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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冬日輓歌·貳

寂靜的空氣裡,一座小城瀰漫著迷霧。

在銀色的月光裡,一道迷幻歌謠響起。

“妹妹揹著洋娃娃,走到花園裡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的小鳥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你為什麼要哭啊?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麼事情對我說吧。”

“從前我也有一個家,也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撿起斧頭走向她。”

“爸爸啊爸爸,斧頭砍了很多下。”

“紅色顏料塗滿牆,媽媽腦袋不見了。”

“小寶兒小寶兒藏起來,躲在床下不出聲。”

“忽然看到了媽媽的臉,眼睛灰暗又無邪。”

“爸爸在外叫著我,讓我出去幫幫他。”

“我們一起埋媽媽,爸爸對我笑哈哈。”

“舉起斧頭向著我,剝開我的皮骨,做娃娃。”

一名小女孩緊抱著雙腿,躲在床板底下,看著迷霧逐漸瀰漫過來,迷霧中的歌謠清晰又可怕,她忍不住捂住自己耳朵,淚珠從眼睛裡灑下來。

“咚。”

“咚。”

“咚。”

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彈到了床底。

女孩瞪大了眼睛,驚聲尖叫。

“啊”

……

……

冬日節確實是一個盛大的節日,當艾倫出門的時候,相識路人們都站在路邊,談論著冬日節的事情。

艾倫早早的來到診所。

“早上好,艾倫醫生。”

診所裡的瑪麗蓮女士,滿臉微笑地看著他。

“早上好,索特夫人。”

“哦對了,我已經找過朋友去和海爾森家族交涉了,他們承諾,一定會慎重對待科蘭特的。”

雖然威爾與他們談的不是很開心,但至少人家場面上是這麼說的,艾倫也不算是欺騙她,一時半會想要解決科蘭特的事情,不太現實。

至少也得等到他將血脈遺傳下去,事情才能有轉機,艾倫也沒有放棄,只是打算將事情等幾年再說。

畢竟現在科蘭特的待遇並不差,再不濟,他也是在貴族家庭裡生活!

吃喝不愁,上大學也不用擔心學費…

“謝謝您,艾倫醫生,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消息。”瑪麗蓮非常開心,臉上的笑意,都快遮不住了。

艾倫朝她笑笑,走進診所,先換了身診療衣服,然後才走進手術隔離室。

“嘿,喬治,今天的感覺怎麼樣?”

艾倫滿臉笑容,看向喬治法拉斯,他正坐在病床上,靠著窗戶。

原本的手術室現在改裝了一下,成為一間特護病房。

“還不錯,早上好啊,艾倫醫生。”

喬治法拉斯放下手裡的書,抬起頭來,看著艾倫。

“看樣子,艾倫醫生你的心情很好啊。”

“哈哈,還行,先讓我來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回去陪家人一起過節了。”

喬治法拉斯聳聳肩膀,“真不容易,竟然還能趕回家過節。”

“哈哈,看來這個病,對你影響還挺大,怎麼一下子這麼悲觀。”艾倫笑笑,拿出針管,擼起他的袖子,從胳膊肘那抽了一小管血,不是外側,是內側…

扎針對喬治法拉斯來說,不算什麼,竟然臉上帶著笑容,開口說道:“這一次差點就沒命,怎麼也要後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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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頗為贊同,點點頭,“那倒是,給人家新型疾病一個面子,哈哈,但這場災難過後,我們才能感覺到生命的可貴啊。”

喬治法拉斯愣了一下,對於給新型疾病一個面子,有些不太理解,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失笑道。

“艾倫醫生,您說的話,真是讓人深思呢。”

“是吧,我覺得也是,好了喬治,不用擔心了,今天只是例行檢查,我估計問題應該不大。”

他將血液收好,然後拉開喬治法拉斯的衣服,看了一下他體表的情況,“你看,腫塊已經完全沒有了,你的身體恢復得很好。”

喬治法拉斯笑了起來,誇獎道:“還是艾倫醫生的醫術好。”

他說到這裡,忽然搖了搖頭,“原本我還以為自己成功攻克了新型疾病,沒想到卻差點栽在這場疾病中。”

“是你,艾倫醫生,你才是解決這場災難的關鍵人物。”

喬治法拉斯的目光很嚴肅,甚至有些羨慕,艾倫很年輕,年輕就意味著無限潛力。

“哈哈,喬治你可別這麼說,這樣說的話,我怕自己會驕傲。”

艾倫開了個玩笑,檢查完了,站到一旁。

“對了,喬治,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

到這時候後,他才說起真正的問題。

“哦?是什麼事?”喬治法拉斯看向他。

艾倫琢磨了一下,開口問道:“我想問問你,你的超凡能力,是不是能提取血脈之力?”

喬治法拉斯愣了一下,他的目光看著艾倫,直到看到艾倫眼裡的認真,才低下頭,思索起來。

“可以這麼說吧。”

他最後還是選擇回答了,超凡力量一般是對外保密的,尤其是自己有什麼能力,這是挺忌諱的事情。

“就知道這個事情,瞞不過你。”他又感慨一聲。

艾倫有些奇怪,滿頭霧水,喬治法拉斯是感慨什麼?難道一直都等著他問詢嗎?

“嗯?”有些疑惑地看著喬治法拉斯。

對方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沒錯,我的超凡力量,確實可以從其他人體內,提取血脈之力,但對方的力量,不能強於我。”

“而且,我每次能提取的量,是有限的,不能大量提取。”

“哦,喬治,你別誤會,我不是想知道你的超凡能力,只是想確定一件事。”艾倫擺擺手,解釋起來。

他看到喬治法拉斯的認真模樣,知道他應該是誤會了。

“哦?確認事?什麼事?”

艾倫想了想,開口說道:“我最近碰到一個案例,一名死者,他體內的血脈之力,全部被人剝奪。”

喬治法拉斯有一個教會隊伍中的親戚,自然也知道艾倫身份,所以對艾倫說的問題,沒有絲毫疑惑。

他有些明悟,“哦,你是找我諮詢案情啊?這是遇上棘手的案子了?”

艾倫點點頭,“是的,所以這不才想向你打聽一下,除了你以外,你這一系的超凡者,能夠做到嗎?或者說,有什麼型別的超凡者能夠做到這點。”

喬治法拉斯搖了搖頭,“這個我可能幫不到你,畢竟我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麼關注,我本人還是挺喜歡醫學的。”

“好吧,那你覺得,如果有人提取血脈之力,會有什麼用呢?”艾倫換了個提問方式。

喬治法拉斯沒有著急回答,反問了一句:“你確定是將所有血脈之力,都提取乾淨了?”

艾倫點點頭,“差不多,屍體內只有微弱的殘留。”

喬治法拉斯低頭思索起來,過了一會,才抬起頭說道。

“其實提取血脈之力,不是那麼容易,血脈之力提取多了,也沒有太多用處。”

“像我的話,只是利用血脈之力,進行一些超凡用途,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類施法材料。”

喬治法拉斯解釋得很仔細。

“如果想要用血脈之力加強自己,說實話是不太容易的,血脈之力,血脈之力,前提條件是血脈,沒有相同血脈,強行注入其他血脈之力,體內的超凡力量會失控。”

“雖然我懂的不多,但這一點上,我可以肯定,胡亂吸收血脈之力,會死。”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不過,血脈之力除了這些用法,還有一種用途,只不過那種用途,我也只是聽說過。”

艾倫有些好奇,問道。

“哦?是什麼用法?”

喬治法拉斯很認真地回道。

“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