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安一行人,來到了福隆山,看著四處皆是荒草,唯獨福隆山長青,幾個人都是一陣噁心。
道路上不知被誰處理的很乾淨,原本以為全是墓藤密佈,可並沒有發現一丁點存在的痕跡。
何不謂和黃小嬌兩個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打探四周,只有敬長安一個人,昂首挺胸地在路上走著。
“我知道是誰弄的了!”何不謂想了想只要還有誰,會做這種提前事情,便嘿嘿笑道。
敬長安扭頭瞪了一眼何不謂,何不謂馬上瞭然,閉上了嘴。
黃小嬌眉頭一挑,眼睛眯了起來,她追上敬長安,若無其事的輕咳一聲。
“我坦白,是百湖和千山做的,我讓她們和我一起回蓼國,她們善夜中埋伏,我肯定是被那個擺明衝我哥和我來的人下套,不敢莽撞,害怕出大事。”
敬長安捏著自己的耳朵,對著黃小嬌說道。
何不謂都傻了,心裡琢磨著。
“不是不說的嗎?才咳一聲就說了?”
“吃土去,今天到了邊城,不許吃飯,你又不和我說!”
黃小嬌心裡竊喜,臉上確實十分雲淡風輕,輕聲道。
“知道了!”敬長安耷拉著腦袋,繼續趕路。
三個人下了福隆山,去了邊城,城中有些怪異,沒有守城兵將,人也變得十分稀少,不少商鋪人去樓空。
幾個人坐著馬,快轉遍了邊城,才找到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住了下來。
敬長安真的乖乖聽話,沒有去吃飯,黃小嬌自己吃完以後,還是給敬長安端過去,一碗米粥,還有幾個饅頭。
“這有些奇怪,就算我父親說,李齊傲想要帶著西宮造反,沒理由邊城人都變得少這麼多啊!”
黃小嬌下樓拎了壺茶水,給正在狼吞虎嚥的敬長安,倒了杯茶,雙手撐在桌面上,看著敬長安,喃喃說道。
“這誰知道,不過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我特意留心了一下,原本歸家寫通關的衙門,都關著門,時辰還早,要不然咱們在傍晚的時候,就離開邊城。”
敬長安將東西全部吃完,喝了兩杯茶,艱難吞嚥下去後,對著黃小嬌說道。
“好,那我就不把包袱裡東西拿出來了,趴在你這裡睡一會也行的。”
黃小嬌覺得敬長安說的在理,點了點頭,直接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說道。
敬長安起身將碗筷拿到了櫃檯,從自己包袱裡,拿出衣服,給黃小嬌輕輕蓋上,關上窗戶,安靜的坐在黃小嬌的對面,看著她。
黃小嬌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平穩,敬長安知道她睡著了。
敬長安趴在桌子上,也閉上眼睛,想了會事情,睡了過去。
何不謂出去走了一圈,買到了自己心念的涼草,走到黃小嬌的屋子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發現包袱就屋裡放著,有些不放心,便將門輕輕合上,走到敬長安的門前,順著門縫,看到兩個人趴在桌子上睡著,自己躡手躡腳進了屋子。
剛一進門,聞到了一股清香,何不謂輕聲說道。
“
兩位有啥事兒?”
“應該是三位才對!”何不謂一聽有男人的聲音,手摸到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我啊!何兄弟!”刀疤臉從何不謂屋子擺放的衣櫃旁邊,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聲音小點,他們睡了!你怎麼來了?”何不謂收了刀,笑著拱手行禮,輕聲道。
“我開始告訴你們,萬事小心一點,李齊傲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應該不是為了幫西宮奪位!”
刀疤臉身穿百姓最常見的衣服,頭戴頭巾,像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漢子,就是臉上的刀疤,太過於顯目了一些。
百湖和千山,換了衣服,一個是紫薇薄紗素體服,一個是紅月萍紗流袖服,兩個人依舊讓何不謂,心跳加快。
“為什麼這樣說?”何不謂示意三人請坐,給他們倒了茶,輕聲詢問道。
“蓼都的一切看似都很正常,就是軍隊,分了大派別,你們接壤的邊城,通通撤了防,老百姓害怕有人來犯,走的差不多了,我們佑國你是知道的,有敬長安,不會侵擾。可是別人會怎麼想,我便不得而知。你們通關的牌子,我給你們搞到手了,放在你的衣櫃裡,你記得和敬將軍說一聲,百湖和千山我需要用一下,她們兩個和我要去一趟伽羅山,你們回到京都,千萬不要大搖大擺去找丁晴風,他已經被人死死釘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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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喝了口茶,直接說道。
“我有個疑問,不知能不能說!”何不謂將刀疤臉說的話,全部記在心裡,思考了一會,試探問道。
“請講!”刀疤臉點了點頭說道。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還有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你到底是敵是友?”
