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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中毒

自從隨行的隊伍加上了紅袖,原本行得就緩慢的路程,時長又幾乎加長一倍,不是今兒去遊山玩水,就是明天去市集買胭脂水粉,底下的奴才們雖不敢面兒上言語,可私下裡總是議論紛紛,這哪是要回南陵,這分明是駙馬爺攜小妾微服私訪。

並且經過這段時日大家的觀察,紅袖幾乎成了靳相容面前最得寵的女子,瞧這勢頭甭說納妾了,大有封為側妃架勢,反倒是同樣伺候了靳相容的初恩一直不聲不響,也不往靳相容身邊湊和邀寵,也不同暖錦一致對外。

現在靳相容身後的這三個女人形成了對立的局面,沒見找誰拉幫結派,也沒見找誰沆瀣一氣,而是各自過各自的,倒是難得的安生。

“這麼走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到了南陵?”陶陶正在為暖錦剝著橘子,馬車剛走了沒一個時辰,紅袖便看上外頭的秀麗風光,非要停下來欣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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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相容於紅袖是有求必應,她說停下來自然就要停下來,而暖錦和初恩都在各自的馬車裡懶得下車,現在紅袖風頭正旺,何必出去瞧那礙眼的事。

暖錦窩在車裡,總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難受的緊,吃什麼都覺得沒食慾,人也懨懨的,叫陶陶說,就是同靳相容生了氣,又不好發作,給自己憋悶出了病。

“主兒別生氣,咱們到了南陵,同老王爺好好說道說道,他兒子晾著長公主殿下置之不理,同一個風塵女子同進同出,說出來,怕是老王爺都要肝顫!”

暖錦虛弱一笑:“男子三妻四妾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你總是這生氣做什麼?”

“別人三妻四妾奴婢管不著,可是駙馬爺不是旁人,當初可是在咱們萬歲爺跟前兒指天立誓過的,只此一生只娶您一人!”

“那些話,只能聽聽罷了,說來玩的,怎能當真?”暖錦有些悵然所失,這幾天她的腦海裡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另一人,她嘆口氣微微地閉上了眼睛,他此刻在做什麼?是不是依舊忙碌在御前,做著他八面玲瓏的大總管,會不會偶爾的也會想起自己,懷念曾經那段時光。

暖錦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裡依舊恍恍惚惚並不安穩,胃裡不舒服的很,她有些痛苦的囈語著,嘴裡模模糊糊的叫著哥子。

南一和陶陶一直守在暖錦身邊,見她這個樣子很是心疼的紅了眼眶:“可憐見兒的,主兒一定是想家了,早知道這般,就不應該離開天賜城,有萬歲爺和殿下給咱們主兒撐腰,駙馬爺哪敢這麼猖狂?”

“噓!”南一緊張的向外看了看,見馬車外無人,這才放下心來“當心禍從口出,咱們不能再給主兒惹事了。”

“我知道了。”陶陶有些委屈“我就是替主兒難過,金鳳凰似的長大,萬歲爺都捨不得說的寶貝疙瘩,怎麼叫駙馬爺這般的怠慢呢。”

“唉……”南一嘆了一口氣,為暖錦蓋了一層絲毯。

暖錦翻來覆去,夢裡一會是太子一會又變成了岑潤,她想去叫他們,告訴他們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可無論自己怎樣拼命的喊,他們就是沒反應,難不成連哥子和岑潤也將自己跑起拋棄了?

她越想越難過,最後嗚嗚的哭出聲來,正當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之時,喉間突然湧起一絲腥甜,下一瞬暖錦便不可抑制的吐出一大口血,她嚇了一跳,可不待她有所反應,就像無法自控般,一口接著一口,源源不斷的鮮血被吐了出來。

這夢裡太過血腥,讓暖錦渾身都發了汗,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主兒!主兒!”

“來人啊!主兒!”

馬車裡一片慌亂,暖錦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覺得不停有人進進出出,之後便是感覺馬車劇烈地搖晃,似是在疾馳前行,震得她五臟六五都跟著疼了起來。

意識又逐漸的失去,她想盡力的清醒過來,可是掙了掙,反倒跌入更深的黑暗當中。

“主兒!您別嚇奴婢呀!駙馬爺呢?假蘇你同沒同駙馬爺說呀?人怎麼還不來呢。”

假蘇也是一臉的焦急,站在馬車門口幹跺腳,不停地向裡張望:“駙馬爺和紅主兒先騎馬走了,說是紅主兒想學騎馬,咱們爺兒要親自教導,現在已經派人去稟告了。”

這事說起還得是一個時辰前,暖錦自午後便開始沉睡,一連整個下午人都沒清醒過,陶陶和南一雖然擔心,卻也不忍心叫醒她,便任她犯懶,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時辰,陶陶才想將她喚醒。

哪知發現時暖錦就已經渾身滾燙,發起了熱,人也跟著昏迷不醒,輕輕一搖,她便一口濃血吐了出來,當真嚇傻了陶陶和南一。

她和南一發了慌,忙叫停了馬車喚隨行大夫來看,大夫一看瞬間變了臉色,說是中毒,還是一種苗疆的劇毒,若是不及時醫治,怕會有性命之憂。

這還了得?大家全傻了眼,平日了她們用膳都是在一處,怎麼偏偏是長公主中了毒?

