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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新婚之夜

今兒是岑潤和綰音大婚的日子,主子開恩,允了兩人三日都可以不來當差,並在值房裡賜了一個院落給他們二人居住,至於宮外的宅子,綰音畢竟是宮女,不可隨便的出入皇宮,按宮規要滿二十五歲才可以放出宮去,所以在綰音二十五歲之前都只能住在值房裡,待年滿出宮便可以隨岑潤住在外宅了。

綰音自然是沒什麼意見,只要可以和岑潤在一處,即便是值房也是好的。

眼下禮成了,兩人拜別了皇太后和各位主子,便回了值房。

因為畢竟還是在宮裡,雖說值房裡可以稍微活泛些,但也要守規矩,這裡離皇帝的乾德宮近,鬧得兇了,怕驚擾了皇帝。

但是皇帝也給了恩賜,只要不壞了規矩,今日不當值的太監可以適量飲酒,這樣已經是破天荒的賞賜,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優待不是旁人可比的。

所以當岑潤和綰音到了值房時,裡面已經是熱鬧一片。

岑潤是太監的頭子,下面的太監、宮女對他很是敬怕,所以大總管成親,眾人皆是準備了賀禮,一早便前來祝賀。

綰音被送進了廂房,岑潤則和一眾太監在外喝酒慶祝。

他向來知分寸,若是平常他肯定滴酒不沾,可今日他卻從來沒有一次這般的渴望醉酒,所以無論是誰人來敬酒,他都是來者不拒。

酒過了幾巡,氣氛也逐漸的活泛起來,大家說著討喜的話,而岑潤則是一直應承著,一直到了天色擦黑,他才遣退了眾人。

值房裡終於靜了下來,秉文叫人打掃了院子,卻見岑潤依舊坐在堂子裡發呆。

“師父?徒兒為您端一碗醒酒湯來可好?”

岑潤抬頭,眼神依舊清明,只是看起來有一些奇怪,他難得的反應了好半天,才回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酉時了。”

“酉時了。”

岑潤沒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秉文有點摸不清頭緒,又小心的問道:“那醒酒湯?”

“不用了,我沒醉。”他說著沒醉,可在秉文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覺得師父醉了,而且還醉的不清。

“那......師孃一直在廂房裡等著呢。”

秉文在說師孃的時候,讓岑潤一怔,想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口中的師孃是誰,他點了點頭:“送些吃食去了嗎?”

“師父,雖然不用掀蓋頭,但是規矩上新郎官不來,新娘子就不能進食。”

“還有這個規矩?”

“嗯,坊間的規矩。”

“哦。”

‘哦’是什麼意思,見岑潤又不說話了,秉文站在原地很是為難,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勸道“師父,您還是進去吧,師孃一直等著也不是個法子,忙了一天,師孃她滴水未進呢,想是現在應該又餓又累的,畢竟是皇太后身邊的人,您也不好太過苛責她。”

“苛責?”岑潤蹙眉,他沒解釋,只是扶著椅子站了起來“罷了,走吧。”

綰音獨自坐在廂房裡,雖說是廂房,卻不過是值房裡收拾出來的一個院落,但好在是精心打掃過的,看起來還算是乾淨整潔。

這裡就是他們暫時的家了,等到自己滿了二十五歲,就可以隨岑潤到宮外的宅子,眼下這裡不過是個臨時的居所,所以綰音不甚在意。

她在廂房裡坐了少說有大半天,從上午一直等到天黑,聽著外面人聲鼎沸的推杯換盞,又聽著慢慢的靜了下來,直到最後再沒了聲響。

越是安靜她便越是緊張,這意味著人群散了,岑潤便要回來了。她起身倒了一盆溫水,好方便一會為他盥洗,剛一坐下,又覺得不妥,尋尋摸摸的又去泡了一壺茶,將茶壺放在了桌案上後,又去櫃箱裡為岑潤尋了一套衣服,想著回來更換了他也能舒適一些。

忙東忙西了半天,綰音才肯重新坐回床榻邊,一顆心隆隆的跳著,無論怎樣的深吸氣都沒法子平復。

這會子她的耳朵倒是靈敏異常,突然聽見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她渾身一震,正襟危坐的瞪著那扇漆紅木門。

終於有人影站在了門外,透過光線,可以瞧出那人的輪廓,即便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也足以叫綰音神醉,這是她一直心愛的男子,從很久之前就愛上了。

這個時候,她竟回憶起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情景,那是很多年前在官道上與他第一次的錯身,他模樣俊秀,伺在皇帝身側,沒有尋常太監那般的低賤卑微之感,看上去更像是書香門第裡的貴公子,見著她了,一雙鳳目含著笑意,溫柔的如同最輕柔的風,向著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這便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沒說一句話,卻只消一個眼神,便讓自己徹底沉淪。

之後知道自己與他是同鄉,綰音欣喜若狂,得了機會便與他攀談起來,他人很溫和,如四月裡的春風,告訴自己若是之後遇了難處,可以同他來說,他會盡心的幫她。

再之後的每一次相遇、每一個微笑、每一處關懷都叫她更加死心塌地的愛著著他 ,可以嫁給他,已經成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願望。

現在,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而那人就與自己一門而隔。

她親眼瞧著,那扇漆紅木門被推開,岑潤慢慢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如同瑤臺上行走的神仙,光芒萬丈的令人不敢直視,瞧見她坐在床榻邊,微微一笑,緩步走了過來。

“餓了吧?”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溫和的可以將自己融化成水,他站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瞧著自己,沒有什麼醉意,那雙鳳目依舊沉潤的像是子夜的星,綰音仔細的瞧著他,希望可以窺探出他的情緒,他......是在關心她嗎?

綰音有些受寵若驚,她本以為岑潤會生氣,會對她冷言冷語,亦或者如傳言那般,聽說太監不同於常人,白日裡看著一本正經的伺候著主子,到了晚上都有些禽獸般的行徑,若是有了對食,要麼打罵、要麼**,這都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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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宮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很多結了對食的宮女都會遭到此等待遇,她自己也害怕,害怕岑潤表裡不一。可這一刻,她還是安心了,岑潤不同於那些低賤的奴才,他有屬於自己的風骨,所以,是她命好,可以與他結成對食。

綰音搖了搖頭:“我不餓。”她起身走向桌案邊,為岑潤倒了一壺溫茶“來喝杯溫茶吧,想是被那些個猴崽子灌了不少的酒吧?”

岑潤走了過去,接過茶杯放在唇邊輕囁了一口,他低垂著眼睫,有溫潤的氤氳阻擋在面前,顯得他越發的不真實。

“夫君,我服侍你更衣盥洗可好?”

說完綰音也是暗自一驚,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興許是靜謐的空間裡只餘了他們二人,叫她幸福的忘乎所以,渴望與他親近,哪怕只是稱謂上的也好。

岑潤一頓,卻是沒有任何反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