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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二、幫忙

M-BOX酒吧裡,韋東和蒲素還有兩個妹子已經喝的五迷三道。骰子已經玩了幾輪,加上不停過來打招呼的敬酒,四個人開了第二瓶伏特加了。瑞典的絕對伏特,700ML一瓶,兌了橙汁,口杯一口一杯。

喝到酣處,韋東上去和相熟的樂隊打了個招呼,然後登臺演唱BEE GEES組合的《 how deep is your love》。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了,大概在家裡練習已久,這不是唱卡拉OK,而是和樂隊配合,節奏和音調還是要講究的。然後注意唱功的時候基本外語還要對的上,所以難度是有的,風頭也足夠。

當時其他地方不知道,起碼桑海喜歡唱歌的,英語日語歌總要練幾首拿手的,出來裝個叉。外語不像現在這麼普及,能唱英文歌的,別人感覺就很高大上了。一般人認為,既然能唱出來,說肯定就沒問題了。

這首歌被很多人翻唱過,老實說韋東唱這首賓並不出彩,假聲部分很勉強。不過憑著站在臺上還能唱的下來,不管發音準不準,到都是踩住了調調也沒走音就很不錯了。聽的出好壞的也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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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韋東下午就神秘兮兮的和他預約,先問清楚了臧欣欣在不在桑海,知道她飛航班了之後就說晚上有活動。讓蒲素下午沒啥事就先去他公司,然後約了人一起吃晚飯。蒲素問約的誰,他就賣關子說等他來了再說。

韋東是風月老油條,這傢伙的路子其實還算不錯的。很少見他直接搞些商業性的事情,都是以泡為主,哪怕花銷更大,這個意思你們懂的,也就是和機場那些老幫瓜有本質區別。

蒲素現在近墨者黑,和機場那幫人混在一起商業性的活動已經搞了不少次了。年紀輕輕甚至於已經成了此中老手。其實他之前也真不是這樣的人,第一次被他們拉著在機場附近一個髮廊的閣樓上窘迫而又手忙腳亂的場景至今讓他……

以他的年齡和賣相,實在也沒必要搞那套,但是處在那個環境,不是他又做又立,有時候你不搞,顯得你清高,或者看不起人……

這並不是一個蹩腳的藉口,人在江湖,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而且這種事吧,玄妙之處在於怎麼說也不是讓你品鑑鶴頂紅,說起來也是讓你享受的,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就算排斥,沒一會也就結束了。

老陳跟他在外地時接受了他的安排,實際上啥也沒做,就差不多是這種情況。真要調查了,他也能講得清,啥都沒幹……

著名的瑞士心理學家卡爾·榮格說過:人生的前40年是為別人而活,後40年要為自己而活。

蒲素仔細想想,大部分人的生命軌跡,包括他在內差不多就是這樣。無論是社會經驗還是地位,以及心理素質,年輕時我們都很難對外界環境說“不”。真的是沒資格說,有些時候面對自己不想要的事情時,對於拒絕這個動作想都不敢想,或者即便想了,也僅僅是想想而已。這個不敢想,也不是單純害怕,很多時候就是出於不自覺的從眾心理和逞能心態。麵皮薄,是年輕人的通病。

他自己從小到大不算是很聽話的人,相反還具有一些懷疑精神,也不是通俗意義上需要時刻看人眼色的人,卻也實在是在40多歲前做了太多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活著往往也不是為了自己。

這個階段的他還不瞭解自己。單純的以為自己的追求就是金錢、美女和美酒佳餚。所以回顧來看,一個很長時間都不瞭解自己的人,實在談不上聰明。或許他的智商不低,但是開發錯了地方。

寫到這裡必須要說,這書寫的好壞不論,其實個人重點也不在這裡。重要的是自認很有誠意,起碼目前兩百萬字中,誠意部分居多。當然,最誠懇的部分被平臺判定為毫無價值,基本處理了。(前面的幾章又沒了,到這個程度我也沒啥想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面對不多的書友,我始終認為相遇在這本書裡是彼此的福氣。雖然有些言論不恰當,充滿著主觀,但多少是有點用處的。畢竟這不是什麼雞湯類,寫出來的不是經驗就是教訓。開卷有益,益處總是有一些的。而有人願意看,我更是覺得開心,比吃了半斤三文魚腩還舒服。

