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學校,還沒進宿舍就被邵牛兩位同學拉住,不住埋怨,“李用九,你這樣做就太不夠意思了!你看,有吃的我們想著你,有喝的想著你,有妹子也想著你。現在倒好,我們給你介紹了錢公子,你就要搬出去風流快活,把哥幾個放這裡喝西北風?”
李用九聽的糊塗,“什麼搬出去了?誰說我要搬出去了?”
牛同學訝然道,“不是你要搬,誰搬你的東西啊!”
李用九這才有機會進入宿舍,發現自己的床上什麼東西也沒有了。
“這是什麼回事?”李用九有些傻眼。第一時間想到了潘教練,也只有他才能不打招呼,毫無顧忌的搬自己的東西。
“真不是你要搬?”邵同學立即道,“中午的時候來了個人,進來就收拾東西,我還問了,他只說是你要搬出去了,讓他過來收拾東西。”
牛同學補充道,“是兩個人,還有一個站在門外,戴著個眼鏡。我原本以為是你的什麼家長呢。啊……就是他!”說到最後,牛同學已經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
李用九回頭,認出了來人,“怎麼是你?”
來人氣勢沉穩,道,“我給你在外面租了套房,東西已經幫你搬過去了。”
李用九無可奈何,只得對邵牛二位同學道,“沒辦法了,這位雖不是我家長,但卻是我老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曾大司令手下的朱副官。
出了宿舍,李用九道,“老朱,為什麼每次你出現都讓我意想不到?”
老朱自顧自的道,“這次有事要你去做。”
“什麼事?和我搬出去有關係嗎?”
“這裡不方便,所以在附近給你租了個房。到了,你也就知道了。”
從學校出來,上了車,大約十分鐘的車程,駛入一個小區停下。二人下車,老朱道,“這路記熟了,以後你就住這裡了。”
婁蘭小區,七棟,進入電梯,老朱按亮了19。
李用九臉色有些古怪,突然問道,“你知道不知道壓在電梯底下是個什麼滋味?”
老朱白眼一翻,“難道你知道?”
李用九還真知道,只是不堪回首而已。
十九樓很快就到了,電梯門開啟,老朱道,“1902,你去敲門。”
李用九只得上前,咚咚咚的敲了三下。
沒多久,門吱的一聲開啟,一個平頭男人把門開啟,憨笑道,“呵呵,原來還是個小帥哥!”
老朱在後面道,“先進去。”
李用九只得進來,發現除了這個平頭男人外,還有另外兩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球賽,見自己和老朱進來,擺擺手,也就算招呼了。
老朱對憨厚男道,“人關哪裡?”
憨厚男道,“在書房。”
老朱點點頭,對李用九道,“我們抓到一個人,需要從他嘴裡獲得一些情報,你知道該怎麼辦嗎?”
李用九驚疑道,“嚴刑拷打?這個我可不在行。”
正看電視的一個長髮男哈哈笑起來,“老豬,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嚴刑拷打,真他媽的想的出來……”
老朱面帶慍色,“成鎮波的事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是你將他催眠了,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裝傻!”
長髮男耳朵尖,立即從沙發上跳起,驚聲道,“原來是你!呀呀呀,真是人不可冒相啊!”
李用九沒辦法,只得道,“什麼人?”
老朱道,“跟我來。”
出了客廳,經過一個過道,老朱在一間房門前停了下來,敲了兩下,道,“老刀,我們進來了。”說著,這才推門而進。
李用九跟在後面,首先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書房,房子中間有張大書桌,書桌後面椅子上,綁著一個人,嘴上貼著膠帶,眼上蒙著黑布。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個子坐在旁邊,手裡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目光尖銳而滄桑,上下打量李用九。
老朱道,“就是他。”說完,上前拉掉囚徒的眼罩,撕下膠帶。
李用九這才有機會看清那人模樣。
“真慘!”李用九心裡暗暗發毛,這人臉上倒沒什麼傷,但是十根手指頭則幾乎全打爛了,血淋淋的都已經泛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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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見李用九不動,問道,“需不需要道具?”
“什麼?”李用九一時沒反應過來。
老朱道,“我問你要不要道具,需要我們怎麼做?”
李用九這才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一聲不吭的就把人給催眠了,會不會太嚇人了?於是道,“有紙和筆嗎?”
老朱從書桌上找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來。
李用九撕下一張紙,裝模作樣的在上面用筆畫了十七八個圈,然後大吼一聲,“如來佛祖,太上老君,急急如律定!”
