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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抓人

天陰測測地捲起風緊挨著地面擦過,街道一片冷落寂寥,沉甸甸地夜透著瘮人的陰森,濃重的黑雲不停地湧動著,惶惶不安地氣氛迅速向四周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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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盡頭是一片讓人頭皮發麻的幽黑,盡頭的黑暗裡時不時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怪語陰風。

雲孤在空曠的十字街道中心設立了一座百鬼祭壇,百鬼祭壇是一種特有的招魂儀式。

自開天闢地以來,仙魔便互不來往。仙人要六根清淨、清心苦修,而魔界卻誘惑重重、處處設立了勾人心底慾望的幻境。特別是修為尚淺的小仙更是不會往魔界跑,生怕壞了一生苦修。

黑色的鹿可以求神驅邪,與眾邪靈溝通,不受幻境干擾。想自由往來魔界,黑鹿必不可少。錢懷瑾花了許多功夫才尋到一隻黑色的鹿,這只黑鹿即將為她遊離的魂魄引路。

當它水潤烏溜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雲孤時,她還是有些心軟。她狠心閉上眼,利落地手起刀落,黑鹿倒在跟前,

她嘴裡不停地誦讀咒語,各種動物的殘骸堆積成一幅古老的圖騰,圖騰裡流出腥臭的液體,液體順著圖騰往地下迅速滲透。

如牛毛細雨般的符滿天飛舞,陣陣陰風卷著它們飛撲向時隱時現的彎月。淨壇四周經幡迎風飄卷,法鼓不停擊打著曲調高寡的招魂曲。

她坐在祭臺正中一動不動。外人眼中只當她在打坐,實則她的魂魄以遊離至魔界之中。

她再三對錢懷瑾叮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叫醒我。”

錢懷瑾點點頭,“好,你也要當心。”他帶著一眾官差隱藏在祭臺四周的角落。

魔界總是一片荒蕪,她騎著黑鹿的魂魄在這裡四處搜尋雲霄的痕跡。

遠處有一顆參天大樹,不!應該是遮天蓋地的大樹。

她行至樹前,細細地打量,心想:難道這就是血魔樹?

血魔樹感受到異樣,它簌簌地抖動醒來,四處張揚的樹枝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氣,它好奇地問:“你是朝搖弟子?”

雲孤老實的回答:“是。”

“你師從何人?”

“朝搖掌門清塵。”

“原來是清塵的弟子。”

雲孤問道:“閣下可知前朝公主石芮心現在藏在何處?”

血魔樹沉默良久,它抖抖滿身的樹葉反問道:“你找她做什麼?”

“我為一樁冤案而來,事關朝搖清白,而她就是主謀。”

“冤案?這世上還有清塵解決不了的事?”血魔樹顯然不信雲孤的話。

她解釋道:“師父被朝廷囚困,一時無法脫身。不然我不會冒險擅闖魔界。”

血魔樹抖了抖樹葉,遊離一縷精魄探實凡間。許久之後,它玩味地笑道:“清塵被囚,而你卻為朝廷辦事,你師父知道你歸順朝廷了嗎?”

“我沒有歸順朝廷!”雲孤憤怒地辯解道。

“那隱藏在祭臺四周的人難道都是看熱鬧的老百姓。”

“這事說來話長。現在事出緊急,還請閣下告知我石芮心到底在何處?”

血魔樹感嘆,“清塵那麼沉穩的性子怎麼教出你這樣急性子的徒兒。罷了、罷了!那個前朝公主早些前與一個男子一起去凡間,至今未回魔界,你只怕白跑一趟了。”

“她真的還在凡間!”

“當然,我沒必要騙你。”

“不好!”雲孤心裡暗自叫道,她匆匆與它一別,“多謝閣下告知,後會有期。”

“誒!怎麼說走就走了。”

雲霄隱藏在黑暗裡目睹了一切,她化作一陣黑煙直衝皇宮方向而去。

月蓉坐在宮殿一角,她一臉頹廢地看著窗外的殘月,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大魏真是連月亮也比大月氏難看。”她自言自語的嘲諷道。

“看來我們還是有一些共同點的。”

月蓉一轉過頭就看見一團黑煙撲至她面前,緊緊挨著她挺巧的鼻尖。

那黑色的煙霧從四面八方伸出許多細小的觸手,它們就像地獄裡的惡鬼,貪婪又垂涎的撲到眼前帶著新鮮血肉的軀體上,爭先恐後地想將這具鮮活的身體佔為己有。

月蓉的眼珠猛地收縮,她驚恐地問:“你是誰!”

