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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 毫無頭緒的調查

天亮時,榮城也就到了。

李用九返回自己原本的車廂,發現何經理和顧小姐都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是提前下了火車還是尷尬難堪先一步避開了。

李用九拿了自己的包,拿出包餅乾,一邊啃著一邊隨著人流下了火車。下了火車出了站,站在榮城的天空下,李用九別有一種舒坦感覺。然後憑著自己對榮城的瞭解,小巷進衚衕出,把兩條尾巴甩乾淨後,立即打了個計程車,“師傅,麻煩,麻姑渡。”那師傅問道,“是過橋的那個麻姑渡?”

李用九點頭,“對的,要過江北大橋。”

當然,李用九的目的地並不是什麼麻姑江,在過江北大橋時,李用九突然一聲怪叫,“師傅停一下,我東西掉了!”那司機大吃一驚,“這裡不能停的!”話剛說完,卻已經看見那小夥子開啟了車門,不得已,心地善良的司機師傅開啟了雙閃,當著路中停了下來。

李用九一下車,全然不顧身邊呼嘯而過的汽車,只朝自己印象的地方跑去。只是時間已久,哪裡還能記得鑰匙具體塞在哪個旮旯?情急之下,李用九一個巴掌印下去,磁導探測儀沿著地面輻射掃描起來,不得不說,系統出品,必是精品。磁導儀迅速定位了金屬密集的幾點,李用九再用兩根手指一摳,潘多拉寶盒的鑰匙便到手了。

李用九連忙上了計程車,一個勁的道歉,只說這是死去朋友的遺物,這才讓那司機師傅稍稍氣順了一點。

剛過江北大橋,李用九又道,“師傅,麻姑渡不去了,把我送到榮城工業園吧。”

司機師傅大怒,瞪著反光鏡裡的李用九吼道,“雖然你付錢,但你也不能這樣折騰。這剛過江北大橋又要折回去工業園?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撐著了吧!咦,你姓李?電視裡報的那個?”

李用九頓時面如死灰。這南方軍區居然把自己電視通緝了!

“是你吧?李什麼來著,李什麼九!”

一身冷汗的李用九目光閃爍,想著是先敲暈了這司機師傅,還是直接從這車上跳下去!

“嗯,小夥子不錯啊,給咱榮城人掙足了面子啊!”

“啊!”李用九有些不可思議,雖然不知道南方軍區給自己定的是什麼罪名,但不管怎麼樣,也上升不到給榮城人民掙面子的高度吧!

司機見李用九臉色陰沉,倒不太敢說話了,只是專心開車。李用九卻奇怪這司機沒有把自己往警察局之類的送,心裡不由暗道,難道遇到了藐視權貴的綠林好漢?

一直到工業園下了車,李用九還沒有搞明白,甚至那司機連車費都沒收,打了個招呼便走了。這讓李用九不得不感嘆榮城的哥的素質那可是首都的哥不能比的!

到了工業園時間已是正午,太陽有些曬,李用九便低調謹慎的找了一家飯館就餐,同時也拿出那串鑰匙,好好研究一番。透過磁導探測儀檢測分析,三把鑰匙,一把為一臺標緻的汽車鑰匙,一把為家居用門的大門鑰匙,第三把則是工藝品,什麼鑰匙也不是,在上面,用利器刻了一組數字,01C3 1202 2012。這組數字刻的非常隱蔽,如果不是有磁導儀幫助,自己是不可能發現的。正想著這組數字的含義時,餐廳裡電視正放榮城新聞,新聞上一個官員道,“榮城精神文明建設初期還是取得了相當的成果,比如四七事件中的英雄李用九,華軍服務站的微笑天使陳美蓮……”

“英雄?李用九?”李用九打了個寒戰,“尼瑪,我九哥什麼時候成英雄了?哦,定是劉蘇記者的採訪了……”

匆匆吃過飯,李用九在路邊一家報攤裡找到一張用來墊桌子的四月十一號報紙,頭版頭條上用大黑體字寫著,榮城的英雄李用九,記四七特大車禍。其下是一張彩圖,傻笑……不,笑的陽光燦爛的那個不正是自己!

一時間李用九感覺自己飄啊飄的,也不知道飄了多久,才被心靈探測儀給驚醒。

“叮!探測到三點鐘方向有敵對意識,等級,微弱!”

李用九立即回過神來,朝右手邊方向看去,正見報攤老頭用一雙不太友善的眼睛瞪著自己,顯然是嫌棄自己阻礙他做生意了。

“看來那劉蘇小姑娘辦事還是挺靠譜的嘛!”

李用九此時心情大好,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英雄,應當心胸開闊些,大人不計小人過才是。於是把舊報紙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放進包裡,然後再選了本封面上有個暴露女人的雜誌,一邊付著錢,一邊隨口問道,“大爺,這工業園裡,可有什麼七號廠房?”

報攤老頭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一指,“在那裡!”

李用九頓時感覺有眼不識泰山,神秘莫測的七號廠房在這老人家眼裡居然就是隨手一抬。

順著民間高手的指引,李用九很快找到了那個七號廠房,但是只看了第一眼,李用九就有些內牛馬面。

榮城七豪製衣廠。

雖然出師不利,但李用九向來堅韌不拔,越挫越勇。找到工業園管理中心,丟了一個價值五十萬的催眠過去,把工業園裡所有工廠的資料都拿到了手。

第一二天,李用九把所有地理位置帶7的廠家暗查了一遍。

第三四天,李用九又將所有名稱裡和七號諧音的工廠探查了一番。

對於這種如同漫天撒網式的尋找,李用九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按理說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找到羅成藝隊長口中的上級,再利用心靈探測儀獲得更多更詳細的資料,比如說李定國家在哪裡,開的什麼車,車又停在哪裡。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南方軍區,李用九膽子就有點慫了。

第五天,李用九著急起來,系統可只給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眼瞅著已經過去快一半了。一旦關乎自己的小命,原本慫了的膽子突然又壯大起來,李用九決定去會一會特別行動總指揮曾樹權司令!

