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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酒後失態

暖錦稀裡糊塗的就被靳相容拉到了如意苑,他的理由多,一會說要給自己接風洗塵,一會又說端午良夜應當喝雄黃酒慶祝一下。

直將暖錦繞的七葷八素,沒法子判讀,等回神時就已經進了如意苑。

三年來暖錦從未踏足過如意苑,聽說自從靳相容走後這裡便一直閒置著,所以陳設一如三年前。

靳相容熟門熟路,像是回到了自個兒府裡般自在,嘴裡還不忘誇讚幾句:“大總管做事兒可真麻利,這裡打點的尚好。”

暖錦白了他一眼:“您倒是自來熟。”

靳相容嘿嘿一笑:“怎麼說我也算半個皇城裡的人不是?”他眨巴著眼睛,話裡透著旁的意思,不自覺地讓暖錦面子上一紅。

“不正經。”

“快快快,把雄黃酒熱上。”靳相容不理會暖錦的嘲諷,自顧自的張羅著。

暖錦雖然面子上老大不情願,但還是隨著靳相容坐在了院子裡。

五月裡的夜晚涼爽宜人,不如白日裡的那般悶熱,坐在夜色下很是沁人心脾。

假蘇做事麻利,和著陶陶、南一一起為他們二人準備了幾樣小菜,又溫了酒,待所有吃食都準備好了,便悄聲的退了下去。

暖錦半靠在躺椅裡,漫天的星斗像是近在眼前,好像只要微微一抬手,便可觸碰到般。

靳相容為暖錦斟滿了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公主請。”

暖錦拿起酒杯與他輕撞:“為你接風。”

“這酒是我拿的。”靳相容撇了嘴。

暖錦一笑:“這地兒是我家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就是這一笑間,一下子 沖淡了三年的分別時光,暖錦不得不承認,靳相容即便再怎樣的無理取鬧,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可以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假蘇與陶陶、南一躲在次間裡扒著門縫聽牆根。

“好久沒看見主兒笑的這麼開心了。”南一由衷的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這樣多,累得暖錦見天兒拉著張臉,明明小小的年紀,非要愁的像個老婆子。

“也不瞧瞧咱們爺兒是誰。”假蘇緊緊扒著門縫,專心致志的瞧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瞧給你美的。”陶陶故意狠狠擠了他一下,搶到前面繼續著那道門縫向外看去。

假蘇哼了一聲,那模樣有著說不出的驕傲:“不是我替自家爺兒吹噓,你們瞧瞧,爺這氣度、爺這風趣、爺這臉蛋,哪一項不是一頂一的拔尖兒?我就是個爺們兒,要是個娘——”假蘇頓了一下,急忙改口“我要是姑娘,早就要死要活的嫁給我們爺了。”

陶陶聽了自然要不高興:“呦!假爺兒的意思是要我們主兒要死要活的求著你們王爺嘍?”

假蘇一怔,想著自己說話確實不妥:“嫡公主尊貴,自然是不用要死要活的了,這不……”假蘇向外努了努嘴“我們爺兒正要死要活呢。”

陶陶又仔細的瞧了瞧:“那你們爺的要死要活還真是深藏不露。”

“不是我替爺兒邀功,我們爺兒為了今日在天賜城與嫡公主相遇,可是不眠不休的趕了三天的路,累得那馬匹都吐沫子了!”

假蘇說的太玄,讓陶陶和南一都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可不管靳相容到底是怎麼趕過來的,總歸是到了天賜城,有他伴著暖錦,相信她們主子也會開心一些。

這事叫陶陶說,女孩子家身邊就是應該有個爺們兒陪著,何苦什麼事都要自己扛呢,她瞧著靳相容不錯,肩膀夠厚實,扛點東西想來不成問題。

次間裡三個人議論的風風火火,而院子裡的兩個人卻是一片的歲月靜好。

“初恩姑娘還好嗎?”暖錦邊喝著酒便問到。

靳相容雙手枕頭,一派的自在:“休養了好一陣,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暖錦說這話時是真心實意的,她覺得初恩這一輩子委實不容易,現在好不容才到了靳相容的身邊,若是身子再不成了,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靳相容卻是有點自作多情,怕暖錦吃味,急忙補充了一句:“她始終是明白自己的身份。”

暖錦對他的解釋沒太關注,自顧自的喝著酒,她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憂愁,不知是為了什麼,興許是先皇后的崩逝對她打擊太大,又或許是因為皇帝無心朝政、心情鬱結,亦或者是因為他?

靳相容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跳,不著痕跡的去看已經微醺的暖錦:“你和他……”

暖錦聞聲側頭:“誰?”