豬肉漲價了不說,現在三文魚也漲價了,明明關注到年前挪威那邊我們開放了三文魚進口,當時我還默默估算了一下什麼時候可以等到跌價,現在大概受YQ影響?幾年前,最低價格的時候,中段帶皮500克,不到40元一斤。

現在風頭松了一些,昨天上午,和梅芳去了醫院看望大姨夫。晚期,擴散多處,目前來看只有理論上的希望了。回家後,晚餐餐桌上蒲素和梅芳說,人這輩子還是得為自己活著,還是要自己開心才好,別人的看法毛用沒有,一文不值,別以為自己有那麼重要,不信可以想想身邊人有什麼生老病死,對自己都造成了哪些影響?哪怕是至親,過一段時間以後也是偶然的想起,不過如此。

這越發堅定了他執行目前的隱居生活狀態。分析的時候具體牽扯到家裡一些親戚的各自情況,結論是這輩子多數人都是在過給別人看,到最後一刻縱然覺得不值,也沒什麼意義了。我行我素的生活方式,不說有多大價值,起碼對得起自己。多數人,只要照顧好自己不給社會添亂,就算是對社會有貢獻了。存在,原本就是貢獻。人人都要消耗,也在創造,哪怕看不出來,也無時不刻在重複創造的過程。所以,原本能活這麼大,就很偉大了。

人和人不同,有的人天生就喜歡爭鬥和進取,如果他們覺得這是成功,讓他們覺得快樂,那麼再好不過,而有的人既然不覺得拼命很快樂,那麼也沒必要去證明什麼。不要害怕孤獨,漫長的一生中比孤獨可怕的東西太多了,或許,為了融入和擺脫孤獨,還會落入數不盡的其他人生陷阱裡。

及時行樂,不做虧心事。做到這兩樣,明天和意外不管哪個先來都沒啥好後悔的。

……

韋東這個階段和蒲素走的很近,因為他攤上事了。這小子成功發起了一場辦公室政變,甩開了當初招攬他入職的大連股東。

根據各方推測,那個大連人也是個空麻袋背米的角色。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了香港的實際投資人。然後東拼西湊,包括關兵介紹的韋東,拉了一幫人在桑海設了這個辦事處。而他自己用這些所謂內地的人脈資源,一毛不出佔了部分股份。

實際上,公司下面那些做事的人都是韋東從他以前幹黃掉的兩家公司裡招徠的老部下。韋東這人不吝嗇,別說不是花他的錢,就算是自己的錢他也一貫捨得花,所以他開出高薪,很快就從舊部拉來了幾個重要職位,比如跑機場的單證員和坐辦公室的操作經理。

所以韋東覺得自己才是勞苦功高的那一個,所有人馬都是他的人。奇怪的是那個大連人原本看好的首代人選,那個被韋東排擠到他副手的那個女人,居然也參與了這場風波,起碼以蒲素觀察,那個娘們起碼沒反對,在韋東發起動作之前也沒進行告密,否則不會那麼順利。

以前講過,韋東為了競爭首代職務可謂披星戴月,有時候蒲素和孫莉遛狗,都晚上九十點鐘了,才看到他從弄堂口下計程車,拎著公文包歸家。當時他和那個女人拼誰最賣力,誰下班最晚。給香港那邊發郵件匯報工作,都是有時間標註的。那個女的是有男朋友的人,大概熬了一段時間直接投降了。

所以,不得不說他是有一套的。只要是女人,很少搞不定。兩人之間不說仇人吧,起碼是對手,居然也給他同化了,背叛了提攜自己的人。其實,韋東也算是大連那邊的人,關兵介紹的,不然他還混在大哥和沈雲那邊當著卑微的小弟。以他兩上兩下的風評,基本在圈子裡是沒啥機會的。關鍵時刻還得靠朋友。沒有親戚可以,年輕時沒朋友真不行。

