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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仇恨的種子

“啊喂!不是我主講嗎?怎麼又成秦澤了?”源治撓撓頭說。

“我呀,是看你講得都口乾舌燥了,你正好喝杯水,休息一下,想起從前啊,真有說不完的故事,觀眾們要想弄清楚現在臨夏市的格局,不講講從前該怎麼好呢?往往會聽的一頭霧水,你說呢,樹瀨?”秦澤微笑著說。

“對對,我很喜好聽故事,小時候,我們鄰居那老頭就經常給我講《水滸傳》,我聽得是意猶未盡,可惜那老頭後來去世了。哎呀,太棒了,秦澤,你快趕上那老頭了!”樹瀨嚴肅地說,卻讓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你這個又色又懶的傢伙!”秦澤罵了他一句,“好吧,既然大家都想聽,我就接著講吧。”這個時候,酒吧裡的駐唱大叔突然唱起了那首《我想改變》,當那熟悉的旋律響起,大叔滄桑的聲音便穿越空氣的阻礙,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世上的朋友們,有件事想先告訴你們,即使是現在看來遙遠,遙遠的燈火也有試著去相信的價值,在變得蒼老的正午的十字路口,我看見失去羽翼的鳥群們,雖然想活得像自己而試著高飛,卻到現在都不知道真正的自我為何……”

我們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裡,神態各異,有的在開心地笑,有的沉默不語,有的抽著煙,當大家舉起酒杯碰在一起的時候,在籌光交錯中,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熱血沸騰的昨天,那個無所畏懼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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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年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拿拳頭去打敗對方,拿自己的氣勢壓倒對手,令對方心甘情願地認輸,即使一次不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挑戰……男子漢就是這樣光明磊落,不屑於耍那種陰險狡詐的手段,那樣太卑鄙了,註定被所有人恥笑。可不良少年的法則,有時候也有失效的時候,那就是當一個人背上了太多壓力,太多責任,可能就會走極端,在極端中迷失自我,做出錯誤的事情!

鈴木從來都是各自為政的鬆散組織,別看學校裡一片狼藉,人人都在打架鬥毆,校門破破爛爛的,圍牆上佈滿了綠藤,上面噴著各式各樣的塗鴉,有搞怪的、有組織圖案、也有罵人的髒話,當然也有強者的標誌,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走進鈴木高中,你會看到清一色穿著黑色校服的學生,千萬不要認為他們穿著校服,就是好學生,這些傢伙無惡不作,以打架為榮,互相看不起發生口角,不服就當場動手打一架,都是每天的家常便飯。當你漫步在鈴木的小學裡,無意間就會聽到某些人逼逼賴賴地罵著髒話:X你妹啊,你再說一句試試?媽的,你不服氣嗎?你憑什麼要跟我爭班裡老大的位置?總之就是一言不合就開打,幹就完了。有時候,你在校園裡散步,就會聽見,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指不定某個學生又被從二樓上扔下來了,當然最嚴重的情況也不過如此,大家還是有分寸的,三樓四樓就算了,誰都知道掉下來非死即殘,也不敢有人這麼做。

老師們上課也是提心吊膽,上完課就趕緊灰溜溜地走了,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因為走在樓道裡,就會遇見不良少年們三五成群的在樓道裡閒逛,今天高一3班的去隔壁班級打一架,明天高二5班的又去高三找事情,後天高三的一群人,又開始在一年級二年級這邊收小弟,動不動就發生爭執,不服就要被打個半死。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家常便飯,因此,老師們上完課就急匆匆地回到了最西北角的專職教師樓,免得跟學生們發生爭執。所以,當人們漫步在鈴木高中的校園裡的時候,會看到學校裡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椅子、輪胎、舊報紙、牆上的塗鴉、滿地的垃圾,無人清掃,讓人不禁發出感嘆,這真的是一所高中嗎?這裡的學生不用上課嗎?為什麼連一個老師都看不見?

而學生們每天也跟放羊一樣,來的學校裡,隨便看看書,唸叨幾句歌詞,一節課就過去了,有的人甚至長期缺課,而作為鈴木頭目的秦澤、慕辰、譚鋒、草翦兄弟等人,則長期霸佔了鈴木高中的天台,那是只有強者才能佔據的地方,身為頭目的秦澤,更是把這裡收拾成了自己的家一樣。從五樓再往上走一層就是號稱“鈴木之巔”的天台了,這裡有沙發、燒烤爐、幾張破舊的椅子、四周圍都是鐵柵欄,天台的北牆上用白色的噴漆寫著“鈴木頂點”,下面歪歪扭扭地噴著一堆熟悉的名字,他們都是這所學校響噹噹的人物,秦澤、慕辰、譚鋒、草翦羽、草翦豪、佐藤、司徒浩南等等,當然,也有曾經的前輩,比如麻生一郎、土屋埋等,只不過他們的字跡已經被抹得看不清楚了。

鈴木的學生,都有一種與身俱來的氣質,他們誰也看不慣誰,想當他們的老大,談何容易?秦澤從一年級開始,就跟著麻生前輩混,靠硬碰硬,一場仗一場仗地打下來,才拉起了一條四五十人的隊伍,而土屋埋則是麻生的老對頭,他倆大大小小地戰鬥經歷了幾十次,就是誰也無法打敗誰,是個平手。即便如此,兩人仍然有著統一鈴木的願望,這種願望原來越強烈的時候,戰鬥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多,以至於雙方元氣大傷!當時,秦澤和慕辰都是一年級的小弟,在軍團裡是沒什麼發言權的,只是跟著他們動手打架,卻在大大小小的戰鬥中得到了鍛鍊,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尤其是秦澤,別看他個子不高,平時一連漫不經心的樣子,如果你惹毛了他,一拳下去,你可能就要進醫院,這傢伙的拳頭非常硬。很快的,秦澤就在一年級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一年級的老大,而他的另一個朋友司徒浩南則是跆拳道6段,非常厲害!如果他們三人加在一起,就是一隻不可小覷的力量,這點讓土屋埋十分煩惱。

他們兩支隊伍分別代表了鈴木高中80%的力量,剩下的都是屬於中立派和牆頭草,根本不存在不願意打架的學生,如果你不打架,你就是孬種,這樣的人還來鈴木幹什麼?是鈴木的恥辱,不如去雷霆學院、或者冠宏職中。

正當他們兩支隊伍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雷霆學院的老大北野雄彥卻帶領了幾十人,在廢棄的停車場,趁機偷襲了勢單力孤,只有十幾人的土屋埋前輩。當時,土屋埋前輩見對方人多,卻毫不懼怕,雙方愣是在停車場硬拼了起來,打架的呼喊聲傳遍了附近,眼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接一個被打趴下來,土屋埋前輩卻愈戰愈勇,但他的體力消耗太大了,最終在和北野雄彥交手的第七個回合,因為體力不支,被北野雄彥一個連環三段踢,打暈過去了,受了重傷,隨即就被送往了醫院。這次被雷霆學院偷襲,讓雙方結下了很深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