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一番言論，讓威爾保持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那你現在的行為？”
他想不明白。
“晾一晾。”
救人是要救的，可怎麼救，是個技術活。
別人來叫就過去救人，雖然是能救人可也害了自己。
等一等，晾一晾，時間是最好的溫床。
艾倫預計過時間，闌尾炎的進展都在心裡。
等到斯米爾想明白了，再出手，事情結果就不一樣了。
這事情，就跟買東西一樣。
當場做決定，絕對會後悔，晾一晾，拖一拖，甚至直接走人。
價格還能再美麗一點。
沒有煎熬的時間，艾倫不能保證斯米爾病好了不會想東想西。
一夜的時間，至少能讓他記住痛苦。
“好吧。”
好歹也算得到了艾倫的準信，威爾心裡安穩了一點，晾就晾晾吧。
“你等著看吧，他們一定會等到明天早上的。”
“嗯？”
威爾奇怪地看著艾倫。
艾倫也不解釋，只是給威爾安排起客房來。
……
……
第二天早晨，艾倫打開門，斯米爾家族的馬車果然停在馬路牙子上。
“菲爾伍德爵士，非常抱歉昨晚冒昧來訪，打擾到您了。”
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一點都沒有昨天吃閉門羹的鬱悶，與昨天晚上相比，他顯然是明悟了什麼。
“走吧。”
艾倫回頭看了威爾一眼，說了一聲。
“副隊長，麻煩你幫我請下假咯？”
威爾點點頭。
“這點不需要菲爾伍德爵士擔心，老爺昨天晚上已經讓警察廳的朋友，替菲爾伍德爵士安排好了一切。”
“菲爾伍德爵士這次診療所耽誤的時間，將作為特別行動，以警察廳外派公幹的形式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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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管家的話，艾倫朝威爾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好吧，我們走吧。”
沒有再拒絕，艾倫直接走上馬車，管家快步跟上去，小跑到車伕旁邊，坐下。
馬車起步。
很快，艾倫就來到了市立醫院。
在特護病房裡，艾倫看到了面容憔悴的斯米爾子爵。
“菲爾伍德爵士，非常抱歉，希望您能原諒我昨天的無理。”
艾倫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多看了他一眼，超凡視界開啟。
“一天的時間，子爵先生，應該知道自己的病情了吧？”
“知道，知道。”
斯米爾簡直再清楚不過了，畢竟病房裡光護理醫生，就有三名。
“很好，那讓醫院這邊安排手術吧。”
“唔，公開手術，這點子爵先生應該沒有問題吧？你的病，有些特殊，是一個很好的案例。”
艾倫看著斯米爾，斯米爾的眉頭只是一皺，立刻應承下來。
“沒問題。”
別說是公開手術，就是廣場上做手術，只要他能活下來，他都願意。
一晚上的時間，什麼事情都想明白了。
其他的都是假的，只有命是真的。
“很好，子爵先生請休息吧，什麼時候安排好了，什麼時候來通知我一下就好。”
艾倫說完就要走。
“啊，菲爾伍德爵士，請等一下。”
斯米爾叫住艾倫。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管家，管家立刻識趣地拿了一個箱子走過來。
“我知道爵士您是一名優秀的醫生，好醫生就應該有好的器具，箱子開啟。”
斯米爾後一句是向管家說的。
管家抬起腿，將箱子架在腿上，咔嚓一下。
箱子開啟。
裡面竟然是一整套手術器械！
“如果不介意的話，這套器械還請收下。”
艾倫剛想要拒絕，可他感覺到了什麼，超凡視界開啟。
唔？
箱子內部有銀色光澤一閃而過。
“那就不客氣了。”
艾倫伸手接過箱子。
箱子是木製的，一入手還挺沉。
“好工具自然要配好主人，只要菲爾伍德爵士用的順手，一切都是值得的。”
艾倫笑笑，晾一晾的好處，果然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位爵士大人。”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胖胖男人，終於找到機會了。
“你是？”
艾倫看著他。
“我是市立醫院的常務，米傑特。”
“米傑特常務，你好。”
艾倫客氣地打了一下招呼。
“爵士大人竟然還是一位醫生，可真讓人感到驚訝。”
米傑特聊了起來。
“斯米爾子爵是我院的重點患者，院長已經給過批覆，只要爵士大人您有什麼需求，院內這邊都給準備。”
“剛才我聽您的意思，是需要一間公開手術室吧？”
艾倫點點頭。
“只要十五分鍾，公開手術室就能準備好了。”
米傑特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自然是竭盡全力。
“這麼快？”
艾倫有些小詫異，不過想想斯米爾的身份，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是的。”
“那好，我就在這裡等一會。”
艾倫原本還打算到街上溜一圈，給丹妮拉他們買點什麼，既然現在手術室準備得這麼快，這個想法也就泡湯了。
……
……
“該死的！”
德魯夫的咆哮，在辦公室裡響起。
“該死的米杰特，該死的米杰特！”
一連罵了兩遍，德魯夫才冷靜下來。
“導師，米傑特那裡該怎麼回覆…”
助理有些謹慎地問道，這個時候本來不該開口的，可常務那邊也需要儘快回覆，現在不問就趕不及了。
很難受…
德魯夫的臉色變得平靜下來。
“我去，我會帶著所有人都過去的。”
因為艾倫是要的公開手術，而十五分鍾根本就沒辦法叫齊人，所以米傑特就將院內醫生都叫上，充當觀眾了。
反正上一次手術，他們也都看過，再來一次，也不是問題，正好也能學習。
對於米傑特來說，上次手術沒做了，找人來救急，根本不是事，畢竟丟臉的又不是他，是德魯夫。
作為常務，他的責任和義務，從來沒有放在醫生身上，他的目標，只有斯米爾。
服務好了斯米爾，他的崗位才算有意義。
“啊！”
助手有些意外。
“導師，您真要去看手術啊？”
“聽說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還是名爵士呢？”
助手說了一嘴。
“什麼年輕的小夥子？什麼爵士？”
德魯夫再次暴怒。
“那就是個無恥之徒！！！”
他憤怒得將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
“砰——”
一拳砸在桌子上。
助手靜若寒蟬，保持沉默。
過了好一會，德魯夫才揮揮手，讓助理退下。
“你去通知其他人，讓他們都準備一下，等會就去手術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