剛開始做事的時候,他也安穩了一段時間。時間一長就看出了門道。兩個股東之間很容易就摸清了誰才是拿錢以及投放業務資源的那個人。他這邊是辦事處名義開設的,實際沒有經營資格,所以他也不需要銷售,一個銷售都不需要,全部是客服和操作,只做香港老闆的指定業務。所有的業務都是香港總部的全球化網路裡的業務,涉及上海的他這邊負責接洽,報價,訂艙,走貨。連辦公室都是香港老闆全額購買的,大樓裡一共兩套,他這邊一套,樓上還空著一套。這個辦公大樓旁邊就是知名的一個軍隊醫院,對面就是南經路,在高架旁邊,地段還算可以的。

然後他鬼鬼祟祟早請示晚彙報,裡戳外搗,生生把香港老闆對大連人搞的相當不滿。然後巧舌如簧,表示完全可以不用大連人,自己就可以完全處理所有的國內業務。這家公司,當時在國內,青島和寧波,廣州幾個地方都開了辦事處。

香港那邊考慮過後,接納了他的意見,並且答應給了他象徵意義,激勵性的很少的一點管理股份,不超過百分之五大概。但是他的權利和年薪完全不一樣了,而且他最重視的報銷額度這一塊,直接自己就可以簽字報銷了。而他也打著給下面人提高薪水待遇以及帶薪假期等等條件,原本大多數都是他招來的人,沒理由反對他。

其實香港那邊人家國際型企業,不至於為了省那麼點分紅而拋棄夥伴。這個過程裡他陰陽把戲耍了不少,就是一些不上檯面的小人做法,傳話,歪曲,打小報告等等,最終成功達到了目的。

但是對方知道一切以後也不是吃素的。桑海多少也有點關係,有一次帶著多部門執法人員,衝到辦事處,查處他違法經營的事實。韋東著急之下,立刻打電話給蒲素讓他救命,他知道蒲素這邊在做包機,是有國際貨運一級代理抬頭的。

蒲素是個講義氣的人,聽說他的公司以及被聯合執法的人員圍住了,立刻讓他聲稱自己是XX國家貨運公司的海外業務部,只不過沒掛牌而已。把人先拖著,他去想辦法。

他直接找了合夥人兄弟中的哥哥,和他說明了情況,那邊也是講義氣的人。立刻帶著營業執照,以及各種證明和蒲素在他公司樓下大堂集合,又對了口供才一起上去。

上去以後,確實是看到好幾個部門的執法人員,蒲素的合夥人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亮出各種證明有理有據說了一通,當時算是解了圍,不過事情沒那麼簡單,人家後續還要核實,但是起碼不會當場查封和搬走資料和電腦了。

當時國際貨運的一級代理這個資質,有多牛叉就不說了。好比現在的建築類一級資質,下面掛靠的單位無數。

經過這一次,透過介紹蒲素,他搭上了兄弟兩,這傢伙不出意料積極想投靠掛靠在他們公司下面。其實蒲素以前不止一次讓他小心,和他說過一定要掛靠,當時大概覺得沒必要花這個掛靠費,因為他這邊不收錢,都是香港那邊開發票,所以一直不以為然,現在出了這個事知道怕了。

不過這傢伙也算是好本事,生就一張好嘴和一個好腦子。繼續巧舌如簧,居然一分錢不花還掛靠商了。像他這個規模的掛靠,起碼上萬一個月。他憑著本事硬是一分沒花,不過多少也有點蒲素的面子。

兄弟兩的公司原本租在浦東第一八佰伴邊上那棟寫字樓,租期還沒到,裝修也沒多久。經過韋東的勸說,直接毀約放棄了押金,搬到了他這棟大樓上面原本就空置的那個辦公室。面積只有100多平,當時桑海辦公室租金不高,其實和實際掛靠費差不多,關鍵是這樣可以隨時出面對他進行保護,總部在樓上,大堂有掛牌,他一個部門在樓下,很容易說通。

蒲素是幫了大忙了,但是還不止。人家大連人聲稱要弄他,他就給蒲素打電話尋求保護。因為在他看來蒲素一直有點流氓氣質。其實蒲素隱隱有些不快,這是把他當什麼人了?不過還是在一段時間內,叫了兩個保安帶了一截自來水管去他辦公室裡坐著,看看報紙玩玩電腦接龍遊戲。

他自己經常下午也會到他那裡,然後等他下班了,一起出去吃飯,再玩個第二場,再開車送他回去,算是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