雲霄一聲嗤笑,“又是這句!只是我今天不想說答案。”

那些黑煙瞬間將月蓉團團圍住與她融為一體,她目光逐漸呆滯,幽黑的瞳孔慢慢渙散開,變成漆黑無白的一片,她的眼裡湧現出古怪的寒意。

她拿起九幽鎖,嘴角慢慢勾起,臉上揚起抑制不住的興奮,嘴裡唸唸有詞的說道:“殺了她、殺了她!呵呵。”

‘唰唰~唰唰~’

夜晚的風總是夾雜著自己的情緒肆意悠盪人間。

“大人,那位祭師怎麼還沒動?是不是有點太久了。”一個官差小聲地問道。

錢懷瑾抬頭看了看天空,心裡盤算著也差不多該回了,他皺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猶疑地說:“再等等。”

另一個官差佝著身子急促地跑來,他湊到錢懷瑾耳邊不安地說:“大人,不好了!太子側妃來了!”

“什麼!在哪?”錢懷瑾語氣驚異地問道。

那個官差指著一個方向說:“在那。”

錢懷瑾順著方向看去,空蕩蕩的街道哪裡有側妃的聲音。他正疑惑著轉過頭,就看見月蓉不知從哪裡竄出來,手裡高高地舉起九幽鎖氣勢兇兇的朝祭臺上的雲孤抽來。

錢懷瑾驚慌失措地大喊:“住手!”

月蓉那裡聽得到他的話,她神志盡失,滿心滿眼都是要殺了她。

“雲孤!”

錢懷瑾衝了過去,想替她擋下那道鞭子。

就在那一瞬間,迷霧迅速升起,所有人同時警覺起來,他們面面相覷,心想這霧不對勁!難道是祭師回來了?

伸手不辨人畜的霧中,不知是何人在吟唱。這聲音極其低沉、輕緩,隨著彎月逐漸露出雲層,那聲音陡然升高,變得尖銳刺耳,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月蓉捂住耳朵顫抖,她雙目緊閉,表情極其痛苦。

雲霄在她體內幾欲失控,她一臉惱恨地說道:“怎麼會有鮫人!難道是機辨?!賤人!給我住嘴!!!”

她強忍著那穿透魂魄的迷音,控制月蓉拔下頭上的珠釵,毫不猶豫地插入耳裡...

一股溫潤地鮮血順著耳洞流下,月蓉周身搖晃,下巴不住地哆嗦,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

“殺了他們,將他一起殺了。”雲霄對月蓉下令。

月蓉提著鞭子在迷霧中胡亂的抽打起來,九幽鎖在空中上上下下,胡亂翻飛。

‘嗖~嗖~嗖嗖~~’

又急又戾的鞭子在他四面八方劃開,機辨鎮定的聽著鞭子的位置及時躲避。這時,一道狠戾地鞭子眼見就要抽至眼前,他猛地翻身,及時躲開,急促的氣流緊挨著他的面具劃過。

這一躲避帶著濃霧滾動起來,月蓉見他暴露位置,朝那個方向一下比一下更狠毒的抽去。

錢懷瑾現在也明白這個人是來幫他們的。剛剛匆匆一瞥,他瞧出側妃的實在奇怪,她的眼睛怎麼和上次中蠱時一樣...

他腦中精光一閃而過,中蠱!它來了!

雲孤這時正好回魂,她見四周都是迷眼的濃霧,霧裡傳來激烈的抽打聲,便大喊:“出什麼事了?”

錢懷瑾跌跌撞撞地摸到祭臺,說:“側妃又中邪了,她氣勢洶洶地提著鞭子殺了過來。也不知是誰將她牽扯住,好在你沒事。”

雲孤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急中生智朝它大喊:“石芮心!”

雲霄一聽果然中計,她立即轉身看向祭臺的方向。

機辨一聽雲孤大喊前朝餘孽的名字,瞬間明白眼前的人是那個賤人!

月蓉早已暴露位置,機辨因忌憚九幽鎖的威力一直在躲避,她這一轉身正好給機辨出手的機會。

他狠戾地一掌拍去,這一掌使出了十足十的勁,絲毫沒有留情。

月蓉本就受蠱,經脈運轉不由自己控制,這一掌直接將她經脈震斷。

‘噗呲~’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眼裡的邪氣盡散,只剩一片茫然,神情猶如痴兒,她緩緩癱軟倒地一動不動。

猛烈地撞擊讓雲霄懸聚的魂魄雲散消開,她墜入了混沌幻境。

雲孤知道機辨對雲霄一直存有殺心,很不得除之而後快,她連忙出聲阻止,“別殺她!她是陛下毒發案的幕後主謀。”

機辨氣哼哼的住手。

她連忙拿出事先寫好的符咒要為月蓉驅魔,哪知那符咒剛飄上半空便軟綿綿地落下。

雲孤連忙跑下祭臺,她握住月蓉的脈搏假裝號脈,卻偷偷灌入一絲真氣進去一探虛實。

“有麻煩了。”她自言自語地呢喃道。

錢懷瑾連忙跟上,“怎麼了?”

