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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發瘋

“呦!岑總管您怎麼也沒撐個傘子?您這是去哪?奴才送您吧。”

雨水大的看不清來人,有小太監見他從雨裡穿過,便撐著傘子停下等他,然而岑潤並沒有停下腳步,直接略了過去,徑自走向重華門。

過了重華門便是後宮內院,這場雨來得又急又大,闔宮上下除了零星的太監宮女撐傘匆匆而過外,並在無他人。

所以岑潤進了棲吾宮的時候,誰都沒有瞧見他。

他微微的喘著粗氣,雨水將他渾身上下淋透,眼前也是模糊一片,他不得已抬手拭了一下,這才勉強能看清。

初夏的雨這般的大,透著骨子的冷,岑潤站在院子裡,落湯雞似的落寞萬分,他和暖錦只有一牆之隔而已,他甚至可以透過窗格瞧見她的影子。

理智越發的模糊,他真恨不得立時就衝進去,告訴她自己才是最愛她的那個人,比靳相容來得早、比靳相容愛得深。

可最後,他只是這麼的站著,雨水劃過眼睫,滴落在頰上,令人心疼的沒了法子。

暖錦......

“誰在那!”安泰剛從後面的出來,本是給嫡公主送東西的,突然瞧見窗子下站著一個人,嚇的險些跳了起來,剛想喊有刺客,便瞧出來站在那裡的人穿著紫紅色的四爪蟒袍,竟是大總管!

“大總管?您怎麼來了,也沒撐個傘子?可是皇上有事找咱們公主?”

窗外響起安泰的聲音,暖錦一怔,回頭去問:“誰在院子裡?”

陶陶正在為暖錦剝葡萄,聞言立即起身:“主兒稍等,奴婢這就去瞧瞧。”

陶陶撐了把傘子,出去瞧了瞧,不過是片刻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主子!主子!是大總管!”

“什麼?”暖錦一愣,似是怎麼也想不到岑潤會這個時辰來。

“主兒,您快去瞧瞧吧,大總管也沒撐個傘子,就這麼站在雨裡,全身上下都被雨淋透了,這個形容明兒不生病才怪。”

暖錦再也來不及細想,跳下榻子奪過陶陶手裡的傘子,便跑了出去。

“主兒!您等等奴婢呀。”

漫天的大雨裡,岑潤就那麼孤零零的站著,安泰守在一旁為他撐著傘子,即便是這樣,他渾身早已溼透,看著真是叫人心疼。

“大總管怎麼來了?”暖錦有些微微喘息,勉勵的維持著平和,這個場面實在太過震驚,她看著岑潤失魂落魄的樣子,一顆心就像是被絞成了千萬片,心痛的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岑潤回神,抬起頭時竟然看見了暖錦,他有些疑惑:“阿音?”

岑潤輕喚了一個名字,除了暖錦外大家都是莫名其妙,陶陶有些害怕,在暖錦耳邊小聲說道:“主兒,大總管莫不是中了邪?他這個樣子委實的奇怪,阿音?阿音是誰?”

他們有所不知,暖錦心裡卻明鏡似的知道岑潤口中的阿音是誰。

那還是她在錦繡山上時,師父給起的名字便是阿音,只是後來進了宮,除了岑潤和樓玄寧知道,別人都不曾曉得。

她知道岑潤必定是出了什麼事,他向來沉穩,什麼時候都不會像現在這般失態,內裡雖然擔心著,暖錦還是面色如常的揮退了陶陶和安泰,撐著傘子走到了岑潤的面前。

“大總管,你這是?”

岑潤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低頭看著她,這個女子從三歲初識起,便一直在他心裡紮根不曾去除過。

小的時候,他尚且當做她是妹妹,疼之寵之,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感情不再是兄妹般,而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只是他一直自慚形穢,不敢同她坦白。

他們之間隔閡著的身份地位,如同雲泥,他甚至都沒資格對她說愛。

見他不說話,暖錦蹙著眉又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雨這樣大,你全身都溼透了,不如先去暖閣吧,我喚人去將秉文找來。”

說罷,暖錦便轉身向回走去,剛要出聲喚安泰,手腕突然並岑潤抓住,泛著刺骨的涼意和溼意,讓暖錦渾身一顫,愕然回頭。

“你——”

“你要嫁給靳相容?”

沒有尊稱,也沒有禮數,他的聲音嘶啞艱難,像是許久都沒說話一般。

暖錦有些不敢置信,不曉得岑潤是犯了什麼病,他居然不顧宮規,犯了如此大忌。

“你瘋了?這是在棲吾宮,有那麼多人瞧著呢!”暖錦有些生氣,手腕一動,便輕易的甩開了岑潤的鉗制”大總管,本宮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想是現在並不適宜說,所以有什麼事明兒再說吧,讓安泰給你拿把傘子回去吧。”

說完,暖錦當真回身準備離去,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終歸是心疼他的,見他如此狼狽當真是比自己受苦還要難受。

“你來做什麼呢?你娶了妻,本宮也早晚會被指婚,咱們都應該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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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錦背對著他沒有回身,雨水太大,即便打著傘子,也要被淋個半溼:“綰音對你是真情實意的,她能待你好,本宮很欣慰,也算日後即便被指了婚,離了皇宮裡,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至於我們之間的事,你知道我曾經心儀過你、也想與你共赴百年,但世事弄人落的如今的結局,我也無話可說,只希望今後你我都可圓滿,這些事你願意就放在心底,若是不願意就當成是前塵往事、大夢一場吧。”說完她便不再留戀,向暖閣走去。

岑潤看著她,難過著,想來這應該是自己唯一瘋狂過的時候,傾天的大雨拍在他的臉上,痛得他五臟六腑都要糾纏起來,他心頭有一把火,像是被祝融點燃,任憑這樣冰冷的雨水都無法熄滅。

他瘋了一樣的追上去,不管不顧的抓住暖錦的手腕,幾近聲嘶力竭:“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你要去封地?你知不知道如果以你去了,我們......我們就再也......”

暖錦用盡全身的力氣甩開他的手:“我瘋了!我早就瘋了!瘋在愛你的路上!瘋在每次你轉身的瞬間!岑潤!我就是個傻子!為了你,我把天家的裡子面子全扔了!而你......”

在那個瞬間,暖錦有些無奈,千言萬語抵在喉間,軟的像是棉絮。

可喜的是他們終歸是相愛的,可悲的是他們相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