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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密談

十八歲?

白露表示他相信了才有鬼,他在來之前也不是準備都沒做好吧,他可是從神裂火織哪裡打聽了不少這位Archbishop(最高主教)的情報。

神裂不太擅長用科技物品,沒有蘿拉的照片,只是描述過蘿拉的特徵。

白露在第一次見面沒有認出來,只是沒想到Archbishop(最高主教)會大清早的跑到外面試探他,用的搭訕方式笨拙到慘不忍睹,而且那個貌似髮卡的封印裝置在收斂氣息這方面做的太好了,讓蘿拉一點魔力和強大魔術師的氣息都沒有洩露,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十八歲少女一樣。

至於蘿拉自己說的十八歲···呵呵,聽聽就好,據神裂所說,蘿拉在二十年前擔任Archbishop(最高主教)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這是倫敦居民和魔術側魔術師們的共識。

誰都不知道蘿拉到底有多大年紀。

白露詢問蘿拉年齡,一方面是的確好奇蘿拉的真實年齡,另一方面則是想要找藉口拒絕蘿拉的要求而已。

“我對年齡小的少女不感興趣了,而且住到你隔壁也沒可能讓你和神裂做姐妹的吧。”

“呀,真是貪心呢。”

蘿拉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精緻典雅的白色蕾絲扇子,開啟遮住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貌似羞澀的樣子,言語間卻對白露蠱惑道:

“有些事,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

史提爾一臉懵逼,他早就知道自家Archbishop(最高主教)有時候會很脫線,但是這也太沒底線了吧!

還有千手白露那個傢伙也真是敢想敢說,知道這是英國清教的Archbishop(最高主教)嗎!?

“不開玩笑了。”

白露搖了搖頭,收起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淡淡的道:

“我的來歷應該瞞不過你,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離開了。”

白露來到這個世界是被追殺著過來的,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學園都市,他從跨界門中衝出來的那一幕並沒有多少人看到,但是一定瞞不過一直監視的亞雷斯塔,也瞞不過其他有心人,例如英國清教的間諜:土御門元春。

“史提爾,你先出去吧。”

蘿拉聽到白露的話收起扇子,第一件事就是讓史提爾離開,她明白,接下來的話洩露出去一絲半點都足以在魔術側引起動盪,史提爾沒有那個資格。

蘿拉笑容依舊,語氣和神態都變得認真,終於有了幾分Archbishop(最高主教)的氣勢和姿態。

史提爾聞言神色一凜,對蘿拉行禮之後默默的離開了教堂,至於蘿拉的安全問題,他一點都不擔心,雖然他偶爾會對Archbishop(最高主教)做出一些失禮的舉動,但那只是蘿拉不介意的情況下。

如果Archbishop(最高主教)認真起來,就算是面對魔神也未必沒有還手之力,而那種級別的戰鬥,他根本沒有參與的資格。

蘿拉在史提爾離開之後啟動了教堂的隔絕術式,確保兩人的對話不會被竊聽,Archbishop(最高主教)的氣勢和姿態全部收斂,如同好奇的少女一樣,用清澈透亮的藍瞳看著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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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外真的存在別的世界嗎?”

白露對蘿拉能夠隨意切換姿態的技能表示佩服,對於蘿拉的問題也沒有吝嗇。

“異世界的確存在,而且不止一個,但世界之外並不是異世界。

我沒去過世界之外,我只是幸運的能夠自由穿梭來往異世界,有一個同樣擁有魔術力量的世界稱之為‘深淵’。”

“深淵···”

蘿拉若有所思的輕聲呢喃,很快思索消化了白露話中攜帶的資訊,好奇的道:

“異世界的魔術和這個世界的魔術有什麼不同嗎?”

“這個世界的魔術是偶像派,魔術的發動依靠信仰,就算是普通人,只要有信仰,也有一定機率使用、發動魔術。

天使墜落就是很好的例子。

而那個世界的魔術是神秘派,三言兩語難以說明,那個世界的魔術師有句非常經典的話概括了他們的特徵和本質。

‘神秘會被更高階的神秘擊敗’,而魔術是人為地再現出神秘、奇蹟的行為的總稱。”

白露並不吝嗇,只是一些情報而已,他拐走了以為聖人,看了人家十萬三千冊魔導書,說一些情報也沒什麼。

這個世界的魔神雖然強大,但也無法跨過深淵,那不是任何形式‘存在’可是涉足甚至跨越的地方,強如師匠進入深淵一步就失去了自己‘人’的存在,由此可見深淵的可怕。

而且,那個世界還有根源、抑制力這樣的存在,白露懷疑自己之所以會掉進影之國就是根源或者抑制力搞的鬼,否則他穿越了好幾個世界都沒有那麼倒黴怎麼解釋?

