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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念初

  馬車跑在官道上雖不至於太顛簸,但也足夠搖晃的令人昏昏欲睡,暖錦靠坐在軟榻上閉著眼睛小憩,她並沒睡著,可以聽見陶陶為她打扇子的沙沙聲。

“主子......您睡了嗎?”

“什麼事?”暖錦並沒睜眼,聲音泛著慵懶。

“怎麼突然就回宮了呢?現下才九月,秋老虎最是惱人,奴婢以為怎樣也要過了九月才回宮的。”

暖錦這才把眼睛睜開,她也覺得莫名其妙,訊息來得實在突然,昨兒秉文來報,說是皇上急令次日便要啟程回宮,岑潤在前朝忙的轉不開身子,直到現在她都還沒見著他的影子。

至於回宮的理由,秉文也不甚清楚,只說了句好像聽說是大將軍得勝還朝,皇帝聽了大喜,說是要趕回去親自出宮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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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錦對朝堂上的事一向興致缺缺,至於是哪個大將軍還朝,她也不曉得,只是就突然這麼回宮了,她倒是有些悵然所失。

此刻她手裡正把玩著一個蘋果,晃動間手腕滑落出一個翠綠的玉鐲,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更加襯托得她膚若凝脂。

“咦?”陶陶好奇的看著玉鐲“以前怎麼沒見著您戴過這支玉鐲呢?是皇上賞賜的嗎?這水頭可真是世間難得,一定極為珍貴。”

暖錦收回視線,看了看腕子上的玉鐲,唇畔揚起笑意:“倒是挺識貨,你也瞧出來好啦?”暖錦晃了晃手腕,玉鐲在她纖細的腕子上靈活滑動,貼著皮膚有種微涼的感覺“這個玉鐲名喚‘念初’,聽聞是幾百年前一個有名的工匠為自己心愛的娘子精心打造的,一共有兩支,一個是‘星覓’、一個就是‘念初’,因為極其珍貴所以被多人覬覦,大家為了這兩支鐲子掙得頭破血流,後來,星覓找尋不見了,而念初就流落民間了。”

陶陶聽得入神:“那現在這支‘念初’怎麼就到了您這呢?”

說到這個暖錦更加的自豪,想起那日她追問岑潤為什麼深夜到自己院子裡,他扭捏的樣子,至今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

向來落落大方的大總管,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站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神情扭捏的像是個小媳婦。

後來拗不過暖錦再三的逼問,這才從懷裡拿出了這支玉鐲,說是自己出宮辦差,偶然發現的,他看出不是凡品,就買回來送她。

她心裡嘭嘭跳得極快,耳畔嗡鳴,有些木訥的看著岑潤為她帶上玉鐲,她有那麼多的稀世珍寶,可卻沒有一個像這般的珍惜。想來是因為贈予的人不同,所以珍視的程度便也不同了。

這幾日這支‘念初’就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腕子,怎麼看怎麼歡喜,若不是岑潤是她心裡的禁忌,她真想逢人就誇讚一遍。

“大總管送的?”

這回輪到暖錦訝異了:“你怎麼知道?”

陶陶取來身旁的一枚小巧銅鏡:“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可是瞧了您的神情,奴婢都不用再做他想。”說完還拿著銅鏡,讓暖錦自己來照一照。

暖錦好奇的瞧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果然,巧笑嫣然,雙頰酡紅,這分明就是懷春少女,直看得自己更加害羞。

“拿開拿開!不看了。”暖錦伸手擋開了銅鏡“你去瞧一眼到哪裡了?坐了一天的馬車,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陶陶得了令,打起車簾走了出去。不出一會人就回來了:“主子,還有兩日的路程就到天賜城了。”

暖錦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子朝著車壁轉了過去:“也不曉得父皇為什麼這麼著急,走的時候用了五天,回去卻只用三天,人都要散架子了。”

