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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問罪

這個的冬天實在太過的漫長,無邊無際的大雪像是要將整座天賜城冰封起來,沒有半點生氣。之後無論何時在回憶起,暖錦依然覺得那年的冬天寒風刺骨,只消片刻便足以讓人手腳麻痺,這樣的冰冷讓人總以為春天不會再來了。

室內一片寂靜,站著一屋子的主子奴才,皇帝為首,臉色異常的難看,眉頭深籠著,一雙鳳目瞪著暖錦沒有半分的溫暖,好似在強忍著怒氣。

興許是這種安靜太過詭異,大家被嚇得噤若寒蟬,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先出聲。最後還是皇太后先開了口,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氣氛。

“這是個什麼情況?誰能同哀家來說一說?貼身的丫頭都在外面守著,這個時辰嫡公主和總管太監在屋子裡做什麼?”

暖錦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辰父皇和皇祖母會突然闖了進來,心下立時慌張的沒了邊,原本也是沒什麼事的,兩個人在屋子裡說著體己話,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這興師動眾的大隊人馬突然闖進棲梧宮,讓她徹底慌了神。

“兒......兒臣不知父皇和皇祖母來,有失遠迎,請父皇和皇祖母贖罪,陶陶她們也沒來通傳一聲,回頭兒臣一定好好的懲戒她們。”

“呵呵,你那兩個忠心耿耿的奴婢怕不只是想要通傳吧?不過,你教不好自己奴才,哀家就替你管教!這個你就甭操心了!”

暖錦臉色一變,果然沒見著陶陶和南一的身影,剛想詢問,皇太后又道:“剛才有人傳來密報,說嫡公主在這裡與人私會,哀家聽了很是震驚,覺得嫡公主即便慣有的不守規矩......”皇太后在說這話時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皇帝,心裡想說這便是他掌上明珠做的好事。

“可也不會犯了大錯,所以當有人這樣同哀家說時,哀家是不信的,便叫來了皇帝,好一同來看看,究竟是有人子虛烏有,還是公主行事有失,以免哀家被別人說成是故意生事!”

皇帝自是能聽得出皇太后的冷嘲熱諷,她老人家向來對樓暖錦沒什麼好印象,之前是因為皇后的原因,後來暖錦在宮中行事乖張又離經叛道,不但和容太傅的事鬧得全宮上下流言四起,現在又和總管太監扯到一起,能被皇太后喜歡,這才叫奇怪。

儘管此刻正在怒火中燒,但皇帝還是強壓著怒氣賠著笑臉道:“皇太后這是說的哪的話,兒子絕對沒有要偏袒誰的意思,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所以若是嫡公主真的犯了宮規,全憑皇太后處置。”

“真的?”皇太后雖年過六十,可因保養得當,看著像是四十幾歲的模樣,她年輕的時候是寵冠六宮的絕世美人,所以即便上了年紀,依然風韻猶存“若是她犯了錯,哀家可絕對不會姑息,但可別是皇帝在這同我保證,後頭便有人來哭鬧了。”

她言語所指皇后,她這個兒子哪裡都好,就是邁步過去那道情坎,在民間這等怕自己婆娘的,都要被說成是軟耳根。

皇帝咳了一聲,心裡更加氣極,平日裡已經對暖錦極盡縱容,她雖然性子頑劣,可只要不出大格,自己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可到頭來呢?她專門來給自己拆臺子,當真是恨鐵不成鋼,她若是有樓玄寧半點的正經,也犯不著到了這個下場。

可事有輕重,她與岑潤在閨房私會,傳出去實在有掃天家顏面,特別是岑潤,早前就已經暗示他要謹守本分,結果呢,對聖旨置若罔聞,當真以為不敢殺他不成。

皇帝冷了神情,眉眼間都結了冰凝,岑潤實在太熟悉他的這個表情,怕是皇帝已經動了殺意。

“說吧!”皇帝沒吱聲,皇太后倒是也不勉強,眼前的事還沒查清,這會子就定罪實在不夠說服人心,如果真是犯了宮規,就是她非要責罰樓暖錦,相信皇帝也沒辦法攔著。

一個連國法家規都不顧的皇帝,怎麼治理好國家?