大家急的手忙腳亂,這個時候只有駙馬爺過來做主才行,再之後便是假蘇口中的那一幕,靳相容與紅袖雙雙到野外騎馬去了,將他們扔在原地,說是晚些等他們回來再繼續趕路。

現在群龍無首,長公主又性命垂危,陶陶和南一怎能不急。

“我去!”南一神色凝重,看著陶陶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怕是只有自己人才最是靠譜,南一跳下了馬車,見假蘇依舊守在馬車外,沒好氣的喝道“讓開!”

假蘇不敢怠慢,忙側身讓了一條路出來,南一本就是練家子,她旋身上馬,動作乾淨又利落,雙腿猛夾馬腹,一人一馬便如利劍一般瞬間射了出去。

天色已經擦黑,靳相容和紅袖倒是興致不減,紅袖出身風塵,彈琴唱曲兒那是行家,可騎馬射箭卻是從來都沒碰觸過,這回有靳相容親自教導,自然大發興致。

二人說說笑笑玩鬧了一個下午,其實學本事是假的,打情罵俏倒是真的。

“爺兒慣會打趣妾身,明明是來教妾身騎馬的,可您瞧瞧,一會說人家姿勢不對,一會嫌人家手臂沒勁的,您再說,妾身可不學了。”紅袖獨自坐在馬上,看著左搖右晃,好像下一瞬就要跌下馬來。

靳相容手裡握著馬鞭,看著紅袖笑道:“怪道爺兒說你?你瞧你坐在那裡七扭八歪的這也叫騎馬?若是上場打戰都如你這般,南辰還不滅國了?”

紅袖哼了一聲,嬌聲嬌氣的撒嬌:“妾身可擔不起如此大任,妾身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當兵打仗是爺們家的營生。”

靳相容忍住笑罵:“湊性!我看就是爺兒把你慣壞了,這般諢話也能說出口。”

紅袖揚了唇角:“妾身就是要做爺兒身邊最離不開的女人。”

靳相容但笑不語,眼神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紅袖在那裡費力的拉著馬韁,一個慌神險些跌落下馬。

“啊!”她驚呼了一聲,靳相容見此縱馬掠過,在紅袖即將墜馬的瞬間,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紅袖有些驚魂未定,反應過來時,已經與靳相容共坐一馬了。

紅袖微微漲紅了臉,靠在靳相容胸前,柔柔的喚了聲:“王爺。”

靳相容單手控制著馬韁,一手緊緊的擁著紅袖:“嚇死爺兒了,以後不準你獨自騎馬。”

紅袖彎了唇角:“以後紅袖只同爺兒一起騎馬。”

“嗯。”

紅袖微微抬起了頭,仔細的瞧著靳相容,他實在太過俊美,雕刻一般臉龐,五官英挺深邃,他的名頭自己早在南陵的時候便聽聞過了,那是每個姑娘做夢都想得到的男子,以前她出身不好,靳相容是她惦記都不敢惦記的人,現如今一切來的都太過的夢幻,這般輕而易舉反倒顯得不夠真實。

“看什麼呢?”靳相容放慢了馬速,閒閒散散的溜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中,風吹過來,可以捲起青草的香氣,聞著讓人心生愉悅。

“在看王爺。”

“看爺兒做甚?你又不是不認識我。”

“好像認識,但又好像不認識。”

“哦?”靳相容低頭瞟了讓她一眼“此話怎講?”

“王爺這般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看上妾身呢,您對妾身這般的好,妾身一定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現在就是給妾身皇后娘娘來做,妾身都不幹。”

靳相容一笑:“爺兒喜歡你,自然對你好,你就心安理得的受著便好了。”

紅袖攀上靳相容的肩,仰頭望著他:“王爺不怕親身恃寵而驕?”

靳相容尋著紅袖的唇,慢慢低下頭去:“茲要是爺喜歡的,上天也無妨。”

“駙馬爺!駙馬爺!”

遠處有一騎飛馳而來,靳相容猛的抬起頭來,眯眼向後看去,那身影極快,轉瞬便掠至眼前。

南一氣喘吁吁的勒停馬韁,沒時候理會靳相容懷裡的佳人,急急開口:“駙馬爺,主兒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