按羅成藝隊長的說法,特別行動組被安排在了樊陽軍防所,所有調查,審問,核實,以及任務派遣都在那裡進行,曾司令擁有最高指揮權。

出了工業園,李用九匆匆趕往樊陽,一路上,思緒不斷,設想著可能遇到的困難和危險。首先,段豪標和羅成藝二人跟丟自己的訊息肯定已經被特別行動組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反應?認定自己根本和李定國一點關係也沒有,就此作罷。或者,認定自己就是與李定國的接頭人。如果是後者,秘密搜捕自己還是大張旗鼓的釋出通緝命令?唉喲,我可憐的爸媽,你們可千萬別被嚇倒,你們兒子幾天前是英雄,幾天後搞不好就成了通輯犯!

趕到樊陽時一個白天又過去一半,李用九進商場將自己重新裝扮了一下,這才敢靠近軍防所,在兩裡之外的一座高樓上駐留觀望起來,這一看,心頭更是拔涼拔涼,那個警衛森嚴喲,估計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裡面進進出出人數倒是不少,有大腹便便的官員,也有身正步沉的軍人,究竟這些人裡有沒有自己要找的曾司令,那只有鬼才知道了。

到天色漸黑時,曬了一整天的李用九萎靡的如同一顆脫了水的大白菜。從包裡拿了點食物將就一下,正想著是不是要主動出擊時,遠處軍防所裡走出兩個熟人來,羅成藝和段豪標,二人面色落索,顯然是因自己被跟丟而被批評了。

看到這二人出現,李用九重新靜下心來,這軍防所的力量先不說,光是南方軍區一個司令的警務力量就有些嚇人了,自己主動出擊,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而且因為系統限時的原因,自己也有些自亂陣腳,有點衝動了。再有一個重點自己忽視了,這特別行動組並不是沒有掣肘,那黑暗勢力一天沒有浮出水面,特別行動組就一天得保持高度警惕。也就是說,這南方軍區雖然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但卻也不會把自已暴露給黑暗勢力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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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李用九再次陷入了沉思,這一次,比以往哪一次想的都要徹底細緻。而隨著夜色的濃郁,軍防所門口出現的軍人也越來越多,甚至還看到了那個暴戾兇殘的成隊長。

一個晚上,心態沉靜下來的李用九沒有做出太多的動作,冷冷觀察,暗暗分析。到四五點鐘的時候,九用力睏意難耐,便向系統求助,問道,“智慧哥哥,系統裡有沒有什麼讓人立即恢復精力的法子?”

“叮!人工智慧答覆,沒有。但宿主可以花生命基數加強睡眠深度,減少睡眠時間。”

於是李用九花費十個生命基數對深度睡眠進行加強,十秒睡著,再醒來時,李用九感覺精神果然清爽,再一看時間,居然只過了十分鐘!

李用九不由暗爽,只要自己願意,以後一天只睡十分鐘就可以了!

“叮!人工智慧提示,宿主不宜經常加強深度睡眠。”

得了人工智慧提示,李用九也無所謂,自己不是什麼國家元首,一天哪來這麼多事要自己來做?

到天亮時,成隊長再次出現,只不過換了身便裝,倒像是收工下班的模樣。李用九決定下去和成隊長親熱親熱,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有用訊息,順便報報仇。

“叮!人工智慧提示,宿主對跟蹤目標具有敵對意識,可逆向使用心靈探測儀的敵對意識定位功能!”

李用九又驚又喜,驚的這心靈探測儀居然功能這麼強大,喜的是以後不管自己跟蹤誰,那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跟丟了!

所以,作為7712偵查營的大隊長,警惕性和反跟蹤意識都具國家頂尖水平的成隊長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後面多了雙眼睛。

成隊長出了軍防所,拐過兩條街,便鑽進了一輛停靠多時的牧馬人,牧馬人一打轉向燈,便開往了樊陽東城。這一下有點突然,隨著目標人物的走遠,李用九發現生命基數居然像流水一樣的消耗,心驚肉疼的同時連忙打了輛出租出跟了上去。隨著距離的靠近,生命基數消耗也就慢了下來。李用九第一次感覺這心靈探測儀使用的弊端,花費巨大啊,就剛才那一下,就耗掉自己差不多耗掉二十幾個生命基數。

雖然上次拍系統馬屁,意外獎勵了五百基數,但這兩天來,花費也是大的驚人,段豪標、羅成藝、以及那工業園管理員三人的催眠就花掉了一百五,再加上長升級望遠鏡,長時間使用夜視功能,加強深渡睡眠,以及剛才那一下子遠端定位,雜七雜八的消耗,現在生命基數已經不到三百了!

而按人工智慧的計算,現在自己身上的能量機器有重灌坦克,磁導探測儀,以及心靈探測儀,每日生存都要花掉1+1+2+5九個生命基數,也就是說,自己什麼也不幹,也除去每日贈送,所剩下267個生命基數也只能維持自己二十幾天的生命了。

在意識到生命誠可“貴”的真諦後,李用九跟蹤的牧馬人已經在一家叫“金皇”大型酒店前停下來,車門開啟,卻下來三個人,一個是成隊長,成隊長還摟著個妙齡女郎,第三個則是駕駛員,身材高大異常。

而在遠處的李用九大吃一驚,這高大男人怎麼這麼眼熟?再定睛一看,不正是那被自己撞斷肋骨的祈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