“岑總管……”

哪知靳相容不過剛念出了名字,她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看得靳相容急忙連連擺手:“得得得,您別撂臉子呀,微臣不說了還不成嗎。”

暖錦依舊冷著臉,回過頭繼續望著夜空:“本宮與他沒什麼關係。”

聽這語氣必定的發生了什麼,靳相容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再多問,只是暗自記下,留得有空時好好打聽一下個中曲折。

暖錦雖然平日裡有事沒事總揚言要喝上幾杯,其實酒量淺、酒品差,這是闔宮都知道的,就她自個兒不承認,常梗著脖子說自己是這四方城裡最有酒品的。

現在不過小半壺下去,她眼前便有些天花亂墜了。

靳相容很佩服她這種明明沒有酒量,還要一杯一杯接著喝的勇氣,他嘆了口氣,伸**過暖錦的酒杯。

“嫡公主醉了,再喝下去明兒就該頭痛了。”

暖錦呵呵一笑,咧著嘴角去搶她的杯子,靳相容自然不肯給她,拿杯的手往搞上一臺,讓暖錦撲了個空。

暖錦本就生了醉意,這個時候腦子即便可行,手腳也不聽使喚了,她用力過猛,害得身子前傾太多,眼見著就要不受控制的跌下椅子,還好靳相容及時撈了她一把。

暖錦藉著他的力勉強直起了身子,她唇角的笑意沒有淡下去,瞧著有點傻呵呵,但好在人是美的,即便有些犯傻也可以用可愛來形容。

“大兄弟……”暖錦醉眼朦朧,反握住靳相容的手拍了拍“大兄弟呀!”

饒是靳相容這種“身經百戰”的人,對這樣的稱呼也難免不會感到震驚,他微微睜大了眼睛,再三的確認暖錦是在同自己說話。

“您是在叫我嗎?”

暖錦認真地點了點頭:“是你!”說完還止不住上下其手的用另一只手戳了戳靳相容的胸膛“哎呀?還挺結實的,本宮以為、以為你是個小白臉呢!”

靳相容這下子真的哭笑不得了,不曉得等明兒她清醒了,能不能回憶起這一幕了。

“公主為何這樣喚微臣?”

暖錦歪頭,一副非常疑惑的樣子:“本宮今兒在天賜城裡就見有人就這樣說呀!那形容本宮覺得很是親切!”

靳相容抽出被暖錦握的有些發麻的手,想不到她醉酒後的力氣這樣大,到難為了平日裡看起來好似弱不經風般。

“公主,這只是坊間百姓們的隨意稱呼,上不得檯面的,況且也是男子對男子說的。”

“還有這個說道?”暖錦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我叫你什麼?你叫什麼來著?”

暖錦完全喝醉了,陶陶扒著門縫瞧了良久,只見暖錦一個人在那裡張牙舞爪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靳相容倒是一反常態,非常安靜的坐在一邊,笑著聽暖錦胡言亂語。

靳相容明明已經很是疲倦了,可暖錦卻越說越興奮,從錦繡山上的拜師學藝,到五歲回宮時穿的衣服,再到第一次見到容太傅時的模樣,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就是靳相容脾氣再好,這會子也被她說的昏昏欲睡了。

靳相容本就是經過三日不眠不休的快馬加鞭,向來身嬌肉貴的人,被這三天的折磨的瘦了一圈,這會子又喝了點酒,感覺鋪天蓋地的倦意傾瀉而下,讓自己的神思都混沌起來,若不是一直保養得當,估計這會子都要累撅過去,哪有機會看暖錦在這耍酒瘋。

可即便再好的底子也需要休息,挺到現在靳相容確實有些受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覺得面上有微弱的呼吸在浮動,他下意識的一驚,幾乎是全身的血脈都賁張了起來,讓他的睏意一掃而空,猛的睜開眼去。

入目的卻是近在咫尺的一張秀顏,大大的眼睛正在好奇的盯著自己,兩個瞳孔裡映出兩個小小的自己,亦是在回望著他。

她離得自己這樣近,近到她的呼吸都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泛著軟香帶著點點麻癢,一下子便湧進了他的四肢百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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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瞬的驚愕,突如其來的一幕震的自己險些找不到北,好像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覺,就這麼順著千百條的血脈,蔓延全身。

“你睡了?”暖錦沒有躲開,依舊好奇的望著他。

靳相容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他只要微微向上就可以碰到她的唇。

“公主……”

“嗯?”

終究他還是向上起了身,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劃過她的唇,淡淡的落在了暖錦的臉頰。

暖錦瞬間睜大了眼睛,費力地想要集中精神,愕了半天也不過說出了幾個“你”字。

靳相容握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拉,暖錦便跌進他的懷裡,他的心臟隆隆的跳著,暖錦貼著他的胸膛,可以將他的心跳聽得一清二楚。

然後她聽見了靳相容說:“阿暖,我們成婚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