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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鬥龍 第五十章 交易

幾人抬頭,心裡都咯噔一下,連忙開始向長天苑那邊跑去。

“金簪纓!你快讓其他百姓離開稻城!讓四面守城兵快點照做!”

敬長安看火勢滔天,已經無力挽回,便讓金簪纓帶著那些還在觀望的百姓趕緊離開。

城外遠處的官道上,一輛馬車裡,一人輕撩簾子,看著滾滾濃煙,笑了出來。

“奇了怪了!還有人學我們不成?”曹子嬰懷裡抱著無名,癱坐在地上,看著遠處的大火,咳了好久,艱難說道。

“唉~我的那些從姐姐們拿到的好胭脂,好衣裳都沒了!”狐洱坐在地上,靠在曹子嬰身邊帶著哭腔的說道。

“小耳朵!沒事!我把錢帶出來了!走吧!

燒完羅琨的錢莊,我們去佑國吧!我打聽過了,符家在銅陵山,咱們去那裡碰碰運氣吧!不然就回去了!這裡沒什麼好玩的!”曹子嬰用手輕輕將狐洱的亂髮整理一下,笑著說道。

“嗯!走吧!”狐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將曹子嬰拉了起來,看了看無名的傷勢,輕聲說道。

火勢巨大,矗立在稻城最高的長天樓,陪著夕陽落了幕,在百姓自發以及金簪纓等人的搶救下,稻城只是燒了一半,到處都是哭喊聲,水火無情,空氣中飄著灰燼,落在幾個坐在地上不語的人身上,顯的那麼的沉重。

“這……”柏溫眼睜睜看著前面不遠處崩塌下來的牌樓,欲言又止。

“死了三百多人!也有可能不止!”金簪纓從還算健全的守城校尉那裡處理完事情後,呆坐在幾個蓬頭垢面的人旁邊說道。

“金校尉,你發信告知京都,現在所有騎馬或者馬車的人,必須留名!重點盤查煙花巷的異瞳人。”敬長安起身走到金簪纓旁邊,蹲下身子說道。

“很難的!康沛不會和胡人合作!尤其是天星門啊!”金簪纓伸手將敬長安頭上一塊灰燼捏了起來,無奈道。

“燒了他的樓?也不會嗎?”敬長安眉頭緊了起來,疑問道。

“應該……不會吧!”金簪纓搖了搖頭,不太肯定道。

敬長安看著金簪纓的眼睛,嘆了口氣,轉身坐下,盯著地面不知道該幹什麼。

“報!這裡有封信!是專門給蓼國來使的!”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過來,單膝跪地道。

“去忙吧!”金簪纓艱難起身,接過士兵手裡的帶著窟窿的布條,行禮道。

敬長安抬頭接過金簪纓遞給的布條,開啟一看。

“不請蓼兵!將軍在哪!我燒哪!貴留!這?這是胡鬧吧!”何不謂伸頭讀完布條上的字,咬牙切齒的說道。

“非要讓我們出兵?我們憑什麼聽他的?燒的又不是我們的地方!”蔣玉明嗤笑一聲,覺得這個張貴真是可笑道。

“你再這樣說,以後自己走路去!”金簪纓掐著蔣玉明的胳膊生氣道。

“啊……對不住!對不住!我嘴笨!”蔣玉明眼淚都疼出來了,連忙道歉道。

“這是藐視我們大蓼!蔣校尉!認真點可以嗎?”柏溫也白了一眼,疼的直咧嘴的蔣玉明認真道。

“知道了!”蔣玉明本想著緩解一下這壓抑的氣氛,沒想到火上澆油,便低頭道。

“我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那個孩子,就在我面前活活燒死!我卻救不了!咱們去京都吧!我要殺了他!他絕對在那些老匹夫手裡,我要殺了他!”何不謂半個身子裸露著,坐在柏溫旁邊,捂著臉顫聲說道。