這一聲吼叫完,李用九才道,“好了!”
老朱看了看那囚徒,見其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睛還是半眯著,不禁有些懷疑。
李用九直接問道,“你叫什麼?”
那囚徒道,“尹湘河。”
李用九望向老朱,道,“你想問什麼?”
老朱道,“你先出去!”
李用九只得出去,憨厚男正守在門口,笑著問道,“成鎮波真是栽在你手裡?”
李用九笑笑,死不承認,“哪有的事。”
憨厚男道,“老朱說是你,那肯定錯不了了。你那催眠真有這麼厲害?”
李用九笑笑,死不承認,“哪有的事。”
憨厚男還想問,背後門開啟,老朱一臉不悅,衝李用九道,“你進來。”
李用九只得再次進去,也不知道怎麼了。
老朱道,“你問他多大了!”
“喂,你多大了?”李用九照辦。
“還有一個月便35歲了。”囚徒道。
老朱看了看那耍刀的老刀,衝囚徒問道,“哪裡人?”
囚徒半眯著眼,如若未聞。
老朱立即扭頭望向李用九。
李用九算是知道原由了,敢情這催眠只對自己有效。於是上前問道,“你哪裡人?”
“漁省長鯨市。”
李用九無奈道,“沒辦法了,你想問什麼,還是得告訴我。”
老朱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只能這麼辦了。但是等下不管你聽到什麼,都是國家機密,一個字也不能洩露出去。”
李用九道,“那是肯定,肯定不會亂說。”
老朱道,“你問他,他為誰賣命?”
李用九如實轉問。
“米國,SIC。”
老朱臉色突然變了,不可思議的道,“居然不是夜叉!”
老刀氣息急促起來,猛的上前抓住囚徒的衣領喝道,“你個漢奸,他媽的敢騙老子!老子一槍斃了你!”
囚徒一點表情也沒有。
老刀向李用九問道,“喂,小子,他有沒有可能耍花招?”
李用九搖頭,“不可能的。”
老刀這才鬆開囚徒,喝道,“繼續問他,問他他娘的來中華做什麼?都還有誰?”
李用九再問。
叫尹湘河的人道,“具體詳情不清楚,只知道SIC來了一批人,我們要想辦法將其轉移回米國。”
老朱道,“什麼人?”
李用九也想知道,問道,“什麼人?”
尹湘河道,“什麼身份不知道,只知道有七人,四個蘇國人,三個米國人。但都是SIC的人。”
老朱頭皮發麻,老刀罵道,“他娘的,米國人不夠,還有蘇國人!”
“問他,這些人呢?在哪裡?”
李用九照辦。
尹湘河道,“人已經被漢密爾頓接走,現在在哪裡,我並不清楚。”
老朱又問,“漢密爾頓是誰?”
李用九複述。
“SIC情報人員,表面身份是首都的皮具商人。”
老朱衝老刀使了個眼色,老刀立即出門,對門外的憨厚男道,“立即調查一個叫漢密爾頓的皮具商人。要快!”吩咐完畢,又重新回到老朱身邊。
問,“除了你,整個南方軍區還有誰為SIC服務?”
答,“我們都是單線聯絡,並不知道其它人的身份。”
問,“那你除了和漢密爾頓聯絡外,還與誰聯絡?”
答,“米國大使館的肖恩秘書長。”
問,“你們三番四次連偷帶搶的,到底在密謀些什麼?”
答,“我們行動完全服從SIC指令,並不知道更多訊息。”
問,“上次七號工廠事件中,你們和夜叉是什麼關係?”
答,“我不知道。”
問,“科爾曼德科技公司和索思萊思軍工廠你知道多少?”
答,“我不知道。”
問,“太平洋,你又知道多少?”
答,“我不知道。”
老刀道,“不用問了,這就是個小蝦。”
這時敲門聲響,老朱立即道,“進來。”
憨厚男道,“查出來了,漢密爾頓·波恩,已經訂了今天晚上飛往菲國的飛機,飛機還有二十分鍾就要起飛了。”
老朱道,“通知機場安保,立即逮捕漢密爾頓!另外,調出所有監控錄影,逮捕所有與其有過接觸的人。”
憨厚男立即出去執行。
老刀道,“看來這事比我們想象的嚴重啊。”
老朱點點頭,望向李用九道,“你先去休息吧,如果事情順利,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那個什麼漢密爾頓?”李用九猜測。
老朱點點頭,強調道,“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能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