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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事出突然

“你何必說那樣薄情的話,讓她聽著傷心。”回來的馬車上,暖錦心事重重,想起臨別的一幕,靳相容對樓玄梓說了那樣的話,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靳相容本在閉目養神,聽見暖錦如此說了,才睜開眼睛:實話本來就顯得薄情。”

暖錦嘆了口氣,也不曉得樓玄梓作何感想,只是看這架勢,她對自己的積怨頗深,只想憑自己的幾句話讓她摒棄前嫌、安分度日,看來也是不可能了。

暖錦有些洩氣,心裡多少對劉玄梓還是有些愧疚的,原本希望她可以在榮親王府享受一下清淨日子,遠離皇宮的紛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現在看來倒好像是痴人說夢了。

靳相容和暖錦剛回到宮裡便被太子傳了去,左右不過是太子覺得他們去探訪榮親王府多此一舉、無事生非,像樓玄梓這樣的人,就應該讓她自個兒好好的冷靜冷靜,否則你給她搭戲臺子,她保準鬧的更歡暢。

太子最近的煩心事也不少,前朝父皇無心朝政,惹得群臣非議,後宮這些個嬪妃們見天兒的將同族的親戚女眷往他這裡塞,讓自己疲於應付,所以這事同暖錦計較起來沒什麼好臉色。

他畢竟是太子,生氣起來的時候饒是暖錦也心有餘悸,和著靳相容乖乖的聽了半個多時辰的訓斥,等從東宮出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晚了。

暖錦心情不好,不但是樓玄梓不領情,更是又被太子斥責,怪到陶陶說她專愛給自己添堵,真是沒錯。

好在靳相容沒再煩她,將她送回棲梧宮就回如意苑了。

“主兒?不順利嗎?”陶陶看出暖錦臉色不好,邊問邊用疑惑的目光看見一旁陪著的南一。

南一搖了搖頭,示意陶陶不要多問。

陶陶見此,縱有再多的擔心也只好壓在腔子裡,伺候著暖錦草草用膳,便服侍著她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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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房門陶陶悄聲退了出去,見南一在次間守著便擺了擺手,示意外面說話。

“這是生了什麼事?我瞧著主兒的臉色不好,總不能又挨了玄梓主子的打吧?”

南一瞪了陶陶一眼:“有小王爺在,怎麼會。”

“那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那位出言頂撞了主兒。”

“出言頂撞?她不是瘋了嗎?”陶陶一訝。

“咱們都以為瘋了呢,其實是裝的。”南一壓低了聲音。

“什麼?”陶陶瞪大了眼睛“那把掃帚呢?”

“被窩裡寶貝似的摟著呢,也虧得她裝得出來,天天摟著掃帚睡覺,也不嫌扎得慌。”

陶陶不得不佩服的點點頭:“她為了保命當真是什麼臉面都能拉的下來了,以此可以逃過皇上的責罰降罪,也算豁出去了。”

“人家這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兩人站在樑子下七七八八的說了許久,而躺在榻子上的暖錦其實沒什麼睡意,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有了些許睏意,總覺得被窩裡放著把冰涼的掃帚,這麼一想又被立即驚醒。

如此輾轉反側,竟是折騰到天快亮了才睡熟。

“主兒!主兒!主兒!”略顯著驚慌的聲音在枕畔響起,暖錦昨兒睡得晚,感覺像是好不容易才睡熟就被人吵醒。

她有些不悅,翻了個身:“作死天塌下來了嗎?別吵我。”

陶陶急得沒法子:“奴婢的小祖宗,自然是有比天塌下來還重要的事兒。”

“別吵別吵,困死了。”暖錦囈語著揮了揮手。

“主兒快起來吧,榮親王進宮裡,他們府裡出了大事,玄梓主子昨兒自戕了。”

“什麼?!”暖錦一個激靈的坐起來,瞬間睡意全無,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陶陶“誰?誰自戕了?”

陶陶明白暖錦的反應為何,昨兒她剛去瞧過人家,之後人就自戕了,各種原因怕是說不清了:“玄梓主子,懸了樑子,今早發現的,人都涼了。”

“吊死了?”暖錦腦子裡嗡的一響,有些不知所措“那,那個小丫鬟呢?她不是不離左右的伺候著嗎?”

陶陶搖了搖頭:“不知道是畏罪還是怎的,跟著玄梓一人一根樑子,追著去了。”

“不可能!”暖錦蹙著眉,心下撲騰撲騰的跳著“昨兒我們去她根本沒有要自戕的意思,若是自戕何故裝瘋賣傻的保命?”

“奴婢也不知,現在榮親王哭哭啼啼的在乾德宮同著皇上訴苦,前朝也為著這事一片混亂,怕是……”

暖錦抬頭認真的看著陶陶:“怕是?”

其實她心裡也清楚,她一走人就吊了樑子,說不是被自己逼死的,怕是都沒人相信。

“怕是於您不利呢。”

“本宮行事坦蕩,從未逼迫過樓玄梓,再說我逼迫她作甚?所以誰來問話,本宮都沒什麼好心虛的,本宮只是想不通樓玄梓她為何會自戕?”