“不謂!你……”柏溫想去安慰何不謂,何不謂突然抓住柏溫的手,眼裡全是殺意地盯著他,柏溫將那些安慰的話,咽了下去。

“走!他不是要兵嗎?那我就給他!前提是用他的命來換!”敬長安將布條丟給金簪纓,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經燒掉一半的白袍,陰沉著臉說道。

“幹他奶奶的!還麻煩金校尉,找天星門要個名單,老子要捅他們個底掉!”何不謂將上衣全部撕掉,露出強壯的上身,和敬長安點了點頭,轉身向百歲酒樓走去。

“也好!以暴制暴!他們先動的手!”金簪纓將布條裝在袖子裡,轉身跟了過去。

“蔣校尉你不會當愣頭青吧!”柏溫覺得這完全就是在胡鬧,轉頭看著蔣玉明說道。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反正不是我們的國家!這幫混蛋,我很樂意送他們下地獄!”蔣玉明拍了拍柏溫肩膀,快步跟了上去。

“得!到最後還不是我來擦屁股?”柏溫罵了句娘,長嘆起身道。

幾個人上了樓,看著樓上已經全是難民,心裡不是滋味,默默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一語不發的離開了樓,將自己的馬兒從馬廄裡牽出來,一同出了城。

“下一城是哪裡?有舊番屬城嗎?”敬長安看著,金簪纓剛放飛的鴿子,詢問道。

“有!兵馬司張志!涵城”金簪纓從包袱裡找到一個小冊子點了點頭說道。

“呦呵!姓張啊!老子要好好問問了!”何不謂眉頭一挑,冷笑一聲道。

“砍到他說

為止!出事我負責!”敬長安對著金簪纓點了點頭,拉著韁繩對著何不謂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何不謂抽出馬鞭開始向涵城進發。

馬兒奔騰不息,夜晚並不安寧。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走著,車內的男人穿著厚重的衣服,還在不停顫抖,及時馬伕都已經脫掉上衣,還覺得燥熱不堪。

“公子!”車裡一個用蒲扇給自己扇風,嬌豔欲滴的女子,關心道。

“沒事!三昧啊!放火的斥逐兵都安全混進去了嗎?”那一張慘白臉的男人,咳了幾聲詢問道。

“嗯嗯!他們沒有放黑羽鴿子,應該是的。”那個女子,將小爐子上的茶壺,輕輕取下,到了杯茶,推在那男人身邊點頭道。

“又要喝這個酸茶啊?”那男人一臉愁容的說道。

“張公子!你不喝,怎麼能夠將寒氣逼出來啊!”那個女子,微撅翹唇有點生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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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喝了!你出去吧!這麼熱的馬車!”男人輕輕將茶杯端起來,吹了吹,一口飲下,臉都快擠在一起了,說道。

“嗯吶!”那女子將茶杯拿過來,又倒了一杯,這才點頭出去。

“呼!佟伯辛苦了!”那女子坐在馬伕身邊說道。

“呀!大小姐!你怎麼出來了!”馬伕趕緊穿上上衣,一臉尷尬的說道。

“沒事!我就當沒看見!”那女子捂著眼睛笑著說道。

“佟大小姐!你也累了半天了,旁邊拉一下,還有塊板子出來,先休息會吧!”馬伕哈哈笑道。

“嗯嗯!注意安全哈!我先睡會了!”佟三昧,將板子抽了出來,依靠在馬車邊,輕聲說道。

剛剛入夢,便被身邊的動靜吵醒了起來,呼嘯而過,四個騎馬的人,她也看不清對方是什麼人,不過其中一個人身上在滿月光下的大刀鞘,直接讓她想吼叫埋怨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大小姐沒事吧!”馬伕穩住了馬兒詢問道。

“沒事!他們是誰啊!”佟三昧搖了搖頭,看著越來越遠的人,小聲說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夏國什麼官府的人吧!他們的馬,是戰馬!聽嘶吼聲都能聽出來,聲音洪亮!”馬伕搖了搖頭說道。