“迥然不同的魔術形式。”

蘿拉透過白露簡潔精煉的介紹,很容易的對異世界魔術有了大概的瞭解。

事實上,偶像派沒有神秘派的局限性,魔術師之間的交流非常廣,魔術師也很多,不論是教派魔術師還是非教派魔術師,都有人對魔術的發展和本質進行研究,自然也有人提出過神秘派的理論。

不過也僅僅是理論,這個世界沒有神秘派魔術師生存的土壤,世界規則就不會有神秘派魔術師誕生。

除了白露這樣的異類。

蘿拉忽然注意到了白露自始至終和這個世界魔術側主流不同的稱呼。

“魔術是那邊的稱呼嗎?”

“科學能夠做到的就是魔術,例如點火、發電、飛翔等等,科學無法做到的才是魔法。

那個世界的魔術和科學的關係比這個世界要融洽的多,或者說魔術師們巴不得科學普及全人類,從而保持,甚至提升他們的神秘性。

魔術師們除了少數的異類,大多數都是一群失去了人性的···瘋子,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事實如此。

魔術師們學習修行魔術的本意並非為了戰鬥、信仰、生活等等,他們只是想透過學習,找到通往根源的道路。

根源,是那個世界的究極知識、無窮的知識,抵達根源,獲得無窮的知識,從而超脫極限,站在世界外側。

也就是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永生不死不滅,凌駕於一切存在之上。

聽起來很像這個世界的魔神,實際上兩者的差距天差地別。

魔神的力量本質上就是創造出新的位相令其附著在世界上,或將已經存在的位相抽出,透過這種方式他們可以像捏黏土一樣肆意的改變世界,創造與毀滅世界皆在一念之間,做到種種不可思議之事,堪稱萬能般的強大力量。

事實卻是,他們需要世界的存在,如果世界毀滅,他們也將不復存在,因為他們之所以為魔神,是因為魔術側的存在。

而抵達根源,得到究極知識的魔術師將擁有一個世界的知識,魔術和科學,以及過去和未來會出現的與眾不同的知識,世界毀滅,他依然會存在,所謂的魔神,他一念之間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那個世界的魔術師天然就是對手,一旦發生戰鬥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如果魔術師之間的戰鬥被一般人看到,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目擊者保持神秘性。”

蘿拉聽完白露的解釋,心中瞭然,若有所思的道:

“偏科生和全科目學霸的區別?”

“···精闢!”

白露沉默半響,豎起了大拇指,聽說了好多,總結起來,魔神和抵達根源的魔術師的區別就是偏科生和學霸的區別。

蘿拉櫻唇微抿,露出些許得意的笑容,旋即非常在意的道:

“那麼有人抵達根源嗎?”

“當然沒有,姑且不說同為競爭者的魔術師、魔法使,還有兩大抑制力的阻攔,就算僥倖抵達根源也會在無窮的知識中沉迷,最後被根源同化。

畢竟在那個世界誕生的任何存在都屬於無窮知識的一部分。”

蘿拉看著白露反問:

“你不就是例外嗎?”

“都說了有抑制力會阻攔,上次進入那個世界不小心闖入師匠的地盤,差點就死掉了。

曾經進入世界外側的師匠可不會比抑制力弱。”

白露無奈的聳了聳肩,他家師匠對根源沒興趣,但是對於根源的理解遠遠超過一般魔術師。白露也知道根源的本質,然而知道的越多,對於根源越加渴望的同時,也越加恐懼。

究極知識、無盡的知識,說起來引人嚮往,讓無數魔術師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的衝了上去,少數幸運兒躲過抑制力的阻礙,最後抵達根源,下場卻全部被無盡的知識同化。

“抑制力是什麼?師匠又是誰?”

蘿拉清澈透亮的藍瞳好似在發光,她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到底有沒有根源,但是並不妨礙她對超越魔神的無盡知識的嚮往。

“···”

白露摸了摸下巴,無語的道:

“你好像查戶口的,知道了又沒用,不說了。”

他巴拉巴拉費口水說上一大堆,對於蘿拉而言不過是聽個故事,他沒在這個世界感受到抑制力的存在,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根源,只是就算蘿拉能找到,那些魔神也不會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