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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探病

婚事定了下來,人心便也定了下來,靳相容和暖錦的婚事早在三年前就是頒佈過聖旨的,如今不過是就是重提罷了,所以宮裡也沒人太過驚訝。

內務府領了旨意,盡心盡力的辦事,嫡公主畢竟是皇帝的眼珠子,什麼都得是最好的,不敢絲毫的怠慢。

暖錦的心也靜了下來,眼下就等著三月後的婚事了。

這段時間她深居簡出,日子過的很是清淨,只是聽說前兒她被賜婚的聖旨一頒佈,樓玄梓就害了重病,本就是成日裡瘋瘋癲癲,這回更是臥床不起了。

“主兒,奴婢覺得咱們不應該去瞧她,她賞您那個耳刮子,奴婢現在還記恨在心裡呢,看她去做什麼?”

暖錦換了便裝,瞧著清秀可人,她將一支花開並蒂簪插在髮髻,左右瞧了瞧。

“小王爺眼光可真好,這支鎏金的花開並蒂可真好看。”

暖錦聞言笑笑:“也就你樂意捧他,他就稀罕這些描金畫銀,瞧著庸俗。”

“哪有人這麼說自個兒未來夫君的。”

暖錦微微一怔,夫君這詞陌生的很,聽人說起來,覺得很不習慣,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有說回了陶陶剛才的問題:“玄梓終究與本宮有著血脈親情,想起她如今的水深火熱,心裡總覺得很不是滋味,眼下她又得了重病,前頭太醫來回過,看著怕是不好,咱們總是要去看一看的,也好讓那些有心的人莫要認為天家當真薄情。

陶陶嘆了口氣:“您專會給自個兒找不自在。”

“哪那麼多的廢話,咱們走。”

“是。”

暖錦剛邁了門檻,就瞧著外面靳相容站的板正,見她出來了,手一伸。

暖錦瞧著他的手並沒動彈:“什麼風兒把小王爺吹來了?”

暖錦站那沒動作,好在靳相容是個臉皮厚的,一把拉住暖錦的手,饒是暖錦掙了幾掙也沒逃開他的鉗制,陶陶有時想,她們主兒就應該有王爺鎮壓著,否則這般溫吞的性子,真是要急死人了。

“知道你要去自討苦吃,所以微臣來保駕護航了。”

暖錦斜了眼睛瞪向陶陶,陶陶一縮脖子,立馬躲到靳相容後面。

“吃裡扒外的小蹄子,膽敢通風報信了?”

陶陶一瑟縮:“主兒可別說奴婢,奴婢都是為了主兒好,主兒心性善,明知道玄梓主子向來不安好心,您還這麼一頭熱的往前湊,奴婢找來小王爺,是生怕主兒受了委屈。”

靳相容伸手一擋:“陶陶說的沒錯,往後有這樣的事,還來找本王,你們主兒怪罪了,本王給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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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錦上下的打量著眼前一唱一和的二位,頗有些怨氣:“這麼快就沆瀣一氣了?”

“走吧,有微臣在,沒人能欺負公主。”靳相容笑著哄她,手始終沒鬆開過,回過頭,拉著暖錦就走。

暖錦被動著跟在他身後,他的背影寬厚,給人一種安心之感,她心裡生著暖意,想著如果之前若是靳相容在,那日在朝房裡,她斷不會受了那般的委屈,依照靳相容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不曉得會做出什麼來。

她噗嗤一笑,惹得靳相容回頭看去:“笑什麼?”

暖錦的笑意還沒淡去:“你也曉得之前本宮被玄梓那丫頭掌摑的事吧。”

說起這個,靳相容撂了臉子:“是聽說了。”

“本宮是在想,若是那日你在……”

“那就打死那丫的!”靳相容暴了粗口,看樣子是餘氣未消,他轉回頭,拉著暖錦繼續走“也不曉得太子殿下怎麼忍的,還有……虧得你們還兩情相悅呢。”

後面那句靳相容是小聲嘀咕的,他老大的不高興,可裡面畢竟牽扯著太子,他也不敢大聲怨懟。

他聲音不大,暖錦卻聽得一清二楚,她心裡不是滋味,岑潤不像他與太子,有黃帶子護身,奴才一個,即便玄梓被削了宗籍過繼給榮親王,那也是半個主子,他依舊不得有半分的不敬,所以,他的難處自己是可以體諒的。

二人上了馬車,出了宮門,直奔著榮親王府去了。

樓玄梓雖然出了嫁,可卻因著樓玄城的事瘋癲了,夫家不知如何是好,便又退給了榮親王。

這事從未生過,出了嫁的女子哪有退回給孃家的道理?想是樓玄梓的夫家膽小怕事,以為樓玄梓姐弟惹怒了皇帝,怕有朝一日牽連到自己,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退了回去。

榮親王著實被氣的夠嗆,可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生了一肚子的窩囊氣。

他也不曉得是哪裡開罪了皇上,他老人家非要這麼著禍害自己。

這不打早就聽說嫡公主今兒要過府來瞧瞧樓玄梓,所以榮親王一大早就攜了家眷在門口候著。

馬車停在了榮親王府的門口,有小太監打了車簾,見裡面下來的是靳相容,榮親王一怔,這位大爺怎麼來了,還沒待想明白,暖錦也從馬車了走了下來。

“微臣,及微臣的家眷給嫡公主、小王爺請安!”

