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艾倫帶著豪倫斯一起來到了紋章局。
本來是想一個人來，不過昨天晚上豪倫斯聽了一嘴，就對這件事情感興趣了。
他知道艾倫根本沒有時間去翰喬司家族行兇，可現在對面一家子的首級，都已經擺在紋章局裡了。
是誰呢，做好事不留名？
紋章局在一條不起眼的巷子中，說是巷子倒也不太合適，巷子的寬度，比得上中央馬路，不過人家這裡的路牌，寫得是紋章巷…
和其他正式機構一樣，紋章局外邊有著一圈斑駁的石牆。
站在紋章局大門前，艾倫忍不住笑了一下。
“豪倫斯，你看這個大門，像不像一枚枚紋章連在一起。”
紋章局的大門很奇怪，一般大門都是四四方方，四平八穩向外開，可他們的大門，用連續不斷的菱形門框並聯在一起。
每個門框剛好能進去一個人，高度也不矮，即便踩著高蹺，也能進去。
“這叫傳統。”
豪倫斯嘀咕一聲。
艾倫擺擺手，整理一下衣袖，昂頭邁步向前走。
“得了，別管什麼傳統了，看看今天佳木斯怎麼說。”
……
“是菲爾伍德爵士嗎？”
剛進門，就有一名女人迎上來。
“我昨天收到了佳木斯課長的通知，特意來迎接您。”
女人穿著純色的職業裝，臉上塗著厚厚一層粉面，看上去精神極了。
“有勞。”
艾倫向她點頭，女人立刻伸出手，指向前方。
“請隨我來。”
……
艾倫跟著女人來到佳木斯的辦公室。
“佳木斯課長，您的客人。”
接引女敲了敲門，門並沒有關上，這樣做只是為了禮貌。
佳木斯正坐在辦公桌後頭，聽到敲門聲，抬起頭來，看到是艾倫立刻站起身。
“非常抱歉，沒能親自去迎接您。”
佳木斯趕緊走上前，將艾倫引進辦公室。
“沒有關係，是我打擾了。”
艾倫嘴裡說得客客氣氣，眼睛卻在打量著周圍。
“來點什麼飲品？”
佳木斯看著艾倫。
“不用了，白開水就行。”
佳木斯又看向豪倫斯，示意他需要什麼。
“跟他一樣。”
佳木斯立刻轉向接引女，說道。
“來兩杯白開水。”
接引女彎腰退下。
“菲爾伍德爵士…”
佳木斯坐在艾倫他們倆對面。
“我今天來是看一下翰喬司家族的…呃，證物。”艾倫琢磨了一下，不好意思直接說人頭，換了個詞。
“我明白，我已經向上邊申請了，應該中午的時候，就能批下來。”
旁邊豪倫斯看向艾倫，小聲說了一句。
“哇哦，不錯呢，在這種機構只要小半天，就能走完申請，佳木斯課長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呢。”
豪倫斯後半段，是對著佳木斯說的。
聽了豪倫斯的讚譽，佳木斯臉上露出笑容，看著艾倫。
“只要能幫助到菲爾伍德爵士，我辛苦一些不算什麼。”
呵，這算是赤果果賣人情嗎？
艾倫自然收下了，“佳木斯課長謙虛了。”
“既然要等批覆，閒著也是閒著，我可以問下關於翰喬司家族的詳細事情嗎？”
艾倫看著佳木斯，雖然是用的提問語氣，可他的眼神告訴佳木斯，這個問題無法回絕。
“當然，自然是可以。”佳木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不知道菲爾伍德爵士，想要問些什麼呢？”
“我想知道紋章局這邊，除了收到翰喬司家族的證物，還有沒有再派人去翰喬司家族核實呢？”
佳木斯想都沒想，“當然派人去過。”
“我們辦事，一定會遵從事實，說實話，翰喬司莊園的核查，是我和其他人一起去的。”
艾倫眼神一亮，“哦？這不巧了麼不是？”
“麻煩佳木斯課長給我說一下，翰喬司莊園是怎樣的情況。”
正說著話，接引女走了進來，她手上端著三杯白開水，給艾倫與豪倫斯面前茶几上，各放上一杯，最後那杯落到了佳木斯面前。
接引女衝著艾倫他們露個笑臉，直接拿起盤子走了。
佳木斯拿起水杯，嘗試了一口。
水溫正合適。
喝了一口。
“怎麼說呢。”佳木斯放下水杯，臉色顯得有些躊躇。
“不用想太多，佳木斯課長，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翰喬司家中的情況，實話跟你說，我真的沒有對他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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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木斯滿臉的意外。
“菲爾伍德爵士……”
“我沒有隱瞞你的必要。”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菲爾伍德爵士您不用糾結到底是誰出得手，即便是他們的仇家藉機出手，都和您無關。”
“我們紋章局只認結果，不認過程。”
佳木斯快速解釋。
艾倫晃晃腦袋，攤開手。
“好吧，我對這件事很好奇。”
佳木斯想了想，“其實菲爾伍德爵士沒有必要聽我說什麼，只要您簽下所有權檔案，翰喬司家族一切財產就將成為您的了。”
“翰喬司家族的莊園，自然也對您開放。”
艾倫聳了聳肩膀，“不瞞你說，雖然佳木斯課長你說了好幾遍檔案，檔案，但我對這些個東西，還沒有太大的印象。”
“翰喬司家族有什麼？”
佳木斯站起身來，“您稍等。”
他回到辦公桌前，將昨天晚上的那個厚重檔案包拿出來。
“菲爾伍德爵士，您請看。”
佳木斯回到會客區，在茶几上拿出了那些資料。
“根據我們的彙總，翰喬司家族有地契十三張，一家製藥廠，三處房產…”
艾倫被佳木斯拋出來的東西給砸暈了。
翰喬司家族這麼肥？
這是一覺醒來，成為小地主了嗎？
“根據測算，大概一年的盈利是…”
艾倫按捺住激動的內心，看向佳木斯，這麼多財產的話，應該從此踏上富裕階級了吧。
“您得向外支付九百金克朗。”
“九百金克朗？”
艾倫心算了一下，一金克朗等於二十四銅克朗，九百金克朗就等於兩萬一千六百銀克朗，他現在的週薪是44銀克朗又16銅克朗。
換算成年薪，一年52周，就按45週薪算，一年也才2340銀克朗。
“你說的是向外支付？不是收入？”
艾倫突然意識到這個事情有些不對。
“對，現在翰喬司家族的整體財務狀況，是相當糟糕的。”
談到錢，佳木斯極為熟練。
一年要付出去21600銀克朗，就算將自己收入全部搭進去，還差九個葫蘆娃呢…
艾倫心態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