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滿頭霧水?”
“是不是想不明白?”
走出門,卡爾特連續問了艾倫兩個問題。
艾倫點點頭。
“是的,弗朗嘉德閣下…他就為了跟我說一下七宗罪的事情嗎?”
之前艾倫準備的東西,全部沒用,人家根本沒有問任何問題,只是給他解釋了一些問題,並且安撫了一下他。
“你還想怎麼樣?”
卡爾特瞅了他一眼。
“這個,那個…”
艾倫最後一臉苦笑看著卡爾特。
“我也不知道,總之,感覺不應該這樣。”
“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卡爾特靠在牆上,目光向上飄。
“弗朗嘉德閣下,是真的認真了。”
“嗯?”
卡爾特好像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扭頭看向艾倫。
“你應該聽出來了,他比較親近我們。”
“嗯。”
雖然沒有說太多,但作為一名未來教宗,他的態度,已經相當友善了。
“他是我的隊長。”
卡爾特說了一句。
艾倫一滴冷汗直接冒了出來。
什麼玩意?
他是卡爾特的隊長?
咱們這算不算嫡系部隊?
艾倫瞬間就明白弗朗嘉德為什麼就說了一下情況,並且安撫起自己。
好嘛,什麼是後臺,這就是後臺啊!
好粗的後臺!
有什麼需要問的?
自己人,自己的嫡系,只需要問敵人在哪裡就好了,至於怎麼惹的敵人,重要嗎?
更何況,這一次的對手,又不是新人,還是老朋友,更加不需要問什麼了。
艾倫一下子領悟到弗朗嘉德的心境——
信心十足。
戰,來戰,放馬過來戰!
卡爾特伸出手,拍了拍艾倫的肩膀,目光無比的認真。
“隊長。”
艾倫想說什麼,可不知道該說什麼,卡爾特也沒有說話,拍了拍他肩膀就走了。
信任。
就是沉默。
艾倫突然想起了最早的時候,那是自己還是個菜鳥,從明顯不可能活下來的超凡暴露中,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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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特找他說了一番話。
總之就是,每個人都有秘密,作為隊友,不是深挖彼此的秘密,而是捍守彼此的秘密,放心的將後背交給對方。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看著卡爾特離去的背影,艾倫似乎有些明白。
是的,不重要。
超凡世界,光怪陸離,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遇上什麼,活下去並將每一天都活好,就可以了。
有那些折騰的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應付定期爆發的瘋狂囈語。
“隊長,等等我。”
艾倫追了上去。
……
……
有些疲憊的回到家。
卡爾特下午的時候,將所有人都叫齊了開會。
大夥工作的重心,從每天巡街嚴控超凡犯罪,變成了尋找超凡事件。
一切不尋常的超凡暴露,都將是調查的重點。
艾倫明白是什麼原因。
這是幫他搶時間呢。
雖然不能阻止儀式的進行,但沒有說,不能阻止儀式的術者死掉啊。
當儀式完成,術者沒了,後面環節也沒有意義。
找到不尋常的超凡蹤跡,最後分析出術者可能存在的地方。
“艾倫。”
丹妮拉一句話,就將艾倫的思緒從回憶拉回了現實。
“嗯?”
“這裡有一份你的信。”
丹妮拉舉著一份精美的信封出來。
艾倫有些皺眉。
他好像沒有什麼筆友一類的信友啊?
是誰來信?
走過去,接過信封。
信上沒有署名。
想了想,艾倫謹慎地將信收了起來。
他打算回到引路人小樓,在進行拆解。
誰知道會不會是某種超凡陷阱,在平凡的世界,未署名的信都有可能含有病毒,超凡的世界裡,可能性就更多了。
艾倫不打算冒險,今天弗朗嘉德閣下不是說了麼。
這是一場戰爭,一場面對超凡者的戰爭。
小心為妙。
按住用超凡世界探查的心思,萬一裡面正好是針對這一方面的東西,自己不正好就著了罪…
明天,明天有弗朗嘉德閣下坐鎮引路人小樓,不管出什麼亂子,都能壓下去。
……
……
第二天,艾倫風風火火地走進辦公室。
由於心念著開信,艾倫來的相當早,辦公室裡除了習慣早起的梅琳,就只有威爾·卡彤斯。
“嘿,艾倫。”正端著咖啡的威爾,向艾倫露出笑容,打起招呼。
“早上好,副隊長。”艾倫回應了一下,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嘿。”
威爾放下咖啡,走向艾倫。
“你小子可以啊,昨天隊長找我談話了,沒想到你又惹事了。”
艾倫滿臉無奈地看著威爾。
“我也不想啊,如果可以的話,副隊長您來幫我一把,咱倆給換換?”
威爾搖搖頭,笑著說。
“別,我這年紀大了,可承受不了你的事情,隨便一件落在身上,恐怕早就躺在棺材裡了。”
艾倫苦笑起來。
“對了,這個送給你。”
威爾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
“嗯?”
威爾沒有解釋,只是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他肩膀。
“加油活下去。”
“???”
艾倫有些詫異,卡爾特昨天究竟跟他說了些什麼?
怎麼整得自己好像要死的樣子…
當著威爾的面,艾倫開啟了盒子。
盒子裡放著一枚精緻胸針。
“這算我的一點心意,雖然沒什麼用,但好歹也是一件超凡物品,作用是用來防衛一次突然襲擊。”
“只要攻擊者的層次沒有達到高位,都可以防下。”
“它的名字,叫信念。”
艾倫驚訝地說:“這也太貴重了。”
能擋下一次突然襲擊,只要力量層次不超過高位,都沒問題,胸針是可以救命的好東西啊。
想要將胸針還回去,威爾卻嚴肅地拒絕了。
“拿著,我送出去的東西,還從來沒有過往回拿。”
“你這人招事,多一件這玩意,也算是多一點機會,再說了,你叫我這麼久的副隊長,我送個東西給你,你還要拒絕?”
“這麼不給我面子?”
威爾半開玩笑似得看著艾倫。
艾倫想了想,鄭重地收下。
“那,謝謝副隊長。”
威爾不再說什麼,轉身回去了。
艾倫心情有些複雜,收好胸針,將提包放好。
認真地將信拿了出來。
有弗朗嘉德閣下坐鎮,一切意外都可以忽略。
遲疑了一會,艾倫果斷撕開信封。
什麼都沒有發生。
拿出信裡的信紙。
白湛的信紙上,只有一個圖案。
那是一個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