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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得到訊息

午膳過後,晉位的典禮也已準備妥當,只是這荒郊野嶺,自然比不得在王府裡可以準備的齊全。

可即便這樣,紅袖依舊異常的滿足,早早的就叫靜凡為自己換上了晉位夫人的服飾,嚴格上來說這服飾的規格不符夫人的位份,只是準備倉促,紅袖也就沒得挑了。

來觀禮的人也不多,左右不過是靳相容、假蘇、初恩和那幾個丫頭罷了,這場面看起來委實有點寒酸。

紅袖卻不在意這些,沒人來觀禮又怎樣?過了今日她就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到時候自然有的是人巴結她。

靳相容一直眉目帶笑的看著紅袖行禮祭祖,完了還親自上前去扶她:“累嗎?這些繁複的禮儀最是磨人。”

紅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半點疲累都沒有,此刻她正雙頰泛著紅暈,看著當真是別樣的美:“王爺說的哪的話,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妾身理應遵循。”

靳相容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南一卻在一旁開口了:“駙馬爺,奴婢有話說。”

靳相容臉色微微一沉,似是有些不悅:“何事?若是勸阻本王的,那就把嘴閉上!”

“駙馬爺誤會了,奴婢不敢左右主子。”

靳相容挑了一下眉,南一平日裡都是做得多說的少,和火爆脾氣的陶陶不同,今兒倒是難得,說話的是南一,而陶陶卻成了悶葫蘆。

“你說吧。”

南一蹲了一個安:“剛才紅主兒說到了老祖宗的規矩,那奴婢就不能不說一句了,紅主兒晉的是夫人位份,上頭有側王妃還有我們長公主殿下,敢問紅主兒,奴婢說的可對?”

紅袖不明白南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見眾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瞧著,只得順著南一的話說:“是的。”

“那按理說紅主兒是不是應該給位份以上的主子見禮?”

原來說的是這個,紅袖放下心來,靳相容沒有側妃,她頭頂上不過就是一個長公主罷了,只是長公主現在昏迷不醒,她怎麼見禮?

“自然是的,按照祖宗禮制,親身應當給長公主殿下行禮,只是……”紅袖欲言又止的看向靳相容。

靳相容蹙眉沒有說話,南一便又道:“我們主兒雖然病著,但也是長公主,紅主兒怎能因為我們主兒昏迷著,就不去請安了呢?”

紅袖被她問啞口無言,支吾道:“妾身並未說不去向長公主殿下請安,只是想著一會典禮結束後再去呢。”

南一聽後笑了笑:“原是如此,奴婢就道紅主兒一定是位遵禮重道的主子,否則怎會得王爺如此親睞,那奴婢就在這恭候您了,到時候您忙完了,奴婢帶您去給我們主子請安。”

紅袖臉色有些漲紅,可是瞟了幾眼靳相容,他都不聲不響的,自己也只好認栽了。

果真,直到典禮結束,南一和陶陶依舊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等著紅袖,紅袖見實在逃不過,只得走了過去:“走吧,妾身要去給長公主殿下請安了。”

陶陶笑的一臉燦爛:“紅主兒這邊請。”

紅袖點了點頭,神情說不出喜怒,跟著她們二人就去了暖錦所在的營帳。

營帳內依舊充斥著苦澀的藥味,紅袖剛一進來,差點沒吐了出來,這也是自打暖錦中毒後,她第一次得見。

暖錦安靜的躺在榻子上,臉上半分的血色都沒有,泛著青白,看著叫人害怕。

“紅主兒……”身邊突然出現陶陶的聲音,嚇得紅袖險些喊出聲來。

她有些驚魂未定,側頭瞪著陶陶,陶陶倒是一臉的陪笑:“驚著主兒了,只是奴婢想提醒一下紅主兒,都說咱們主子是中了苗疆的蠱蟲之毒,說是這種蠱蟲會跟隨一種異香鑽進人的身體裡去,啃食人的心脈,吸乾人的鮮血,所以您可要小心著點,別讓蠱蟲鑽了進去。”

紅袖硬生生地打了個冷戰,不自覺地將手縮排了袖籠中:“陶陶姑娘說的怪嚇人的。”

“奴婢說的是實話,得了,您去吧,主兒在那呢。”

紅袖從來都沒覺得這段路程有這麼難走,看見暖錦就躺在十步之外的榻子上,紅袖巴不得一輩子走不到。

若是真因此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好不容易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南一就站在榻子邊上看著她,讓她半分都馬虎不得,只得規規矩矩的跪了下去:“妾身紅氏給長公主殿下請安,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紅袖依禮拜了下去,若是往常,主子叫起再敬杯茶,也就算完事了,可如今主子昏迷不醒,哪會有人喊平身?

紅袖就這麼一直的跪拜著,直到腿肚子酸的直轉筋,南一才出聲:“呦!您看看,奴婢怎麼給忘了,主子不能喊平身的,白叫紅主兒跪了這麼長時間,還請紅主兒贖罪!”

紅袖勉強的起了身,一個腿軟好再陶陶及時扶住了她:“紅主兒小心。”

紅袖皮笑肉不笑道:“現在妾身是不是該給主兒敬茶了?”

南一照舊笑的無可挑剔:“照奴婢看,咱們禮到了就行了,敬茶現在我們主子也喝不了,豈不是白費了紅主兒的心意,陶陶你說呢?”