何不謂盯著刀疤臉的眼睛,直言不諱的說道。
“敬長安是我們佑國的元勳,他在蓼國,只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在佑國是可以與我們的皇帝,稱兄道弟,手握百萬雄師的人,知道這麼多東西,是因為我一直就是國中雀,是敵人,我有很多種方式讓你暴斃,懂了嗎?”
刀疤臉拿起茶壺,給何不謂倒了杯滿茶,給自己倒了七分,雙手攏袖,看著他,笑呵呵地說道。
何不謂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茶水,給刀疤臉分了一分,認真說道。
“多有得罪,分甘同味!”
“請!”刀疤臉點了點頭,將茶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推門離開。
“你們多加小心,我會和二哥說的。”何不謂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個絕色佳人,站起身來,行禮說道。
“勞煩公子了!”百湖和千山一同說道,施了個小萬福,從屋裡離開。
何不謂看著給自己再次倒了杯茶,發現托盤下,還有一封信,想要開啟的時候,看到了信封上的落款,將其直接放在懷裡,關上了門,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
秋霞驅酷暑,晚夜迎寒星。
敬長安從睡夢中,被黃小嬌推醒,揉了揉眼睛,伸起了懶腰。
黃小嬌說自己要去準備一下,便自己先離開。
敬長安洗了把臉,去把何不謂叫了起來。
何不謂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到了櫃子前,開啟櫃子將兩個通關牌,遞給了敬長安。
“這個你從哪裡搞到的?”敬長安還想著怎麼去找這種東西,一看何不謂自己搞到手了,欣喜地問道。
“刀疤臉給的,對了百湖和千山要和他一起先去伽羅山,他們看你睡了便沒有打攪你,這還有封信,我先下去了!”
何不謂說完,打著哈欠,拿走門口的牌子,又把敬長安門口的牌子,以及黃小嬌的一併取下,往樓下走去。
敬長安開啟這個只有兩個字‘敬收’的信件讀了起來。
“長安吾友,夏戰終,貴與一虎二狼,皆戰死,蓼軍無事,源王與京,化為焦土,勿念,以心為棋盤,此事可終。路小乙筆。”
敬長安將信放回信封,貼身保管,回了自己的屋子,將大刀重新背上,拿著自己的包袱,下了樓。
去了馬廄與兩個等著他的人,點頭示意,沒有說話。
兩個人有些驚訝,敬長安喜笑顏開,不知道又知道了什麼好消息。
出了城門,看著圓日緩緩落下,敬長安讓馬停下,對著兩個人說道。
“夏戰結束了,他們勝了!”
“太好了!”何不謂歡呼雀躍,一個勁的摸著馬鬃。
“我父親他們呢?”黃小嬌也是笑的特別開心,她對著敬長安問道。
“無礙,無礙!”敬長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黃小嬌拉著馬跑到敬長安的身邊,用力親了他一口,駕馬快速離開。
敬長安愣了一下,歡呼著開始追趕,何不謂沉溺在自己的小世界,還沒嘚瑟一會,扭頭一看人沒了,找了一圈,才看見遠處的兩個黑點在滿腦子消失。
“哇!沒義氣啊!說跑就跑!寶貝馬兒,加把勁!追上他們!”
何不謂嘴一癟,摸了摸馬兒,認真說道。
馬兒開始奔跑起來,何不謂拉著韁繩,何等的意氣風發,大呼小叫又說道。
“衝啊!要當敬長安二哥,身邊最耀眼的大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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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拄著柺棍,在京都緩慢走著,街上的百姓,看到這個人都想幫一幫他,卻被他一一致謝,搖頭不受。
他終於走到了,一個叫做浦雅居的門口,艱難爬了上去,用柺棍用力敲打大門。
“這位先生,趕緊下來,這是太子殿下的地方,您不要命了!”
一個穿著得體的男人,快步跑了上去,開始攙扶這個衣衫襤褸,身上奇臭無比的人,
“謝謝好意,我這棍就是用來扣門的,還請這位好心人,趕緊離開,別因為我,連累你才對。”
男人跪在地上磕頭,謝過後,繼續用柺棍敲打著。
這個好心人,也不敢多待,下了臺階,臉上有些焦急,他默默唸叨,今天太子,並不在這裡。
這個手裡拿著柺棍的男人,一直敲著門,引來不少,停下腳步,開始議論紛紛的百姓。
他也絲毫不在乎,用力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