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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興師問罪

  天色已擦黑,暖錦和靳相容也該到了回營地的時辰,雖然並沒抓住活魚來為皇后娘娘補身子,但是暖錦知道了靳相容的秘密,這讓她無比的滿足,以及對他無限的同情。

靳相容喚來假蘇牽來馬車,暖錦剛上了車,假蘇卻及時小聲的喚住靳相容。

“主子。”

“嗯?”靳相容停了一下,回頭看去,見假蘇紅著雙眼好奇的問“你得紅眼兒病了?”

假蘇不理睬靳相容的取笑,貼近他的身邊:“奴才剛才不小心聽到您和公主的對話,奴才萬沒想到您對初恩姑娘竟然用情至深,奴才真的好生感動啊!”

靳相容皺著眉認真的看了看假蘇,確定他不是開玩笑,才瞪了他一眼:“騙人的。”說完便不再搭理假蘇,徑自上了馬車。

“騙人的?”假蘇沒明白靳相容這句話的意思,是指騙公主的,還是這事是騙人的?

“你還杵那作甚?當拴馬樁嗎!”馬車內響起靳相容不悅的聲音,假蘇不敢再做他想,急忙駕車駛回營地。

剛剛聽了靳相容的經歷,暖錦還沒緩過神來,怎麼想都覺得心痛難當,她本想著回自己的帳篷用晚膳,可聽說她哥子得知皇上突然要回宮的訊息後,便連夜趕往惠縣,要護送皇帝回天賜城,此刻都已經進了皇帳。

皇上一時高興,便叫上她要一起用晚膳,外帶著靳小王爺。

只是席上暖錦面色不善,怎麼看著都像是有了心事,明明下午出去的時候還興高采烈,怎麼回來就成了這副德性?

皇帝好奇、皇太子也好奇,只可惜暖錦沉默寡言,靳相容也絕口不提下午湖邊發生的事,幾個人只得各懷心思,一頓晚膳吃的無滋無味。

樓玄寧看看暖錦、又瞧了瞧岑潤,最後又將目光落在靳相容身上,這才不過幾日的光景,什麼時候靳相容和暖錦又這樣熟悉了?剛到營地的時候因為沒見著暖錦,詢問後才知道是和靳相容湖邊抓魚去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前頭為了岑潤和自己要死要活的姑娘,轉頭就和外藩小王爺私會,難不成他對她講的話全然不起半點作用?

太子挨坐在暖錦身邊,瞧著她食不知味的模樣,偷偷摸摸的踢了她的鞋子一下。

暖錦回過神,轉頭看向樓玄寧:“你踢到我了。”

她的聲音不算小,但好在皇上正和皇后說話,未注意到他們二人。

樓玄寧急忙給她使眼色,小聲道:“你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聽說你下午和靳小王爺出去抓魚了?”

“嗯,是呀。”暖錦點頭。

樓玄寧半點也看不上靳相容,覺得他實在是吃喝玩樂在行,正經事卻是一竅不通,男子漢要麼志在四方,要麼為國為民,結果呢?這傢伙十足十的紈絝子弟,白白浪費了他那鐵帽子王。前頭皇祖母那傳出訊息要將暖錦嫁到南陵去,他就十分不滿意,這回見了靳相容本尊,更是覺得萬萬不可。

“本來你行事就沒個準頭,這回遇上了他,更是沒了正經!一個公主,竟然和男子湖邊抓魚,父皇也能應允,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麼這麼說阿容!他是個好人!”暖錦立即為靳相容打抱不平起來,在觸及到他那笑嘻嘻的眼神時又添了一句“就是外表看不大出來而已。”

樓玄寧暗自吃了一驚:“你叫他阿容?你是著魔了?還是怎麼著了?前頭你不是還為岑潤要死要活嗎?現在唱的是哪出?”

暖錦一怔,不明白樓玄寧為何突然提起岑潤,她下意識的去看他,他此刻正服侍在皇帝身側,低垂著眉眼,波瀾不驚的面容上,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

他們已經有很多天沒見面了,因為皇帝突然要回天賜城,所有的事一下子壓了下來,岑潤忙的腳不沾地,這會子看,人都瘦了一圈。

好像是察覺到暖錦的視線,岑潤抬起眼睛,瞧見暖錦在看自己,還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彷彿再告訴她‘我很好’。

暖錦笑了笑,覺得自己真是著了魔,明明是從小看到大的面容,早就習慣了他的俊朗不凡,可也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他,都會讓她有小鹿亂撞的感覺,她有些害羞,又怕被別人瞧出來,急忙錯過視線,端起茶杯喝了起來,生怕叫人看出此刻緋紅的臉頰。

這一幕樓玄寧瞧在眼裡,雖然覺得不妥,但也心安不少,還好,這丫頭萬不是見一個愛一個,否則真是要叫祖宗蒙羞了。

自然,樓玄寧瞧進眼裡的,靳相容也看見了,他不動聲色的飲著杯中酒,只覺得剛剛品起來還覺得酒香四溢,這一刻卻是愁腸入骨的苦澀了。

晚膳匆匆了事,樓玄寧陪著皇帝去散步消食,順便議議國事,而靳相容由於和暖錦廝混了一個下午,到了這個時辰也不好再纏著公主,只得回了自己的帳子。

暖錦則是由陶陶陪著,一路無語的回了自己的營帳。

營帳外有兩個小宮女守在那,瞧見暖錦回來了,急忙上前在陶陶耳邊輕語了幾句,陶陶點頭,揮手讓她們都退下了。

“怎麼了?”

陶陶調皮一笑:“主子您自己進了帳子就曉得了,咱們就不同您進去了,您心尖尖上的人等著您吶。”

暖錦被陶陶調戲的鬧了個大紅臉,佯作生氣道:“反了你這個小蹄子,主子的玩笑你也敢開了?”

陶陶忙做賠禮狀,笑著打起帳簾,待暖錦走進去後才小心翼翼的守在門口。

帳子裡有些悶熱,岑潤正低頭看著一處花草,不知在想些什麼,即便是暖錦走進來,他都沒有發覺。

暖錦站在他身後,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見他的側顏,他正低垂著眼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猶如名家的傳世畫作,墨寶丹青裡走出的翩翩公子,他站在那裡,像是凝聚了萬千的華彩,再波瀾壯闊的山河,都不及他的眉眼一笑。

“你怎麼來了?”

最終還是暖錦先出聲了,岑潤回身,讓暖錦捕捉到他有一瞬的驚訝。

“公主回來了,奴才給公主請安。”

暖錦笑了笑,似乎對他這樣子也沒甚辦法:“用了晚膳,和陶陶走了會子,所以回來晚了,等我很久了嗎?”

岑潤看著她,一雙鳳目裡滿是笑意,帶著不同於往常的柔情:“是等的公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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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像是一語雙關,聽得暖錦心頭一悸。

“好幾日沒見到你了,父皇那裡事情多吧?瞧著人都累瘦了一圈。”暖錦走了過去,坐進圈椅裡,招招手本想著讓他也坐,怎奈他只是搖了搖頭,依舊站在旁邊。

“皇帝那裡一刻都不停閒,奴才早就習慣了,公主呢?這幾日,公主還好嗎?”

暖錦想起了今日和靳相容去河邊抓魚談心,突然就有一種負罪感,岑潤不會是知道後特來興師問罪的吧?

可不過是轉頭的功夫,這樣的念頭讓她心頭猛跳,如果是......那代表什麼?是不是說,岑潤他......嫉妒了?

“你......”暖錦仰起頭,聲音因為過分緊張而有些沙啞,她看著岑潤,覺得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男子“你是吃醋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