暖錦又有些迷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陶陶不敢再做聲,守在一邊繼續為暖錦打扇子。

日頭偏了西,天也跟著涼快起來,暖錦這一覺睡得極為瓷沉,醒來的時候覺得四肢都有些無力,她翻身扭頭,榻子邊上為她打扇子的哪是陶陶,而是那個一臉笑容,喜好鬥雞走狗的逍遙王爺,靳相容。

“怎麼是你!”暖錦一下子清醒起來,幾乎是一個激靈翻身而起。

靳相容見暖錦醒了,這才將扇子扔到一邊,活動了一下有些痠痛的手腕:“喂!你還有沒有良心!本王爺給你打了一個時辰的扇子,你倒好睡得香甜,醒來也不道個謝,反倒是一副不領情的態度!”

暖錦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想了一下自己確實反應過激:“我這不是驚訝嗎,您堂堂一個王爺,怎麼給我打起扇子來了?”暖錦掀小簾子向外看了看“停了嗎?這是到哪了?”

“到了惠縣,皇后有些疲倦了,皇上下令明日再走。”

暖錦一聽是皇后的事,立刻緊張起來,靳相容擺擺手:“您甭緊張,皇后娘娘無甚大礙,就是舟車勞頓,這會子都歇下了。”

“那你怎麼不去歇著?”

“本王年輕氣盛,骨子硬朗,本想著找你去河裡抓魚的,誰知道你這個大懶蟲竟然一睡就是一個時辰,過會兒天都黑了,還怎麼去抓魚。”

暖錦一聽抓魚,立刻來了精神:“抓魚?去河裡?”

“自然,那不成還要去市集的魚販子那裡抓魚?”

暖錦只是聽說過鄉間有小兒會到河裡抓魚,應該是好玩的緊,可輪到自己,她實在是想都不敢想。

“可我去......父皇母後怎麼會應允,現在四處都是眼睛,怎麼去河邊?”

靳相容笑的異常燦爛:“不用偷偷摸摸,咱們大大方方的去。”

暖錦不明所以,好在靳相容此刻並不想賣什麼官司:“剛才我已經同皇上請示了,說是要帶你去河邊玩,回頭要捕一條大魚來為皇后娘娘補身子,皇上答應了,要咱們早去早回。”

“你說我父皇答應了?”暖錦有些不敢相信。

靳相容回想了下剛才的一幕,自然也沒想到皇上會答應的這麼爽快,可能說到底,皇帝還是寵愛暖錦的吧,知道她性子野,回了宮便再也無法像現在這般的自由,所以便特例允許她胡鬧一次。

這點就像是他的父王,再怎麼嚴厲,說到底還是一個護犢子的爹而已。

當時領命的靳相容自然是高興的,磕頭謝了恩,再一抬頭時碰巧觸及到了皇帝身旁岑潤的眼睛。

他立在皇帝身側,微低著頭,聽聞皇帝應允了這事,不自覺得看向靳相容,那眉目間的神情算不得友好,可細看又瞧不出有半分逾越的神情,後來靳相容只是笑了笑,謝了恩就轉身走了。

皇帝坐了一天的馬車也有一些疲倦:“是不是不明白朕為何答應那個混小子的無理要求?”

岑潤這才回了神,立即低頭:“奴才不敢妄揣聖意。”

“暖錦也大了,之前皇太后說過她和靳小王爺的事,朕不以為意,可這趟下來,朕又覺得這樣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靳小王爺雖然不務正業,沒多大的建樹,可這個混小子懂得享樂,日子過得也有趣,暖錦同在一起應該會覺得輕鬆快樂,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一路走來註定要艱辛,朕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也遭那份子的罪。”

岑潤低著頭,想要說些什麼,可又覺得嗓子裡像塞了一團棉絮,無法發聲,之前的傳聞他也聽說了,原以為皇帝會不允許公主遠嫁,現在看了也沒什麼不可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