“榮親王快請起吧,您身份尊貴,是親王,本宮受不起呢。”

“嫡公主說笑了。”榮親王請了二位入府,進了前堂,好吃好喝的都端了上來,還拉著一大家子人要陪暖錦說說話。

暖錦不是來逛園子的,她哪有什麼心情在這逗咳嗽,榮親王瞧不出眉眼高低,靳相容卻看在眼裡:“榮親王,還請單獨說話。”

榮親王一怔,見暖錦神色不愈,立馬揮退了眾人,暖錦見此好不容易才舒了一口氣,闔府女眷嗚嗚泱泱的吵得自己耳根發漲。

“本宮前來,為的是一件事。”

榮親王也不打算裝傻,直白道:“可是為了小女玄梓的事兒?”

暖錦點了點頭:“聽說榮親王前些日子遞了摺子,說是玄梓害了重病?”

說起這個,榮親王就不得不皺眉嘆氣:“唉,不瞞嫡公主,摺子遞了兩本,卻不見皇上有半點反應,現在微臣也是為難的很,太醫給瞧過了,民間的良醫也找來了,說句不怕您笑話的,連大神都請了,法子想了一車,可就是不見好轉,眼瞧著人就要不成了,微臣又怕真有個什麼萬一……皇帝又要怪罪下來……”

暖錦明白榮親王的難處,別看現在皇帝不聲不響的,萬一要是人真有個三長兩短,皇帝問責下來,說是自個兒慢待了樓玄梓,那真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是夫家給送回來的?”

“可不是嗎!您說氣不氣人?原本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官,若是平日裡可以娶了公主,這不是天大的恩賜?即便不是公主,就是微臣府上的女兒許給他們,那也是極大的面子吧?可偏玄梓身份尷尬,她夫家又是個膽小怕事的,玄城一死就把玄梓退了回來,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榮親王一提到這事,就氣的肝兒顫,好不容逮到嫡公主了,一定要吐吐苦水才好。

“您的難處,本宮都曉得,回頭瞧過了玄梓,本宮一定會再勸一勸父皇的,只是玄梓雖被嘉氏連累,但畢竟也是皇家的血脈,半分怠慢不得,還請榮親王費心。”

“嫡公主放心,微臣定會將玄梓視如己出。”

暖錦點點頭,至於榮親王待樓玄梓姐弟是否視如己出,怕是只有他自個兒才知道。

“玄梓呢?”

“在後院的小閣休養呢。”

“本宮去看看她。”

“是,只是……”榮親王有些猶豫“玄梓的瘋癲之症越發的嚴重,成日裡的胡言亂語,微臣怕她言語冒犯了公主,並且最近她的身子越發不濟,也怕過了病氣給公主。”

“無妨。”

“那公主這邊請。”

暖錦起身,由靳相容陪伴著同榮親王走到後院的小閣。

這小閣地處偏僻,院子裡又荒草叢生,沒見著什麼下人,門口只有一個小廝把守罷了,暖錦瞧了,微微有些不悅。

榮親王見此,急忙解釋道:“嫡公主,並不是微臣不安排好的院子給玄梓,而是她的瘋症越發嚴重,每日裡瘋瘋癲癲,只好讓她在這偏僻之處靜心安養。”

暖錦拿著帕子掩著口鼻低咳了聲:“走吧,進去瞧瞧。”

榮親王帶著暖錦和靳相容來到了小閣門前,守門的小廝見了有主子來,急忙請了安,將門鎖開啟。

“請嫡公主小心腳下。”

裡面有些陰暗,有一個小丫環見門開了,急急走了出來。

“嫡公主和小王爺來瞧瞧玄梓。”榮親王說到。

那小丫頭忙道:“正巧玄梓主子吃了藥剛睡醒,現在精神不錯呢。”

“嗯,嫡公主、小王爺請吧。”

暖錦聞言剛要邁進去,就被靳相容搶先了一步,他不著痕跡的將暖錦護在身後,想來是因為前頭玄梓發瘋打過嫡公主的心結還在,生怕她再吃了虧。

暖錦心裡一暖,卻也沒時間仔細體會,便走了進去。

屋子裡充斥著苦澀的藥味,窗子緊閉不開,只燃了一支宮燭,顯得有些陰暗詭異。

床榻上躺著一個人,遠遠地瞧上去像是一堆枯骨般沒有生息,暖錦瞧著有些害怕,卻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玄梓躺在那裡,臉色灰敗形容枯槁,暖錦心裡暗驚,原本也是姣好的容貌,怎地成了這個樣子?

似是聽見有聲音,玄梓微微睜開了眼睛,側過頭去看來人。

她眼前迷糊,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偉岸的身形,惦念了那麼久的人,即便是個大概,她也知道來人是誰:“你來了?相容……你來娶我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