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汀嘴裡答應了,但是腳還暗自使著勁想掙脫。“我……我覺得我還得再做做心理準備。”
被保鏢帶去吃完飯的司藝依過來後,見溫汀腳上的那個包十分好奇,握起小拳頭用食指戳戳溫汀腫起的腳踝。
只是小手還沒伸過去,就被司南聿攔截在了半空中。
“一一,別碰。”
司藝依收起小拳頭,小大人似得背在身後,“媽咪,老師說良藥苦口利於病,你這傷的這麼嚴重,當然還得痛一下啦。”
在父女兩左一言右一語中,把溫汀說的哭笑不得。她正在和司藝依討論,什麼叫“忠言逆耳”時,腳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順著視線望到腳上時發現,司南聿正握著她的腳,已經擰完了。
“醫生呢?你剛剛幹什麼啊?我的腳要是被你擰殘了,下半輩子我可就賴著你。”
司南聿笑笑,轉而對著門外叫了一句,“醫生,來看一下。”
這時剛剛那個說要擰腳的醫生樂呵呵的跑進來,捏著她的腳小幅度的擰轉兩下,還一邊問她,“這樣還疼嗎?這樣呢?”
除了最後一下溫汀叫出了聲,其他居然都覺得還好。醫生檢查完對司南聿說:“不錯,正好了。”
她讚賞的看著司南聿,“不錯啊,你什麼時候還學會了這個!”
自己小小的轉動一下後,她問醫生道:“那我這樣是已經好了?”
“當然不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個雖然沒那麼嚴重。但怎麼也是扭到了關節,至少得休養半個月。”
醫生把司南聿叫了過去,開了一堆塗抹的藥膏。
最後回去的時候,司南聿抱著溫汀,司藝依左手拎著高跟鞋,右手拎著藥,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見到昨天那一幕的員工們,早上特地來的早早的。趁著還沒開始上班,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討論。
保潔大姐說:“董事長腳崴的可嚴重啦,站都站不起來。當然不會來上班啦,這幾天估計又是沈總的主場了。”
樓上的設計師們可不這麼認為,他們經常和溫汀打交道,以他們對溫汀的瞭解,上班是不可能不上班的。
設計師一號說:“汀姐可不是這種嬌氣的小姑娘,我打賭她一定會按時來!”
但保安大哥又不同意了,“腳都崴了還上班?你們對董事長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一群人就這麼你來我往,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了好一會兒。
直到司南聿抱著溫汀來到公司門口時,熱火朝天的爭論瞬間凝固,大家都想石化似得一動不動,就剩下眼珠子的轉動能表現出他們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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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汀也是沒想到,她來這麼早公司居然也會有這麼多人。設計師們晚上不喜歡熬夜嗎?熬夜怎麼還這麼早來上班?
她一隻手摟著司南聿的脖子,一隻手朝著大家揮了揮。“呵呵,大家都來這麼早啊,早上好。”
回過神來的眾人開始有了回應。
“董事長早上好。”
“汀姐早上好。”
為了避免再發生之前的誤會事件,司南聿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一次表情,也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更別提打招呼了。
不過大家也不感意外,隔壁司董事長不一直都是走的高冷路線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等走過了人群,身後那些人的視線還是鎖定著他們。溫汀這時的臉都紅的要爆炸,“老公,明天要不再早點兒來?這個點人實在太多啦。”
司南聿倒是不介意,看就看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抱自己老婆怎麼啦。
“再早一點兒你能起得來嗎?”
溫汀面對這樣的死亡問題選擇沉默,今天才早半個小時,都是司南聿連拉帶哄才把人撈起床,要是再早點兒……
真是太難了,想都不敢想。
司南聿把人送到後就準備離開了,溫汀扯住了他。
“怎麼了?捨不得我走啊?”
“那個,我下午可能要去樓下看看進度,你能不能幫我弄個輪椅過來?”
雖然覺得崴個腳就要坐輪椅有點兒小題大做了,不過想到工作進度,她覺得還是工作最重要,管別人怎麼看呢。
司南聿一口答應下來,“好的。那我先去上班了,你別亂動,有事跟我打電話,我今天都在公司。”
見溫汀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才放心的離開了。
但到了下午,溫汀才明白,司南聿答應的好的,和她理解的好的並不是一個意思。
看著空手過來的人,溫汀伸長了脖子望了望他的身後,“老公,輪椅呢?”
司南聿笑著指指自己,“我這不是來了嗎?”
這不是瞎鬧嗎?溫汀怎麼說都不讓他抱了,讓他回去工作,送個輪椅過來就行了。
奈何溫汀段數不夠,面對司南聿的堅持,最終的結果是反抗無果。
還是讓司南聿抱著去了樓下,把她放到了設計部的沙發上,溫汀對他說:“要不你先回去辦公吧,我在這兒估計還得待上一會兒。”
“不用,我就在這裡。”
司南聿的話剛落音,司氏的秘書就抱著一摞檔案過來了。司南聿接過,對溫汀說:“你們聊你們的,我看我的。”
然後隨意找了個沒有人坐的工位,開啟電腦,翻開檔案開始了工作。
一個下午溫汀都呆在設計部,司南聿也坐在這裡沒挪地方,倒是秘書拿著檔案跑進跑出。
坐在司南聿對面工位的設計師,從他坐到面前開始,就覺得身邊的空氣都稀薄了。
她感覺自己緊張的快要窒息,等到小心臟慢慢的平靜下來後,看著手裡的設計,又沒了一絲靈感。
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抬起頭,飛速的瞄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只要一眼,那種心跳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不過司南聿認真辦公,並沒有察覺她的這些小心思。
直到她回過神來時,設計稿上已經出現了司南聿工作時的一張速寫,原先的設計稿早就不知道被扔到那個犄角旮旯了。
她打量了一下速寫,覺得自己根本沒畫出他的十分之一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