陶陶會意,忙道:“南一說的對,要我說這就算禮成了,敬茶以後有的是時間,等咱們主兒好了,紅主兒再來敬茶也不遲,現在咱們都看見紅主兒對主兒的敬仰之心了,回頭主兒醒了,咱們都會替紅主兒說好話的。”

紅袖一咧嘴:“那還真要謝謝二位姑娘了,若沒旁的事兒,妾身就先回去了!還勞犯二位姑娘好好照料咱們殿下。”

“這您放萬全之心,沒人再比咱們更重忠心了,奴婢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主兒,萬不能讓那下毒的小人奸計得逞,咱們還得等殿下醒了作主,好將她下毒之人繩之於法呢。”

紅袖面色一變,又陪笑了幾聲,這才快步退了出去。

人一走,南一和陶陶才相視莞爾。

天賜城——

岑潤剛剛下了值,回到關車院時,見太子身邊的重歸正等在那裡,見了自己急忙上前。

他的臉色不好,神情看似很是焦急:“大總管您總算回來了。”

屋子裡還有綰音,她今日不當值,正在院子裡休息,剛剛為他們二人上茶。

“你先出去吧。”岑潤向綰音點了點頭,後者神色微微暗淡,還是乖巧的退了下去。

“有何事?是太子殿下有吩咐嗎?”

重歸吸了口氣,再次確定了下外面沒人才敢說:“總管大人,不好了,殿下這事兒不讓外傳,更不能讓萬歲爺知道,怕他老人家知道後挺不住。”

岑潤一怔,怕萬歲爺挺不住?這是要撼動江山的事不成?他沒說話,等重歸繼續說道:“長公主殿下出事了!”

岑潤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一抖,茶水微漾,濺出了幾滴,落在岑潤修長的手上,立馬被燙出了紅印。

重歸一驚,剛想上前去檢視岑潤的燙傷情況,岑潤卻先一步放下茶杯,將手負在身後:“長公主出了何事?”

重歸難得看見岑潤有如此緊張的表情,即便在萬歲爺前頭當差,也向來都是波瀾不驚的,看來傳聞說是他與長公主關係匪淺,也不是空穴來風。

重歸正色道:“具體的事兒只有太子爺知道,是才剛收到的飛鷹傳書,好像是長公主中了劇毒,人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駙馬爺急得沒法子,這才書信向太子殿下尋求辦法。”

“走,去見太子殿下。”

“是!”

重歸剛應承下來,岑潤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剛巧碰見等在院子裡的綰音,綰音見他們二人急匆匆的,上前剛想詢問重歸是否留下用膳,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待岑潤和重歸來到東宮大殿時,太子正在殿內不安的繞圈子,見著他們回來了,皺著眉頭向岑潤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後殿去。

岑潤點頭,跟著太子來了後殿,剛要行禮,便被太子阻止了:“事情緊急,無需行禮。”

岑潤倒也不扭捏,點頭道:“殿下請說!”

“重歸應該和你說個大概了,暖錦中了苗疆的蠱蟲劇毒,隨行的大夫都無法醫治,只可保命三十餘日,這訊息是被飛鷹傳來的,雖說比快馬加鞭要快,但卻也浪費了十多日的時間,眼下來算,距離大夫所定的期限,只餘不到二十日。”

岑潤點頭,等待下文,太子喘了口氣,繼續道:“可暖錦中的是苗疆蠱蟲劇毒,信中說只有熟知苗疆百毒之人才有可能知道解毒之法,可這時間緊迫,哪裡有時間去尋這樣的人。”

岑潤皺著眉頭,大腦在不停的飛速運轉:“所以只有一個人興許有辦法。”

太子欣慰一笑:“正是。”

“殿下說的是容太傅?”

太子點頭:“可自從上次本宮被陷害,容太傅便被父皇趕出了皇宮,本宮曾書信多次都沒有回應,也曾派人去回生谷查探,都找尋不見容太傅,但本宮知道,你私下裡是容你太傅的徒弟,容太傅很是賞識你,所以本宮要問問,你知不知道容太傅的下落?”

岑潤抬眸,只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龍隱村。”

太子大驚,這個村子他至死都不會忘記,是當年他們與父皇找到母後隱藏的村子,在那裡,母后和容太傅化身為平常夫婦,做了幾年的神仙眷侶,之後便被父皇召回皇宮,一個做了皇后,一個成了太子太傅。

只是這會實在沒時間驚訝,太子忙收起心思,認真的看著岑潤:“本宮要你去找容太傅,然後務必在時限之內,將容太傅送到暖錦那裡,你能不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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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潤神色一凜,沒見著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殿下放心。”

太子點了點頭,有他這句保證,自己就放心了:“岑潤,本宮把小錦的性命就交給你了,只有你本宮才能放心。”

岑潤躬身拱手:“奴才這就下去準備了,天亮就出發。”

“去吧,一路平安。”

岑潤沒再說話,行了一禮便卻步退了下去。

直到出了東宮,又走了許遠,見周圍無人,他才搖晃了一下,下意識的扶住了身側的宮牆。

心臟狂跳,幾乎要蹦出腔子,震動的五臟六腑都翻滾起來,他努力的平息了一下,然後直起身子,快步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