“不好!佟伯,快把油燈吹了!駕馬下坡!”佟三昧想了想趕緊說道。

“知道了!”佟伯一聽就明白過來,趕緊駕馬下坡,佟三昧拿起馬車下的掃把,處理著馬車輪的壓痕,看著沒有痕跡這才跑進了旁邊的林子,和馬伕將馬車上面準備好的草皮,扯了下來,蓋在馬車上,又把馬兒嘴巴系上,趕到馬車側面,蹲了下來。

果不其然那群人原路返回了。

“奇怪了!明明有馬車的啊!怎麼沒了?”柏溫騎馬來回找著,撓頭道。

“對啊!這個時候還趕路!絕對有問題!可……”何不謂點頭道,但找來找去,根本沒看見。

“這邊有林子!會不會在這裡?”敬長安下馬看著坡下的茂林詢問道。

“怎麼可能?這麼大的馬車!他能下去,這這麼大的月亮,看不到?”蔣玉明下馬站在敬長安身邊說道。

“會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金簪纓覺得後背直涼,顫聲說道。

“得了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應該是黑雲無月才對啊!”何不謂連忙搖頭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笑話金簪纓道。

可剛笑完,就愣住了,滿月被雲遮住了。

“我……無意冒犯……”何不謂也感覺後背涼嗖嗖地,顫抖起來說道。

“怎麼辦?長安?”柏溫詢問道。

“唉!走太遠讓他們跑了!肯定的!”敬長安一跺腳生氣說道。

“走吧!邪門的很,這個地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何不謂越待越頭皮發麻,說道。

“走吧!”敬長安也沒有辦法,這個地方太偏僻了,只能做罷道。

幾人重新上馬,離開了這個地方,向涵城趕路。

“呼!我說的沒錯吧!這幫子人絕對有問題!”佟三昧聽著馬蹄聲遠去,長呼一口氣道。

“大小姐果然厲害!”馬伕點了點頭,開始將草皮卷起來說道。

“走吧!我們不去涵城了!去燈都,先躲幾天!張公子沒事吧!”佟三昧幫忙牽馬說道。

“沒事!三昧!我同意你的建議!”馬車裡的人,咳了一聲笑著說道。

“那就好!上路嘍!”佟三昧重新坐在馬車上,對著馬伕笑著說道。

馬伕快鞭抽打,馬兒帶著馬車上了坡,繼續順著敬長安他們走的方向趕路。

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夕陽落,敬長安一行人才打算休息一下,坐在已經開始平坦起來的官道下,輪流休息。

敬長安看著逐漸深藍的天空,陷入沉思,他不敢閉眼睛,閉上眼睛便是淒厲的慘叫聲,和房屋再也支撐不住的坍塌聲。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因

為自己而起,畢竟自己走到那裡,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無論自己怎麼去抗爭,去挽回,依舊如故,不是死傷,就是落魄。

柏溫和蔣玉明鼾聲此起彼伏,擾的金簪纓也無法入睡,她側過身子看著敬長安皺著眉頭,想要說話,何不謂先過來隔住了兩人,她便生氣的扭過身子,閉著眼睛,使勁問候何不謂的家人,不知不覺中也睡著了。

“睡不著嗎?二哥?”何不謂雙手枕在腦後,輕聲說道。

“沒有的事!你先睡吧!一會我叫你起來!”敬長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是不是又想把事情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何不謂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笑了笑說道。

“你怎麼知道?”敬長安疑問道。

“拜託!我就算忘了自己的年紀,可臉上痕跡沒忘啊!咱們哥們是用武學高低排的位置,不然我怎麼說也是你和晴風的大哥才對!”何不謂輕聲道。

“說句實話,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總是感覺有人和我作對!也不能說是人吧!就是它!我去哪都有么蛾子!”敬長安指了指天,苦笑一聲埋怨道。

“它?只管刮風下雨、打雷閃電、日月星辰、春夏秋冬!怎麼會管你這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呢?”何不謂被敬長安逗樂了道。

