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人臉色的上門女婿,大小姐不開口,他也不能硬來,何況現在受了傷。
“你們在說我什麼呢?”
正想著,葉綰夕從門口走進來。
裴忠和裴義心一慌亂,立刻低下頭去。
顧寧琛純善的星眸迎上,沒有絲毫驚惶,語氣自然,帶著一點兒愁容。
“他們為我擔心,如今我的腿受了傷,答應阿爹的事不知何時才能辦到。娘子,阿爹會不會覺得我太沒用,就……讓你休了我啊?”
嗯,啊?
葉綰夕一臉尷尬,黑著臉對裴忠裴義道:“你們兩個出去。”
裴忠裴義一聽,如獲大赦般逃走。
葉大小姐的威儀不是吹的,他們也不知為何,明明知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瞪他們一眼,就讓他們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
“寧琛,你……”葉綰夕深吸一口氣,真不知怎麼說他好,“你怎麼啥事兒都和下人說呢?”
尤其是生孩子的事。
想想才方三個男人在談論她懷孕的事,她就膈應得慌。
顧寧琛一臉無辜的說:“不可以嗎?我不與他們商量,也不知應該與誰商量。”
葉綰夕:“……”
“唉!”
當然,這也不怪他。
別人有爹有娘,出了事都跟爹孃商量。
他沒爹沒孃,也沒兄弟姐妹啥的,能商量的,也只有這兩個與他從小一起長的下人了。
葉綰夕安慰他說:“你現在好好養傷,別的事以後再說。”
說罷,她坐到床邊,盯著他小腹的位置,“這道口子好了吧?”
顧寧琛道:“這兩日正癢癢,大夫說是傷口癒合的好症狀。”
“嗯,我看看。”
聽她一說,他便急忙解自己的褲帶。
“哎!”葉綰夕忙叫停。
“娘子又不看了?”
“不,不是,我我來吧。”氣氛有些尷尬。
她怕他憨傻的將褲子都脫了,還是自己上手放心些。
只是……她伸手去解他的褲帶,看小腹處的傷口,怎麼這種感覺,比讓他自己脫還怪異呢?
害得她慌亂得看也沒看清,又急忙給他穿好。
呼!
她幹嘛沒事兒找事兒啊?
“娘子。”
在她正打算起身的時候,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葉綰夕轉過頭,臉頰緋紅。
“怎麼?傷口疼了?”
“不是,我的傷已經沒事了。眼看到了年底,你也不忙,咱們是不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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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綰夕臉一黑,“腿都快斷了,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不行。”
說完,復又看他受傷的表情,她心一軟又安慰道:“你放心吶,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有我一日,這家裡就有你一日,莫要聽下人們說的閒話。”
“哦對了。”她又想起一事來,“我讓福伯託了人,找那個叫什麼的做鳥籠子的大師父,給你定了新的籠子。已經完工了,這幾日就會送來。”
顧寧琛露出笑容來,“謝謝娘子。”
葉綰夕眉目舒緩,又道:“明日家裡吃年飯,會來很多客人,我得跟著出去招呼,就顧不上你。人多雜亂,你明日就待在屋裡,別坐四輪車出門。我會留下小竹,你有什麼事,就讓小竹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