“怨靈墜入混沌幻境。”

“什麼是混沌幻境?”

“混沌幻境是脫離三界之外的一片虛空之地,這個地方即存在又不存在。想去的人窮其一生也找不到入口,不想去的人卻無意落入,從此再也不能出來,直到被那片混沌虛空之地同質。那裡萬籟俱寂、空曠無人,一切萬物本體都不存在。這裡天地延綿萬里,缺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她曾聽師父說過,混沌幻境是上古四尊之一的后土皇衹用來困住親弟後卿的另一個空間。後卿當年不知道為什麼與后土離心,他不惜叛變也要與親哥做對,甚至將自己變成女魃一樣的飛屍。他到處生事無人能治,後來后土聯合其他三尊一起以五行陣法才將他壓制。

因後卿怨氣太重,能蠱惑控制所有含冤而死的怨靈,后土怕親弟危禍三界,便親自製出另一個虛無空間‘混沌幻境’。後卿被困後,用自己與后土同源血脈衝破封印,卻因此損傷元魂。後卿也成了唯一一個從混沌幻境闖出來的人。

后土終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最終還是心軟,不忍將親弟逼死。但他無法原諒後卿對自己的叛變,便將他生生世世困居地下,以吸食他人破碎飄離的魂魄苟且偷生。

“那現在怎麼辦?”

“我要引出後卿帶我去趟混沌幻境。”

錢懷瑾雖然不太明白雲孤所說的混沌幻境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但是從她的神情裡,錢懷瑾猜測那是個很危險的地方,“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可是不抓到她,所有人都會被連累。”

錢懷瑾垂著頭,他有些惱恨自己沒用,為什麼一直要她為自己冒險。

雲孤安慰他說:“那個地方雖然危險,但我知道有個人可以自由出入。你放心,我一定將她帶回來,讓這件事了結。”

錢懷瑾看了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月蓉,問:“那她怎麼辦?”

雲孤說:“我還需要她。”

機辨隱藏在迷霧之中並不現身,雲孤知道他的身份多有不便,只朝他的方向望去一眼,又重回祭臺。

她對月叩禱,用匕首利落地劃開自己的手掌,鮮血淅淅瀝瀝地流出,她用自己的血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六星芒陣法。

六星芒陣法是朝搖特有的困陣,專用來困妖邪。

她將六星芒陣法隱匿在祭臺前,口中念訣:“天地渺茫,怨靈無道,日月失昏,弟子奉祖師敕令,拜請五方魔君,奉請魔星後卿助我前去混沌幻境速收怨靈。”

機辨見她以血獻祭,引魔星後卿,終於忍不住怒吼道:“你瘋了!”他正欲衝出迷霧阻止她的瘋狂。

這時陰風陣陣,一股禁錮千年的腐朽氣味破土而出。遠處的地面突然裂開一條細縫,那道細縫筆直向祭臺裂開,地縫突然翻湧出深黑的泥土,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從地縫裡忽然鑽出許多黑色幽靈,這些幽靈像行屍走肉般木納地從地裡爭先恐後地爬出,它們嗚呼哀嚎,四處逃竄。

接著一張消瘦的臉從地裡鑽了出來,他的臉毫無血色,還帶著隱約的青黑,乾癟的眼眶裡卡著兩隻隨時隨地都能掉出的眼珠,與其說那是眼珠,到更像是一對盤包漿的核桃,是一種失去水分後的乾涸。

他拖著一身破爛的看不出顏色的華服從地裡鑽出來,長久的困在陰寒狹窄的地裡,他的骨架早已僵硬,隨著動作發出難聽地‘嘎吱’聲。

後卿被釋放出來怨氣頗大,他憤怒滴嘶吼,青黑色的怨氣從他嘴裡源源不斷的擴散。

它張開大口,吸吸納周圍氣息,強大的氣流卷著漂浮的魂魄紛紛捲入口中,他毫不留情的咀嚼著,像在吃什麼珍饈美味。

眾幽靈慌亂逃竄。

後卿專食鬼魄為生,哪裡會放過這些魂魄,等他食完所有鬼魄,看到祭臺上隨著血跡洩漏魂魄的雲孤垂涎欲滴,他瘋狂的朝祭臺撲來。

雲孤見他行至陣內趁機施法將其困住,後卿不愧是遠古上神,六星芒陣法難以將他制服,陣法隨時都有破裂的危險,雲孤冒險進入陣內。

後卿被壓制後又恢復了以往正常的模樣,他被捆綁著不能動彈,見雲孤來了便冷笑道:“膽子不小。你到底是誰?”

