭若鳶見事已至此,未能將紅芙梅除去,便抱著雪貂,帶著隨行侍女離去了。

“聶大人,放人吧!此案已然了結,紅府大小姐帶病之身,並未傷人之餘力,乃是誤會一場。”

安洛看了看淚眼婆娑的阿讓,滿是怒意地對聶雲攝說道。

“此案證據不足,不予立案,即刻放人!”

聶雲攝下達命令後便匆匆退去,一場荒唐的鬧劇也就這般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