“是、是兒臣,是兒臣找來大總管的,因為太子受了傷,兒臣實在太過擔心,才想看看大總管那有沒有訊息。”

皇太后冷笑:“這事在理,只是你把兩個丫頭派到外面守著,這裡又房門緊閉......是什麼意思?你若是問太子的近況,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何以這般的鬼鬼祟祟?”

她皇太后是什麼人,服侍了先皇那麼多年依然穩坐最得寵嬪妃的寶座,說明她有的是手段和閱歷,她若是勞師動眾的前來,便有的是必勝的把握不會無功而返。

暖錦心裡實在太清楚了,皇太后定是有了確信的訊息,才會讓父皇也一同前來,非要抓個現行不可,她這會子無論怎麼說也沒法子辯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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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怕自己,左右是個公主,雖然犯了錯,但只要不是賣國篡位,就不會丟了腦袋,她擔心的是他......

暖錦小心翼翼的去看一旁低著頭的岑潤,他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不見慌張也沒見驚恐,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其餘的倒還好。

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也像自己這般的擔憂著,暖錦覺得好笑,這都已經到了如此危機的時刻,她反而平靜了下來,不如初見父皇和皇太后時那般的慌亂。

左右不過是已經這個德性了,若是真的要降罪,她便會一力承擔,就說是她勾引的岑潤,岑潤不肯,自己死纏爛打罷了。

只是暖錦始終單純不諳世事,即便她這樣說了,岑潤依舊犯了死罪,奴才的命都不值錢,就算是公主一廂情願的,那麼也是因為你引得公主誤入歧途,該死。

公主不說話,皇太后可沒那般好的性子:“你若是不想說,哀家就只有去問你那兩個好奴才了,進了戒行司,就是一副鐵齒銅牙,相信也能說出話來的。”

暖錦渾身一震,自己犯了錯該罰她沒二話,可是陶陶和南一是被自己牽連的,戒行司那個地方臭名昭著,好好的人進去了,活著出來都是主子的恩典,就是即便能出來,也要被折磨去半條命不可。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皇祖母息怒,不幹她們的事,她們是奴才,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聽命行事?”皇太后放慢了語調,挑起秀美看向皇帝,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皇帝氣極,在不打自招方面,這個女兒從來不肯讓人失望。

暖錦自知失言,跪在那裡左右不是:“兒、兒臣是說,陶陶和南一都是奉而兒臣的命令在院子裡守著的.......沒有別的事了......”

“沒別的事?哀家瞧你眼眶紅腫,是在與誰哭訴?又是因為何事?你同岑總管自小便相識,你們二人的關係可是超出了主僕?如果是,那又是誰的心思?”皇太后美目凌厲,看向暖錦時彷彿可以瞬間將她看穿。

“兒、兒臣.......”暖錦有些不知所措,皇太后氣勢逼人,將她壓迫的心生懼意。

“還是說......是有人教唆公主?”皇太后看眯起眼睛看向岑潤“以為自己是皇帝身邊的人,哀家就不敢動了?”

“不、不管他的事!”暖錦有些激動,下意識的起身擋在他面前。

她這副此地無銀的模樣,簡直就是直接告訴了所有人,她同岑潤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

皇太后冷哼了一聲,剛想說什麼,一直沒有反應的岑潤卻是向前邁了一步,從容的跪在了皇太后面前,他的模樣不卑不亢,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見他的半點慌張。

他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讓暖錦心生惶恐,明白他想要做什麼,她拼命給他使眼色,岑潤只是微垂著眼眸不肯看她:“回皇太后,是奴才——”

“等一下!”綰音見狀突然跑了出來,還不待眾人反應便跪在了岑潤身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饒是皇太后也沒看懂:“綰音,你這是做什麼。”

綰音側頭看了一眼岑潤,眸子裡飛快劃過一抹神情:“是奴婢!”(未完待續)