“朝搖弟子雲孤。”

後卿厭惡地說:“朝搖弟子?召我出來做什麼?”

“我想請你帶我進混沌幻境,我要去找一個人。”

後卿嘲諷大笑,“那個鬼地方我再也不會去了。”

雲孤趁機激他,“你怕你兄長。”

他果然被激怒,大聲嘶吼:“我才不怕他。”

雲孤趁機又說:“你看你,一聽到他的名字連眼神都變了”

“你懂什麼!”

雲孤一臉認真地說:“就算沒有你,我也要去的。”

“闖混沌幻境?你的膽子倒是比你的個子大。”

“混沌幻境最可怕不過的是將人同質,從此便屬於那個世界再也回不來了。可同質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只要在被同質前找到出口就能出來。”

“說的輕巧,那千千萬萬的入口只有一個是真的,入錯了便是死路一條。”

“別人也許會入錯,但你絕不會。后土在設下混沌幻境時用自己一魄進行封印,你是他的同脈兄弟怎麼會不知哪個入口擁有他的氣澤。”

後卿一臉疑惑地看著雲孤,“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

雲孤說:“後卿,我是當年滄冥河畔旁的芙蓉神女英華。”

“英華...”後卿乾涸的瞳孔猛地放大,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雲孤伸出手掌施法,她的手心慢慢長出一朵粉色的芙蓉花。

當年在滄冥河畔,她也是這樣炫耀著變出一朵芙蓉花,“我終於成女仙了,你以後不許說我只是個命好佔便宜的神女。”

那時的後卿只會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傻笑。

好像又回到從前,那個可笑的任務之前...

後卿的眼睛早已乾涸,眼眶四周的皮膚艱難的褶皺著,他哽咽著說:“英華,你終於回來了。”

“後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混沌幻境,你能幫我嗎。”

“又有誰逼你完成什麼任務嗎!”後卿突然暴怒。

“不,這次不是任務,是查案。”

“查案?!”

“是,我被人算計,陷入一樁毒殺案,主謀掉進混沌幻境,我一定要將她抓出來。”

“好,只是混沌幻境非常危險,你進去後一定要跟緊我。”

後卿帶雲孤來到九天之外。

遠處有許多粉末樣的星星聚集在一起,匯聚成一條璀璨的長河。這條長河沉浸在五彩煙霞裡,在一片漆黑中熠熠生輝。

後卿指著那條長河說:“就在那,等會你一定要跟緊我,要是進錯了,就真的再也出不來了。”

“我知道了。”

走近了一瞧,才發現這條河面中心有一個巨大地漩渦,這個漩渦不停地吞噬著四周粉末樣的星石,這些星石消亡的最後會在漩渦裡留下一個又一個幽黑的洞眼,洞眼隨著漩渦的運轉逐漸變形,直到最後與漩渦完全融為一體。

“是哪一個?”雲孤問道。

後卿死死地盯著漩渦說:“再等等,這些都不是。”

這時,星河裡被捲入一顆純白色的星石,那顆星石在漩渦裡迅速膨脹,然後又快速收縮,一聲巨大的嘭炸聲帶來一道炙熱的熱浪,那顆膨脹的白色星石坍塌成一個黑色的空洞,空洞隨著漩渦逐漸往漩渦中心卷去。

後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走。”

混沌幻境無邊無沿,沒有上下,不分左右,更不知東南西北,這裡只有一片黑暗,也沒有一點聲音,安靜地可怕!

她有些發虛,硬著頭皮深一腳虛一腳的前進。

頭頂閃縮地亮光就是被同質的人,這些人變成了與星石一樣的晶體懸浮在頭頂。

她以前只聽說過這裡卻從未來過,沒想到這裡異常廣袤,這該從哪裡開始找起,她不禁有些犯難起來。

後卿看出她的擔憂,安慰她說:“這裡雖然大,好在也空曠,我們也不必一處一處的細搜,騰雲快速掠過一眼便清楚。”

“嗯。那快行動吧。”

“大人,祭師怎麼還沒出來?”

“祭師自有安排,你們看好陣法。”

“是。那側妃?”

錢懷瑾看了眼還倒在地上的側妃,“祭師說側妃被邪靈附身,等祭師出陣後為側妃驅完邪再送回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