“這麼說也對!可我怎麼這麼倒黴呢?什麼都不順,去哪裡哪裡有事情!”敬長安苦笑著說道。

“你來這個地方,是因為出了事情,需要你來!怎麼會這麼想?杞人憂天?這不是你的作派啊!”何不謂看著敬長安眼神有點疑惑的說道。

“可是我總是忍不住害怕,還會失去一個朋友!左廖就是的!他的父親死在我的身邊,我根本就……”敬長安將手用力的握緊哽咽道。

“是吧!那你學學我!把它埋在泥土裡,風會帶走的!”何不謂伸手拿了把土,輕輕放在敬長安身邊,用嘴一吹說道。

“會吧!我覺得特別的累,怎麼會這麼累,我根本……”敬長安還沒說完,便聽到耳旁多了一個鼾聲,便不在說話,繼續盯著天空,久久出神。

這一夜就只有敬長安依舊沒睡,直到第三天只有敬長安一個人,在馬背上睡的那叫一個香甜,最讓幾個人難以接受的便是他的馬,也太聽話了。就跟在幾人身後奔跑,一點不用擔心敬長安會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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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城是一座飽受遠軍鐵蹄反覆踩踏,卻依舊屹立不倒的奇城之一。

又因落座在南漪湖旁,又有小鯉都之稱。魚蝦豐富久採不絕,涵城的女子更是一個比一個動人。

南溪口便是原兵馬司張志的府邸住址,此人在兩軍交戰之際,偷賣兵器給新番帝敬獻,是讓平遠將軍戰死的罪魁禍首之一。

但張貴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張志為自己所用,用他從皇宮裡搶出來的金錢,買了不少能人志士,幫助自己實現救國志願。

醫道佟氏宗親們在張貴的遊說下,也秘密加入了張貴的復國大業,也就有了上面的佟氏大小姐,幫助他的事情。

在敬長安到達涵城之前,一隻黑羽信鴿落在了張府的內宅裡。

張府就突然多了許多,黑衣人每天換崗巡邏。

遠在遼國的皇宮內,一個年過半百,卻身穿華麗長袍的男人,正在怒目盯著,高坐龍椅,還在把玩一個裸露女子的帝王。

“老頭兒,不是孤的人放的火!你瞪孤幹嘛?”遼王喝著一杯紫紅色的酒,笑著說道。

“祝融膏只有我們遼國才有吧!我辛苦調製出來的,帝君賣這個東西幹嘛?”

“老頭兒!你告訴康沛是一個叫彭揚的男人花重金買的!他自己查!在讓你當遊說人,孤就把你殺了!”遼王看著這個自己師傅竟然還在憤怒地看著自己,直接將龍椅上的寶劍抽了出來,甩在老人腳底下,生氣的說道。

“好!好!好!微臣告退!”老頭根本不能相信這個羸弱的帝王敢這麼對待自己的師傅,緊握雙拳,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轉身離去。

等到老人離開,遼王才鬆開自己的手,對著懷裡的女人,看了看地上的寶劍,女人戀戀不捨的離開遼王將寶劍撿起來,恭敬地遞給遼王,遼王一劍砍死這個豐盈的女人,將劍用她身上的布料擦了擦,便命人將其拖了出去。

坐在龍椅上,對著另一個在一旁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招了招手道。

“萬惡淫為首!而孤也會戒!對不對?”

女人低頭顫抖,不敢多說話,遼王將她吹彈可破的臉蛋輕輕捏起,看著那梨花帶雨的眼睛笑了笑又說道。

“孤!不求人懂!你給孤笑一笑?”

那女子,深呼吸口氣,艱難地笑了起來,遼王這才將她摟在懷裡說道。

“太過於妖嬈的女子,果然不適合孤,你的命,孤必將愛惜。”

那個被遼王稱老頭的男人,寫了封信用蒼鷹送給了遠在夏國的康沛。

康沛得到信後,第一件事就是花重金尋找蓼國來使的蹤跡,想和這個來使,做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