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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欺負

  月朗星稀的夜晚,吹來的清風都要柔上幾柔,院子內酒香四溢,令聞者神醉。本就是男才女貌的一對璧人,此刻正坐在樹下淺談輕笑,就這樣被月光攏著,那形容美的連天地都要為之動容。

岑潤站在入口處,瞧著院內的情形,從未感覺過雙腿如此沉重,想要說話,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明白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他是什麼身份?裡面坐著王爺和公主,那是南辰國最尊貴的主子,與自己不同,即便手握大權,說到底,依舊是卑賤到骨子裡的人。

“岑總管來了?怎麼不進去呢?”身後突然響起假蘇的聲音,擾的幾人都是一驚。

暖錦心中一跳,急忙起身向後看去,果然,岑潤站在那裡,依舊是宴席上那件寶藍色官服,隱在夜色裡,顯得尤為的落寞。

靳相容自然瞧見暖錦瞬間慌亂的神情,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果不其然,這位離經叛道的嫡公主所戀之人,竟然是個太監頭頭。

“奴才給嫡公主請安,公主千歲!給小王爺請安,小王爺千歲!”

“起吧。”靳相容瞥見暖錦臉色蒼白,抬了下手叫起岑潤“岑總管有何事?”

岑潤不動神色:“太子殿下讓奴才來瞧瞧公主。”

“一切安好,有本王在,就讓太子殿下放心吧。”

靳相容明顯下了逐客令,他對自己的敵意,任誰都瞧得出來。岑潤站在那裡去看暖錦,她站在一旁,神情讓人無法揣摩,既不說話也沒任何反應。

他笑了笑,無比的落寞與無奈:“奴才告退。”岑潤打千,剛想轉身出去,卻又停在了原地。

靳相容挑眉,想看看他到底有何貴幹。

岑潤復又轉回身:“小王爺,現在夜已深,若是再不走後宮便要下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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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這是後宮,你這個時辰在這裡於理不合。

皇宮內院的規矩,靳相容自然是懂得,時間確實晚了些,他倒是也不拘泥,回頭對暖錦說:“大總管說得對,咱們喝的開心一下子就忘了時辰,你今兒好好休息,明天本王再來找你玩。”說完又習慣性的伸手刮了一下暖錦的鼻樑,這才向門外走去。

岑潤微低著頭,瞧見了他們親暱的舉動,難道暖錦中途退場,是因為在這裡與靳相容有約?

靳相容向外走去,與岑潤錯身時,側著頭看他:“喝的有些頭昏了,勞請大總管送送本王不是可否?”

他笑的牲畜無害,看著岑潤沒有動作。

“奴才遵命。”岑潤說完抬起頭看向公主,神色一如往常,還是那個風雅淡然的大總管“奴才告退。”

言畢,二人便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棲梧宮。待到院子裡只剩了她們三人時,陶陶才敢上前,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訥訥的喚了聲:“公主......”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陶陶和南一面面相覷,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福身退了下去。原本公主與岑大總管的情路就艱難無比,現下又出現了個靳相容.......當真不只是福是禍。

官道上寂靜無比,只有靳相容、岑潤、假蘇三人,月光灑下,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聽聞大總管與公主是青梅竹馬?”靳相容沒有回頭,依舊向前走著,神情放鬆,似乎此刻心情很好。

“回小王爺,只是自小相識,萬不敢稱為青梅竹馬。”

靳相容一笑:“也是,畢竟身份在那,太監和公主是青梅竹馬,聽著豈不是有辱公主身份?岑總管果然明事理。”

岑潤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假蘇聽得一身冷汗,他們主子說話從來沒有把門的,雖說岑潤是個太監,但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靳相容這樣說話,實在是有些莽撞。

靳相容不以為意,繼續道:“你可知本王此次進宮的目的?”

“奴才不敢妄加揣測朝堂之事。”

靳相容點了點頭,表示贊成:“都說岑總管聰慧過人,果然不假,識得身份比什麼都重要。本王進宮也沒什麼,你在皇帝身邊,應該曉得,本次前來是為了與公主聯姻之事。”

岑潤跟在他身後,沒有什麼反應。靳相容反倒是自言自語的很開心:“皇太后發了話,本王理應遵命,可偏偏本王又不是那逆來順受的性子,想著既然要取王妃,那就一定要是自己喜歡的,否則未來日子那樣長,娶了一個自己不稀罕的,豈不是度日如年?自然,公主身份尊貴,可以下嫁與我,是皇帝對南陵莫大的恩賜,可如果公主不是本王所喜歡的,即便是死罪,本王照舊會逆旨。”

他微微仰著頭,似乎是想起了很開心的事:“第一次見她是在集市上,她正在挑揀一塊帕子,本王本想奪人所愛,她卻寸毫不讓,本王覺得是個有趣的姑娘,卻萬沒想到,她竟然就是嫡公主。

“再次相見便是那晚在宴席上替她解圍了,公主敢愛敢恨,不像其他公主那般唯唯諾諾,叫本王好生的佩服。公主是個有趣的人,能與公主結為夫妻,應該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靳相容回頭,見岑潤依舊低著頭跟在自己身後,神情隱在夜色中,看的並不真切。

“你在皇帝身邊做事,要多為本王說好話,曉得嗎?”

岑潤停了腳步:“前面就可以出了後宮,奴才還要回皇上那裡覆命,請小王爺慢走。”

靳相容點了點頭,笑的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也請大總管慢走,拜託你的事,還要費心了。”

岑潤行了一禮,沒有答話,轉身便走。

而被留在原地的靳相容則是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目送著岑潤離開。

待不見了他的身影,假蘇才道:“主子,您這麼挖苦岑總管,小心他回頭在公主面前告您黑狀。”

靳相容手裡握著一把剛才從棲梧宮裡拿出來的梅子,此刻正藉著月光挑揀,聽假蘇這樣說,冷哼一聲:“你以為人家是你呢?嚼舌根子這樣的事,他岑大總管可幹不出來,那人清高著呢,要不是進宮當了太監,倒是有著一身清貴的公子氣兒,模樣也俊,可惜呀!”

“您這是誇他呢?”

“誇他?本王是在欺負他。”

他們王爺的癖好實在令人難以捉摸。假蘇想了想還是不明所以:“勞煩主子指點迷津?”

靳相容側頭吐出一顆梅核,嘿嘿一笑:“本王就是喜歡天天戳他的脊樑骨,他卻又不能把我怎麼著的樣子,所以說清高的人就是這點不好,他既然不能同本王計較,那就只能忍氣吞聲。”

“您......”假蘇想說他這法子有點下三濫,白瞎了他的身份,可他們主子是誰?天生不要臉的主兒,同他計較江湖道義,那純屬對牛彈琴。

“哼,這個時候還講那麼多繁文縟節作甚?小蘇子你青瓜蛋子一個,沒個喜歡的姑娘,以後遇到妙人兒,若是中間有個礙眼的,你就該曉得,臉面什麼的可以先放一放,對待情敵下手一定要狠!一棒子打下去再接著打,直到他吐沫子為止!”

“王爺......”假蘇臉色一白“您這樣就算是王爺也是要下大獄的。”

靳相容一怔,下一刻便嘆口氣,拍了拍假蘇的肩膀:“你書念得少,不太能聽懂本王的用意,本王剛才說的叫做‘比喻’。”

假蘇眨了眨眼睛:“那奴才剛才聽懂您說對待情敵下手一定要狠,王爺是喜歡上嫡公主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