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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春宴

皇宮裡的春宴是一年開始時頗為重要的宴席,往年都是由皇后主持,可自從去年開始皇后的身子便大不如前,一年有大半的時間在病著,所以皇帝為了不讓皇后過於操勞,便將春宴的事宜委託給了皇太后。

皇太后也想著讓皇宮裡熱鬧熱鬧,衝衝喜慶,便應承了下來。各宮的主子們也都巴巴的盼著,不但可以藉此機會同皇帝親近親近,也可以湊到一處熱鬧一下。

宴席開得早,趁著皇太后和皇帝、皇后還沒來得當口,各宮的嬪妃們就已經到了,女人們湊在一起總是話裡有話的嚼著舌根,聽久了令人頭痛。

暖錦最是後悔來得這樣早,本尋思在自己宮裡待得無聊,這才提早來到了春宴上,果然父皇和母后都沒到,就連皇祖母也沒來,她本是坐在那裡同鄰座的玄玉逗咳嗽,可不知不覺就被一旁的嬪妃們聊天吸引了注意力。

無非也就是皇帝昨夜翻了誰的牌子,賜給了哪個宮裡的主兒什麼新鮮玩意兒,哪位妃嬪又懷了皇子。

玄玉撇了撇嘴:“見天兒的說這些,聽著都覺得心煩。”

“宮裡的女人眼巴前的都是這些,除了說這些還能做什麼。”

“所以呢?”玄玉調皮一笑“您要是嫁到南陵去,就遠離是非了?”

暖錦正在喝茶,聽聞瞪了一眼玄玉:“誰說本宮要嫁去南陵了。”

玄玉不信:“你們二人都那般要好了,還敢說不嫁。”

“靳小王爺那人向來沒個正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的話怎麼能信。”

“咱們且瞧著吧,我就覺得靳小王爺待您是真心實意的。”

“你才見過他幾次,就覺得他待本宮是真心實意的?說不定他待所有人都是這樣呢。”

“我怎麼沒見他待我——”

“說什麼呢?”身後冷不防的傳來靳相容的聲音,嚇得二位公主一驚,險些叫出聲來。

“小王爺可是嚇死我們了。”

靳相容聳聳肩:“誰叫你們湊到一起就說本王的壞話。”

暖錦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靳相容強行擠進了她們二人中間,佔了玄玉的位置,玄玉自是有眼力,一邊笑罵著一邊向旁串了一個位置。

“皇宮裡吃得好喝得好,本王才捨不得走呢。”

“皇太后駕到——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太監的稟報聲傳來,眾人一肅全部福身問安。

皇帝的心情不錯,請了皇太后入座,便叫所有人平身了。

“今兒是的春宴也是家宴,大家都不用拘著了,隨意些吧。”

皇太后眉眼帶笑,看著眾嬪妃說:“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哀家為了這春宴可是費了心思的,這既然是一年的始端,哀家也希望你們都可以彼此和睦,盡心盡力伺候黃上,為咱們皇家開枝散葉,子孫昌盛便是國運昌盛,你們可記得了?”

“臣妾謹遵皇太后教誨。”

“成了。”皇太后虛抬了下手,轉頭問皇帝“皇帝可滿意?”

“勞皇太后費神,朕自然是滿意的。”

皇太后點了點頭,向著一旁的金玉使了個眼色,金玉得了指令,拍了拍手。

一眾宮女便端著各式的菜色魚貫而入,為各位主子們上菜。

“這菜色御膳房是花了功夫的,各位且嚐嚐看。”

“臣妾謝皇太后!”

暖錦瞧著陸續端上來的菜色,果然色香味俱全,看著也是新鮮,一時間大家全部讚不絕口,氣氛慢慢的也算是放鬆下來。

“皇后最近身子可好?”皇太后瞧了瞧左首邊的皇后,詢問到。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福了身:“回皇太后,開了春兒臣的身體便已經好了許多,謝皇太后關心。”

“嗯。”皇太后點了點頭“你是中宮皇後,這後宮裡的事還需要你來主持,身子不好可不成,回頭再讓太醫院多費費心思,務必要將身子仔細的調養過來。”

“兒臣遵命。”

皇太后端著茶杯,輕囁了一口,一雙眼睛卻是看向暖錦:“嫡公主就快及笄了吧?”

暖錦一怔,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回皇祖母,過了六月初七孫女就滿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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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連嫡公主都快及笄了。”

皇太后笑著看向皇帝,皇帝笑道:“皇太后說的是,只是嫡公主這性子還是這般的頑劣,及笄了就應該是大姑娘了,要承擔起嫡公主的責任,給其他皇子公主們做表率。”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這話是不假,嫡公主及笄了,也是該選門好親事了。”皇太后就這麼雲淡風輕的提了出來,聞言大家都是一怔,只不過大多的嬪妃們都是在看著熱鬧,真正擔心八成也只有皇后一人。

“皇后,你說呢?”

見皇太后問到自己,皇后笑了笑:“論歲數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只是暖錦被兒臣寵壞了,性子急躁,應當****再出嫁。”

“皇后說的不錯,嫡公主的性子確實該管教管教,左右還有半年的時間,皇后就慢慢的教,到時候再和皇帝商量一下嫡公主的婚事,這是大事,務必要認真的選。”

“兒臣遵命。”

不過就是幾句話的功夫,暖錦卻是聽了一身的冷汗,轉眼不過半年的時間自己就要及笄了,聽著皇太后的意思,是要過了生辰就指婚。

公主的命運她是知道的,特別是自己作為嫡公主,更是有穩定國家的責任,只是不知道自己會被指給哪位外藩的王爺。

她心裡惶然,覺得未來命運多舛,作為公主一輩子享盡榮華尊崇,卻無法支配自己的婚事,到頭來不過都是國家的一顆棋子罷了。

唇邊還帶著苦笑,她舉起一杯桃花釀,仰頭一飲而盡,酒香過喉,甚是溫和並不辛辣,可不知為何她卻只覺苦澀難嚥。

暖錦放下酒杯時正好看見皇帝身邊的他,他著寶藍蟒袍,拿著拂塵立在皇帝身側,一雙鳳目亦在回望著自己,遙遙相望,除了更多的無可奈何,再無其他了。

他們倆的眉目傳情旁人興許沒注意,可是有心之人總是可以瞧出端倪。

綰音看了看岑潤,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暖錦,他倆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眉來眼去,她原以為與岑潤成了婚便會好了,原來暖錦終究是岑潤心底的人,他連看她的眼神都與瞧著自己時不同,可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枕邊人。

心裡的醋意越發的大,綰音絞著帕子的雙手緊了又緊,一雙眉目帶著恨意看著暖錦。

而坐在暖錦身邊的靳相容也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笑了笑,端起酒杯放在鼻端嗅了嗅。

酒香醉人,也醉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