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奴已經被擺平,可事件卻並未因此結束。
只要精粹不滅,魔物的威脅便一直存在。
“多虧了你,不然……剛剛我師妹的‘吊墜’,就可能要用在這了。”
這個時候,趙澤言再度言謝。
吊墜?
聽到這個詞,王瀚眼裡有著閃爍。
在方才魔物的那一輪襲擊中,他已經看了出來。
這個‘吊墜’在團隊裡的優先順序,貌似已經超過了孫彪的‘蜂后’。
否則,那波就不至於讓慕明月保留次數了。
“沒事沒事。”
王瀚再次搖頭,表示無關緊要。
“好了,回到正題。”
趙澤言目光變得鄭重,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從剛剛的交手可以看出來。”
“魔物的使奴,並非是以死者為原型。”
“這就說明,孫亞昌並沒有遭遇厄難。”
王瀚聞言,面色一怔。
他並不傻,立馬就明白了趙澤言話裡的意思。
從邏輯上來看。
他們在探訪孫亞昌的住處時,遭到了襲擊。
那對方既然還活著,豈不就跟此次遇襲,脫不開干係?
“你的意思是……魔物精粹,與孫亞昌有所關聯?”
王瀚順著趙澤言的話推測。
“很有可能。”
趙澤言說到這裡,眼裡明亮了一瞬:“這個孫亞昌,並不簡單。”
其餘幾個人聽後,都是一臉思索。
這番話語,的確沒有毛病。
但一個正常人,真能與魔物達成共識麼?
沈欣想了一會,才遲疑出聲:“組長,你是想說……”
“那個孫亞昌,是魔物的‘候選人’?”
在事件當中,正常人一旦碰上魔物,十有八九會迎來滅頂之災。
但,也有極少數例外。
不僅從魔物事件裡生存,更是成為了附魔者。
這並非是魔物的一念之仁,而是受到了‘它’的青睞。
同樣,像這次事件。
孫亞昌這種情況,就疑似是這頭魔物的候選人。
“或許是。”
趙澤言並未給出肯定的答覆,而是將手伸出了慕明月。
“師妹,通訊器。”
慕明月會意,連忙將一個類似‘對講機’的玩意遞了過來。
伸手接過,趙澤言毫不耽擱,按下了某個按鍵後。
便放在耳畔,神色肅穆地對裡頭傳話:“代號:禍源12667,請求呼應。”
片刻後,通訊器那頭就有了迴音。
“我要地址海川市江北區惠康小區九棟403內居民孫亞昌所有的通訊記錄、聊天記錄、以及網路瀏覽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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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對我的調查有幫助。”
“麻煩了。”
一旁的王瀚聽著,忍不住暗地裡感慨。
網路並非法外之地。
結束通話通訊器後,趙澤言重新交給了慕明月,再是開口:“先回車上,隨時準備出發。”
此次事件,既然魔物精粹已經有了頭緒。
自然就沒有延誤的理由。
就這樣,一行人出了樓房,重新回到了車上。
如今的時間,已經將近九點。
按王瀚的習慣,平時早就過了飯點,甚至是到了休息的時候。
然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發現。
在對熱情下降的事物裡,一樣是包括了食物。
這就導致,王瀚依然沒有什麼飢餓的感覺。
【王瀚,你還跟趙澤言他們在一起嗎?】
這時,無意翻看手機時,王瀚發現了陸秋秋的留言。
時間在一個小時前。
【嗯。】
趁著等候的工夫,王瀚回了一句。
【吃了嗎?】
那頭直接秒回。
【吃了。】
王瀚隨手回答。
【怎麼樣……這次的魔物,有把握嗎?】
那頭又關問。
【還在調查。】
王瀚並未描述任何細節,只輕描淡寫。
主要是,不想引起對方的擔憂。
【嗯,那我就不妨礙你了。】
【加油。】
那頭回完,又發了一個瞅著略萌的表情包。
王瀚眼神一動,再是退出聊天。
點開了簡訊,給王典發了一條簡訊。
【爸,有個同學生日,要晚點回家。】
【你早點休息。】
就在這時。
主駕上的趙澤言,手機上突然接收到了一份詳細的檔案。
待一一看完之後,才公開宣佈:“根據孫亞昌的種種記錄,他應該正躲在一個朋友家裡。”
“朋友家?”
慕明月不解:“這是提前知道咱們會來,直接‘逃難’去了?”
王瀚感覺到了不對,忍不住疑問:“他頂著一堆頭髮過去,那個朋友不會覺得奇怪嗎?”
趙澤言一聽,什麼也沒說,只將手機塞了過來:“你們看看。”
王瀚伸手接過後,沈欣、孫彪、謝雲坤三個全都湊了過來。
在手機的頁面上,有著一個影片。
當伸手觸及了三角播放鍵後。
很快,便見黑白色的螢幕下,走過了一個短髮青年。
到這裡,影片便戛然而止。
“這是孫亞昌?”
王瀚追問。
“嗯,可以看出,影片裡的他,並未遭遇詛咒。”
趙澤言的眼裡,掠過了深意:“這更驗證了我們的猜測。”
“他與那頭魔物,關係匪淺。”
縱使近距離接觸,也不會遭受詛咒。
絕對是候選人無疑了。
聽到這裡,王瀚的內心頗為篤定。
在上一次的荒木村事件裡,同樣是人魔勾結的案例。
不過,那頭魔物,只是純粹將村長視作了利用的棋子。
而非眼下這頭魔物,並未對孫亞昌表現出什麼惡意。
“那些記錄,你們也順帶看看。”
趙澤言繼續囑咐了一聲。
王瀚照做,開始同三人一起翻看。
當看完後,才恍然大悟。
這裡面的記錄,並非一種,而是由諸多資料組成。
藉著這些資料,王瀚做出了一個猜想。
孫亞昌本來是一個成績慘淡的網路作者。
然而,在最近的一個月裡,獲得了一樣的奇怪的‘東西’。
此後,便靈感四溢,寫出的作品成績開始有了起色。
可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那樣奇怪的‘東西’,會影響到周邊環境。
然而,已經嚐到甜頭的孫亞昌,又怎麼會捨得放手?
他預感這樣‘東西’,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於是,便不斷與同一市裡的朋友溝通,想去他家避下風頭。
透過檔案上的作品資料、通話記錄、以及聊天記錄。
王瀚臆測,自己的猜測,多半是八九不離十。
“好了,下面咱們就去‘盛龍’家。”
接過手機,趙澤言動作熟練地開起了車。
盛龍,便是孫亞昌至今為止,唯一保持聯繫的大學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