“奴婢也奇怪,這事未免也蹊蹺了。”

“主兒。”安泰的聲音在門外想了起來。

陶陶和暖錦對視了一眼:“何事?”

“皇上宣您去一趟乾德宮。”

陶陶為暖錦盥洗更衣後才推開門出去,見院子裡站著岑潤,知道他定是為皇上來傳話的。

岑潤臉上的神情淡漠,見著暖錦才算稍轉溫和:“奴才給嫡公主請安。”

“大總管起吧,倒是讓你好等了。”

“奴才不敢當,只是別叫皇上久等了,嫡公主咱們請吧。”

暖錦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捏了捏陶陶的手,陶陶微微一怔,似是明白什麼,給了暖錦一記“我懂”的眼神。

“叫南一跟著本宮去吧。”

“是。”

官道上沒什麼人,只有偶爾路過的宮人,見到暖錦和岑潤後都在原地請安,直到他們走過才起身去做自己的差事。

岑潤跟在暖錦的身側,他的面色嚴肅,少見的這般。

“大總管好像心情不好?”

岑潤微微抬了下眼睛,答非所問:“嫡公主昨兒去的時候,玄梓主子可有自戕的意思?”

暖錦本也想探聽一下乾德宮的訊息,岑潤肯主動說這便最好。

她仔細的回想著昨天樓玄梓的一舉一動,雖是情緒激動了些,可瞧著也不像是要尋死的樣子。

何況她苦心裝瘋賣傻,不就是為了保命?何至於現在看不開了。

“沒有,她雖然恨毒了本宮,可言語間也並沒有表露絕世的念頭。”

岑潤嘆了口氣:“公主,榮親王進宮哭訴,怕玄梓主子離世的事遭到皇上的責怪降罪,所以現在一門心思的將責任都推給旁的,不管是玄城主子離世對玄梓主子的打擊還是昨兒您去探望玄梓主子,私下裡說話的事,榮親王言語裡總有是您逼死她的意思。”

暖錦蹙眉不語,這回怕真是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那裡其實倒無妨,萬歲爺本就對玄梓主子憎惡,對她的離世也沒多大哀愁,可畢竟曾是皇家的血脈,暫且不說被削宗籍的事,就是這二位主子雙雙自戕,對您和皇上以及太子都是不利的,現在前朝逼得緊,皇上也為難。”

“嗯。”

前頭就是乾德宮了,岑潤放慢了腳步:“還請嫡公主萬分小心。”

暖錦停了腳步站在宮門前,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讓她自己都有些吃驚。

岑潤正恭敬地站著,眉目低垂,露出雪白的頸子,暖錦一時間一些著迷,他們站得這樣近,可兩顆心卻阻隔著千山萬嶺,怕是再也靠不得一起了。

“這裡……有沒有你們的事?”

暖錦沒頭沒尾的問了句,讓岑潤猛然一驚,下意識的抬頭,卻不小心撞進了暖錦略顯失望的眼眸裡。

“奴才……”

暖錦不待他說話,冷了神情道:“去通傳吧。”

即便岑潤再想解釋,眼下怕是暖錦也聽不進去,他微微低了頭:“請嫡公主稍後。”

不出片刻,岑潤便再次出來:“公主,皇上請您進去。”

暖錦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由著南一攙扶著進了乾德宮大殿。

殿內蔓延著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的龍涎香,飄飄渺渺使得氣氛很是壓抑,皇帝坐在窗前的軟榻上,單手揉捏著眉心,看著很是疲憊。

對面坐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榮親王,見到暖錦來了,神色微微緊張,還不忘繼續抹了一把眼淚珠子,順帶抽吸了兩聲。

“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吧。”皇帝沒有睜眼,指了指對面的帽椅,示意她坐。

暖錦謝了恩,又看向榮親王,蹲了個福,又得榮親王還了一禮,算作是問候。

暖錦不知道父皇喚她前來是為何意,所以皇帝不言語,她也不敢說什麼,整座大殿內,只能不時的聽見榮親王的抽噎聲,那樣子是當真的悲慟。

皇帝終於嘆了口氣:“榮親王,逝者已矣,你也節哀吧。”

這話暖錦聽著奇怪的僅,親爹勸慰養父節哀,說出去真讓人理不清頭緒。

榮親王聞言哽咽得更加大聲:“皇上……老臣心裡疼的沒法子,真想就這麼跟著去了,老臣沒臉子再面對皇上了,只是、只是小女走的委實冤枉和淒涼,老臣、老臣心痛啊!”

暖錦心裡不屑,相處了幾天的光景,這會兒就要心痛的不行?暗道這榮親王當真能演戲。

“暖錦,知道朕叫你來所為何事嗎?”

暖錦心裡頭正抱怨著榮親王,冷不丁被點了名字,微微一驚,立即集中注意力回答皇上的提問:“兒臣不知。”

“榮親王說是玄梓自戕前,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